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第二百四十三章 殺了他們

類別: 玄幻 | 異世大陸 | 我才一歲 | 逆襲系統什么鬼? | 衛八月   作者:衛八月  書名: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更新時間:2024-12-26
 
日上三竿。

京都府外的衛城中,卻不像長樂、永年兩縣那般的喧鬧。

即便這里面積甚大,各處武侯、將軍等宅子眾多,但是作為駐扎衛戍的軍營,將士們每日只顧練兵,幾乎沒有閑聊時間。

這一點,便連剛剛來到這里不久的陳遠也清楚。

當然,他本身性子也屬沉悶,并不喜歡熱鬧。

在來到軍營之后,他便投身在練兵和學習兵法中。

間隙時辰,陳遠還會讓老管家沉疴找來仇龍等人,為他講解行軍布陣之法,以及對北面妖庭的防備方式,多是些道門陣法和兵士守衛之法。

也因此,他方才清楚,千年來北雄關上遭遇的大大小小的戰事,加在一起足有萬余,幾乎每年妖庭都有十多次南下扣關的征伐。

只不過其中多數都是零星的妖將帶著數量不多的妖魔前來,像三十多年前那次風月妖皇扣關戰事,并不多見。

就如同此時此刻,北面妖庭就派遣妖魔南下。

雖說都是下三品的小妖,但它們數量之多,堪堪達到百萬。

若不是其中多數都是搖旗吶喊,前來觀看與魏朝廝殺場面的小妖,只怕武安軍也會趕到北雄關。

“妖庭這般頻繁的襲擾,泰山軍的傷亡如何?”陳遠問道。

“每次一萬多小妖魔來襲,傷亡不大,泰山侯足以應對。”

仇龍身形比之陳遠還要高壯,便是坐在低矮的太師椅上,也比陳遠高出一頭。

他正了正神色,回答道:“從我等抓來的妖魔口中得知,妖庭將這稱之為‘躍龍門’。”

“就如我魏朝練兵一樣,凡是能登上北雄關并活著回去的妖魔,便會得到妖庭的培養。”

“躍龍門……”

陳遠自然聽過鯉魚躍龍門的典故,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妖庭有著這樣選拔妖魔的方式。

“侯爺有所不知。”仇龍繼續說道:“妖魔的修為提升可以通過妖氣催生,但受限于妖魔血脈,多數妖魔便是使用血核也無法提升太多。”

“加之妖魔眾多,十萬大山中每年成千上萬妖魔新生,妖庭才會用這樣的方式選出有用之才。”

“否則,單是這些新生妖魔的消耗,便能拖垮那片十萬大山。”

陳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妖庭的生存環境比之魏朝境內惡劣一些。

即便十萬大山幅員遼闊,但妖魔同樣會餓,會有一定的消耗。

幾十年或許看不出來,千年、萬年時間過去,隨著修為高深的妖魔出現,遲早會讓十萬大山變成一萬大山的。

“能想出這種遴選方式的妖魔,倒也聰明。”

仇龍剛正的臉上露出些笑容,說道:“侯爺說的沒錯,千年前的妖皇乃是一頭白狐妖,其智謀不亞于儒門圣人。”

“不僅解決妖庭難處,還能借此消耗我魏朝的戍邊將士,一舉兩得,著實厲害。”

見他夸贊起來,旁邊的沉疴輕輕敲了敲桌案,淡淡的說:

“侯爺想聽的是戍守北雄關之法。”

仇龍笑容一凝,訕訕的點了點頭:“大人說的是,屬下扯遠了。”

“其實侯爺無須擔憂,北雄關之上有詳細的應對妖庭之法,一應陣法、器械、符篆等物都齊全,只要不出關,幾乎不會出現傷亡。”

陳遠眼眸注視著兩人,清冷開口問道:“如祖爺爺那般十分少見?”

仇龍面色微變,看了眼沉疴,見他不做反應,便硬著頭皮說:

“之前幾次屬下并不清楚,但上一次屬下跟隨老侯爺戍邊,那傷……傷亡實在太過刻意。”

“刻意?”

“并非屬下一人這么認為,隨行的監察司中人、宗門前輩等都能看得出來。”

“老侯爺幾次命令敬業軍出關與妖魔廝殺,還說這是學妖庭的‘躍龍門’之法,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會有未來……”

仇龍拱了拱手,黑著臉道:“侯爺見諒,屬下勸不住!”

陳遠不作回應,神色更沒有一絲變化。

沉默片刻。

“繼續講吧……”

便在這時,堂外傳來一道颯爽的女聲,“侯爺,屬下有事稟報。”

陳遠皺了皺眉,看了看自覺起身行禮離開的沉疴和仇龍,開口道:

“進來說。”

“是。”

便見魏瑾瑜一身護衛軍裝,努力學著軍士模樣,跨步進來行禮道:

“侯爺,府外有人求見,說是與您有約。”

陳遠想都沒想,更沒看向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兵書道:“不見……”

話剛出口,他頓了頓抬頭看向魏瑾瑜問道:“來人可說了身份?”

魏瑾瑜見他看過來,偷窺下的柔美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回稟侯爺,那人應是羽化仙門之人,穿著一身霓裳道袍。”

陳遠眼神略有變幻,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魏瑾瑜剛要轉身離開,就聽陳遠繼續吩咐道:“通傳之后,你去找一下沉疴,讓他為你準備一間廂房。”

“是,侯爺!”

魏瑾瑜心中一喜,連忙躬身行禮,絲毫不覺得自己公主的身份對陳遠行禮有什么不對。

陳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前些天,他再次受到絕刀影響的那一天。

當時那個懷抱就像凌師姐那樣……

或許是這樣的原因,陳遠最終同意魏瑾瑜進入營地并擔任他的護衛。

不過,他也明確表達了對圣上賜婚的不接受。

但似乎處于莫名開心狀態的魏瑾瑜并沒有聽到他的話,只回了“好的好的”。

額,這與陳遠所想中的不一樣。

沒過多久。

一身霓裳道袍的陸放施施然走了進來,笑著看向堂中的陳遠,打量一番后,笑著說道:

“多日不見,侯爺風采依舊啊。”

陳遠面色平靜的看著他,冷淡問道:“距離你先前所說的那件事還有一天。”

陸放輕笑一聲,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卻有一雙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陰鷙眼眸。

他沒有急著回答,自顧自的走到太師椅上坐下來,轉而道:

“方才那位是咱們魏朝的十四公主吧?”

陳遠低下頭看著桌案上的兵書,語氣一成不變的說道:

“你不是魏朝中人,‘咱們’的措辭并不合適。”

陸放一怔,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從這個角度回答他的話,啞然失笑道:

“算了,本座來這里并非為了和你討論魏朝和公主之事。”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陳遠微微抬頭,額間銀白的長發遮住眼睛上沿,看向年輕道人:“好。”

“好消息是‘極凈天’的法會提前了,今晚子時一刻,你便能見到‘將軍’。”

陸放面上露出一抹笑容,饒有興趣的盯著陳遠,想看看他聽到消息會是什么反應。

出乎他預料,毫無反應。

沉默片刻。

陸放笑容收斂,心說這也就是自家外甥,不然他必定一巴掌扇過去。

盡管無奈,但他只得繼續道:

“壞消息是,按照‘極凈天’的規矩,你要加入還需要殺一個人。”

聽到這里,陳遠:“殺誰?”

“誰都可以,只要是你親近之人就好。”

“親近?”

陸放看到他仍舊一成不變的面容,搖頭嘆息道:

“明知故問,你要殺的人便是你的親人,諸如陳太平、周婉儀、周天策等等。”

“你也可以選擇陳逸,不過我不認為這是個好的選擇——會死。”

陸放嘴角勾起,繼續道:“或者你也可以殺了門口的那位公主。”

“圣上將她賜婚于你,自然稱得上是你的親人。”

陳遠的眼神略有變化,雙眼之中映照出年輕道人的模樣,隱隱浮現些幽藍色澤。

看到他這般反應,陸放方才露出笑容,說道:“看來侯爺對那位公主并非毫不在意啊。”

聞言,陳遠的眼神卻越發冷淡。

“既是‘極凈天’的規矩,那我會去做。不過我想知道,你也殺了自己的親人?”

“我?”

陸放笑容凝滯,周身的氣息瞬息間冷了下來,比之陳遠更加殺意凜然。

“侯爺有興趣?本座倒是不介意。”

“你說的沒錯,本座能加入‘極凈天’,自然就滿足了‘極凈天’的規矩。”

“不過本座與你不同,本座不止宰了一位親人,而是將本座的父親、兄弟,乃至叔伯全都宰了!”

年輕道人眼神中的殺意仿若化為實質,無形威勢籠罩在這間正堂內。

除了他和陳遠身下坐著的太師椅外,其余一應事物竟都瞬間崩碎的無聲無息。

“此刻,本座正在考慮是否連爺爺和外甥都一起宰了,免得他們在世上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陳遠死死地盯著他,辨別著他所說內容的真實性。

答案,是真的。

并且他還看出年輕道人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也在盯著他,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宰了他。

“對這個答案,滿意嗎?”陸放語氣冰冷的問道。

陳遠靜默以對。

片刻之后。

年輕道人臉上的冰冷殺意突地消散,笑著說道:

“我想如侯爺這般絕情絕義之人,應該愿意割舍掉一位親朋的性命用以加入‘極凈天’吧?”

看著面色冷淡的陳遠,年輕道人嘴角勾起,笑意盈盈的欠身道:

“不過倒也無須著急,待今晚見到‘將軍’之后,你再做決定不遲。”

“今晚子時之前,貧道會前來接侯爺,屆時還望您做好準備!”

話音落下,年輕道人身影緩緩消散,只留下一張寫著繁復朱字的符紙緩緩飄落。

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間,符紙頃刻間燃燒起來,化為一團灰燼,淡淡的焦味蔓延在營帳之中。

陳遠默默地看著那團的灰燼,手掌不自覺的按在了萬鈞刀上。

“親近之人的性命……嗎?”

陳遠腦海里浮現兒時為伴的陳逸,閃過父母陳太平和周婉儀、陳凡、周天策和凌音容……

凌師姐……

時間仿若又回到了那個雨夜,他和凌音容被南蠻教薩滿追殺的雨夜。

灑脫率直的凌師姐嘴角溢血的看著他,笑著流著淚說“活下去”。

所以,“極凈天”中人想要讓他取了凌師姐性命,方才能夠加入嗎?

一念至此。

陳遠腦后那頭銀白的長發隨之無風自動,那雙清亮冷漠的眼眸,浮現一抹幽藍之色。

伴隨殺意瞬間籠罩正堂之中,一縷縷幽藍刀意自他身下擴散而出,緩緩在地毯的絨毛上凝結出一層晶瑩的冰霜。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們!”

不知過去多久,陳遠殺意收斂起來。

看著已經徹底空蕩蕩的營地,緩緩松開了手中的萬鈞刀。

或許他需要一位能夠稱之為“親人”的人……

陳遠抬頭看了看正堂之外,隱約能看到魏瑾瑜的一道倩影。

或許仇龍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就當他是在“躍龍門”的時候失敗了吧……

想到這里。

陳遠起身離開,一路向京都府而去。

在他走遠之后,沉疴出現在正堂屋頂,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侯爺什么時候和羽化仙門的道人有牽連?”

與此同時,一身青衣長衫的“陳遠”出現在敬業侯府門外。

她看了看周遭行客異樣的眼神,便嘴角勾起一抹酷似冰冷的笑容,徑直敲開敬業侯府的大門。

“小侯爺,您怎么回來了?”

門內的家仆連忙將他讓了進去,朝外快速張望一番問道:

“沉疴管家沒和您一同回來嗎?”

“陳遠”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接著用一種十分古怪的聲線問:

“祖爺爺在府內嗎?”

家仆微微抬頭,只用余光打量著他,回答道:“老爺在后院,小的這就前去稟報。”

“不用麻煩,我咳咳……本侯自己去即可。”

說完,“陳遠”便徑直繞過門口的影墻,徑直向院子深處走去。

家仆狐疑的看了看她的背影,只覺得今日的小侯爺哪里有些不對勁。

原本走路姿勢龍行虎步的小侯爺,怎么變得這般扭扭捏捏?

正當他疑惑之時,卻聽府門再次被敲響。

家仆不作他想,連忙走過去開門:“誰啊?還請稍等片刻,這就來了。”

待他打開門看清楚門外之人時,他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眼睛猛地瞪大,指著來人語無倫次的說:

“你,我,您不是……小侯爺?!”

怎么先進來一位侯爺,后面又來了一位……

見鬼了,兩位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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