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時刻!
瑤池除了為昊天繼續遮掩以外,也沒有了其他辦法了。
畢竟昊天一旦露面,他身受重傷,還有得到的鴻蒙紫氣是假的,這一切都會暴露。
沒有了昊天的鎮壓,不說四方大帝會有心思,甚至于天地間的各個勢力都會有心思。
封神之后,在圣人消失后。
昊天就真正意義上的掌控了天庭,并且還能夠駕御諸多天庭正神,也正是如此,昊天也在全力的擴張,諸多勢力都被天庭對付過。
昊天不出來還好,還有著一種震懾力,可如若出來了,天庭必然出現更大的亂子。
“娘娘。”
“鴻蒙紫氣如若真的難以參悟,吾倒是覺得可以等待大劫過去之后再行參悟。”
“畢竟如今還是以大劫為主。”
“待得大劫過去,我天庭獲得了功德與氣運后,或許對天帝參悟更為簡單。”長生大帝笑著提議道。
“道友所言,本宮會向天帝轉告的。”
瑤池也沉思一刻,點了點頭。
“不過。”
“如今吾天庭在東勝神洲還與秦庭的交手之中失利不斷。”
“本宮覺得,暫時不要與秦庭起沖突了。”
“避開東勝神洲吧。”瑤池嘆了一口氣。
吃了這么多虧,瑤池也徹底明白如今想要對付秦庭似乎是不可能了。
“未來。”
“吾天庭在南瞻部洲加大投入吧。”
“大劫主場,根本還在于南瞻部洲。”瑤池沉聲道。
“娘娘圣明。”
大殿內的諸多仙神齊聲高呼。
聽到不再與秦庭爆發沖突,這也讓眾仙神松了一口氣。
畢竟如今情況,他們真的是不想再與秦庭交手了。
“李靖,還未找到嗎?”
瑤池回過神來,看向了聞仲問道。
在之前。
原本派遣仙人下界東勝神洲北域的事情都是交給李靖去做的,可當日凌霄寶殿朝議結束后,李靖卻忽然的失蹤了。
而在其府上。
連通著幾十個仆從都消失了。
“娘娘。”
“在托塔天王府上有三太子的一絲法力波動。”
“臣懷疑,李天王或許已經……”
聞仲面帶幾分嚴肅的稟告道,但沒有說全,不過意思已經表現的十分明了。
“李靖,當日已經身隕北域,失去了肉身。”
“如今不過太乙之境,未來也不堪大用。”
“沒有了玲瓏寶塔壓制哪吒,他自然不會是對手。”瑤池十分平靜的說道。
“娘娘。”
“那此番托塔天王之事該如何處置?是不是要傳旨哪吒,讓他歸于天庭審問?”聞仲試探著問道。
“無需了。”
“讓哪吒繼續在雄關鎮守。”
“相比于李靖,吾天庭更需要哪吒這等強者。”瑤池平靜說道。
顯然。
正如同楊戩所料。
天庭對于李靖根本就不在乎。
天庭之上也只是一個適者生存,實力為尊。
所以天庭也根本不會去追究哪吒對李靖做了什么。
總體而言。
價值,實力為主。
天帝宮內!
“夫君。”
“南極他又開口詢問夫君情況了。”
“我懷疑他是看出什么了。”
瑤池一臉嚴肅的看著昊天道。
“唉。”
昊天嘆了一口氣,臉上也充滿了一種苦澀:“終究是我著了那妖孽的道了,如若我沒有去煉化這假鴻蒙紫氣,我也根本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夫君。”
“如今說再多也是假的。”
“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你的傷勢盡快恢復。”
“或許,還是要向佛門求助,佛門八寶功德池,還有三光神水皆是療傷至寶。”
“此番,我會為夫君求取而來。”
“這也可以作為佛門求我天庭配合大劫開啟的代價。”瑤池面帶思索的說道。
“瑤池,辛苦你了。”
“只不過佛門野心很大,多寶更是想要利用這一次大劫來徹底奠定他佛門之祖的地位,甚至是突破圣境。”
“與他們合作,必須要慎重對待。”昊天沉聲說道。
“夫君,你放心吧。”
“我天庭與佛門皆是各取所需。”瑤池點了點頭。
血海!
甚至連天空都是血紅色。
太陽的光輝也無法照耀到血海。
最為天地間最為血腥的地方,也是最為污穢之地。
除了冥河還有他創造的阿修羅一族外,天地間的萬族都無法在這血海生存。
在血海深處。
一處透出了詭異,透出了無比陰沉氣息的宮殿屹立。
在外。
諸多阿修羅在外巡視,每一個阿修羅族都是樣貌異常丑陋,但也只限于男的丑陋,而女的則是絕美異常,透出了阿修羅的魅惑。
但今日血海大殿內。
卻是來了一個從未來過的人。
“天庭的太白金星,倒是稀客。”
“怎么?”
“本座從來不與天庭交集,你天庭也常言吾血海乃是污穢之地,今日天庭怎會讓你來?”
冥河靠在了寶座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殿中的太白金星。
“冥河教主。”
“此番我是奉娘娘旨意,特來商議應對秦庭之事。”太白金星十分恭敬的對著冥河一拜,然后語氣溫和的道。
“應對秦庭?”
冥河淡笑一聲,隨后道;“秦庭之事與本座何干啊?”
“秦庭遠在東勝神洲,本座在這南瞻部洲極,天地間最污穢之地,秦庭難不成還會來本座的血海不成?”
冥河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對于天庭。
冥河可談不上什么好感的。
“教主。”
“秦庭的野心,難道教主看不到?”
“雖說血海處于天地間最污穢之地,除了教主所創的阿修羅一族外,似乎是沒有他族能夠在血海生存。”
“但秦庭則不同。”
“在秦庭,甚至有著巫族為秦庭效力,血海之地雖然污穢,但對于巫族而言卻是樂土。“
“如今秦庭即將掌控東勝神洲全境,下一步肯定是會向南瞻部洲進軍。”
“吾天庭實力,想必教主也很清楚。”
“天地間,論大羅戰力,似乎無任何勢力能夠與我天庭比肩。”
“可哪怕我天庭出動了諸多大羅強者伐秦,最終結果也是大敗而歸。”
“如今天道規則之下,準圣不得出。”
“哪怕是教主也不例外。”
“未來。”
“秦庭如若真的殺到了南瞻部洲,未來真的兵臨血海,教主后悔或許都來不及。”太白金星緩緩開口道,語氣之中盡是對秦庭渲染出無盡的威脅。
聞言!
冥河臉色不變。
但聽到太白口中秦庭兵臨血海之言后。
一股恐怖的威勢瞬間在冥河的身上爆發出來,幾乎是在瞬間,直接向著太白金星壓去。
哪怕是太白金星有著大羅金仙的實力。
可在這一股威勢之下。
也是被瞬間被壓趴在地。
“你是說,本座會怕了秦庭?”冥河冷冷道。
“教…教主。”
“我并非說教主怕了秦庭,而是秦庭野心太大。”
“我天庭就是一開始對秦庭太過輕視與姑息,所以才會釀成東勝神洲被秦庭奪取的大患。”
“如今教主輕視,他日血海之變,或如我東勝神洲一樣啊。”太白金星在地上掙扎著,大聲道。
但冥河仍然冷意不減。
“秦庭如若真的敢來犯吾血海。”
“那本座就踏平秦庭。”
“吾阿修羅一族。”
“可不懼。”
冥河冷冷說道。
“教主自然是可以做到。”
“但如今秦庭勢大,甚至于太上都站在了秦庭背后。”
“太上是什么人,教主想必也很清楚。”
“他與秦庭究竟在謀劃著什么,這一切也都屬未知。”
“或許,太上與秦庭所謀還是影響整個天地的。”
“難道教主就不擔心?”太白金星雖然被冥河壓制,但口中的話語卻是不斷。
聽到太上之名。
冥河的神情也是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而身上爆發出的氣勢也在瞬間的消散。
太白金星也是抓住機會,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繼續道:“教主!”
“或許,對于秦庭,你不擔心。”
“以教主實力也無需擔心什么。”
“畢竟教主實力乃是圣人之下的第一人。”
“但太上,他或許就是昔日的太清圣人。”
“對于他的謀劃,教主不可不防啊。”
“難道…教主你就不想離開血海?不想讓阿修羅族昌盛?”太白金星帶著幾分討好,更帶著幾分吹捧的道。
冥河抬起頭,直接凝視著太白金星:“直接說吧,你天庭究竟要做什么?”
“教主快人快語。”
“那我也不廢話了。”
“我天庭想要與教主結盟,共同對付秦庭。”太白金星當即笑道。
看著冥河這退步的樣子,太白金星就很清楚,這一次拉攏冥河對付秦庭的事情穩了。
“天庭能夠給本座什么?”冥河凝視著太白金星。
“南瞻部洲。”
太白金星當即吐出四個字。
聽到這。
冥河眉頭一皺,冷冷道:“你在說什么胡話?”
“南瞻部洲都不在你天庭掌控之下,如何給本座?”
“如若你再說胡話,本座殺了你。”
“別說本座不懼秦庭,就算是天庭,本座也不懼。”
冥河毫不客氣的道,身上殺意也顯出。
“教主息怒。”
“南瞻部洲的確是不在我天庭執掌之下。”
“但未來。”
“只待大劫結束,或者是在大劫之中,我天庭與教主合力滅了秦庭后,我天庭之后就會將掌控的南瞻部洲全部都獻給教主。”
“除此外。”
“更會直接下達天帝旨意,讓教主永遠掌控南瞻部洲。”太白金星立刻道。
聽到這。
冥河神情略微舒展。
“口說無憑。”冥河沉聲道,等待著太白金星給予憑證。
而太白金星也沒有多說,直接拿出了一封蘊含天庭權柄的圣旨。
“此乃王母娘娘所擬的旨意。”
“言明了他日南瞻部洲歸屬教主,更言明了未來天庭冊封教主永掌南瞻部洲之事。”太白金星雙手一捧,恭敬說道。
顯然。
在來之前。
太白金星已經準備好了。
冥河是什么人?
他可是昔日紫霄宮三千客,一個從遠古時代活到了現在的強者。
如若沒有真正打動他的東西,那冥河絕對不會同意結盟。
而南瞻部洲!
便是天庭的許諾。
當然。
這也是天庭的一個空頭支票。
如今天庭也沒有太多的籌碼了,只能用未來的籌碼來打動冥河了。
看到這一封圣旨。
冥河一抬手。
直接落于手中,上面的字,還有瑤池的印記全部都在上。
見此。
冥河緩緩開口:“天庭想要結盟對付秦庭,本座,答應了。”
“只不過。”
“本座的阿修羅一族只會策應你天庭,不會正面與秦庭對決。”
冥河很聰明。
他可不會愚蠢正面去與秦庭交手,損失自身利益。
“請教主放心。”
“對付秦庭,我天庭自當為主力。”
“未來秦庭如若真的來了南瞻部洲,必是我天庭為主力。”太白金星當即保證道。
“如此,你回去向王母復命吧。”冥河也懶得多言,一擺手。
一股力量直接將太白金星給卷出了血海。
也不給太白金星任何索要結盟憑證的機會。
冥河!
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他一向都是待價而沽的。
“父神。”
“為何要同意天庭結盟?”
“他們所許諾的南瞻部洲,如今也只不過是空談。”
“就算天庭想給,佛門也不會坐視。”
就在太白金星被卷走后,四個異常丑陋的男子出現在了冥河的面前。
正是冥河親手所造的四個阿修羅魔王。
天波旬,大梵天,欲色天,濕婆。
每一個皆是準圣層次的實力。
也是冥河麾下的得力強者。
“誰告訴你們,本座要與天庭結盟了?”冥河冷笑一聲。
“那父神剛剛……”
四人不解的看著冥河。
“本座自太古到現在,所奉行的就是明哲保身。”
“天庭想要利用本座,本座又怎會不利用天庭?”
“秦庭,的確是野心很大。”
“但他們只要不與本座為敵,本座又為何要去招惹他們?”
“至于答應天庭結盟,誰說答應了就一定要兌現?”
“天庭,秦庭。”
“呵呵。”
“一丘之貉罷了。”
“本座在血海很好。“
“誰來招惹本座,本座就滅了誰。”
“至于天庭與秦庭,就讓他們去斗吧。”
“他們斗得越兇,我血海就越強。”冥河冷笑著,帶著一種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