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的一句寵物,氣得招烈三尸神暴跳,驚的謝玄目瞪口呆。
謝玄還要再追問,那邊招烈已經怒吼一聲悍然出手:“小子,今日咱們新仇舊恨一并報了!”
招烈手掌在虛空一抓,就見有音波壓縮,化作了一把無形長刀,向著張諶斬了過來。
“小心,那是招烈的本命神通虎嘯演化出來的音波神通,無形無相卻能切金斷玉,萬萬不可被其觸及到。”謝玄對著張諶開口提醒。
張諶沒有理會謝玄的話,而是伸出自家的仙人左手,其掌心一個‘禁’字符號閃爍著金光,遙遙對著招烈一晃,然后就見招烈身形晃動,猶如中了定身法一樣被定在原地。
“孽畜,還不速速皈依!安敢在本座面前逞兇?”張諶聲音中滿是得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妖王招烈,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啊”
招烈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抱住頭顱在原地掙扎:“小子,你這是什么手段!你對我做了什么!”
張諶笑瞇瞇的道:“小貓咪,真當我那兩根龍筋是那么好吃的嗎?”
說完話張諶仙人左手又是一晃,就見那金光又是晃了晃,然后只見招烈身形一陣搖擺,其雙手居然化作了虎爪。
“孽障,還不速速現出原形來!”張諶喊了句,然后手掌又是一晃,就見招烈一顆腦袋化作了萌噠噠的小虎頭。
“吼”
一聲虎吼咆哮,招烈的雙腳一陣扭曲,有了向虎爪轉變的趨勢。
“好手段!”一旁謝玄看著張諶的神通,驚得目瞪口呆,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那可是妖族的大妖王招烈,妖族的至高強者,可是面對張諶竟然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眼見著招烈即將被張諶降服,忽然間遠處一道刀氣劃過,向張諶所在的冰船劈了過來。
那刀氣長百丈,散發著透骨寒意,其速度奇快無比,驚得張諶慌了神,身形不由一晃,手中的‘禁’字訣松開,調動河水去抵擋斬殺而來的刀氣,就見那刀氣直接將河水剖開,欲要貫穿張諶的水墻將其斬殺,不過張諶心頭念動擋在其身前的水流化作了冰墻,直接擋在了那刀氣前,可是那刀氣鋒芒太甚,就算二十米厚的冰墻,也完全低擋不住。
那冰墻剎那間被剖開十米,眼見著就要來到張諶身前,張諶面色從容動也不動,只見那冰墻化作了弱水,那浩蕩刀光落入弱水之中,直接陷了進去,被弱水之力吞噬。
就這么一耽擱的功夫,妖王招烈已經跳入水中消失不見了蹤跡。
張諶沒有理會妖王招烈,對方已經被自己拿捏,就算逃走又能如何?以后總歸是會遇見,但眼前的危機卻關乎自家生死大事。
遙遙望向刀芒來源處,就見是一只犀牛精,周身月華閃爍,剛剛那一刀乃是月華凝聚而出,所以才會有如此威勢。
眼見著張諶一眼望來,那犀牛精嚇得連忙跳入水中遁走,須知自家老祖都在這小子手中吃了大虧,他那里還敢和張諶作對?
犀牛精遁走,張諶和謝玄沒有追趕,就在謝玄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天邊有神光閃爍,有三道人影,周身閃爍著道道神光,向張諶和謝玄圍了過來。
是三尊散發著九階氣機的神明,尤其其中一人張諶還認識,是黃天道的谷明月。
“想不到黃天道居然出動三尊天師來圍殺我!”謝玄看著來人,已經認出對方來歷。
“謝玄,王爺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肯投靠王府,現在還能回頭,王爺之前許諾的各種條件不變。”谷明月看著謝玄道了句。
“平邊王氣數已盡,北地氣數折損嚴重,爾等繼續綁在平邊王的戰車上,只會被拖累死。若爾等能洗心革面投靠朝廷,我可以做主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謝玄也不是好惹的,轉過頭來想要撼動幾人心神。
谷明月聞言沒有理會謝玄,他又不是小孩子,既然已經上了平邊王府的戰車,哪里還有機會跳下去?
所以谷明月將目光落在了張諶的身上:“張諶,你身為我黃天道弟子,怎么和檢校司混在一起,還不趕緊過來。”
這黃天道三人不曾看到張諶拿捏虎力大仙的手段,否則也不知還敢不敢這般和張諶說話。
面對谷明月的訓斥,張諶幽幽一嘆:“老祖若有本事只管出手就是,何必在這里瞎逼逼?黃天道和平邊王府的勾當,真當我不知道嗎?你若有本事就打死我,沒本事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如此逞口舌之力,非強者所為,憑白叫人看低。”
“孽障,你怎敢這般和我說話?”谷明月聞言勃然大怒,在這個最重規矩的年代,張諶竟然敢如此挑釁自己,叫其面上無光,猶如被射中逆鱗的真龍。
張諶聞言嗤笑一聲,以顯示自己的輕蔑,谷明月更是惱怒,對著身旁的兩位道人道:“二位師兄,速速出手斬殺謝玄,擒下那小畜生。”
然后三人周身神光流轉,悍然出手,向謝玄殺了過來。
“爾等神靈乃后天所成,豈能與我這等參悟天地變化,掌握純陽大道的修士相媲美?就憑你們三個也想殺我,簡直異想天開。”謝玄手中拿著棍棒,跳下冰船主動向遠處三人迎了過去,其棍棒上風雷之氣流轉,將謝玄整個人包裹,看起來好似是從風雷中走出來的神靈。
不過只有兩尊太平道的真人迎上了謝玄,谷明月繞過謝玄,手中拿出一把拂塵,向張諶和謝靈蘊逼迫而來。
“麻煩了!我成拖累了。”謝靈蘊看著逼近的谷明月,眼神中露出一抹緊張。
然而張諶卻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從容不迫的看著逼而來的谷明月,伴隨其心頭念動,濤濤河水化作一條水龍,龍爪向著谷明月抓了過去。
谷明月腳步一頓,看著那席卷而來的水龍,臉上滿是驚詫:“好本事!但可惜在九階神明面前,依舊沒有什么卵用。”
谷明月看著襲殺而來的水龍,只是身形一閃就避開了水龍攻擊,其身形縹緲繼續向張諶逼近。
張諶看著谷明月的動作,手指對著腳下冰船一指,下一刻以張諶為中心,方圓三百米內所有水流全都化作了弱水。
谷明月身形飄忽不定,才落在弱水上,就直接掉了下去,然后張諶運轉水流之力,對谷明月進行絞殺,想要將谷明月的肉身絞殺在水中。
可誰知那谷明月也不是吃素的,其周身神力流轉,竟然將周圍所有弱水排開,立于河床上盯著張諶:“小子,你又叫我吃驚了,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張諶看到谷明月手段,也是滿臉吃驚:“說實話,你也叫我吃驚了,萬萬想不到我的控水術居然還有這種破綻。”
九階陽神已經近乎于天仙,張諶是真的打不過。
“你莫要灰心,按理說弱水是不可能被辟開的,可是現在竟然被谷明月給辟開,這小子的身上必定有水系寶物。”此時大自在天魔的聲音在張諶耳畔響起。
張諶聞言瞳孔一縮:“水系寶物?我就說,弱水怎么能被人隨隨便便的破開呢?”
不過他也不慌,他掌握的控水術威能可不僅僅如此,其能將自己所掌握的水流范圍內的所有河水,盡數化作弱水。只是此法太過于霸道,就算魚蝦也要在水中‘失力’困死,所以他不敢輕易施展,免得造成殺業。
“小子,待我將你們擒下,看謝玄是要王命,還是要你們的命。”那谷明月手中出現一把吳鉤,吳鉤上閃爍著道道藍光,就見其對著弱水一劃,弱水再次開辟出一條通道露出河床,然后谷明月腳踏河床向張諶走來。
張諶看著走在河床上的谷明月,依舊不動如山面不改色,控土術直接發動,一道道尖銳的地刺凸起,向著谷明月扎去,欲要將谷明月給徹底的扎死。
“你還有神通?”谷明月大驚失色,周身神力流轉,手中拂塵一掃,將所有地刺全部都掃空。可此時張諶的第二波神通已經趕來,就見地上的泥土化作一只巨大手掌,向著谷明月攥了過去,欲要將谷明月給攥死。
谷明月看著那十丈泥土大手,不敢硬碰硬,身形化作流光飛遁而起,避開了大手的抓拿。
看著飛入空中的谷明月,張諶想要祭起金絞剪,但又看了看四面八方暗中窺視的人影,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不但金絞剪不能施展,就算不周印也被其藏匿了起來。
“給我開!”谷明月飛入空中,對著大地一指,就見大地裂開一道千米長,數百米深的口子,滾滾巖漿飛出,熔煉著落下去的水流。
而張諶所駕馭的冰船,也隨之落下向著巖漿墜落了去。
“張諶!”謝靈蘊勃然變色,看著那噴涌而出的巖漿,眼神中滿是驚恐,面對此等情況,沒有人會保持淡定。
張諶見此面不改色,對著遠處的謝玄喊了一聲:“老家伙,靈蘊我帶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話張諶拿出辟火珠,一道紅光籠罩二人,然后二人直接墜入了巖漿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那陽神真人執掌天威,撕裂千里大地也是等閑,張諶現在算認識到了,自己和九階高手還是有差距的。如果沒有外人盯著,自己施展金絞剪或許可以和對方比劃比劃,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算了。萬一金蛟剪被人盯上,惹來更多人的覬覦,反倒是得不償失。
惹不起,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