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性格火爆,陸遠的兩個條件說出來之后,她姐姐還沒說話,青衣女直接怒火中燒,覺得陸遠這是在冒犯她們的身份。
畢竟她們在獸土之中,地位確實尊貴。
陸遠的丹藥雖然不錯,但讓她們兩個留下做人質,簡直可笑。
青衣女自己的身份高貴不提,她的姐姐紫猊,在獸土之中地位更是貴不可言,一個小小的人族元嬰,也配說出這種話?
在青衣女眼里,陸遠不過就是個氣息稍強,比較特殊的人族元嬰而已。
他逆伐化神期魔心教主的事情,她們已聽說過了,但也僅僅是微微驚訝而已。
畢竟獸土之中,強者如云,以她們的出身見識的更多,自然知道獸土之中底蘊多厚,能以弱勝強,逆伐高階修士的獸族強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陸遠這個人類固然有些潛力和能力,但實力放在整個北洲獸土之中還是不夠看的。
青衣女一開始本就不對陸遠有什么敬畏之心,她無非是陪自己姐姐出來玩而已,此刻聽到這個小小人類元嬰口出不遜,直接開口蠻橫呵斥。
陸遠的行為在她看來就是癡人說夢。
青衣女冷笑說道:“人類,給你一個面子才跟你坐下來談,不然你以為你小小元嬰的境界放在我獸土之中這能算得了什么嗎?我獸土之中實力比你強的多如牛毛。
現在我們還是坐在這里跟你文明的談生意的,如果你非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信不信我直接讓我們獸土強者出手把你抓回去供我們驅使?
到那個時候你還想做生意?就是我們獸土的勞工而已。”
青衣女出身高貴,脾氣火爆,這一點除了從小嬌生慣養之外,也跟她的出身有關系。
青衣女此話一出,陸遠身邊,眾弟子皆怒。
小黃原本躺在城主府客廳門邊上懶洋洋曬太陽,師父在和這兩個從獸土而來的女人談生意,小黃一邊陪客旁聽一邊小憩。
然而此刻聽到青衣女如此無禮的話,小黃的眼睛微微睜開,體內一副五色骨釋放出淡淡氣息,同時,雙眼之中有金炎跳動。
小黃掃了青衣女一眼,又看了一眼師父,只要師父點個頭,小黃會立馬撲上去將其拿下。
陳南玄也冷笑一聲,他一邊給師父倒茶一邊看著青衣女說道:“好久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小輩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陳南玄的師父也敢綁?
你回去問問你們獸土之中老龍頭和老獸王那兩個老不死的,看他們敢不敢?
就算那兩個老不死的帶九鼎和獸王印來,我也不懼。”
陳南玄重生前也曾是修行到渡劫期的,他自然知道不少關于獸土之中最高層的秘密。
就例如獸族如今最強者有兩個,其中一個被獸土中人稱為老龍頭,本體是一頭萬年黑龍。
另一個則是老獸王,但一千年前就有傳聞說這兩位頂尖強者壽元已盡,已經隕落了。
可陳南玄卻知道老獸王并未死,而且這個時間點,恐怕他已經活出第二世,獲得新生,實力也更上一層臺階,而且會在未來強勢露面,只不過現在的人族不知道這個消息罷了。
只有獸土之中的一些核心才知道,紫衣女和青衣女這二女地位極尊,她們應當也聽說過些風吹草動的。
至于九鼎和獸王印,則是這二位手中掌握的至寶,同樣也是獸土密辛。
當然,陳南玄剛剛說的這兩位,境界極高,都是渡劫巔峰及大乘期修士,在北洲獸土之中也是最頂尖的強者。
而前世陳南玄巔峰修為也不過渡劫二層而已,其實和這兩位頂尖強者是說不上話的,吃飯都上不了桌的那種。
前世這二位出手時,他也不過是諸多人族陣營渡劫期中的一個,在遠處遠遠觀戰的路人甲。
可這不妨礙他裝逼。
果不其然,陳南玄說出老龍頭和老獸王這兩個名字之后,青衣女臉色一下巨變,連帶她旁邊的紫衣女看向陳南玄的臉色都一下變了。
因為這兩個最強者的稱謂和九鼎之名及獸王印這兩樣至寶,一向只在頂尖強者之中流傳,低階修士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
陳南玄能說出這幾個稱呼,且說出如此狂妄之話,可見他身份不凡。
青衣女問道:“你是什么人?才筑基修為?你為何知道這么多?”
青衣女看向陳南玄,覺得這小子無比古怪,明明修為低得要死,卻張口能說出不少獸土密辛?
陳南玄故作神秘一笑:“我不過是師父手下一名弟子罷了,不值一提。”
紫衣女看向陳南玄,她眉心之中,有一道金光閃爍,似有一只金色天眼。
片刻后,紫衣女呵斥青衣女:“青睚,退下,這位前輩是重生者,前輩,我妹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紫衣女起身,恭敬向陳南玄道歉。
青衣女嚇一跳。
重生老怪物,難道重生前的實力極強?怪不得知道這么多密辛。
沒想到這小小一個飛龍城內,竟有不少的強者。
陳南玄看了一眼紫衣女,看到她眉心之中的金光,他臉色微變,顯然認出些什么,他說道:“你妹妹威脅我師父,你不該向我道歉,而是向我師父道歉。
若我師父動手,掀翻你獸土也不過彈指而已。須知禍從口出,這世上終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南玄看出紫衣女的不凡,不敢繼續裝了,他對著青衣女放下兩句狠話之后,就提著水壺走了。
紫衣女點頭稱是,然后對自己妹妹說道:“青睚,還不過來給陸前輩道歉?
陸前輩,我為我妹妹剛剛說的話道歉。”
青衣女被紫猊叫過來,不情不愿給陸遠行禮道歉。
隨后,紫猊說道:“陸城主所說的條件,我會告知我獸土中的長輩,屆時會有獸土中的長輩來和陸城主詳談。
至于我二人留下做人質的事,我想就算我同意,我家中長輩也應當不會同意,陸城主要不換個條件?”
陸遠看向紫衣女說道:“留下你做人質,一方面是和獸土做個制衡,另一方面是看你有些潛力,想給你一場機緣,收你做個弟子,點化你一番。
不過陸某行事向來不喜歡強求別人,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陸遠說著,一根手指點出,幾枚金字凝成一行金句,化為金光沖入紫衣女腦海中,竟是仙經只言片語。
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紫衣女掃了一眼過后,一時間竟也臉色大變。
此刻再看向陸遠的目光已經不同了。
沒等她再開口,她身后的青衣女不屑哼一聲:“獸土之中,不知有多少洞天老祖想收我姐姐做弟子,我姐姐都沒同意,你有什么本事?也想讓我們姐妹拜你為師?做夢。”
陸遠聞言只是掃了一眼她,說道:“別誤會,我只說收她,沒說收你,把你留下主要是看在你出身不錯,想留下你給我當個坐騎。”
陸遠:哪來的普信女?我說收你了嗎?
人家紫猊考慮拜不拜師,你在旁邊又唱又跳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