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
陸耀文思索一番后，開口問童恩道：“這個叫王波的什么來頭？”
“有妹仔在恒記火爆明的場子里陪過他，好像是放貴利的。”
童恩立刻回答道。
開二十萬單只想見陸耀文一面，這種人，童恩肯定是要調查的。
“火爆明？”
這位，陸耀文很熟，尤其是對他老婆愛蓮更熟，畢竟穿內衣扎職的，陸耀文只見過這一位。
沉吟片刻后，陸耀文才開口道：“走吧，人家花了二十萬買我的臺，怎么也得見上一面，看看他到底要唱什么戲。”
幾分鐘后。
陸耀文一走進包廂，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著雪茄。
見到陸耀文后，王波立刻站起來，笑著說道：“早就聽說陸先生是和聯勝最年輕、最巴閉的九區領導，今天這么一看，果然是氣宇軒昂、名不虛傳。”
“王先生過獎了，坐。”
陸耀文一屁股坐到王波的對面，笑著說道：“王先生，原諒我孤陋寡聞，以前沒有聽過你的大名？”
“我就是一個小商人，陸先生沒聽過我的名字也很正常。”
王波說話間，從面前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推到了陸耀文的面前：“我托人從哈瓦那帶來的雪茄，絕對正宗，在港島買不到的，陸先生可以試一試。”
“王先生，我這個人性子急，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的年紀又這么大，需要早點休息，直接說吧，花二十萬買我的臺，想同我說什么？”
陸耀文無視了‘滾到’自己面前的雪茄，淡淡說道。
對于這種不請自來的人，陸耀文向來是要打一萬個小心。
“陸先生快人快語。”
王波微微一笑，隨后從口袋里掏出幾頁折疊好的紙，推到了陸耀文的面前。
“這幾頁紙上面的七個人，一共欠我一千六百萬港鈔，陸先生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打進砵蘭街，打進銅鑼灣，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幫我要回這些貴利，事成之后，我給你五成的傭金。”
王波一臉笑容，八百萬港幣，他不信這個古惑仔不心動。
而且這些貴利的討要難度都不大，他基本等于是送給陸耀文八百萬港幣，目的就是要讓陸耀文徹底認下他這個金主。
只是接下來，陸耀文的話讓王波的笑容瞬間僵住：“王先生，我做什么生意，你應該是清楚的，我這個人膽小，對于我不熟悉的生意，我是不做的。”
“……”
陸耀文一句話給王波整的腦子都點過載了，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只要拿出名單，讓這幫古惑仔去收數，一個個都是嗷嗷叫，恨不得認他王波做契爹，沒想到陸耀文這小子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在短暫的愣神后，王波繼續說道：“陸先生，我是真的很看好你，也是真心想要同你合作，真的不再考慮下？”
聽見王波的這句話，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后他的臉上再次浮現他的招牌笑容，甚至起身坐到了王波的身旁，笑著說道：“王先生，你是做貴利生意的，手上現金一定很充足，其實我有一樁生意，比你放貴利還賺錢。”
“什么生意？”
王波立刻問道。
“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看過我拍的三級片？”
陸耀文笑著問道。
“……”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王波心里就兩個字：無語。
你小子也不看看老子什么歲數，玩女人都要吃猛藥的年紀，你問我看不看三級片？糟糕的家伙你真的很糟糕！
但想起自己的任務，王波也只能點頭應道：“略有耳聞。”
“既然王先生看過我拍的片子，那就好說了，我正在籌劃拍三部風月片，一部都市背景、一部古代背景、一部近代背景，這三部片子絕對能大賺，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興趣投資？”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更甚。
“你想讓我投多少錢？”
王波假裝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三千萬港鈔。”
陸耀文直接吐出一個數字，讓王波的臉色猛的一變：“陸先生，你沒和我開玩笑吧？三千萬港鈔？你是準備去荷里活請當紅鬼妹來當女主角嗎？”
“王先生，這三部電影我都是精良制作，要搭建古代和近代場景的，每一部的投資都在兩千萬港幣以上，本來我是打算一部一部拍的，如果王先生肯投錢，我就一起開工，早點賺錢落袋。”
陸耀文胡亂瞎扯道。
“……”
王波沉默了。
大幾百萬，他給的起，但三千萬……
見王波半天沒說話，陸耀文輕笑道：“王先生，電影這個東西，確實也不是誰都舍得玩的，就當我剛剛同你開了個玩笑，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陸耀文說罷，扭頭看向包廂大門口，大聲說道：“童恩，把王先生的單退了，事情沒談成，可不能亂收錢。”
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王波的老臉微微一紅，這小子明顯是在奚落他，舍不得錢你裝什么大水喉……
“陸先生，你幫我把一千六百萬的帳要回來，除了給你的八百萬用盡，剩下八百萬就當是投資你的電影，也算是為我們的合作開個好頭，你覺得如何？”
王波決定再努力一次。
“王先生，合作愉快！”
陸耀文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燦爛笑容，就好像剛剛那個奚落王波的人不是他一樣。
“陸先生，合作愉快！”
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王波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陸先生，時間不早了，我這個老人家也要早點休息了，告辭。”
又與陸耀文天南地北亂扯了十幾分鐘后，王波起身告辭。
“王先生，我送你。”
幾分鐘后，一輛賓利轎車上。
“老板，陸耀文那小子搞定了，他也夠貪的，我足足花了一千六百萬才讓他心動，不像恒記那個毛頭小子，五百萬港幣扔出去，恨不得認我做契爹。”
王波右手拿著手機，笑著說道。
“大老板發了話，花多少錢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讓陸耀文舍不得你出事。”
電話那頭，陳占淡淡說道。
像王波這樣的手套，地主會有十多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幫地主會做一些他們不方便親自出面做的事，這些手套也根本不知道地主會成員的信息。
“老板，我知道的，這種事，我做得多了。”
王波笑著回道。
“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大老板也是知道的，我們都在看著你。”
陳占扔下這句‘鼓勵’的話后，掛斷了電話。
“一千六百萬港鈔只是當個見面禮都沒問題，陸耀文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聽著聽筒里傳出‘嘟嘟嘟’的忙音，王波眉頭微皺，輕聲自語道。
人畢竟不是手套，手套過手的錢多了，它還是手套，但人不一樣，過手的錢多了，總會不一樣的……
另一邊，金鳳凰夜總會門口。
“童恩，想辦法探探這個王波的底。”
看著王波乘坐的那輛賓利遠去的方向，陸耀文淡淡對站在自己身旁的童恩說道。
“好的，老豆。”
童恩沒有詢問理由，直接應了下來。
“這老家伙就像是要送錢給我一樣，我開口要三千萬拍電影，他居然還要同我合作，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他讓我收的一千六百萬貴利一定很容易被我搞定。”
陸耀文幽幽說道。
王波怎么都想不到，在他眼里全都是見錢眼開的古惑仔，會有陸耀文這么一個不那么見錢眼開的‘異類’……
第二天，上午，耀文電影公司。
“文哥，你讓我拿的東西。”
高晉將一個文件袋放到了陸耀文的面前。
陸耀文打開文件袋后，從里面倒出了十多張照片，看著照片上梳著油背頭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阿晉，知道什么叫抖妹嗎？”
“？”
高晉時常因為陸耀文嘴里突然蹦出的新詞，而感覺和自己的這位表哥格格不入。
“普通女人，你打她一下，她會生氣，打她兩下，她會更生氣，再多打幾下，她就會和你翻臉。”
“抖妹不一樣，打她一下，她也生氣，打她兩下、三下、四下之后，她就適應了，最后，她甚至有可能會愛上這種感覺，這就是抖妹。”
陸耀文說話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王鳳儀那張俏麗的臉龐……
……
王鳳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