扈輕聽了消息后只是驚訝一下,又去觀察破陣。宿善為兩邊介紹。
“師伯,他們是輕輕的朋友——勾吻,令皇,無情,血殺,雷龍,白吻。”
“這位是魔螭族的前輩杏谷,從血緣上講,是輕輕的太爺。”
眾器靈:“啊——”
沒有他們,輕輕也過得很精彩呢。
問候:“老爺子好。”
杏谷:“好好好——你…令皇是吧,你怎么看出榴花是器靈的?”
無情也好奇:“是啊,你怎么看出來的?我們怎么沒看出來?”
令皇臉色不好看:“方才我靈光一閃。她太會遮掩了,險些——”
他喊扈輕:“輕輕,咱們一定捉住榴花,我吃她,我一定要吃她!”
扈輕手上動作一頓,不可思議望過來:“你確定——你吃她?”
重音放在“她”上。
令皇咬牙切齒:“對。就是她!”
扈輕驚奇的眨了眨眼。令皇從來不亂吃東西的,他要吃的,且一定要吃到嘴的,只有魔皇令。
嘶,那冒牌貨的夫人,竟是魔皇令?
嚯,姐妹能干人兒呀。
宿善不知道這樁淵源,他對器靈們的本體并不了解。可器靈對彼此很了解呀,聽令皇這樣說,他們也立即想到那榴花竟是魔皇令!
這可真是、真是——丟人吶!
自家有個魔皇令,竟然讓別的魔皇令坑了他們,丟死人啦!
必須還回去!必須吃了她!
只有杏谷完全不知內情,聽見令皇要吃榴花,他一點兒不覺得怪異,還對扈輕說:“服用器靈促修為,這法子也不錯。既然榴花害你朋友在先,你朋友吃她修補因她造成的傷害也是天理循環。”
眾器靈:用器靈促修為的法子不錯?你要不要聽聽我們的真實身份?
扈輕點頭:“師伯說的是。他們兩口子,你吃男的,女的留給我們吃,也算成全他們到了黃泉繼續做鴛鴦——師伯你找到帝徹了嗎?”
杏谷:“這里沒有。龜孫子到底藏哪兒了?”
扈輕:“那師伯你受累再去別的地方找找,我得趕緊把陣法破了救我朋友出來。”
杏谷去了,絹布嗖一下從扈輕手腕上抽下來,飛在結界外頭,一邊飛一邊扭,扭出的形狀…很臟。
反正,結界里頭的幾人看懂了,很沉默。
宿善也看出幾分意思:“輕輕,這塊軟羅紗也生出靈了?”
扈輕嘆氣:“這不是他們跑出來玩沒帶他嘛。”
宿善:“啊。”輕輕的器靈都很有脾氣有個性呢。
器靈們黑臉,你知道個屁!他是不想一起嗎?是他離不開扈輕!
扈輕欷歔著:“是啊,他們平日感情頗好,是彼此最珍貴的家人。”
器靈:雖然這話不假,但,真看不過你糊弄男人的假模假樣。
這時,無情突然想起一事:“輕輕,那榴花說抽取我們的器靈之力養她的寶貝。我猜那寶貝應該是與陣法連著呢,你——你們進來此處,可驚動外頭的人?”
扈輕淡淡:“驚動了,驚得人都昏死過去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無情:“那榴花甚是邪門,你當心她還有陷阱。”
扈輕嗤笑:“放心。別忘了這是在哪兒,老子能讓她跑掉?她和她男人,一個都別想跑。”
說到這個,令皇打起精神:“當日我們還沒進凌云,驚聞凌云有魔帝的消息,我們便低調而來,就是想調查這件事。誰知還沒查出什么,就被那榴花偽裝了身份刻意靠近。后頭再想,我們猜,她可能是有識別器靈的寶物,就是為了抓我們才主動結識我們。”
無情接著道:“我們從寸中一路過來,一直很小心,絕不會給外人發現我們真實身份、迫害我們的機會,可那榴花——出事時,她請我們吃飯,吃的喝的聞的見的,都沒有不對勁兒,可我們突然就倒下人事不知。現在還沒想透她的手段。”
扈輕:“人家技高一籌唄。魔宮所在地域被人家下了蒙蔽天機的手段,我險些被劈死才破了這障眼法。還有,你們想不到吧,人家是用風水氣運、空間屬性的寶物結合陣法施展這障眼法的,連天道都被蒙住眼,放倒你們區區幾個,算得什么。”
大家:啊…空間屬性的寶物!
扈輕哼了聲:“你們先不要打擾我,我看看這陣法是不是用來抽取器靈養那空間寶物的,或許正是一件空間器。”
絕對不能放過。
大家便閉上嘴,宿善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小聲問白吻:“你能撐多久?”
白吻在里頭年紀最小心智最弱也修為最低,宿善擔心他維持不住靈體。
白吻笑嘻嘻:“原本要撐不住了,但輕輕一來,我還能撐一萬年!”
對白吻,扈輕一向寬容,聽此氣笑著道:“廢話,我給你們輸著靈力呢。”
以前離得遠什么也不知道,現在面對面了,她舍得他們繼續受苦?陣盤一時破不了可以先補血續命嘛。
白吻恍然:“我說我怎么突然覺得精神特別充足。輕輕,你太好啦,我現在就想出來抱抱你。”
扈輕忍不住笑起來。
若不是身體被線貫穿動不了,雷龍甚想把白吻拉到自己身邊,她有男人,你抱什么抱。
而勾吻挪動了下手指,對扈輕講:“給我換成陰力吧,我對雷力不太適應。”
扈輕:“你先忍忍。先前被劈得太多,我這會兒體內全是雷力,這一波過去,才能調陰力出來。”
又勸她:“你是官方的人,雷力不會對你怎樣。”
勾吻無奈,只得先忍著。
“這陣法,有點兒意思。”扈輕研究良久,摸著下巴目露贊賞,“原我以為這會是什么邪陣,沒想到是個巧陣,還挺——別出心裁。”
絹布與她意念溝通:“它都吃器靈了,怎么不是邪陣?”
扈輕沉默,此時她不得不承認一點,又怕傷絹布的心。
“那個,你之前不也說過,器靈是人造,天道那里…”
絹布:“天道不承認器靈是生靈的一種。”
他的聲音冷漠,以前他是這樣認為,此時他也這樣認為。只是,以前他客觀求是,不覺得不公平,甚至以此來阻攔扈輕對器靈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但現在,跟扈輕這么久了,不知不覺受她影響,終究對這條鐵律有了些無法言說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