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吳長明來重新拉攏張諶,對于眾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大賢良師對吳長明卻有些處置不公,畢竟北地乃吳長明打下來的基業,卻被大賢良師強行指派給谷明月,叫谷明月摘了桃子,只怕此時吳長明已經怨氣滔天,大家還要想辦法該怎么將吳長明心中抱怨給消除,重新將其拉攏回來才是。
若能轄制住虎力大仙,未來妖族必定成為黃天道的后花園,黃天道將會成為天下第一大教。
伴隨著時間推移,深夜之時水面忽然蕩漾起層層漣漪,一股股強大的妖氣從水面上逸散而出,就見無數蝦兵蟹將從水中列隊而來。
那蝦兵是一只只猶如五六歲孩童大小的怪物,其演化出人身,但卻頂著龍蝦的頭顱。
還有那大如磨盤的蟹將,手中持著寒光閃爍的鋼叉。
以及各類數十米長,水缸粗細的水蛇、和一只只猶如小山般大小的烏龜。
“我妖族水師到了!這只水師乃是從東海調遣來的。對我妖族來說,最強大的乃是水師,畢竟東南西北四海孕養了不知多少水妖,全部都被我妖族納入掌控,錯非此次北地發大水,河洛暴漲連接了北海,這數百萬北海水師大軍還真難以差遣過來。”虎力大仙坐在船艙上看著水面上散發出的妖氣,扭頭對著平邊王道:“王爺,咱們可是該出手了。”
平邊王聞言對著一旁的五六先生道:“打旗語,敲響戰鼓,告訴麾下大軍壓上去,務必一波就將那檢校司吞掉,不給其掙扎反撲的機會。”
擂鼓聲響猶如驚雷,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張諶聽聞擂鼓聲響走上船頭,就見謝玄和謝靈蘊已經站在船頭向遠處打量。
此時二人面色嚴肅,俱都是身穿鐵甲嚴陣以待。
“平邊王發動總攻了?”張諶走到二人身旁,開口詢問了句。
謝靈蘊吸了一口涼氣道:“我感受到了強大妖氣,妖族的水軍到了。”然后扭頭看向張諶:“你有幾分把握應付?”
“看我手段就是。”張諶見到謝靈蘊精神緊繃,開口安撫道:“姐姐不必擔心,只要你們能護住我的安全,就算對方有億萬大軍,今日也要葬身此地。”
說到這里張諶滿臉慈悲:“卻不知又要造下多少殺孽,平邊王真是該死啊!”
“你可以擊沉平邊王的大船,但那些水妖可不怕水淹,你如何應付?”謝靈蘊開口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笑了笑,弱水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水妖,就算水族墜入其中,依舊要被溺死。
張諶看著下面河水,心頭念動控水術發作,方圓四千米內所有水流,已經盡數被張諶掌握。
張諶只是心中念頭轉換間,腳下水流的性質就已經發生變化,化作了傳說中的溺水,除了檢校司的大船外,所有區域盡數化作弱水區域。
有海族妖兵聽聞戰鼓聲響,在水下奮勇高歌,直接向檢校司大船沖來,欲要立下首功。
這里是水中,乃海族的天下,在水中戰斗海族就沒有輸過。
方圓四千米內的水流,那可絕不是一個小小的水域,如果普通人對四千米的水流沒有什么概念的話,那么可以聯想西湖,直徑四千米至少也要比西湖大了三分之一。
伴隨海妖猶如過江之鯽一樣沖入弱水區域,然后所有海妖立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家居然在水中失去了游動的能力,身軀失去了對水流的掌控,甚至于就連在水中呼吸都做不到。
最先遭遇不測的水族大軍反應過來,想要開口提醒,可哪里還有開口的力氣?一旦被淹沒入弱水中,就算是海族生靈也猶如人類溺水一樣,被那水流灌入口中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而后面的海族大軍前仆后繼的沖撞過來,推著前面大軍在弱水中翻滾更遠,導致更多的海族大軍被動陷了進去,落入弱水中不能掙扎,成為了亡魂。
而此時平邊王敲響戰鼓,戰艦浩浩蕩蕩的向檢校司大船撞擊而來,謝玄和謝靈蘊緊緊的看著張諶,就見張諶立于船頭,一席粗布麻衣不染塵埃,臉上一片平靜,好似不惹出任何波瀾的死水,絲毫沒有將對面的無數大軍放在眼中一樣。
謝玄和謝靈蘊心中稍安,待到那平邊王府的水師游動到弱水地界時,在謝玄和謝靈蘊震驚的目光中,那水師大船竟然猶如一塊石頭一樣,毫無征兆的沉入水底,無數的人族將士就連反應都做不到,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已經沉入弱水中失去了性命。
伴隨著一艘又一艘的大船莫名沉沒,船上謝靈蘊和謝玄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這是什么手段?未免太過于不可思議了?”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謝靈蘊開口道:“小弟,你這是什么手段?怎么平邊王府的大船好似一塊塊石頭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下去。”
“我有一種能力,可以叫我操控范圍內的所有水流失去浮力,所有落入水中的生靈,全都要被淹死。”張諶倒也不隱瞞。
一旁謝玄聞言道:“好可怕的能力!你有如此本事,日后豈不是水上霸主,這天下河洛皆要被你掌控?”
“也不是沒有缺點,若有毀天滅地的大修士能撕裂大地,將水流都引入大地深處,我也唯有被追殺的份。眼下我之所以能施展這種手段,純粹是因為有朝廷龍氣庇佑,叫對面大修士心存忌憚不敢隨意出手破了妙法。”張諶解釋了句,他還是頭腦很清醒,心中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這種手段若遇見大修士,對方撕裂大地隨手就可以破去。
“你若肯隨我回上京,我愿意向天子保舉你為水師大將軍,成為我大勝朝的水師主將。你若和大勝朝水師相配,日后天下水師哪個能與我大勝相爭?”謝玄目光灼灼的道。
張諶扭頭看了謝玄一眼,這廝還真是忠心耿耿,一顆心都放在了朝廷上。
“我不想和朝廷有太多瓜葛,也并不想去做官,謝統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張諶回了句,這是謝玄的好意,他就算心中不愿,卻也不能不領情。
“你那是沒有嘗試到權勢的好處。”謝玄不緊不慢的道。
一旁謝靈蘊為張諶幫腔:“投靠朝廷雖然有好處,但卻也是一層枷鎖,一旦落入其中就再難掙脫。張小弟修行的乃練氣士大道,豈是咱們這些俗人能比的?我之前看練氣士典籍描述說,練氣士無拘無束,豈能受得了王法管轄?這等話老爹你休要再提,趁早死了這個心思。”
謝玄沒好氣道:“我這不也是為了張兄好,若張兄得了權勢,日后想要奪回張家大權,也不過抬抬手指罷了。那都是他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他憑什么放棄?況且平邊王府的暗算,未必沒有上京張家的縱容和默許,否則平邊王哪里有這個狗膽,竟然敢對張家嫡系下毒手……”
說到這里謝玄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閉上嘴巴不再說話,而張諶目光一閃,扭頭看向謝玄,眼睛里充滿了莫名之色。
“我這話只是隨口一說,沒有證據的,你當笑話聽聽就是,千萬不要當真。”謝玄察覺到張諶灼灼如火的目光,開口解釋了句,只是這解釋有些牽強。
張諶不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謝玄,終于看的謝玄耐不住,只能無奈道:“我也只是推測,畢竟平邊王背后是上京的八大家族,你張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平邊王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你說為了什么?”
張諶眼眸微微閉合,側望的腦袋收回,低下頭看向那湖水:“我知道了!那生死簿、上京張家,以及我那便宜老子的死仇,我會給他報的。總有一日我要前往上京走一遭,為我那老子討回公道。”
就在此時黑夜中一道恐怖的氣機升騰,天地間黑云彌漫,一道身穿大紅袍的人影,自雷光中走來:“謝頭領,我來為你殺出一條生路來,你趁機帶領檢校司五萬精銳趁機殺出去!”
此時天地間雷光彌漫,獨孤虬手持神器裁決,牽引著天地間的雷電,向平邊王的水師大軍殺了過去。
“我來會會他!上次不小心被他給重創,如今我又得了造化,正要再試試那十二階神秘的威能。”平邊王身邊的虎力大仙看著那漫天雷光,下一刻一步邁出,向雷光主動迎了過去。
“獨孤虬,我來會一會你!我已經找到了克制你那裁決的法門,咱們今日再分高下。”虎力大仙周身被神光包裹,封鎖了自己的氣息,防止被張諶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對著獨孤虬喊了一聲。
“你這畜生,不好好在山中修行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來此放肆,當初你在十二階境界之時,我尚且可以將你重創,現在你修為跌落,又豈是我的對手?你今日既然敢來,那就不要走了!”獨孤虬冷冷一笑。
聽聞獨孤虬的話,虎力大仙冷冷一笑:你這小子什么本事,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當初要不是你有長生樹棺為你提供壽命,叫你源源不斷的揮霍,不等重創我,你小子早就被十二階神秘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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