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師兄!」孟滄瀾驚喜的笑道。
許萬年哈哈大笑。
臉上的落魄與抑郁之氣頓時消散得一干二凈。只要踏入宗師,那便是蛟龍出海,神龍飛天。
他有信心能練到宗師圓滿,甚至一窺大宗師之境。原本的落魄與抑郁一下變成了意氣風發,豪氣干云。他看向楚致淵,抱拳肅然道:「多謝世子。」
楚致淵笑道:「恭喜了,失而復得,其實會讓你根基更扎實,心境也經過淬煉,更有利于踏入大宗師。」
「哈哈,那就借世子吉言了!」許萬年大笑道:「趁著還沒老,再使一把勁兒!」
孟滄瀾道:「世子,重新修行還有這般妙處?」
「福禍原本便相依,陰陽相合,」楚致淵笑道:「重新修行便是鯉魚躍龍門,能躍上龍門的,自然就會化為龍。」
當然,想要躍上龍門,卻是千難萬難,機緣與資質缺一不可。
許萬年資質極高,但一直以來缺少機緣,苦修而不能踏出關鍵一步。
如今遇上自己算是大機緣,于是便是鯉魚化龍,一朝飛天。將來前途無量,如果沒有夭折,比別人更有希望踏入大宗師。
不過大宗師的成就也不僅僅是資質,還有運氣與機緣。他只是比別人的機率大一些,未必一定成就。
孟滄瀾若有所思。思。」
楚致淵笑道:「孟姑娘你想以此為捷徑?還是趁早歇了這心他一眼看破孟滄瀾的想法。
這可不是什么捷徑,而是一條險峻的羊腸小徑,一個不好就要折戟沉沙。
重新修行太過坎坷,太過痛苦,修行速度大緩,有多少人能重新練到先天圓滿?
許萬年是資質絕頂,且走火入魔的時間尚早,沒超過六十歲重練回先天圓滿。
太多人沒能練到已然六十歲,無望宗師。
孟滄瀾道:「其實宗內還有兩位,跟師兄的情況相似。」
許萬年道:「他們兩個已經被打倒了,放棄修行了,只是在混日子。」
孟滄瀾看向楚致淵:「這樣的還能踏入宗師嗎?」
楚致淵搖頭:「被打倒之后,精神衰落,宗師無望了。」「唉..」孟滄瀾惋惜。
許萬年道:「一年之前,他們還沒放棄的。」
「晚了一步,這只能說是命運不濟了。」楚致淵道:「沒辦法強求。」
他對這樣的并無同情。
自強不息者,方能天助之,自己放棄了那便只能怨自己。「唉..」孟滄瀾惋惜萬分。
其中便有自己的朋友,一起進入無憂教一起修行的朋友。一輪明月高懸。
小院中央,楚致淵手執明月刀,在月光下慢慢悠悠的揮舞。他細細體會著明月刀與自己渾然一體的美妙感覺。
這種水乳交融的奇妙感覺很難言喻,正是滋養明月刀靈性之法。
這種狀態讓他很陶醉,很享受。修行變成了一種享受,實是罕見。
當修行變成一種享受,令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時,還怕修行進境不快?
琉璃刀經一直在精進不綴,而且進境速度奇快。如今是第三境,他隱隱感覺快要練圓滿了。
蘊靈還好理解,但化靈到底是什么模樣,沒親自練過還真不他練了一會兒明月刀,強忍不舍,換成了飛刀。
兩柄問心刀,五柄破邪神刀,還有數柄破罡飛刀。
十幾柄飛刀在空中懸浮著,隨著他的呼吸在輕輕顫抖著。仿佛隨時要射出去。
他念頭無數,每一個念頭控制一柄飛刀,在修煉著第三境。只練明月刀時,還不覺得如何,當同時練十幾柄飛刀,他頓時感覺精神力斷崖式衰落。
天元訣持續不斷的運轉,及時補充精神力的消耗。
若無天元訣,他覺得琉璃刀經的修練進境不及現在的十之一二
楚致淵覺得,這便是機緣。
機會來了能抓得住機會,才是真正的機會。這需要足夠的運氣。
敲門聲響起。
楚致淵笑道:「若靈,進來吧。」
蕭若靈推開小院的門,輕盈踏入,笑盈盈看著他。一襲白衣如雪,宛如月下仙子。
神秘而幽冷,圣潔而遙遠。
楚致淵上前將她摟住,溫香軟玉入懷,半摟半抱來到小亭內。
蕭若靈任由他摟著,伏在他懷中,聽著他強壯的心跳。半晌過后,她才問起別后情形。
她擔憂大烈朝的報復,篤定大烈朝一定會報復。
盡管不敢殺他,但絕不會乖乖吃這個大虧,沒有行動會招致大烈百姓不滿。
楚致淵將幽冥秘衛之事說了一遍,是避免她不知嚴重,毫無防備。
「幽冥秘衛是修神之人?那倒是不怕。」「你們太陰大煉形能防得住吧?」
「是,太陰大煉形克制這種力量的,可惜你不能練。」
「無妨的,」楚致淵笑道:「真要再來,破邪神刀伺候,這次在半路碰上一個奇怪家伙。」
他將那奇異之人說了。
蕭若靈輕蹙黛眉:「是神使。」楚致淵道:「你知道這個?」
「邀月宮跟他們打過交道,有過很多次交手的記載,你遇到的那個應該是無常,黑無常與白無常,是冥神的神使。」
「冥神...」楚致淵慢慢點頭,已然猜到這個,笑道:「與神使交手的勝負如何?」
「太陰大煉形能夠克制他們,可沒練太陰大煉形的便會吃虧。」蕭若靈輕蹙黛眉:「曾有幾名弟子死在他們手上。」
「沒有報復?」楚致淵覺得不報復不是邀月宮的行事風格。
「數位前代圣女一直在追殺他們,殺了幾個神使。」「厲害。」楚致淵贊嘆。
邀月宮竟然一直在追殺神使,不得不說邀月宮的強勢與強大。
「近百年來,再沒神使敢招惹邀月宮弟子了。」蕭若靈道。「怪不得他們不敢來邀月宮的地盤。」
蕭若靈道:「他們敢來邀月宮,有來無回。」楚致淵感慨:「佩服。」
蕭若靈笑道:「這也是歷代圣女打下來的威風,..宮里有辟邪珠,我拿一顆給你。」
「不必了。」楚致淵笑道:「我有破邪神刀,一旦有邪異力量靠近,自有感應。」
「破邪神刀..」蕭若靈好奇。楚致淵便說了許盈盈所贈。
這惹來蕭若靈的似笑非笑睇視:「許妹妹對你可謂有求必應呀。」
「沒辦法,她有求于我。」楚致淵笑道。
蕭若靈似笑非笑,惹得楚致淵哈哈大笑:「她還是孩童心性,沒有男女之別的,別想得太多啦。」
蕭若靈抿嘴笑道:「許妹妹要是成為側妃,也挺好的。」楚致淵無奈笑著搖頭。
再聰明溫柔,也是會吃醋。
他岔開話題,講起了自己的打算,要在秘地里呆久一些,爭取呆上一個月,弄清楚秘地為何能讓人發狂。
蕭若靈決定跟他一起進去。
「你現在可是大忙人,能抽出這么久的時間?」
「還有沈師妹在,還有長老與宮主在呢,不要緊。」「行。」
蕭若靈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他:「這是邀月宮的身份玉牌,有它在,那些神使們便不敢靠近。」
「能嚇得住他們?」「試一試無妨。」
「那就試試。」楚致淵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