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第一侯  第一百零五章 動作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大玄第一侯 | 東床臥虎   作者:東床臥虎  書名:大玄第一侯  更新時間:2024-12-31
 
“他蘇牧是為了捉黎川的同黨?笑話!”

東城區,一間裝飾奢華、燈火通明的房間內。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怒罵道。

“誰是黎川的同黨,還不是他蘇牧說了算?這根本就是借題發揮!”

中年男人冷冷地道,“這蘇牧看著年紀輕輕,想不到手段竟然如此老辣。

他現在借口捉拿黎川的同黨,東城區任何地方,如果不讓他進,他都能以窩藏黎川同黨的名義進行污蔑。

好,好!”

中年男人臉色陰沉,有了這個借口,東城司一下子就多了許多操作的空間。

南城區各方勢力,就算暗中和官府不對付,明面上也不會留給官府什么把柄。

以前東城司的老司馬徐光是個行事板正的人,他拿東城區各方勢力沒有辦法,一是東城司力量不如各方勢力,一是他一直沒能抓到各方勢力的把柄。

現在來了個年輕的過分的司馬,沒想到行事竟然如此老辣,這可是比古板的徐光難應付多了。

“會長,我們怎么應對?要不要找內城的大人們給他施壓?”

男人對面一個人低聲道。

“哼,這點小事就打擾內城的大人,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想?”

光著上身的男人冷哼道,“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就是一群廢物?

況且,這件事情你讓他們如何施壓?

捉拿黎川同黨,便是城主也說不出話來,現在誰敢出面施壓,那是不是意味著黎川死而復生跟誰有關系?

這件事,誰敢碰?”

內城也不是一片祥和,四大家族明爭暗斗,私縱緝兇榜兇人可是大罪,誰往上碰,那不是明擺著給敵人遞把柄嗎?

現在哪怕是內城四大家,不管和黎川有沒有關系,都會撇清自己的關系,沒有人會干涉蘇牧的動作。

“真是好一步棋!”

光著上身的男人,榮華會會長馬雙成也感覺一陣頭大,“交待下去,這段日子都給我消停點,都把自己的屁股給我擦干凈,姓蘇的要查哪里,就讓他查,把你們的尾巴都藏好了。

他不會在東城折騰多久,便是讓他得意一段時日又如何?”

對面那人臉上有些為難,真要是這么做,很多事情他們這段日子就干不了了,那損失可是不小。

不過看到馬雙成冷冽的表情,他還是點點頭。

“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同樣的一幕,在東城區其他幾個地方也同時上演。

榮華會、清茶門教,還有其他一些小的幫派,一夜之間竟然全都偃旗息鼓,像是變成了良民一般。

等第二日一早,東城司數百捕快齊聚主樓前空闊的廣場上的時候,東城區的街道都比往常干凈了許多。

“啟稟大人,東城司所有捕快,現已集結完畢,請下令!”

捕頭陳松大聲道。

他是一早從內城趕回來的,一回來,就得到了蘇牧召集所有捕快的消息。

他一刻都不敢停留,立馬就來了衙門。

先是向蘇牧稟報了昨日去內城何家的經過,他到了何家之后,何家熱情地接待了他,還強留他在內城住了一夜。

期間自然少不得對他發動了財色攻勢。

陳松雖然十分心動,但還是拒絕了何家的招攬。

沒辦法,他早已經靠向了洛家,怎么都不可能再倒向何家的,兩姓家奴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經過他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蘇牧,一點都沒有隱瞞。

“陳捕頭,從今日開始,由你和七個班頭帶隊,每日早中晚巡邏三次,東城區所有街道,必須巡到。

凡是可疑之處必須搜查,凡是可疑之人必須逮捕,凡是阻撓東城司做事者必須嚴懲!”

蘇牧擲地有聲地說道。

陳松等人臉色皆是一肅。

這三個凡是若能做到,東城區,就真的成了東城司的天下啊。

“大人,如果榮華會和清茶門教的人阻撓我們怎么辦?”

陳松猶豫問道。

“聽不懂嗎?凡阻撓東城司辦案者必須嚴懲,三遍聲明之后冥頑不靈者,斬。”

蘇牧冷淡地道。

“萬一打不過呢?”

一個班頭弱弱地道。

“記住了,你們代表的是東城司,代表的是大玄律法,你們打不過還有我,我打不過還有城主府,城主府打不過,還是太平司。”

蘇牧冷冷地說道。

“是!”

眾捕快心情激蕩,扯著嗓子大聲道,聲音沖破云霄。

“大人,這三個凡是,打擊面是不是有些廣了?

萬一有人狗急跳墻——”

眼看著數百個捕快氣勢洶洶地離開了衙門,如同無數細流一般涌入街巷之中,余秀江有些擔心地道。

他是真沒想到,蘇牧竟然如此雷厲風行,上任第二天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這要是萬一引發暴動,就算是東城司司馬也扛不住啊。

“狗急跳墻,我還怕他們不跳呢。”

蘇牧平靜地說道,“他們不狗急跳墻,我還抓不到他們的把柄。他們要是跳起來,殺起來會更順手。

余司丞你不是武者,不懂這些。”

余秀江有些無語,這是我懂不懂武道的問題嗎?

“余司丞,東城司有哪些勢力與何家有關?”

蘇牧輕描淡寫地問道。

“大人,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余秀江小心翼翼地說道,小蘇司馬,也太睚眥必報了吧。

如果蘇牧知道余秀江的想法,只會丟給他一個白眼。

別人都要殺他了,他還給別人留面子不成?

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自然是有多大力用多大力了。

內城何家,他暫時是扳不倒,不過斷他一條手臂,倒是可以試試。

“余司丞你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公報私仇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黎川的同黨有很大可能藏在那些地方。”

蘇牧認真地說道。

“陳捕頭,你們捉拿兇犯來錯了地方吧,我這里只是賣些鐵器,你要說鐵鍋和菜刀,我這里便有,兇犯,那是一個也沒有。”

一個掌柜的打扮模樣的矮胖中年男人帶著一絲倨傲,將陳松等人擋在了門口。

“有沒有藏著兇犯,那要查過以后才知道。”

陳松手握刀柄,冷聲說道,“魏掌柜莫非要阻撓東城司辦差?”

鏗鏘!

陳松背后的眾捕快紛紛將刀拔出來一半,氣勢森然。

那魏掌柜臉上絲毫沒有懼色,冷笑一聲。

“陳捕頭現在真是好大的威風!”

魏掌柜冷冷地說道,“這里你要搜沒有問題,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咱們雖然是個小店,但店里也頗有幾件貴重物品。

若有什么損失,那我可以是要陳捕頭你的。

咱們配合東城司辦差,但也不能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

魏掌柜側身讓開一條道。

他背后那些赤裸著上身的伙計學徒全都抱著手臂站在一邊,冷笑著看著陳松等人。

這些伙計學徒平日里習慣了打鐵,練出一身疙瘩肉,油光的皮膚看著比那些捕快還要壯實許多。

一眾捕快走進鋪子,被這么多年輕力壯的伙計盯著,全都有些不自在。

“魏掌柜,多謝了。”

陳松拱手道,“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有遺漏!”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背景深厚的鋪子,他們一般都敬而遠之,肯定不會上門搜檢。

但這次小蘇司馬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挨家挨戶地搜查。

所以固然這鋪子的掌柜和伙計都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眾捕快依舊是前前后后地搜了起來。

“陳捕頭,小心一點,萬一打破了什么東西,你們那點俸祿,一輩子都賠不起。”

掌柜的抱著手臂,一臉嘲諷地說道。

“那就不勞魏掌柜操心了。”

陳松面無表情地說道。

“捕頭,發現了一批青金!”

片刻之后,一個捕快滿臉興奮地從后院奔了過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小的口袋。

大玄王朝有些東西是管制品,比如某些藥材,比如某些金屬,還有某些妖物魔頭身上掉落的材料等等。

青金就是一種管制金屬,按照大玄律令,民間禁止私自使用。

“魏掌柜,你怎么說?”

陳松接過那一口袋青金,掂量了一下,大概有兩三斤重,他看向魏掌柜,說道。

“按照大玄律,私用青金,處以罰沒青金,并罰十金。”

魏掌柜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陳捕頭喜歡這點青金,那就送給陳捕頭了。

另外,這是罰金!”

他轉身從柜臺里取出一錠金子,隨手丟在了地上。

陳松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魏占奎的態度極盡侮辱。

但偏偏陳松拿他一點沒有辦法。

這魏占奎說的一點都沒錯,私用青金,最多不過是罰款而已。

對于這日進斗金的鍛兵鋪子來說,那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捕頭!”

一個捕快將地上的金子撿起來,遞給了陳松。

“收好了!回衙門后交給司丞大人。”

陳松憋著怒意道。

魏占奎和那些鍛兵鋪子的伙計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半個時辰之后,眾捕快陸續回到了陳松的身邊。

除了又找到幾樣違禁金屬,并沒有發現其他不法之處。

這幾樣違禁金屬,最多不過是罰款而已,很能借此將這鍛兵鋪子怎么樣。

而魏占奎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把罰金丟了出來。

“走!”

陳松讓人帶上罰金,就要離開鍛兵鋪子。

“陳捕頭,等一等吧。”

魏占奎忽然開口說道,“咱這鋪子你們是搜了,但就這么離開,好像有些不合適吧?”

“你什么意思?”

陳松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魏占奎,冷冷地道。

“剛剛陳捕頭手下的兄弟搜查咱鋪子的時候,咱鋪子丟了一件神兵利器,咱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一時見獵心喜,給順手牽羊了。”

魏占奎道,“如果是普通的兵器,咱也就送給那位兄弟了。

但是這件神兵利器價值千金,可是不能就這么白白送人的。

陳捕頭,是不是讓你手下的兄弟,把東西交出來呢?”

“魏掌柜,我手下的弟兄不會做這種事,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松冷聲道。

“咱這鍛兵鋪子,今日只有陳捕頭你們這人來過,不是你的人,難道還是我的人偷了不成?”

魏占奎冷笑道,“這事其實也好辦。

陳捕頭你和手下的兄弟都把衣服脫了,讓咱們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反正這里都是爺們,陳捕頭你們也不用怕被人占了便宜。”

眾伙計學徒哈哈大笑。

陳松臉色陰沉如雨,“魏占奎,你放肆!”

“我放肆?陳捕頭莫非還想仗勢欺人不成?”

魏占奎冷冷一笑,“那你可是選錯了地方,我也不怕告訴你,那件神兵利器,可是給內城何府老爺子的壽禮。

你東城司的捕快偷了我家的神兵利器,便是鬧到城主那里去,我魏占奎也絲毫不懼!”

“你——”

陳松大怒。

這些人的手段他自然清楚,偷沒偷神兵利器根本就是說不清的事情。

鬼知道這鍛兵鋪子里到底有沒有拿所謂的神兵利器!

別說脫光衣服了,就算是讓魏占奎搜了身,東城司的臉面也會徹底掉到地面上。

那小蘇司馬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才掀起的大動作,可就要虎頭蛇尾,草草結束了。

陳松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之處,進退兩難。

“陳捕頭,每個月幾十兩銀子,何必拼命呢?”

魏占奎冷笑道,“你只要低個頭,那件神兵利器,便是送給你又如何?”

“魏占奎,你不要逼人太甚!”

陳松壓抑著怒火,低喝道。

“看來陳捕頭還是沒看清楚形勢啊。”

魏占奎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兩條路。

第一,你們脫光衣服,讓我檢查一遍。

第二,陳捕頭你給我磕頭認錯。

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離開,那就莫怪我到內城的城主府門口,擊鼓鳴冤!”

“你——”

陳松滿臉漲紅,恨不得立刻拔刀劈了魏占奎,但是他不敢動手。

就在陳松進退兩難之間,忽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魏掌柜是嗎?真要鬧到這種程度嗎?不如給本司馬一個面子如何?”

陳松有些驚喜地回頭,正好看到蘇牧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背后。

“司馬!”

陳松驚喜道。

蘇牧點點頭,示意他們后退。

“原來是小蘇司馬。”

魏占奎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沉聲道,“面子自然可以給,但咱們鍛兵鋪子也不能白白損失,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小蘇司馬你說是不是?

不過既然小蘇司馬開口了,那我就退一步,陳捕頭他們不用脫衣服了,只要讓我親手搜查一遍他們身上就可以了。”

蘇牧看著魏占奎,神色平靜。

魏占奎直視蘇牧的眼神,心里打鼓,但是想到自己背后的何家,他心中又有了底氣。

“小蘇司馬,我可是給了你面子,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只能讓城主來評評理了。”

魏占奎攤開雙手道。

“魏掌柜,借一步說話。”

蘇牧緩步來到魏占奎身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見蘇牧這種態度,魏占奎心中冷笑,都說這個小蘇司馬如何老辣,還不是要在老子面前吃癟?

武力強又怎么了?有時候,還得有腦子才行!

“小蘇司馬有何指教?”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怕蘇牧將他怎么樣,跟蘇牧來到一邊,道。

“魏掌柜你看這是什么?”

蘇牧忽然撩開衣襟,從腰間摘下一件東西,遞到魏占奎手上,低聲道。

“破魔弩?”

魏占奎低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地道。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蘇牧平靜地道。

鏗鏘一聲,秋水刀出鞘,橫在了魏占奎的脖子上。

“盜竊破魔弩,意圖刺殺司馬,魏占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當場斬殺?”

蘇牧喝道。

魏占奎目瞪口呆,一時間口干舌燥,栽贓嫁禍?這么光明正大的嗎?

第一更,假期第一天,不小心寫多了,四千字一章,寫到四千六百字了,不分了,就這么發了,算是祝賀兄弟們中秋快樂了,兄弟們支持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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