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光榮的監獄管理人員,我的父親是監獄管理人員,我的爺爺是監獄管理人員,我爺爺的爺爺還是監獄管理人員。
家里有譜可查的祖輩,都是監獄管理人員,所以我也成為了監獄管理人員,俗稱獄長。
獄長的工作內容就只有一項,那就是管理監獄。
監獄之中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獄卒,一種人是囚徒。
巧合的是宇宙中一共也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勝者,一種人是敗者。
勝者為王,敗者為囚,所以監獄之中包含了勝者和敗者兩種人,勝者如果選擇進入監獄成為獄卒,便可以擺脫無盡的戰斗。
敗者不管他自己愿意還是不愿意,都會被送到監獄之中,通過一些嚴格的劃分,然后被送入不同等級的監獄服刑,最壞的是流放小宇宙。
因為我從小就在監獄中長大,所以見過很多的囚徒和獄卒,小時候我很喜歡那些囚徒,因為他們有很多故事,那些故事都很不一樣,有的精彩離奇,有的感人肺腑,而且每個囚徒的故事都不太一樣,仿佛永遠都有新的故事,怎么聽也聽不完。
可是后來年紀大了一些,就會發現囚徒的故事講來講去,其實都只有一個字“敗”,所有故事的開始或者終結,都是一個失敗的故事,所以這些故事都很悲傷。
也許是因為聽的久了,聽的也太多了,所以我漸漸不太喜歡聽那些悲傷的故事了,我想聽一聽那些讓人快樂的故事。
于是我又喜歡上了聽那些獄卒講故事,他們都是勝者,是擁有勝利的人。
他們的故事果然比那些囚徒要歡樂很多,激情的戰斗,熱血的狂歡,友情的碰撞,青春的張狂,無敵的寂寞。
我有些怨自己沒有早些聽獄卒講故事,這才是真正的好故事嘛。
也許是我這個人天生的好奇心比較重,又或者是沒有定性,俗話說就是沒有耐心不長情三分鐘熱度。
聽的時間長了,這些勝者的故事也有些無聊了,于是我就問那些獄卒,除了這些勝利的故事之外,他們這些勝者有沒有什么悲傷的故事。
于是許多獄卒給了講了一個同樣的悲傷故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勝者,可是勝敗之戰卻是無盡的。
那一天我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選擇成為一名獄卒,因為在監獄的庇護之下,他們不需要再參加無盡戰爭。
也是在那一天之后,我不再喜歡聽故事了,因為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無論是獄卒還是囚徒,無論他們的故事是悲傷還是快樂的,其實都只是同一個故事。
這讓我感覺有些厭煩,甚至是開始有些莫名不解,不理解這樣的戰爭到底有什么意義。
我想是因為我的年紀太小,還不能理解這樣的問題,于是我找到了爺爺,問出了這個疑惑。
爺爺聽了大笑起來,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他沒有告訴我答案,只是說等我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一天天的長大,卻一直沒有能夠明白,哪怕是我成為了獄長,也依然沒有明白這是為什么,但是我有了屬于自己的責任——管理監獄。
爺爺常說,監獄之內不管監獄之外的事,但是監獄之內的事,也容不得監獄之外的人插手。
我覺得這很有道理,也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可是這其中卻有一件麻煩的事,監獄外面有個家伙,他不是敗者,又不想成為獄卒,卻偏偏喜歡往監獄里面跑。
監獄里面也有一個奇怪的家伙,又老想往監獄外面跑。
作為獄長,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壞了監獄的規矩,所以我只能把那個喜歡往監獄里面跑的勝者拒之于外,把那個喜歡越獄的囚徒重點看管起來。
為此打了很多架,我沒有贏,但是也沒有輸。
因為我是監獄長,不能參與無盡戰爭,否則監獄也將會被拖入戰爭之中,所以我不能贏,同樣也不能輸。
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時間久了,這樣的生活讓我感覺枯燥且乏味,很是懷疑我的祖輩們,是如何在這么悠長的歲月當中,每天都過這樣重復的生活而不感覺枯燥的。
反正我是有點不太喜歡的,可能是因為我還太年輕了吧。
日復一日的枯燥乏味生活當中,突然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監獄來了一個勝者,可是這個勝者竟然自己要求成為囚徒,這種事在我成為獄長之后還沒有發生過。
所以我決定見一見這個有趣的勝者,可是見到他的時候,我卻有些失望了。
因為他既不是帥哥也不是美女,而是一個糟老頭子。
嗯,我是一個顏值控,對于不好看的人,通常是沒有什么耐心的。
本想隨便打發了他,誰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卻對我說了一番狗屁不通的理論。
說什么我就是出身好,否則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如果我出身在小宇宙,可能狗屁不是,一丁點成就都不會有,恐怕連走出小宇宙成為敗者的機會都沒有。
以前遇到這么勇敢的人,我都會給他們發個監獄十大酷刑套餐,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一遍不行就來十遍百遍。
可能是最近太過無聊乏味了吧,我竟然心血來潮和那個糟老頭子說了幾句。
糟老頭子人雖然不怎么樣,還想和我玩心機,使用激將法,說要和我打賭,讓我使用歸顏之術,重回嬰兒時代,而且自我剝離等級、天賦和悟性,進入小宇宙重新開始,看看能否打開宇宙之門重回大宇宙。
嗯,糟老頭子壞的很,不過這個提議到是很有趣,獄長的生活實在太枯燥了,我還沒有去過小宇宙呢,作為一個調劑到是很有趣。
不過只是剝離等級、天賦和悟性,似乎有些太欺負那些小宇宙內的人了,一點樂趣都沒有。
管它什么賭約不賭約的,老子是去玩的,賭約我是贏定了,但是玩就要玩的盡興,要玩的驚險刺激,我若按那糟老頭子說的那樣去小宇宙,重新回來還有什么難度呢?所以我決定自削三天,天賦、天骨和天悟,外加上限封頂和不完美受限,記憶封印。
唉,太優秀也是一種苦惱,給小宇宙的人留條活路吧。
糟老頭子當時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竟然怕我回不來。
我可是監獄之王啊,我怎么可能會回不呢。
賭,自然就要有賭注,糟老頭子提出的賭注是讓我幫他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無所謂了,反正我不可能會輸。
至于贏了要什么,好似我也沒什么想要的,就暫且記上吧,說不定那天心血來潮想到點什么好玩的懲罰呢。
我們選定了一個小宇宙,那個小宇宙非常有趣,竟然是由六臺智腦作為主宰發展出來的宇宙生態系統,可是生態系統的主體竟然是人類,而不是硅基生命。
有趣的是,這些智腦竟然想要把自己轉化成碳基生命的人類。
更有趣的人,竟然有一個人類,在暗中與智腦博弈,那些智腦自以為已經把那人類算計的明明白白,卻不想那人類也同樣把他們算計的明明白白。
這個小宇宙到是有趣很,我就從他這里重新開始吧。
“獄王保重,敬之在此恭候您成功歸來。”臨走的時候,糟老頭子還說了句場面話。
只是他嘴上說的好聽,卻在宇宙之門上打上了十把天命鎖,明明就是防著我偷偷使用現在的力量。
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會需要使用那種手段嗎?
最后還是用了,賭約輸了。
讓虛幻的逆世界真正降臨,還要與真實世界融合,已經超出了那個小宇宙所能承受的極限,能量也不夠,只能拿點能量來用才行,換誰來了也沒有辦法,除非讓真實宇宙徹底消失,逆世界取而代之,只是那樣的話,天尋、老衛他們就不能活過來了,會永遠的消亡。
“獄王慈悲。”糟老頭子到是沒有說什么揶揄的話。
“輸了就是輸了,你想讓我做什么,只能是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我們家的人,向來說一不二,否則如何能夠管理監獄,自然不會找什么借口。
不過若是這糟老頭子讓我所做之事,超出我的底線,我自會讓他不能如愿。
誰知那糟老頭子一鞠到底,提了一個讓我很為難的要求。
“求獄王慈悲,只有您能夠打破勝負規則,逆天改命再開止境之戰,給天下蒼生一個機會,結束這場無盡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