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鐲,小女孩有些茫然的看著顧桉。
一臉擔憂。
似乎害怕之前的事會發生。
顧桉沉默些許道:
“不用擔心,不會有什么明顯的沖突。”
任珊不是傻子,不至于會動手。
如果動手,那自己也毫無辦法。
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如此果果才回去。
看著對方離開,顧桉坐在池塘邊,把目光放在魚卵上。
魚卵進入水中如同隱身了一般,肉眼難以瞧見。
甚至感知都無法感知。
不過因為接觸過,所以顧桉能發現對方。
顧桉就這樣坐著看著。
月光落下時,他本想離開。
可起身便看到月光在往魚卵方向而去。
如此他又一次坐下,看著池塘中的魚卵。
隨著時間的流逝,魚卵中的魚影似乎有了呼吸。
顧桉本想拿點吃的東西,邊等邊吃。
可惜什么都沒有。
圓月當空,明亮的月光直直照在魚卵上。
此時攢夠月光的魚影終于動了身體。
它在魚卵中游動,一點點撞擊在魚卵上。
掙扎著想出來。
只是不管它如何撞擊,都無法破開魚卵。
顧桉在猶豫要不要幫對方一下。
最后還是放棄了。
很多時候,破殼而出都是一件重要的事。
又等了一會,在月光即將被烏云遮蔽的時候,魚影終于撞出了一個縫隙。
只是還是沒能爬出來。
此時月光被烏云遮蔽,魚影獲得的力量在快速散去。
對方似乎要倒在黎明之前。
嘆息一聲,顧桉手中罡氣凝聚,一棵雜草出現在手中。
隨后彈指一揮。
雜草劃開了魚卵,一只灰黑色魚兒從魚卵中滑落。
原本失去活力的它,再次獲得了活力,開始游走池塘。
顧桉仔細看著對方。
發現這魚的頭較大,兩只眼睛也不小。
灰溜溜的,感覺很機靈的樣子。
顧桉望向它,它也望向顧桉。
只是很快魚兒就受到了驚嚇游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魚。”顧桉有些意外。
另外對方有什么特殊,也沒能看出來。
目前來看,很普通。
搖搖頭,顧桉不再多想。
而是起身離開。
去找任珊。
是時候讓這件事告一段落了。
此時,任珊院子中。
站立著一大一小,正是任珊母女。
“他真的說今晚會過來取走他的東西?”任珊看著女兒輕聲問道。
果果點頭:“嗯。”
“是嘛。”任珊有些苦澀。
她在得知顧桉回來后,就有些不安。
顧桉之所以會參與任務。
十有八九是因為青晨曦。
她的目的不外乎兩種,一是拉攏,二是毀掉。
現在回來了,是拉攏成功了?
可成功也沒有好下場,因為必須為對方拿到東西。
哪怕殘殺同門。
可對方不疾不徐,讓她捉摸不定。
到底有沒有被拉攏?
如果沒有,他是怎么活著回來的?
思緒不停跳動。
此時腳步聲響起。
轉頭看去,月光下迎著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猶豫了下,任珊試探著問道:“你成了青晨曦的人?”
過來的顧桉,心中有些意外。
青晨曦?
是誰?
一瞬間他想到了葉松他們背后的人。
看來得查一查她是什么修為。
那樣就好辦許多。
“重要嗎?”顧桉并未回答,只是道:“這么久了,我是來拿走那件東西的。”
“已經給了師兄了。”任珊搖頭道:
“哪怕師兄殺了我,我也拿不出東西。”
顧桉望著眼前之人道:
“仙子還有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
顧桉并沒有直接搶。
因為會有麻煩。
秘密在他手中,一旦人人知曉,受到威脅的就是自己。
但如果是合作,那么就能各取所需。
只是眼前之人,似乎非常自信。
在對方開口之前,顧桉嘆息一聲道:“秘密在你女兒身上,現在你可以重新組織語言了。”
原本要開口的任珊愣了下,有些難以置信。
“你.....”
“不用問我為什么會知道,現在我就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怎么選?”
任珊恍惚。
從一開始,她都是想利用這個人,好護住自己母女。
可一次次失利并沒有打擊她的信心。
她有對方沒有的見識,想來還是有機會讓對方被迫保護她們。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自己徹底處于被動狀態。
只能看對方臉色行事。
這次更直接擊破了她內心防線。
此時顧桉,見對方不開口,覺得對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手中出現了靈劍,并未出鞘:
“那么我就自己取了。”
見此,任珊方才慌亂的阻止:“等,等一下,師兄手下留情。”
此時果果也有些害怕。
顧桉看著對方,沒有開口。
看著對方的冷漠。
任珊方才發現,任何美色,計劃,與對方而言都沒有意義。
她感覺自己如何都無法撼動眼前之人的決心。
最后她仿佛泄了氣一樣,坐在邊上的石頭上。
果果站在她身邊,不敢說話。
“師兄,想要我如何?”任珊失魂落魄的問道。
“離開宗門,帶著你的‘秘密’逃亡。”顧桉開口說道。
聞言,任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顧桉。
顧桉知道,對方不會答應,所以繼續開口:“作為報酬,我可以想辦法安排你女兒的去處,至少能保證她安全。
當然她身上的東西自然不能跟著你離開。”
“我怎么相信你?”任珊問道。
“你有的選嗎?”顧桉反問道。
秘密在她們身上,她們才能好好的活著。
因為死人不會說話。
秘密就可能成為無人知曉的秘密。
而沒有了這個秘密,哪怕有人畏懼她丈夫是否活著,可依然有人敢鋌而走險。
只要有人敢,其他人也不會阻止。
畢竟不用擔心秘密徹底成為秘密。
任珊愣在原地,一時間無法反駁。
最后她看向顧桉道:“我要看到結果再離開。”
“沒問題,但東西我要帶走。”顧桉說道。
任珊不愿意,但拒絕不了。
最后,帶有裂縫的手鐲從果果手上脫下,交給了顧桉。
拿到東西,顧桉探查了下,確定沒問題方才轉身離開。
其實他沒有辦法安排任珊女兒。
但只能試試。
答應對方,也只是先穩住。
能真的安排最好,安排不了。
就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只是剛剛回到住處,便看到一道幾乎融入黑夜的身影,她吃著花生米看著顧桉。
看到顧桉靠近,她眼眸瞇起,挑眉笑著問道:“潤不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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