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第一侯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滅金身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大玄第一侯 | 東床臥虎   作者:東床臥虎  書名:大玄第一侯  更新時間:2024-12-31
 
蘇牧站在院落之中。

月光如同輕紗一般籠罩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皮膚,竟似在閃爍著點點金光。

一股奇異的力量在蘇牧全身上下涌動,注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之內。

蘇牧靜靜地站著,接受著那股力量的洗禮,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牧終于睜開了眼睛,瞳孔之中,一道異樣的金芒一閃而沒。

“這邊是淬體極境嗎?”

蘇牧緩緩地將手抬到眼前,只是握了握拳頭,身上就發出一陣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的響聲。

皮膜、肌肉、大筋和骨骼,有一種魚水交融,不分彼此的感覺。

動作之間,周身力量整合為一,轟然炸裂開來。

這邊是淬體極境。

蘇牧有一種感覺,如果是現在的他對上何光韶,哪怕不用意境,他也能一招擊敗對方。

尋常淬骨圓滿的武者,已經很難擋得住他一擊了。

淬體極境的體魄,堪稱恐怖。

“這還僅僅是淬體極境的力量。如果算上由淬體極境衍生出來的肉身神通——”

蘇牧回憶著腦海中多出來的信息,連他自己都很難估計他現在的實力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肉身神通,不滅金身。

這種神通,會將人的體魄提升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防御力、力量、生命力,都會得到某種程度的提升。

簡而言之,就是讓人力氣更大,更抗揍,受傷以后恢復的更快。

這是一種均衡發展的肉身神通。

某種意義上或許不如那些“偏科”的肉身神通,當勝在全面。

最主要的是,不滅金身有個最大的優勢。

那就是到了極致之后,不滅金身,甚至可以滴血重生。

這便是不滅二字的由來。

當然,對于現在的蘇牧來說,滴血重生還遙不可及。

“不過就算如此——”

蘇牧心中暗自道,雙手猛一握拳,不滅金身發動。

原本白皙的皮膚,一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體內力量隨即暴漲三成。

蘇牧拔出秋水刀,用力在手臂上斬了一刀。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秋水刀直接被堅韌的皮膜彈開。

“好強的防御力!”

蘇牧心中暗自道,“普通的淬骨圓滿,哪怕手持神兵利器,也很難破開我的防御了。

淬體境范圍之內,我就算站著不動,也很難有人能傷到我了。”

他對不滅金身的效果十分滿意。

他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換血之下無敵了,就算是遇到普通的換血境,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維持不滅金身狀態,對體力的消耗極大。”

蘇牧評估著身體的變化,“以我現在的體力,也只能維持一刻鐘。”

一刻鐘范圍之內,防御力幾乎翻倍,力量提升三成,這種效果,已經非常逆天了。

蘇牧收起不滅金身,再次用秋水刀在手臂上斬了一刀。

這一次勉強切開一道口子。

不過很快,他肌肉和皮膜收縮,傷口便止住了血。

緊接著,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條數寸長的傷口,就開始愈合了。

這是不滅金身的另外一個效果,這個效果不需要刻意施展神通,被動就會產生效果。

不滅金身會極大地提升身體的生命力,反應在外面,那就是受傷之后,恢復的速度會大大提升。

這其實才是不滅金身最逆天的地方,也是肉身神通的不可思議之處。

如果只是防御力和爆發力的提升,那有許多武技也能有同樣的效果,根本體現不出來肉身神通的強悍。

但是對生命力的提升,絕非武技能夠做得到。

現在蘇牧只是傷勢恢復得快,等他修為高了,斷肢重生,甚至滴血重生,也未必不能做到。

哪怕是現在,對普通武者來說足以致命的傷勢,他也能扛得住,面對危險活命的機會自然大大增加。

不滅金身,很贊。

蘇牧手持秋水刀,緩緩地施展著刀法,不斷熟悉著身體的力量,一直到天色大亮,他才收起了秋水刀,喚人進來,洗漱更衣之后,便直接去了前院的衙門。

蘇牧剛剛坐下,余秀江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人,出事了!”

余秀江一臉慌張地道。

“何事?”

蘇牧平靜地道,實力給了他平靜的底氣。

“前幾日榮華會有一批貨物在城外被劫,沈義之求到東城司,陳捕頭帶人出城去追查,去了好幾日,一直都沒有回來。”

余秀江喘息著說道,“今日一早,東城門那里,被人丟了一具尸體,正是之前隨陳捕頭出城去的捕快!”

自從蘇牧斬了榮華會的前會長馬雙成之后,他隨手指認的新會長,感念蘇牧的知遇之恩也罷,破罐子破摔也罷,反正是徹底倒向了東城司。

早請示晚匯報,就差整天都待在東城司了。

這么做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東城司成了他的靠山,有什么麻煩,他都來找東城司解決。

就像這種貨物出了問題,如果是以前,他們根本不會報官,而是派出自己的護院武師去追查。

但是現在,有東城司的力量,為什么不用呢?

不用白不用。

東城司享受了他們的投靠,那自然也得付出一些什么。

有得有失。

這種事情,連蘇牧都無法控制。

畢竟收了小弟,你就有責任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利益,否則以后誰還跟你混?

“我記得,武陵城東郊,似乎并無勢力太大的匪徒。”

蘇牧沉吟著道,“以陳松的實力,按說不至于出什么問題,會不會有陷阱?”

沈義之雖然表現得服服帖帖,但是榮華會不是真心歸順東城司,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有蘇牧在上面壓制,他們不敢掀起什么風浪。

但難保會不會有人抽瘋,挖坑陷害東城司的捕快。

甚至,有可能是沖著他蘇牧而來。

“應該沒什么問題,沈家的貨物,這次是由沈義之的嫡長子押送的,他來報官的時候,他兒子就已經死在了匪徒手中。”

余秀江搖搖頭,說道,“用嫡長子來作餌,我覺得沈義之應該還沒有這種氣魄。”

蘇牧點點頭,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嫡長子除非不成器,否則都是要繼承家業的。

沈義之的嫡長子是精心培養多年,能力相當出眾,以后必定是沈家的掌舵人,這么一個人,沈義之是不可能拿來做局的。

如果真有這種魄力,那沈義之也不會被馬雙成壓在頭上這么多年了。

“或許是一伙兒流竄的匪徒也說不定……”

余秀江說道。

蘇牧微微點頭。

“大人,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起貨物被劫的事情了,現在連陳捕頭也有去無回,如今東城區人心惶惶,那些商家們都已經開始控制商品供應了,就怕外面的貨物再也運不進來了。”

余秀江一臉擔心地說道,“這種事情,就算我們東城司也不好說什么。”

“第三起……”

蘇牧沉吟道,一般的匪徒,做一筆之后都會銷聲匿跡一段時日,免得被官府盯上。

短時間內接連作案,要么是對方有恃無恐,要么是對方故意挑釁。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瘋了。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對方的實力必定是不弱。

“你把三起貨物被劫的卷宗都給我拿來,這件事我親自解決,另外,讓鄭旺暫時接替陳松的捕頭之位,不要耽誤了東城司的正常工作。”

蘇牧說道。

“是!”

余秀江道。

何公休冷著臉,一揚手抽了對面那青年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干的好事?”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低調,只奪財,盡量不要引起蘇牧的注意!”

“你竟然把東城司捕快的尸體丟到東城城門口,你腦子進水了嗎?”

何公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斥。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何公休差點沒被氣死。

派人劫了東城區商家的貨物,屬實是因為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何家的銀錢有些緊張,為了緩解壓力,也為了給蘇牧找些麻煩,所以何公休才出此下策。

但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低調行事,不要讓人察覺是何家所為,尤其是不能讓蘇牧有所警覺。

他正在布局對付蘇牧,還有蘇牧背后那個囂張的丫頭,如果讓對方警覺了,那就有可能因小失大了。

本來城外匪徒多的是,劫幾批貨物,蘇牧怎么也聯想不到何家身上來,但奈何這個廢物自作聰明,竟然挑釁東城司!

捉了東城司捕頭,還將捕快的尸體丟到東城區城門口,這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我這不也是忍不住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嗎”

那青年小聲嘟囔道。

何公休氣得兩眼發黑,“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東城區,挑戰蘇牧,要是能把他干掉,你就是下一任何家的家主!”

“我現在打不過他。”

青年垂頭喪氣地道。

何光韶都被他打傷了,那小子可是掌握了意境,一般的淬體武夫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還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何公休冷笑道。

蘇牧這小子如今羽翼已豐,除非一出手就把他摁死,否則這么招惹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

何家有足夠的力量能弄死他,但因為那個丫頭的插手,何家的換血境現在不能輕易進入東城區。

所以他才會設法布局,想要將那丫頭和蘇牧一起弄死。

現在局還沒有完全布好,當然不能提前讓蘇牧有所察覺。

“大伯,蘇牧毀了咱們在東城區的生意,我現在只是從東城區收點利息而已,那些捕快既然幫著蘇牧那混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那青年道,“大伯你放心,我干的很利索,就算那蘇牧親自去查,也絕對查不出來什么。”

“放屁!”

何公休怒斥道,“你以為,一個能從流民爬到司馬位置上的人是傻子?

你以為一個淬體境就能領悟了坎水意境的人,會斗不過你?

我問你,陳松死了沒有?”

“那沒有,那些捕快,我怎么會讓他們死的那么痛快呢。

青年臉上露出殘忍之色,忍不住咧嘴一笑。

“把你愚蠢的想法都給我收起來,他們有沒有見過你的臉?”

何公休冷哼道。

“沒有,我都是按照大伯你的吩咐,行動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帶著面具的。”

青年說道。

“你給我聽著,現在,立刻,馬上把陳松那些人放了。”

何公休冷冷地說道,“然后把所有人都給我撤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之前,所有人不得再走出何府半步!”

“為什么啊,陳松那些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捉到的,為此我們還折了兩個高手!”

青年不服氣地說道。

幾個捕快,殺了就殺了,姓蘇的還能追查到他們身上不成?

毀掉何家在東城區的生意,這些捕快可都是幫兇。

他們都該死!

“怎么,我這個大伯,現在說話已經不好使了?”

何公休眼睛一瞇,冷冷地道。

“好使——好使!”

青年被何公休看得渾身一顫,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小聲說道。

“何光茂,你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做其他蠢事?”

何公休看著青年的樣子,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他不禁有些后悔,就不該派這個家伙去做事。

“怎么可能呢?大伯,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實力,但你不能質疑我的智商啊。”

何光茂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有那么傻嗎?”

“真沒有?”

何公休冷哼道,你有個屁的智商。

“真沒有,也就是之前劫一批貨的時候,一個小子不服氣,叫囂他爹是沈義之,被我一刀給宰了。”

何光茂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個商賈之子,也敢跟我叫囂……”

何公休只感覺兩眼一黑。

沈義之確實只是個商賈,但他現在是東城區榮華會的會長,他的兒子,奇貨可居,竟然被這個蠢貨直接給殺了。

這不明擺著讓沈義之發瘋嗎?

一個在東城區數得著的富商,你知道他手上掌握了多少東西?

在不能一下子將沈家滅掉的情況下,你殺了他兒子能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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