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練邪功,法天象地  第200章 狂飆正邪美丑,巔峰對決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錯練邪功 | 法天象地 | 劍飛暴雨中   作者:劍飛暴雨中  書名:錯練邪功,法天象地  更新時間:2024-10-21
 
段云走進這雪廟里,迎面而來就是一條很長的行廊。

行廊兩側是明黃色的墻,維護得很好。

而這時,剛好有四名聞訊的雷瘋子趕來。

看見段云和其竹竿上的尸體,四名雷瘋子神色大變,頭上的鐵笛震顫起來,帶起嗡鳴聲響。

“四電合一!”

四人眼中一下子滿是狠厲之色。

幾乎同一時間,滋滋聲響起。

那些鐵笛上竟冒出了雷電之光。

段云眼中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神色。

沒有料到,這幾個癲子還掌控了雷電奧秘。

下一瞬,四人頭頂的雷電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玄妙陣法,向段云沖來。

電光咆哮,化作一張電網,仿佛捕魚的漁網般,向段云飛來。

身為被捕的魚,段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啪的一聲炸響,電網將段云網住,段云身形在里面明滅不定。

四個雷瘋子頭頂鐵笛震顫得更為激烈,勢必要段云電翻在地。

可下一刻,他們卻聽見了一道聲音冷淡響起——“你們就這點強度嗎?”。

“唉,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段云一抬手,就抓住了這些流動的電網,下一瞬,他掌心涌出了更為粗壯的電光。

下一瞬,四個雷瘋子身體一抖,更加恐怖的電光已纏繞住他們的身體。

這時,后方的一個年輕雷瘋子嘴巴發麻道:“大鍋,他的電比我們的粗,扎個辦?”

“老子,啊曉得個錘子。”

“他是罪人,殺啊。”

這人話音剛落,圍繞在段云身上的雷網已變成了一道雷鞭。

段云單手晃動,雷鞭化作五道連續的鞭影,如驚雷一般。

彈指間,三個雷瘋子被抽翻在地,渾身漆黑暴斃,剩下那個最為年輕的雷瘋子跪在地上求饒。

“饒命!壯士,饒命啊!”

“我還小。”

段云見他如此懦弱,當壞人都不徹底,猶豫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結果這年輕雷瘋子剛松一口氣,只聽見轟的一聲,一道拳勁砸中他后背,他整個人已砸倒在地。

這一拳看似生猛,可年輕雷瘋子卻發現自己沒有重傷暴斃。

他摸著自己胸口,發現只輕傷后,還來不及喜悅,一陣濃烈的情緒一下子充斥滿了他的大腦。

這情緒太快太猛,簡直要溢出來了!

“我要當大俠!”

雷瘋子眼睛通紅,忽然開口道。

“你為什么要當大俠?”段云問道。

“大俠就是好啊!大俠就是棒啊!我要殺人!不殺我就要死啊!”雷瘋子忽然撕心裂肺道。

“那你想殺誰?”

“殺李大山!”

“為什么殺他!”

“那騷蹄子,不過仗著長得好看,攀上了三長老,就成了三長老的專屬,再也不穿著白襪讓我撅屁股了!”

“不行!我要當大俠!我要狠狠撅他屁股!我要殺殺殺啊!”

段云看著眼前眼前的雷瘋子,搖了搖頭,氣悶道:“覺悟這么低,也想當大俠?還他娘是男酮!”

一道玉劍指射出,雷瘋子心口被貫穿,掙扎著倒地。

死前,他還在大叫道:“我要當大俠!”

“我要撅屁!”

咔的一聲,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和其余三人掛在了棍子上。

這根竹竿少說也有兩丈長,如今密密麻麻串著人,看起來如一根超大的糖葫蘆。

這座雪峰下的寺廟很深,段云扛著“糖葫蘆”,一路往上。

這時,他見到一個雷瘋子就是一記玉劍指,遇到生命力頑強的就兩記,遇到高手就是射成篩子。

他真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之前在臨水城時,他就是這般殺玄熊幫的人,而這時,他也是這樣殺雷瘋子。

雷瘋子比玄熊幫的熊孩子強多了,可如今在他手下,不過是多兩手指的事情。

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潔白的雪,鮮艷的血,混在一起,在這雪山古寺中,組成了一幅極美的畫面。

這個時候,寺廟的建筑已快到懸崖附近。

他的竹竿上的尸體早已擠壓變形,中途更是甩落了不少,卻也再也串不下更多人了。

小雷城內,部分嗜血群眾跟在后面。

他們走一路,就看見一路雪,以及一路被“遺棄”的尸體。

這個外來人殺瘋了!

不管是城中身份尊貴的“丑貴人”,還是有尊貴又厲害的“雷大人”,全部死啦!

他們全都是正經人,過著每日折磨欺辱美人美男的正經日子,為枯燥乏味的生活找點樂趣,有的不過隨便聽聽雷姦姦人殺殺這“美畜生”,就被這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魔頭全殺了!

嗜血說書人小薛混跡在其中,臉色蒼白得厲害。

身為說書人,他的目光要更為銳利,發現這些灑落的尸體里好多都其貌不揚。

段老魔竟如此心狠手辣,只要是長得丑的,便全殺了?

這是多么深的偏見啊!

這時,只聽見咚的一聲,段云已將掛滿了丑人的竹竿插在了地上,宛若一面戰旗。

緣于他看見,兩名手持長刺的雷瘋子已走了過來。

這兩人身上一個潑著黃漆,一個潑著綠漆,于是看起來一個像香蕉,一個像黃瓜。

可段云知曉,這應該是他進入這小雷城開始,目前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

這“黃瓜”和“香蕉”一個很高很瘦,一個很矮很胖。

即便身上潑著漆,可依舊能看到他們皮膚上刻著的蝌蚪文,也就是雷公老母門弟子口中的雷文。

看到這些雷文,段云已決定等會兒把他們的皮割下來好好研究。

畢竟他的北冥神功就是這般悟出來的。

兩者太陽穴鼓脹,氣息已開始暴漲,身上在段云眼中極具誘惑的雷文已開始隨著血肉變化忽明忽暗。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后面的殿宇飄了過來。

“廣明,廣智,你們不是他對手,讓他進來吧。”

“是,門主。”

兩人眼神陰冷的看著段云,極不情愿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段云往里走的時候,說道:“待會兒別走。”

這句話頗有點“放學別走!”的味道。

是啊,他還沒割皮,怎么能讓這兩邪魔外道輕易離開牙!

里面應該就是那門主了。

先料理了大的,再來料理小的,總之一個都不能少。

眼前的這座殿宇并不如何恢弘,和普通屋舍沒多大區別。

可一進去,段云就看到一只身寬體胖的彩色雕塑杵在那里。

這是一個人形事物,一張臉看起來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可一根紅鼻子卻極長,近乎到了腳踝位置。

這慈眉善目和紅鼻子一結合,顯得既莊嚴又邪異,看起來既像是慈善的菩薩,又像是邪惡的煞神。

這是雷公老母的雕塑?

段云繼續往內走,便看到了一個身著綠裙的雙馬尾女子。

她正面向著一尊等人高的紅鼻子神像。

這神像應該也是雷公老母,只是臉卻用紅布纏著。

她背對著段云,沒有轉身,于是段云只能看到她一個背影。

老實說,這雷公老母門的門主是個雙馬尾女人,著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段云神情已變得凝重。

這女人站在那里,頭頂的鐵笛很長,跟兩根避雷針一樣,并且整個人處于一種很空的狀態。

所謂“空”,就是“虛無”,于是段云一時如面對一道深淵,竟難以看清她的深淺。

“本座半生聽雷,雷公老母曾教誨我,這人間太過狹隘,需更寬容以待。”

雙馬尾女人背對著他,輕輕說道。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聲音是從云端飄下來的錯覺,仿佛是神靈傳下口諭,顯得莊嚴且神秘。

段云聽著這句話,覺得還有幾分道理。

“老母曾說過,人從出生開始,就該由他自己決定性別,即便是陽身,她自認是女人,便是女人,即便是陰身,她自認是男人,便是男人。

世間不該對其看法有任何歧視,歧視便是罪惡。”

“你身負刀劍,渾身劍意綿厚,想必就是那‘段老魔’。你殺我門人長老,本座未曾追究,便是因你雌墮有功,能讓世間寬容。

本座早已深研,這人間的性別可有百種之多。”

段云挑眉道:“雷州有大澡堂,男女涇渭分明,那在你眼中,如果自認男兒身的女人去了澡堂,該進男池還是女池?”

“當然是女池,她自認女子,便是女子,即便長著陽根。”

“那如果女池的女子不愿呢?”段云問道。

“那她們便是罪!不寬容之罪!”

“老母又曾說過,這世上也該無美丑之分,丑陋不該低賤,俊美不該特權!”

段云額頭青筋浮現,說道:“可這小雷城中,明明是俊美者低賤,丑陋者四處欺辱。”

“那是因為俊美者本就有罪!老母曾說,古往今來,俊美者享受了太多便利和特權,如果這世上沒有俊美之人,那尋常人和丑陋者皆可獲得巨大幸福。”

“他們本就是來贖罪的!”

說著,雙馬尾女子雙手一揚,轉過了身子。

這一刻,段云近乎窒息。

女子皮膚白里夾黑,鼻子扁平,嘴唇厚實如腸且外翻,露出泛黃牙齒,一雙眼睛看過來時,透露出猥瑣和淫邪的意味。

段云從未想到,一個打扮得如此漂亮的雙馬尾女人,會看起來如一只母猩猩。

不,把她和母猩猩放在一起比較,那是對母猩猩的侮辱。

段云忍不住爆粗口道:“你他娘的確定這話是老母說的,不是你公報私仇?”

“放肆!本座只希望這人間遍布寬容,人們再無性別、容顏之焦慮。”

“于是你的做法是,把俊美之人當作豬狗,如你一般丑如死豬的顛婆才配當人?那你可曾對俊美之人寬容?”段云質問道。

“本座已說過,古往今來,他們占據太多便宜!他們讓本該擁有幸福的常人失去真愛,讓本該攜手一生的平凡之人自卑不已,他們一出生,本就是有罪的!

就該贖罪!”

“放屁!什么常人、凡人,不就是如你這般臉比豬丑,卻心比天高的丑狗!”

“你得不到真愛,便認為是俊美之人搶走你的幸福?你想沒有容顏之慮,就要讓長得好看之人豬狗不如?古人云,批歪怪尿桶,說的就是這種丑母豬!”

此語一出,女子神色已變,臉上黑漆漆的皺紋就杵在了一起。

“怎么,看老子長得好看不爽?別說你要讓人間如何,就是你在這小小雷城的癡心妄想,老子也要打個稀爛!老子就是要殺光你扶持的那些丑狗,你能如何?”段云嘲諷道。

“本座能殺你!殺遍天下有罪之奴,創造一個沒有美丑的世界!”女子瞇瞇眼怒睜,開口說道。

“殺我,那你來呀。”

段云站在那里,說道。

“來呀。”

丑女門主眼神如針,回復道。

只一瞬間,整個殿宇已被肅殺的氣息布滿,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丑女門主伸出右手,算是向段云邀戰,整個人變得更加空靈。

一時間,段云更加探不準她的深淺,可他卻依舊大步走了過去。

今日不把這丑顛婆活活打死,他就不是少俠!

如果是空氣是凝固的泥石,那此刻的段云便像是一只開石而行的逆水之舟。

兩步之間,段云已然站定,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四周的空氣變得更加凝固,兩人身旁的一張桌子,仿佛已不堪重負,嘎吱嘎吱作響。

三尺、兩尺、一尺、七寸、四寸、兩寸.

兩人的手越來越近,忽然之間,段云神情一變,化作劍指,冒出劍光。

咚的一聲,如晨鐘暮鼓。

段云身形往后掠去,砰的一聲撞裂墻壁才頓止。

剛剛這一瞬間,丑女頭上的一根鐵笛消失了,然后如閃電般從掌心冒了出來。

這根細長尖銳的鐵笛,竟能在她體內穿梭攢射?

段云剛一站定,這丑女身形雙腳帶出一縷電光,已如羽箭般再次襲來。

鐺的一聲,段云手中刀已出鞘,和她掌心的鐵笛撞在一起。

下一瞬,鐵笛冷不丁消失,段云手中刀猛然一個慣性往旁邊滑去,而丑女已抬起了腳。

唰的一聲,這鐵笛竟從她一根腳趾鉆出,狠狠刺來。

鐺的一聲,火星炸裂。

段云刀雖未動,卻也擋住了,緣于他的劍已出鞘。

下一瞬,段云腦袋一斜,剛剛所在的地方,已被刺出一個孔洞。

而這個時候,丑女頭上另一根鐵笛也消失了。

鐺鐺鐺!

嗤嗤嗤!

一時間,屋內響起了一陣綿密且讓人牙酸的聲響,那是鐵笛和刀劍密集相撞和摩擦的聲音。

段云雙手刀劍如狂風驟雨,而這丑女仿佛渾身上下都能冒出鐵笛,快若雷霆,又詭譎難測。

彈指間,雙方已互換了上百招。

段云練成刀劍雙絕后,經常練習左右互搏,左手刀和右手劍互相較勁,速度水漲船高。

可以說,這世上能比他劍快的劍客已不多,能比他刀快的刀客也挺少,能和他刀劍齊發相比較的人更是一直沒遇到過。

即便是那以劍出名的黃山女俠,也沒逼出他五成快手。

可今天,他遇到了!

這丑女顛婆的鐵笛又快又奸詐,關鍵力道還兇猛至極,即便他把刀劍速度提到了十成,依舊捉襟見肘。

轟的一聲,他身體已被逼得破墻而出。

下一瞬,段云身后劍氣飛灑,黑絲小玉浮現。

“攬雀尾!”

在左右開弓的同時,段云更是把握劍之手捏起了劍指。

下一瞬,黃金劍前捅的同時,小玉數十雙玉手玉劍指劍氣攢射而出。

空氣中炸裂出了一串密集的火花,如巖漿墜落在山巖上爆裂的場景。

一記玉劍指劍氣射掉了丑女門主的一縷頭發,而段云肩頭的衣衫也被挑破。

即便有小玉射出玉劍指,段云依舊沒有討到絲毫好處,甚至隱隱要陷入不利態勢。

他自認為近身強悍,特別是刀劍形成的劍刃風暴,一向卷誰誰死。

可這丑女竟能讓兩根鐵笛在體內高速穿梭,并不斷從身體各處射出,速度之快,軌跡之詭譎,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是的,即便段云想要發動劍刃風暴,以及更強悍的招式,卻根本做不到。

因為對方根本不給他起手蓄力的時間,甚至連給他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仿佛這丑女身體本身就是一件奇兵,十分要命。

這時,丑女門主說話道:“本座的‘纏你命三千’如何?”

她根本沒有開口,卻有聲音冒出,那是因為她的腹部可以說話,也就說傳聞中的“腹語”。

而她的“纏你命三千”便是眼前的這種貼身纏斗,用這雷公老母門門主的話說,連神仙都能纏死。

江湖中,不好惹的是劍客,更不好惹的是成名劍客,而最好不要惹的則是用劍的成名道人。

十三年前,江湖中曾出現了一名紅鞋怪道人,以腳穿鮮艷紅鞋和快劍聞名。

這名紅鞋道人,剛出江湖就一舉殺了“南海第一快劍”,后更是接連挫敗了十位成名劍客,風頭無兩,可三年后,他便消失了。

跟著他的紅鞋子一起。

關于紅鞋道人的去處,江湖上眾說紛紜,有說惡疾發作死了,有說忽然走火入魔癲了,有說遇到了愛人,還俗結婚生子了。

畢竟紅鞋道人一向戴著斗笠,見過他本來面目的人本就很少。

而只有幾人知道,紅鞋道人是遇見了顏如峰。

也就是眼前這位雷公老母門門主。

當是顏如峰還不是雷公老母門門主,可已練成了這“纏你命三千”絕學,那劍快如血影的紅鞋道人也被他纏住,用劍的雙手被鐵笛穿了數十個孔洞,變成了殘廢。

這也是顏如峰手下唯一一個被纏住且逃生的人。

之后,她的“纏你命三千”又更進了一步,更加要命。

其實段云堅持到現在,已有些出乎顏如峰的預料,因為即便是當年的紅鞋道人,在這么多招后,已敗于她的手下。

而眼前的段老魔不愧為最近風頭最盛的魔頭,竟能在她更進一步的“纏你命三千”堅持這么久。

那“香蕉”手下見門主一時沒能拿下這敵人,不由得大為震撼。

因為他就沒見過能在門主手下走這么多招的人。

“門主,我來助你!”

身為門主的第一舔狗,黃護法一躍去,要想和門主一起夾擊段老魔。

結果只一個呼吸間,他身上就多了六個血洞、三道刀痕和兩記劍傷,一下子就老實了。

是的,要是段云和顏如峰在原地多呆一個呼吸時間,他身上的傷恐怕要多一倍,甚至直接重傷死掉。

這絕對不是他們能摻和的對決。

這時,只聽見鐺的一聲炸響,被鐵笛擊中劍身下部,段云手中劍一個不穩,近乎脫手。

顏如峰比母猩猩更丑的臉上露出一個殘缺的笑容。

勝負已分!

她一張嘴,一根尖銳的鐵笛從口中冒出,毫不猶豫的向段云去抓劍的右手刺去。

結果這時,段云抓劍的手卻忽的棄劍,手臂黑氣一涌。

死氣破體劍氣!

一道死氣破體劍氣冷不丁射出,砰的一聲和鐵笛相撞,撞歪了鐵笛的同時,更是連綿不斷,化作劍柱,直襲顏如峰心口。

顏如峰掌心鐵笛一收,右臂一抬,轉瞬從腋下鉆出,撞開了這劍柱。

而劍柱潰散的時候,段云冒出破體劍氣的手臂已化作了震顫的拳頭。

“拳意!極恨!”

十五路奇拳連成一片,砸中了顏如峰手腕,帶起了一聲崩裂聲響。

而幾乎同一時間,顏如峰另一條腿不知何時已冷不丁抬起,從腳底板攢出一截鐵笛,咔的一聲扎中了段云左手前臂。

雙方在一瞬間互相中招受傷,分開!

連一個呼吸都沒有,雙方又要再戰,結果幾乎同一時間,兩人腦袋一下子被影響,同時開口。

“我要當大俠!”

“我要變丑!俊是罪孽!”

這拳有毒!

這笛有毒!

雙方在同一瞬間反應過來,段云劍氣帶著血水沖出,把那股蘊含著怪異真氣的血水沖散。

而顏如峰則自拍一掌于肚皮,帶起擂鼓聲響,然后噗的一聲噴出鮮血。

雙方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解毒!

可就是因為這時,雙方錯開了五六步的距離,給段云爭取了發動招式的時機。

“愛!無!限!”

法相小玉一個下沉,狂暴的刀劍風暴轉瞬生成,而這個時候,刀劍雙絕的段云已和小玉浮在空中。

顏如峰見狀,神色一變,大叫道:“顏如峰!”

她叫的竟是自己的名字,于是只見她全身能冒出鐵笛的部位噴出血霧,如蒸汽機一樣。

與之同時,一道帶雷的冰峰法相拔地而起。

轟的一聲,段云的愛無限風暴已往下砸來。

而顏如峰則肌膚如冰晶,且帶著紅紫色電流,硬抗這一擊。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旋轉的風暴砸在了帶電的冰峰上。

轟的一聲,地面下沉了一截,供臺上的雷公老母門神像往下一墜。

附近的雪花在一瞬間變成碎絮,化作雪霧。

那殿宇的門墻已被摧毀,而顏如峰死死扛住了。

轟的一聲炸響,顏如峰身上的冰晶破碎,血水飛舞,而旋轉的段玉則轟的一聲撞翻了供臺上的雷公老母神像,足足滑行了五丈才穩住身形,大口喘息。

顏如峰如母猩猩的腦袋頭發已被絞沒了,肩頭下滑至肚皮,是一道鮮血直流的傷口。

可她扛住了。

法相上的冰峰破開一道巨大裂口,可依舊未碎。

“繼續!”

“愛無限!”

這時,忽然一道癲狂的聲音響起,顏如峰心肝一顫。

她早已把自己身體練成了武器,練成了一座冰峰,自認為無堅不摧。

可這天生有英俊罪惡的段老魔卻硬是給她身上砸開了一道口子。

沒有想到,這段老魔連氣都不多喘兩口,又要發動這種層次的攻擊!

真他娘的又有罪又癲啊!

可身為宗師級的高手,她清楚段老魔這樣的暴擊發動不了幾次。

她又怎么可能輸!

她看著殿宇更深處那蒙著布的神像,眼神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顏如峰!”

你要攻便攻,本座還能怕了你!

她法相一抖,身體又要結出冰晶。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破體劍氣冷不丁射出,擊中了那座蒙著布的神像!

轟的一聲,神像破碎的瞬間,顏如峰仿佛也被擊中,一失神,近乎忘了結晶。

高手之爭,分厘便是勝負!

就是因為這一失神,他已來不及了。

恐怖的刀劍風暴照著她來不及結晶的地方砸下!

轟的一聲,地面一跳,整座殿宇跟著破碎、跳躍,同時跳躍而起的,還有那顆之前蒙著布的神像頭顱。

這時,紅布已被劍氣割開,露出了內里。

那是一個長著長長紅鼻子的臉,和更外面的雷公老母神像不一樣的是,這張臉更像是一只母猩猩。

或者說,更像是顏如峰臉的復制。

一團血霧高高飛起,然后緩緩落下,顏如峰“無堅不摧”的身軀只剩下了小小半截。

這小小半截是半邊腦袋和一個肩頭。

她那丑陋的半邊面龐上,還保持著恐懼、不甘和憤怒的表情。

她恐怕死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死掉。

段云站在廢墟之中,看著那母猩猩般的半邊腦袋和母猩猩般的半邊神像腦袋,發現自己猜對了。

這丑顛婆如此發癲,要讓天下俊美淪為豬狗,甚至全部消滅,說來說去就是一種病態的自戀。

長得丑卻又極度自戀,卻又夾雜著難以改變的自卑。

因為她即便已練成了絕頂功法,成為了一門宗師,這世界卻依舊認為她丑。

于是她便怪罪世界,想要屠戮美好,顛倒美丑,讓自戀的自己變得徹底完美。

她一直對著這塑著自己臉的雷公老母像自戀,段云甚至懷疑她自導過。

于是這尊神像被擊碎的瞬間,那極度畸形自戀的她也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被擊碎了。

而就是這一剎那的恍惚,造就了她的失敗!

勝利的段少俠站在那里,無不證明了兩件事。

這丑癲婆就是批歪怪尿桶的死變態,以及邪不壓正牙!

這個時候,他喘息著環顧四周,尋找著“香蕉”和“黃瓜”的身影。

本少俠的經書還在你們皮上,還沒剝下來呢!

而這時,于霜霜看著喘著大氣顯得虛弱的段少俠,眼神熾熱,仙蒂已顫抖到了極致.

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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