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  第一百四十章 消息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生 | 從養雞雜役開始 | 東海魚頭   作者:東海魚頭  書名: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  更新時間:2024-12-23
 
刁少平來不及細想,急忙便打開洞府大門,匆匆走出。

然而洞府前卻渺渺寂靜,空無一人。

卻哪還有那位殷大先生的身影?

恍惚之間,心頭驀然驚醒!

“殷大先生一直沒走……還是一直都在關注著此人?”

“一來便是四等供奉。”

“殷大先生這般身份,還特意警告我……”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認識的一位合體后期供奉,剛一進來,可也是從九等供奉開始……難道,他比合體后期修士還要硬?”

一想到這,心中驚動之余,又不禁生出了一絲濃濃的后怕。

方才的憤懣、氣惱、不甘,似乎也隨著殷大先生的這一句警告,而頓時煙消云散。

他也不敢多想。

甚至腦海中都不敢回憶那位青袍修士的模樣。

只是下意識朝著極遠處的山頭之上的那座正啟動了陣法,光芒微轉的洞府看了眼,又連忙收了回來。

如今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再生出異心。

連忙回了洞府,似乎生怕被那青袍修士注意到。

之后的日子里,他的心思也重新落在了積攢功勛上,結交其他供奉和殷氏族人,推杯換盞,來往匆匆,只是每次打開洞府大門之后,他都會下意識看一眼遠處的那座洞府。

卻意外地發現,這洞府之中,陣法始終處于運轉的狀態,吸收著周圍的靈氣,顯然那位青袍修士一直不曾離開。

“奇怪,是在修行么?可為何不去殷氏的修煉密室?”

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去詢問。

只是每次進出,他都會忍不住朝那處洞府看上一眼。

然而不管他何時去看,卻都只看到洞府外陣法運轉,一刻不歇。

洞府之內。

王魃神識微動,感應到那個管家殷富的氣息在外面一觸即走,也隨即收回了神識。

客居此處,寄人籬下,自然應該是多作提防。

不過也不能因此而亂了心神。

當下重新布下陣法,隨后收斂情緒,靜心守神。

同時又喚出了富貴。

看到王魃,富貴頓時兩眼放光,忍不住伸出了舌頭,對著他身上一陣亂舔。

王魃倒也并不嫌棄,之所以放富貴出來,本也是打算讓富貴把他身上殘留的最后一點界亂之海規則給指出來。

只不過即便是有富貴的幫助,這最后一點界亂之海規則卻還是頗難處理。

“可惜了,阿二沒有帶在身邊,否則施展三重苦,倒是可以輕松洗去這些規則。”

王魃心中暗暗可惜。

因為小倉界內有不少人需要三重苦的幫助,是以他為了省卻麻煩,便干脆將阿二丟在了界內。

之前跟著普緣匆匆離開,走得太急,也根本沒有時間帶上阿二。

不過好在他身上的這些界亂之海規則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過是水磨功夫而已,又有富貴從旁輔佐,也要不了太久的時間。

當下便在富貴的指引下,細細感應起了自己身上的異常之處。

足不出戶,一絲一縷,逐一祛除。

時間便這般飛快流逝。

轉眼數十年。

這一日,殷富落在了門前落滿了塵埃的洞府前。

目光掃過洞府外面的塵埃,雖一直有在關注,但心中還是暗暗驚訝于對方的定力和自信。

幾十年時間,對于合體修士而言,的確不過是一瞬,但初入殷氏,卻并不急于和其他同道結交,也沒有去打探任何的消息,而是安安靜靜呆在洞府內,一次也不曾外出。

這等定力,倒是讓人不禁心生佩服。

不過還是恭敬朝著這洞府行了一禮,恭聲道:

“太一先生,打攪了,您之前讓我留意的舌府交易大會,這兩日便要開始,不知先生可有打算過去?”

洞府之內寂靜無聲。

殷富面色不變,靜靜等待著。

不多時,洞府內忽地傳來了一道淡然的聲音:

“有勞了。”

洞府外的聚靈陣法,驟然停頓。

隨即洞府大門緩緩開啟。

一道青袍身影緩步走出,容貌尋常,但氣質卻是清逸絕塵。

看到此人,殷富也不禁心中暗贊了一聲。

同時又隱約覺得對方身上似乎有了不易察覺的變化。

只是他也說不分明,仔細感應,卻又似乎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心念電轉,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抬手做邀:

“太一先生,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王魃微微頷首,露出了一抹淡笑:

“多謝。”

當下殷富便陪同王魃,一路送到了道場出口處。

一位體格精瘦的修士已經等在出口位置,恭恭敬敬朝著王魃行禮:

“殷十郎,見過太一先生,接下來便由我帶先生游觀舌府。”

“有勞了。”

王魃點頭道。

隨即又是走過他們之前走過的那條布滿了濃霧的通道。

只不過卻被帶去了另一條岔路。

兩人腳程極快,走了不多時,濃霧消去,只看到已經來到了一處崖壁缺口位置,好似渡口,數十艘飛舟正懸在這‘渡口’周圍。

往遠處看,卻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仿佛身在深淵之中,隱隱也能看到渾沌源質流過前方,如似洪流。

這些飛舟上都有修士,殷十郎問詢了王魃之后,便挑選了一艘,隨即給出殷氏令牌,飛舟上的修士這才駕馭著飛舟,帶著他們,迅速往下方的望不見底的深淵飛去。

殷十郎一邊向王魃介紹道:

“這章尸之墟內地形極為復雜,且時常變動,即便修士過目不忘,有時也極易混淆了路線,是以便有專門的修士駕馭飛舟,載著修士前往目的地,這邊的飛舟,也對外攬客,賺些費用,不過咱們是自家人,倒是并不需要。”

王魃點點頭,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處垂直的通道,飛舟也正極速下落。

幽暗之中,卻也不時能看到有類似的飛舟從他們身邊一掠而過。

這種體驗,倒是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尚是筑基,通過地脈遠赴西海國的經歷。

一時竟有些失神。

飛舟兜兜轉轉,時而急速墜落,時而又平地拔高,幾經周轉。

王魃對殷十郎所言的地形復雜,倒也深有體會。

便這般行了也不知道多久。

越過了一片陡彎,還以為前方沒有了路,卻是忽地一轉,眼前驟然開闊起來。

一片巨大的洲陸便橫亙在幽暗的穹頂之下。

和周圍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片洲陸上的燈火卻如繁星一般,幾乎將整個洲陸都照亮了起來。

“這里,便是舌府了,因形似人舌,故稱舌府,也是這一片最大的散修匯聚之處,每隔些年,便會有較大的交易會……太一先生,咱們這便過去?”

殷十郎顯然是得了殷富的關照,因而事事都先向王魃征詢。

王魃自無不可。

當下飛舟便落了下去。

下方舌府的景象也在王魃的眼中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外圍一座座屋舍、洞府,都透著光亮,規模不小,顯然是散修們的居所。

而在中間處,卻是明顯被人規整了起來。

燈火點點,橫縱一線,各自分成了諸多區域,形似‘八卦’。

其間人群往來,摩肩擦踵,比起當初大海市的人數明顯少了許多,但熱鬧程度卻絲毫不遜于那里。

“這里是交易寶物的地方,那邊是交易消息,或是尋人等等,那里則是……”

殷十郎飛快介紹著下方那處八卦模樣的交易會,隨后提醒道:

“這舌府是‘青羅萬家’鎮守之地,也是渡劫勢力,他們行事不太地道,和咱們關系也不算太好,太一先生且注意些……”

王魃聞言若有所思。

各家皆有謀生的手段,顯然這青羅萬家便掌握了周圍散修們的交易事宜。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點點頭道:

“我自去瞧瞧,小友不妨留在這里?”

殷十郎僅是煉虛修為,叫一聲小友也沒什么問題。

聽到王魃的話,他連忙點頭:

“是,那我便在這舟中等候先生,對了,令牌之中也有傳喚的法陣,若是需要,先生可以對這令牌發令,我即刻便至。”

“若是需要采買東西,但手中一時不夠,您也可以和我說。”

這殷氏實力雄厚,可下面人待人接物卻還能如此周到,難怪能占據章尸之墟的口竅多年不倒。

王魃聞言,心中不由暗贊。

凡能長久者,必有過人之處。

當下從舟中下來,隨即騰空飛往那舌府核心處的‘八卦’區域。

不過外圍尚可飛行,到了近前,王魃卻感受到了一座禁空法陣。

以他如今對規則的掌握,這禁空法陣對他來說,幾若無物,不過入鄉隨俗,他也不愿太過引人注目,也便順勢落下。

方一落下,便有一位容貌丑陋的修士猥瑣湊來,低聲道:

“這位前輩,雙修用的爐鼎可有需要?這邊便宜了,元嬰男修四百塊上品靈石,女修也只需要六百塊,若是不夠,化神境的也有,就是價格要貴上不少……”

靈石?

好久遠的東西……

王魃微有些恍惚,隨即回過神來,對于這里出現靈石,倒也并無意外。

靈石乃是絕大部分界域內都會盛產的靈氣結晶,故而雖然對如今的他來說,靈石承載的靈氣有限,但對于化神之下的修士而言,仍舊算是硬通貨。

不過也正因如此,王魃如今卻是一塊靈石也沒有。

而見王魃神色平淡,似乎并無興趣,那面容丑陋的修士也極為果斷,抬手朝王魃行了一禮,便迅速又朝著不遠處的另外一位剛落下的修士飛奔而去,兜售起來。

王魃見狀,卻是若有所思。

但凡是有能力的勢力,都不太會允許有買賣修士的事情發生,因為這對于吸引外面修士來說,是個大忌。

除非這里實在太過混亂,已經無力管轄。

而很明顯,這舌府的掌管者青羅萬家,對此處并無絕對的掌控力。

但這也或許正是散修們中意于此的原因。

寬松的環境,才能給一些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不過這些和他關系不大,他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去找其他修士了解情況。

只將五感放開,神識掃過。

周圍修士們的交頭接耳、一言一行,無數信息便如流水一般,迅速涌入王魃的心頭。

得益于對規則的參悟,對于這股信息洪流,他依然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從容處理,在一條條只言片語中,迅速拼湊出他想要了解到的信息。

“章尸之墟中,這般的交易之地,有將近二十余處。”

“彼此之間,也皆有聯系,信息共通,舌府這邊若是出了什么事,其他的地方也都會知道,反之亦然……卻不曾聽聞到關于師弟的消息,看來師弟這段時間里,并未過來。”

他和申服巧遇之后便又迫于情況的危急而不得不迅速分開,彼此之間甚至都沒來得及留下聯系的方式,只約定了地方。

依照師弟的才智,必然會想到一個只要進了章尸之墟,王魃便必然能找到他的辦法。

而如今他卻沒有發現有關師弟的消息,顯然師弟還未過來。

既然師弟還沒到,他也便不著急了。

當下根據從周圍修士們交談言語中得來的信息,信步穿過人群,朝著此處最大的幾座屋舍走去。

神識也順帶掃過四周的諸多寶物,以他如今的境界,倒是很少有東西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當然,以他的身家,如今也極少有寶物能夠入得了他的眼。

“不過此處的道寶倒是比在界亂之海中要珍貴了許多……一件先天下品道寶,在界亂之海中,合體修士幾乎人手必備,便是煉虛修士也有不少人使用,但在這里倒是不盡然了。”

王魃的目光掃過幾處兜售道寶擠滿了修士的攤位、店鋪,心中若有所思。

界亂之海因其特殊的環境,使得人工培育道寶的一整套體系極為成熟,只要有足夠的混沌源質,道寶便幾乎是源源不絕。

然而在外面卻似乎并非如此。

至少在這里,道寶仍舊是極為少見且珍貴的寶物。

這倒是讓王魃有了一些想法。

不過這些想法并未來得及拓展開,他便頓住了腳步,停在了一間此地少有的殿宇前。

殿宇寬闊,上書‘聽聞軒’三個大字,門口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絕大部分修士離開之時,皆是目露滿意之色。

“便是這里了。”

王魃收回目光,信步走了進去。

此處便是章尸之墟中最大的消息集散地,在各個如舌府一般的地界,都有其分支。

背后同樣也是一方渡劫勢力。

王魃剛走進去,便有年輕貌美的女修迅速圍來:

“前輩可是需要打聽消息?咱們這里,不管是章尸之墟里面,還是外面的消息,都是最為靈通的,只需要成為‘聽聞軒’的私享尊客,便可以低價獲得一些極為珍貴的消息……”

王魃微退了一步,避開這些女修的熱情,面色平淡地開口道:

“我想問無上真佛,還有云天界四界的消息,另外還想尋一個人,此人是原始魔宗太上長老,韓魘子……”

半日后。

王魃從聽聞軒中走了出來。

身后一位掌柜模樣的修士熱情地將王魃一路送至了門口,目視著王魃消失在人群中,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了目光,隨后下意識摸了摸袖中的一件下品道寶,心中暗暗喜悅。

他接待過不少散修,卻從未有過舍得直接掏出一件道寶來問詢消息的。

“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出手這般闊綽,氣度也非比尋常……”

感慨了一會,隨后轉過身,快速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一道道有關于尋找原始魔宗太上長老韓魘子的尋人消息,便迅速在章尸之墟的諸多地方散開。

而與此同時。

王魃則是一邊在鬧市中行走,一邊梳理著他從聽聞軒中,得來的諸多讓他震撼的消息。

“無上真佛來源不可考,不過如今無上真佛的掌舵之人,天殃佛主,倒的確是和我猜的一樣,是一尊大乘修士……其下尚有‘東南西北’四位大菩薩、六道之主,疑為渡劫圓滿,以及數十余位菩薩,和五百羅漢……”

“這等底蘊,簡直恐怖!”

“而云天界、蠶龍界、虛魔界和東方琉璃佛界,這四界也和桃病己說的一樣,占據了周圍最為富饒之地,實力、底蘊也同樣是極為驚人,只不過……蠶龍界和虛魔界,竟然在兩千多年前便已經被無上真佛攻破,云天界也險些被攻占,只是卻得到了蠶龍界和虛魔界修士們的支援,得以幸免,之后六道之主被夏侯天魔重傷……”

“這其中,蠶龍界的界主晁天君,和虛魔界界主夏侯天魔也一戰聞名,兩人俱是大乘修士,有望飛升第二界海,卻因為自家界域破滅而留了下來,時常襲殺無上真佛的人,無上真佛擴張的勢頭也因此被遏制住……”

“近來無上真佛似乎又有動作,坊間猜測應該是為了云天界和東方琉璃佛界,不過云天界這邊也在廣邀同道助陣。”

“怎么到哪里,哪里都是這般不安生啊。”

梳理著這些消息,王魃忍不住長長吐了一口氣,心中少有地生出了一抹無奈。

雖然他也清楚,只要時間拉得足夠長,那么不管是誰,都會和他一樣遇到各種各樣的危機。

但這一路走來,除去當初剛入萬象宗的那一段歲月之外,他便幾乎沒有安生過。

走到如今,也難免會生出疲倦之感。

只是他畢竟道心堅定,這些情緒很快便被他一一抹去。

“不過萬象宗、長生宗和游仙觀的三位祖師,消息里倒是不曾提到過……”

心中微有些遺憾。

好在云天界還在,他的心中倒也松了一口氣。

他在這片界海幾乎沒有什么可以信賴的人,硬要說,恐怕也只有萬象宗的重淵祖師,以及之前飛升的惠韞子祖師。

他能尋求幫助的人,放眼整個界海,也便是這些祖師了。

即便他們未必有這個實力,但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想到這,他隨即又想到了無上真佛即將再度攻打云天界和東方琉璃佛界的傳聞,心中頓時又多了幾分凝重和緊迫,同時也想起了申服。

“師弟沒有來,難道便是被這件事耽擱了手腳?”

“對了,還有之前的智法羅漢,我還道他是畏懼章尸之墟,會不會也是因為要攻打云天界的緣故,被召了回去?”

“這么說來,無上真佛攻打云天界的傳聞,恐怕還真有這個可能。”

一念既生,他心頭頓時一凜。

云天界是他如今最大的指望,若是云天界都被無上真佛給滅了,那他還能去找誰來幫忙打破仙人關?

“東方琉璃佛界……空禪子當初飛升上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能找到他,說不定也會有些轉機。”

他之前倒是也懷疑空禪子會不會是在無上真佛勢力中。

但看到過智法羅漢的異常之后,他便覺得可能性不大。

空禪子雖然頑劣活潑,但本性為善,而這無上真佛名為‘真佛’,但所行所舉,又與邪魔無異。

飛升至無上真佛勢力的可能性委實不大。

“空禪子指望不上,師弟這邊多半也是脫身不得,終究還是得靠自己……看來得去找那殷蓬萊說一聲了。”

他本意并不愿與這章尸之墟發生牽扯,進入此處也不過是想稍作停留,了解下情報。

但想要邁入渡劫,若無雷劫洗煉,光憑他自己,可能性也著實不大。

而云天界的危機又隨時可能出現,實在是時不我待。

當下掃了眼周圍的攤位、店鋪,他也無心再在這里逗留下去。

正準備離去,只是隨即卻微微一愣。

他隱隱感受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便徘徊在不遠處。

“青蛟界的鄧應覺?”

王魃立刻便辨認出了這道氣息的主人。

心中也隨即回想起來:

“是了,那個鄧應覺之前便說過,他好像便是在這舌府棲居……”

當時他還托殷氏的人給對方帶了一件中品先天道寶,也談不上是以德報怨,不過是讓自己心里通達而已。

反正這些道寶對他而言,也只是個數字,他在界亂之海中得了不知多少。

不過他倒是心中一動,之前有關道寶的想法,倒是一下子又翻涌了上來:

“我在這章尸之墟并無熟人,想要施行我的想法恐怕不太容易,不過倒是可以看看這鄧應覺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心中既有了想法,當下便即朝著鄧應覺的氣息行去。

只是走到近處,卻不曾看到鄧應覺,只看到一尊周身氣息盡數展露,同時面帶煞氣、不怒自威的合體后期修士,手中一邊隨意地拋著一件物什,一邊緩步從一個個攤位間走過。

四周修士,皆是下意識避開此人。

其腰間懸著一把油布傘,鄧應覺的氣息,便赫然從這油布傘中流瀉出來。

離得近些,甚至能夠感應到油布傘中傳出來的濃濃怨氣。

王魃緩緩站定,隔著往來的人群,目光緊緊盯著這修士手中拋著的物什上。

這物什,正是他送給鄧應覺的那件先天中品道寶。

這一刻,他的雙眸不禁微微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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