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搜尋風波,伴隨著最后一個人搜尋完畢,陷入了平靜。
沈家內沒有任何的異常,所以嫌疑人不在沈家。
張諶一家三口既然擺脫嫌疑,自然返回自己的院子,只是張諶才回到院子,就看到了一襲大紅袍的沈鈴腳步匆匆的趕來,滿臉關切的來到張諶身前:“張小弟,剛剛沈家被惡人縱火,你可是無礙?有沒有燒傷?”
沈鈴的話語中滿是關切,再配合上那吳儂軟語,叫人心中蕩漾,只以為是在關心情郎。
要不是之前張諶看到沈鈴和張高秋在大火中抱在一起,張諶還當真相信了對方的表演。畢竟當時張高秋給沈鈴檢查身軀的一幕,摸遍了沈鈴的全身,可是十分的辣眼睛。
張諶看了沈鈴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關心,一把將沈鈴抱在懷中,開始上下其手,一雙大手化作祿山之爪,學著張高秋的模樣摸了過去:“沈姑娘,多謝你的關心,你有沒有事情?我之前還擔心你,生怕你被那火焰燒到。快讓我檢查檢查……”
張諶的手掌猶如一只靈蛇,劃過沈鈴的凹凸之地,沈鈴面色僵硬,有一種抽出手掌狠狠抽過去的沖動,但她還是忍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然后就見沈鈴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張諶的懷中沖出去,然后滿臉嬌羞的看著張諶,隨即一跺腳道:“你天天就知道作怪!看你這幅樣子,就知道你沒什么事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說完話沈鈴滿是嬌羞的跑了出去,待出了張諶的院子后,沈鈴一張面孔頓時陰沉下來,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的殺機,只覺得自己被張諶撫摸過的地方骯臟無比,好似有一只只討厭的蟲子在爬。
其一路沖到張高秋的住所,一雙眼睛紅紅的充滿了殺機,聲音中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憤怒:“我忍不了了!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怕是要瘋掉!”
沈鈴拿起桌子上的物件,猛然向地上砸去,一時間張高秋屋子里的所有擺設化作了碎片。
張高秋只是靜靜的看著沈鈴發泄,并沒有阻止沈鈴的動作,過了許久后沈鈴發泄完畢,扭頭看向張高秋:“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你明知道那小子總是想要占我便宜,卻偏偏還要叫我去靠近他。我現在就要一個準確的答案,那小子究竟什么時候死!”
“小嬸子留下來的傳承消失,那小子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只要叫那小子消失,你和他的婚約自然作罷,咱們兩個的婚約不過水到渠成而已。”張高秋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他居然敢對你無禮,我就剁了他的狗爪子,然后將其關入天牢,叫其老死在里面,也算是全了同族情分。”
“好!你有何計劃,我幫你實施!”沈鈴聞言面露喜色。
張高秋緩步上前,將沈鈴抱住,沈鈴此時逐漸安靜下來,張高秋撫摸著沈鈴的肚子,好似感受到了一絲絲生命的跳動,好半響后才道:“你放心好了,在顯懷之前,我一定要會其處理掉,叫你我的婚事完成。”
沈鈴乖巧的點了點頭,安靜的匍匐在張高秋的懷中。
荔香園內
張諶站立在原地,看著沈鈴的消失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沈鈴的身軀中怎么會有兩個胎動的氣機?”
張諶掌握控血術,他對于血液把握最為敏銳,沈鈴體內的血液氣息自然瞞不過他。
“除非沈鈴天生神異,有兩顆心臟。只是其心臟孕育的位置有些奇怪,居然孕育在腹部……在腹部……”張諶不由得瞳孔一縮:“懷孕了?她和張高秋早就私下里茍合在一起了?”
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片刻后心中莞爾:“我本來就和沈鈴并無關系,成全了他們倒也無妨。雖然他們暗中算計我,但尚未實施不是嗎?但是如果他們敢算計我……可別怪我掀桌子了。”
張諶心中閃爍著種種念頭,他并非那種頑固之人。
“老大,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就在張諶心中沉思的時候,張氏從屋子內走出,面色遲疑的看著張諶。
“您雖然不是我親娘,但和親娘并無差別,您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了,咱們一家人相依為命,有什么不能說的?”張諶道。
聽聞張諶的話,張氏略作斟酌后開口了:“張諶,你的婚事本來是你母親定下的,我本來不該多嘴。但是……我總覺得這位沈家小姐不太對勁,并非可以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良人,這婚事你還需慎重考慮。沈家雖然勢大,可以相助、庇佑咱們,為咱們提供優渥的生活,但和你的終身大事比起來,這一切都只是云煙罷了。”
聽聞張氏的話,張諶笑了:“您放心好了,我自然知道輕重的,只要尋一個合適時機,我就退婚。”
現在不能退婚,沈家正在追蹤盜走寶物的線索,自己忽然提出退婚,只怕會惹得沈家生疑,退婚的事情還要往后拖一段時間,然后到時候選擇一個合適的借口。
張氏聽聞張諶的話,頓時眉宇舒展,眼神里露出一抹喜色:“好!你心中有數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沈家遭受重創,損失財產無數,惹出來無數風波,但因為有十階神明鎮壓,一切倒也還在可控的范圍內。
第二日清晨,張諶想到自己和劉集的交易,于是起身溜達著向莊園外走去,想要完成最后的交易。
張諶可是一個講信用的人,那十方防御雖然看起來叫人眼饞,但與獲得六道輪回相比,張諶還是血賺不虧的。
況且他已經明心見性,他的‘道’不允許他做出‘背道而馳’的事情。
張諶一路溜溜達達的走出大門外,并未有沈家侍衛阻攔,張諶一路來到那日和劉集匯聚的酒樓,果然就看到了面色慘白的劉集正趴在窗子前,看著過往行人不語。
待瞧見張諶后,劉集無神的眼睛頓時亮了,然后將腦袋收了回去,不多時包廂門被推開,張諶走入其中。
還不等其落座,劉集叫苦的聲音已經傳來:“張諶,你小子可是害苦我了……”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劉集,就見對方氣機虛浮,顯然是遭受了創傷。
“您老人家沒事吧?”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一尊十階神明的追殺,你說有沒有事?要不是我還有些獨特的保命手段,只怕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劉集抱怨道。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為劉集倒滿茶水:“您雖然遭受創傷,但與能獲得完整駕馭神秘寶物的口訣比起來,還是血賺的。”
“休要啰嗦,快快將口訣傳我。”劉集嘟囔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張諶倒也不啰嗦,將口訣傳授給了劉集,劉集聽得認真仔細,待到張諶傳授完整的口訣,驗證口訣無誤后,方才松了一口氣:“不差!不差!算你小子還守信用。”
“那位沈家的十階神明手段如何?”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不同凡響!昨夜錯非我另有幫手,只怕是要被那老家伙糾纏住,活生生的耗死。我雖然有十方防御,但還是小瞧了十階的力量。那廝雖然無法擊破我的防御,但卻可以一直消耗我,直至我生命耗盡。”劉集說到這里,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昨夜張曉花到了,是張曉花出手擊退了沈家十階高手。”
“張曉花到了?”張諶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慎重:“那張曉花實力如何?”
劉集道:“比沈家的那尊十階神明強!而且還強了一大截!”
張諶聞言沉默下來,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張曉花居然得了如此造化。
“你還是趕緊離開沈家吧!一旦黃天道對沈家動手,只怕你小子也會遭受雷霆打擊。十階強者之強,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絕非咱們能抗衡的。你小子還是趕緊提前跑路吧,金陵已經有十階神明被黃天道拉攏了,一旦黃天道布局完畢,等候沈家的就是雷霆一擊。”劉集規勸張諶。
張諶聞言手指敲擊著案幾,腦子里無數念頭閃爍,過了一會才道:“你放心,我一定找準機會,與沈家做切割。”
他覺得自己可以利用婚約做文章,然后順勢離開沈家。
“我聽人說,那崇正書院是個好去處,你若想要避開風險,可以去崇正書院躲避劫數。”劉集又道了句。
“崇正書院能對抗張曉花?能抗衡黃天道?”張諶面露詫異之色。
“京都學宮中的那位大先生,掌握著大勝皇室的三大十二階神秘之一,崇正書院乃是學宮下轄書院,黃天道沒膽子對崇正書院動手,除非是大賢良師突破十二階,踏入那傳說中的未知境界。”劉集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最關鍵的是,崇正書院內有一件十一階神秘鎮壓氣數,崇正書院作為學宮下第一書院,可不是好惹的。”
張諶聞言點點頭,記下了劉集的話。
他來到金陵的最大目的,就是金陵城內的神秘學院。尤其自家那位便宜叔叔張尕其為自己提醒,說崇正書院內有自己不得不奪取的寶物,張諶就更不能放棄了。
肉身進入三十三重天的機會啊,張諶怎么可能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