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特的力量!”
張諶發動死亡權柄,感受著那股氣機,那股氣機似乎和死亡權柄在冥冥中有某種莫名糾葛,雙方之間在冥冥中存在某種莫名感應。
“好奇怪的力量。”張諶站在涼亭處看了許久,看著籠罩住祖祠的神光,終究未敢輕舉妄動,十階神靈可不是開玩笑的。
十階神明絕不會比同級別的仙道高手更差。
“我需要一個機會,將沈家十階神明調走的機會,到時候我就可以前往沈家的祖祠內看一看。”張諶轉身向著沈家大門外走去,他想要去熟悉一下金陵城內的各大勢力,尋找作惡的神靈,然后盜取香火壯大自己的點數,爭取早日將木行權柄給肝上去。
張諶離開沈府并沒有任何人的阻攔,其走出了沈家大院后,穿梭在人潮滾滾的街頭,看著那茫茫人海,漫無目的的閑逛著,一邊打聽著龍虎鏢局的位置。他在金陵舉目無親,猶如一個瞎子,還需要尋找熟人來迅速了解金陵城內的局勢,然后再趁機尋找破局的機會。
就在其做該溜子,在街頭溜溜達達的時候,忽然一道訝然的聲音響起:“張諶?”
張諶循著聲音望去,就見左側的酒樓上,一張熟悉的面孔扒著窗框對自己喊了一聲,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萬里之外看到了昔年那個小小的少年。
“張尕其?”張諶也看到了對方。
“真的是你?”張尕其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諶,對張諶遙遙招手,示意張諶過去。
張諶略作遲疑,然后登臨酒樓,坐在了張尕其的對面:“四叔怎么在這里?”
“我來金陵城是為了辦一件大事,倒是你怎么出現在金陵城內?此地距離鉤藍縣九千里,你是如何到達這里的?”張尕其的眼神中滿是訝然。
“四叔應該知道,我不是尋常人,九千里路程雖然遠,但對于血脈者來說,總歸是比普通人多幾分機會的。”張諶道。
張尕其聞言卻不相信張諶有這等本事,就算張諶真的覺醒了血脈之力,他現在尚且年幼,能有幾分本事?
“是謝靈蘊的手段嗎?”張尕其開口詢問了句。
他知道張諶和謝靈蘊交情不淺,在北地的時候,謝靈蘊對張諶的維護,他親眼所見。
“算是吧。”張諶不緊不慢的回了句。
對方對自己存有偏見,不肯相信自己,他也懶得和對方證明,聽聞對方提及謝靈蘊,張諶好奇的道:“謝靈蘊現在如何了?”
他已經和謝靈蘊分別一年多的時間,很久沒有聽到過謝靈蘊的消息了。
“我聽人說,謝靈蘊已經半步陽神,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半年就該踏入陽神的境界。謝靈蘊年紀輕輕踏入陽神的門檻,在京都引起一陣轟動,被公推為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乃是神魂道的未來扛旗人物,其天資驚動人王,受到了人王的重視,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謝家一門雙陽神,就算在整個大勝朝,也是一等一的權貴,乃是各方拉攏的對象,咱們張家也想要和謝家親近一番,只是謝家父女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見到其蹤跡難如登天。”張尕其一雙眼睛看著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依照張諶和謝靈蘊之間的關系,如果能借助張諶去接觸謝靈蘊,從而交好謝家父女,對于張家來說有利無害。
“她居然有了如此聲勢?”張諶砸吧著嘴,眼神中露出一抹訝然。
“家族中想要結交謝家父女,不知你可否手書一封送往上京引薦?”張尕其試探著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看了張尕其一眼,心中暗自道:“我連張家的形勢都不清楚,怎么會將自己的人脈交給張家?依照現在張高秋對我的敵意,只怕張家內部也有許多人見不得我好。眼前的張尕其敵友難辨,不知其是哪個陣營的人,我又豈會相助他?”
面對著張尕其滿是期盼的眼神,張諶輕輕一嘆:“按理說我是張家血脈,張家的發展我責無旁貸,但是我聽了消息說張家內部有人想要取代我的身份地位,代替我迎娶沈家嫡女不說,還要私吞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要將我從這個世間消失掉……”
張諶說到這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一雙眼睛看向張尕其,眼神中滿是審視的味道,觀察著張尕其的反應。
果然伴隨張諶話語落下,就見張尕其面色一變,眼神中露出一抹難堪:“你聽誰說的消息?”
張諶面對張尕其的詢問笑而不語。
張尕其苦笑一聲:“你父子在北地永無回來的機會,要終生老死在北地,所以家族中一些人有了別的想法,想要將那屬于我張家的東西從沈家拿回來,所以和沈家切磋,又商量出一條聯姻的策略。”
“張家的東西?那不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嗎?”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你父親是張家的人,你也是張家的人,你們遺留下來的東西,自然也屬于張家。”張尕其道。
“可是我已經被張家逐出族譜了。”張諶提出了質疑。
張尕其聞言搖了搖頭:“當年之事,乃是人王的意志,此事情非得已。家中許多老人,都將你父親視作張家未來的希望。許多事情,又豈是區區一個族譜能約束的?”
張諶對于張尕其的解釋不置可否,吹了吹茶水,然后低頭不緊不慢的喝著。
“哪個該死鬼和你嚼舌根,你雖然不在族譜內,但生是我張家的人,死是我張家的鬼,誰敢出手害你,那就是同族血脈相殘,你說出來,我替你做主。”張尕其道。
張諶聞言搖了搖頭:“罷了,我還沒有弱小到需要別人替我做主的地步。”
張尕其看著倔強的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苦澀:“你就是太倔強了。”
“你怎么在金陵?該不會是為了聯姻之事吧?”張諶轉移了話題,審視著張尕其。
“學宮內院已開,我是奉命將一些神秘物件送來金陵的崇正書院。崇正書院已經被大先生欽點為別院之一,欲要開設內院別院。我要是為了聯姻之事,現在就不該出現在酒樓,而是出現在沈家。你知道的,我是偏向你父親的,你父親在的時候,和我關系最好了,我又怎么會攙和這種破事呢?”張尕其解釋道。
張諶聞言不置可否,在不曾知曉事情的真相之前,他誰也不相信。
“此次我運輸到崇正書院內的神秘中,有一件十分獨特的神秘,據說是一件殘缺的十二階神秘,那神秘蘊含著強大的空間之力,你若想在這世道有所作為,一定要想盡辦法進入崇正書院內,將那十二階神秘謀取過來。蘊含空間法則的秘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秘寶十分神秘,一直存放于大內府庫吃灰,此次人王拿出來賜予學宮,也是想要探索空間的奧秘。”張尕其道。
說到這里又怕張諶不重視,張尕其復又道:“據說這件秘寶勾連傳說中的三十三重天,一旦能將其打開,就可以獲得傳說中三十三重天內的蟠桃、不死藥等神物,所以你應該知道其重要性了。”
張諶聞言瞳孔一縮,世間當真有如此寶物?他上次聽聞這個消息,還是陳三兩說起過。
當真有寶物可以打通兩界通道嗎?
“如此說來,這崇正書院我是非去不可了。”張諶若有所思的道。
“想要跟上時代浪潮,是非去不可了!”張尕其道。
“崇正書院嗎?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張諶心中暗自道,隨即他就想起,自己賣人參的時候,那個掌柜提起過那位崇正書院的院長,對方的兒子急需要人參續命。
“按理說以我張家的權勢,想要送你去任何一家書院讀書,都是輕而易舉,但崇正書院的那個老家伙不同,那老家伙修的是‘鐵面無私’,就算人王也不能叫其屈服。我張家的手,無法伸入崇正書院內,所以想要加入崇正書院,通過重重的考核,還要依靠你自己。”張尕其叮囑道。
張諶聞言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對方的話,他現在心中又有了一個新的目標,那就是獲得崇正書院內能打開空間通道的秘寶。
“我不日即將離開金陵,你小弟小妹可否被我帶走?家族中有最好的培育,有最好的資源……”張尕其苦口婆心又開始相勸。
“不必說了,這件事沒得商量。”張諶揮斷了張尕其的話。
張尕其話語被噎了回去,一時間整個人無語,上下打量著張諶好半響,然后才幽幽一嘆:“張諶,你不必對所有人都懷有戒心的,咱們是一家人。”
“張家和平邊王府牽連不清,我如何相信你們?”張諶反問了句。
張尕其無言以對,又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在金陵城內孤苦無依,我為你介紹一位血脈至親,他算得上是你的堂哥,也生活在金陵城內,你們兩個在金陵城內也算是有個照應,可以作為依靠。叫他照顧著你,也叫你有個依靠,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