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九漁十分輕易的便悟出了厲珂話里藏著的意思。
作為劍宗……
不對!
是諸天萬界最牛逼的絕世天才,她有著十分出色的閱讀理解能力。
所以才能在一身反骨的情況下,過了這么多年都還活蹦亂跳,沒有坐過一次的輪椅。
就像師父經常威脅自己,但最終還不是被自己化解了。
不過真是不得了。
師父曾說過,師姐就算是在師叔的眾多弟子中也是拔尖的那一批。
而且以師姐死要面子的性格,如果不是差距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她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比不上的……
“其實也沒什么,畢竟她是大師姐嘛,再說都是洞真,就算有點差距,也不可能太多。”池九漁‘安慰’道。
大師姐更利害不是正常的嗎?
像自己就比小師妹厲害!
“行了。”厲珂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感興趣,等她回來你自己問她去。”
跟這死漁說不清楚。
就徐纖凝那個跟木頭一樣的性子,只有等著她自己吃癟了才會認清現實。
“哦。”
“還有事沒,沒事就滾吧,天色也不早了。”厲珂瞥向她,“或者說你打算住下來?”
“那倒是不用。”池九漁看向她身旁放著的木箱,“話說師姐,你那箱子里裝著的到底是什么?”
她老好奇了。
‘師’……
到底‘師’什么呀?
厲珂神情有些不自然:“沒什么,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又是這句話。
“那我什么境界了能知道?”池九漁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什么境界也不行。”
原來現在說的和之前的那些話不是一個意思嗎?
“還有問題嗎?”
“沒了。”池九漁下意識的回答道。
只覺眼前一花,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
抬頭看去,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夜晚的冷風吹動樹梢。
被丟出來了……
就這樣盯著夜空看了一會兒,池九漁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竟然就這么把自己丟出來了。
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呀,竟然這么大反應。
‘師’……
該不會和師叔有關吧?
可這有什么不能看的,師叔的傳記到處都是。
一邊想,她一邊沿著小路朝外走去,走出一段之后,劍光化虹卷起自身,朝著自己的洞府而去。
算了算了,回去打游戲,正好游戲里有個活動來著。
等到明天早上,再去問師父關于大師姐的事情。
翌日清晨,合歡宗外門。
晨霧在山谷褶皺處蒸騰成淡紫色煙靄,道道金芒刺穿了青灰色的天幕。
漫山紅楓在曦光中驟然蘇醒,葉脈里流淌的朱砂赤紅順著山勢傾瀉而下,好似仙人隨翻了盛放朝霞的琉璃盞。
楓林間,徐邢眺望遠方,沾著夜露的葉片折射出細碎虹光,星星點點灑落在他身上。
山下以及遠方幾座特別建造起來的觀景臺,許多游客正記錄著這朝霞照紅楓的夢幻之景。
“這景色的確不錯。”
這景致絲毫不遜色于靈音坊的雪桑樹林,魅祖的眼光挑不出絲毫毛病。
“世事變遷啊……”
望著這與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合歡宗,他也不免心生感慨。
拍了幾張分享給師姐之后,徐邢邁步朝楓林外走去。
一陣山風掃去逐漸變得稀薄的晨霧,掠過樹冠,十萬片楓葉同時震顫,深淺不一的緋紅在氣流中翻涌成燃燒的綢緞。
約莫走了數十步,就聽一陣悠揚樂聲斷斷續續,從林間傳來。
大早上的,這邊就有人開始了。
或許這一趟,還能遇到自己自己直接送了一份小禮物的那個小輩。
得了血玉相助,也不知她如今進境如何。
就這樣一邊觀賞四方景象,一邊走出紅楓樹林,來到寬闊平整的大路上。
難得來一趟合歡宗,自然要四處走走,各處都看一看。
魅祖已經安排自己的徒孫,也就是沈清君給了通行權限,幾乎所有地方都能去。
沈清君也樂得見到這一幕,以劍祖前輩的性格,說不定又有那么幾個幸運兒能得到其贈送的小禮物呢?
至于魅祖自己,則是繼續在祖師洞天里窩著。
按照她的說法,以前四處跑已經走夠了,那是出去不了一點。
沿著大路繼續向前,因為這邊還屬于不開放區域,所以最開始并沒看見什么人。
但是,朝前走了一段后就不同了。
只見路邊停靠著一輛看起來十分酷炫的黑色摩托車。
但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摩托車上。
卻見摩托車上正坐著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皮質的緊身短褲,白皙的大腿渾圓修長。
上身一件黑色的皮質小馬甲,內搭低領緊身衣,身前的大片雪白隨著她的動作顫顫巍巍,與之前那鐘嘉佳相比,卻又是另一種風格。
腰間掛著一個六棱形的盒子,源源不斷的情欲精氣正在涌入其中。
但數量上……
比起鐘嘉佳還是少了許多,畢竟合道大能的身份加持太過夸張
所以說,合歡宗的報考人數很多是有原因的,但現實往往很骨感,能堅持下來的少之又少。
繼續朝前,期間又遇見了兩個。
而且其中一個,有著不算低的煉體造詣,竟然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一錘子下去,青石直接崩碎,看起來極具視覺效果。
合歡宗的魅修們真是有夠卷的。
不久后,徐邢終于是來到了對外開放的區域。
雖然是旅游淡季,但來往的游客并不少,同樣也有魅修在卷,雖然行為上要收斂的多。
徐邢還看到了一些售賣丹藥的攤位和店鋪,賣的都是些滋陰補陽,強體養身的丹藥。
眾所周知,合歡宗的這類丹藥效果最好。
沒錯,這很合理!
嘰嘰!
一只白腹紅背的雀鳥撲騰著翅膀,落在了徐邢肩膀上,嬌媚酥柔的聲音傳入耳中。
“如何,之前看到的那些,要不妾身也穿給道兄看看?”
徐邢笑了笑:“胸口碎大石嗎?”
“也不是不行哦。”
“那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道兄真的忍心嗎?”
“當然。”
“……”沉默了一會,魅祖終于是不再繼續調戲徐邢,“說來妾身也挺好奇的,道兄說是悟出一法可解‘道惘’,不知如何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