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
百廢待興。
蘇牧坐鎮在城主府內,各種情報、文書堆積如山。
暫時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他心神放松,喚出了系統面板。
姓名:蘇牧
身份:鑄兵師(兼)、銀面殺手(兼)、鎮西伯(爵)、指揮使(三品)
點數:6800000點
境界:結丹境
神通:不滅金身、血身、巨身
功法:九轉金身訣(六轉金身/)、皇天后土訣()、龍虎結丹法(大成)……
武藝:兌澤意境(圓滿)、坤地意境(圓滿)、震雷意境(圓滿)、艮山意境(圓滿)、坎水意境(圓滿)、乾天意境(圓滿)、巽風意境(圓滿)、離火意境(圓滿)、箭術(圓滿)
奇技:氣之源流(圓滿)
異象:火風鼎、風火家人、推演
技藝:天工煉器法(大成)
看著系統面板上那個龐大的數字,蘇牧心中一片喜樂。
收復武陵城,系統面板上的點數直接暴漲五百萬點。
除此之外,香火愿力,也在與日俱增。
到現在,他已經積攢了三萬縷香火愿力,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快速提升。
如今太平司正在全鏡州范圍內追殺凈土教余孽,每殺死一個凈土教余孽,百姓對他的感激就多一分。
這樣帶來的后果,就是蘇牧身上的香火愿力幾乎每天都在增加。
“六百八十萬點數,三萬縷香火愿力。”
蘇牧心中暗自沉吟,“皇天后土金身總算是可以修復了。
不但可以修復了,而且可以直接提升到三丈金身。”
皇天后土金身,每一丈需要消耗三十萬點數,外加一萬縷香火愿力。
這皇天后土金身的大小,便代表它的實力。
一丈高的皇天后土金身,力量相當于結丹境初階。
兩丈高,力量堪比結丹境中階。
三丈高的話,力量已經堪比結丹境高階。
蘇牧自身的真元境修為已經達到了結丹境高階,肉身成圣武道更是相當于結丹境圓滿。
只有皇天后土金身,如今是處于落后。
這一次,總算是可以迎頭趕上了。
“按照這個進度,等鏡州范圍的凈土教余孽全都肅清,我的皇天后土金身有望突破到四丈高。
四丈高的皇天后土金身,可以與化嬰初階強者一戰都沒問題。”
六百多萬點數看起來很多,真的用起來,還是得精打細算。
要知道,他的龍虎結丹法現在不過是大成境界,要提升到圓滿境界,就需要八百萬點數。
六百八十萬點數,都不夠將龍虎結丹法提升到圓滿境界的。
“之前一直承受著黑探花的力量,痛苦雖然痛苦了一些,但對身體的磨練效果也是十分明顯。”
蘇牧心中盤算著怎么使用這六百八十萬點數,“原本九轉金身訣達到七轉境界需要六百四十萬點數,現在只需要五百萬點數就可以做到了。”
想了一陣,蘇牧在九轉金身訣后面的上點了下去。
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涌出,剎那間涌遍全身。
蘇牧只感覺混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饑渴地吞吐著天地之氣。
每一次吐納,它們都會變得強大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漸漸消失。
蘇牧睜開眼睛,瞳孔之中一道精光閃過。
他微微舒展身體,全身上下都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金身七轉,肉身相當于化嬰境界!
蘇牧握了握拳頭,拳頭周圍竟然出現了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肉身的力量強大至極。
但是對于見識過合體境力量的蘇牧來說,這力量,還是弱了點。
他沒有志得意滿,而是繼續把注意力放到系統面板上。
點數還剩下一百八十萬。
“繼續提升。皇天后土訣!”
蘇牧心中暗自道。
系統面板上的點數悄然少了九十萬點。
而蘇牧積攢的三萬縷香火愿力,也在他識海之中緩緩地凝聚出一尊三丈高的金身。
香火愿力,便是金身之骨。
三萬縷香火愿力編織成金身之骨,撐起了這力量比擬結丹境高階的三丈金身。
到了這一步,蘇牧身上的點數還剩下九十萬點。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所有點數都轉化成底蘊吧。”
蘇牧直接將剩余的九十萬點數,全都投入到了異象的推演當中。
他曾經立下宏愿,要參悟原初八意境,以及由原初八意境而來的六十四種異象。
現在,是時候為了這個宏愿努力一把了。
距離武陵城收復已經過去了兩月。
鏡州太平司所屬依舊在全力追捕凈土教余孽。
蘇牧一直留在武陵城坐鎮,并未去往鏡州州府。
六階妖物黑探花也并未離開。
它還不知道蘇牧已經斷開了架海紫金梁的連接。
只是因為蘇牧說武陵城危機尚未解除,加上它在武陵城活得十分滋潤,每日好酒好肉地伺候著,讓它頗有幾分樂不思蜀的意思。
反正一般時候,也不需要它做什么。
它只需要留在武陵城城主府后院,蘇牧不離開城主府,那就全都在它的感應當中。
這一日,它感應到有一個強者進入城主府。
不過估摸那人的實力應該不及蘇牧,所以它只是抬了抬眼皮,就繼續趴了下去,呼嚕聲回蕩在院子里。
武陵城城主府的大廳之內,洛玉軒親自引著一個人進來。
“蘇指揮使,京城來使!”
當著外人的面,洛玉軒沒有對蘇牧直呼其名,而是隱晦地提醒蘇牧。
“鄒大人乃是咱們大玄的工部侍郎,這次乃是肩負皇命而來。”
洛玉軒說道。
“洛城主,還是我來說吧。”
那鄒大人打斷了洛玉軒的話,語氣有些冷漠地說道,“你先退下吧,我想和蘇大人單獨聊一聊。”
洛玉軒遲疑了片刻,無奈地道,“洛某就先告辭了。”
他退出大廳,將房間留給蘇牧和那鄒大人。
退出去之前,他暗自對蘇牧使了個眼色。
蘇牧微微點頭。
來者不善啊。
“鄒大人此來,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蘇牧坐在桌案后面,淡淡地開口道。
工部侍郎,品階與他差不多。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蘇牧肯定要起身相迎一下。
不過對方一上來就把洛玉軒趕了出去,既然來者不善,那蘇牧也不慣著他。
擺架子而已,誰還不會?
“蘇指揮使。”
那鄒大人看著蘇牧,面無表情地說道,“聽聞蘇指揮使自大行山中得到了神兵架海紫金梁,陛下有旨,借蘇指揮使的架海紫金梁一用。”
“嗯?”
蘇牧眉頭一皺。
“借架海紫金梁,是為了讓工部研究,以期早日掌握鑄造神兵之術。
這是關系到大玄命運的大事,只要工部掌握了鑄造神兵的方法,大玄將江河永固。
蘇指揮使,這可是關系到國家長治久安的大事。”
那鄒大人沉聲說道,“你可以放心,工部只是借架海紫金梁一用,不會損壞了它。”
“我如果說不借呢?”
蘇牧道。
“蘇指揮使是想要抗命?”
那鄒大人臉色一冷,語氣冰冷地說道,“蘇指揮使難道要置天下于不顧?
在蘇指揮使心中,到底是一件神兵更重要,還是這天下,這蒼生黎民更重要?”
“這是陛下讓你說的?”
蘇牧淡淡地道。
“何須陛下吩咐?”
那鄒大人冷笑道,“陛下以為蘇指揮使你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漢。
但在鄒某看來,你根本擔不起這太平司指揮使的職位!
你不過是一個重利輕義的偽君子!”
“按照你的意思,我如果愿意借出架海紫金梁,那就是太平司指揮使,如果不借,那我就是個尸位素餐的偽君子?”
蘇牧看著對方,緩緩地開口道。
“抗旨不尊乃是死罪!”
那鄒大人不置可否地說道,言語鏗鏘有力,殺氣十足。
“是嗎?”
蘇牧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架海紫金梁就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得走它。”
蘇牧一抬手,架海紫金梁生生插入地面之內。
金光四射,一股凌厲的氣息在大廳內彌漫開來。
那鄒大人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蘇指揮使,你非但抗旨不遵,難道還想謀害朝廷命官不成?”
他大聲喝道。
“鄒大人何出此言?你要借架海紫金梁,我已經拿出來了,你如果拿不走,那可不是我的問題了。”
蘇牧冷冷一笑,說道,“陛下既然派你前來,那想必鄒大人你也不是普通人。
該不會你連一件神兵都拿不起來吧?
如果你連它都拿不走,那我倒要懷疑,鄒大人你是不是個魚目混珠的無能之輩。”
那鄒大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剛剛用話頭把蘇牧架了起來,沒想到報應來的這么快。
現在蘇牧也用話來諷刺他。
“誰說我拿不起來?”
那鄒大人冷喝道。
“鄒某也曾修煉武道,區區一件神兵,便是有千斤重,鄒某也能拿走它!”
說著,那鄒大人向前幾步,伸手就朝著那架海紫金梁抓去。
狂風大作,架海紫金梁上金光跳躍。
霎時間,仿佛有一條拱橋出現在架海紫金梁的一端,咆哮聲從拱橋另一端傳來。
一具無頭尸體,仿佛要沿著那拱橋從某個不可知的地方走出來一般。
噗通。
那鄒大人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臉色煞白,身體劇烈顫抖,渾身汗如雨下。
他死死看著那架海紫金梁。
架海紫金梁依舊是閃爍著金光,但那一道拱橋已經消失不見,無頭尸體更是無影無蹤。
這一幕,讓他覺得剛剛的經歷莫非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但那種讓他神魂俱裂的恐懼感依舊縈繞在心頭。
這不可能是幻覺!
是蘇牧!
那鄒大人怒視蘇牧,他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
“蘇指揮使實力強大,天下皆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冷冷地說道,“但蘇指揮使你仗著實力強大就為所欲為,置朝廷法度于不顧,置天下蒼生于不顧。
鄒某不是你的對手,但朝中自有強者能壓得住你!”
“鄒大人。”
蘇牧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那鄒大人道,“你奉旨前來借架海紫金梁。
架海紫金梁我已經給你了,是你拿不走,不是蘇某抗旨不遵。
你胡言亂語,是覺得蘇某好欺負?”
蘇牧從書案后面繞了出來,一步一步來到大廳中央。
他伸手握住架海紫金梁。
架海紫金梁從地面上拔出來。
“我便給你,你能拿得走?”
蘇牧手臂一抬,架海紫金梁當頭砸落。
那鄒大人臉色大變,他身上猛地爆發出結丹境強者的氣息,雙腳一蹬,用力向后躲避。
但是還沒等他雙腳離地。
忽然。
火從天降,雷從地起。
火雷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囚牢,將那鄒大人禁錮在原地。
砰的一聲響。
架海紫金梁正好敲在鄒大人的腦袋上。
鄒大人的身體,直接沒入地面內,直沒到腰肢的部位。
蘇牧用力巧妙,那鄒大人身體無傷,卻被“種”進了地里。
以蘇牧的力量,加上架海紫金梁的威力,這一擊完全可以把鄒大人的腦袋打爛。
但蘇牧偏偏沒有打死他。
這種羞辱,讓鄒大人滿臉漲紅。
他死死盯著蘇牧。
“異象,火雷噬嗑!蘇牧,你敢如此辱我!鄒某乃工部侍郎,你敢如此囚我?”
那鄒大人怒吼道。
“實力不濟,濫竽充數,陛下派你前來,真是瞎了眼了。”
蘇牧淡淡地說道,“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什么時候想清楚了,我什么時候放你出來。”
“至于架海紫金梁——”
蘇牧抬頭看向大玄京城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
“誰想要,那就讓誰來取。
若是他能取走,蘇某無話可說。”
蘇牧手臂橫掃,架海紫金梁掃過一圈,風聲呼嘯,最后落到蘇牧的肩頭之上。
肩扛架海紫金梁,蘇牧緩步向外走去。
那鄒大人看著蘇牧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感覺如墜冰窟。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官場上那一套,好像對這個太平司指揮使沒用。
陛下想憑一封圣旨就借走他的神兵,恐怕是想得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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