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長夜  第七章好酒與獵槍

類別: 免費 | 諸天無限 | 無限 | 永噩長夜 | zhttty   作者:zhttty  書名:永噩長夜  更新時間:2024-12-29
 
“都說了我不是超兵。”

吳蚍蜉邊吃著大餅,邊對坐在病床上的李羨春說道。

李羨春滿臉不信,她輕聲道:“吳先生是戰前舊時代的人,那時的人只是知識豐富,論身體素質還不如我們這些戰后人呢,您非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吳蚍蜉并無任何不滿,他哈哈一笑道:“這可不是什么超兵進化,這是武功!”

“武功?”

李羨春,還有在門外偷聽的四人都是重復著這個詞語。

四人自然是不懂,但是李羨春卻是眼神一動,她立刻對著門外的李慕夏說道:“夏,去將書架第三排第六本書取來!”

李慕夏一愣,還是快步跑去了庫房一段,一陣劈里啪啦中,李羨春忍不住用力說道:“小心一些!那些書可珍貴得很呢。”說話間,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李慕夏這時就拿著一本滿是灰塵的書跑入房間內,她忍不住道:“姐,不要這么用力,你病還沒好呢。”

李羨春也不管,接過書在床邊拍了拍,然后翻開書頁看了幾圈,就指著上面的內容問向吳蚍蜉道:“是這種‘武功’嗎?”

吳蚍蜉往上一看,當下整個人都麻了。

書本明顯是粗制濫造,用盜版來形容都是侮辱了盜版,但是上面的文字他認得啊,直接書寫三個大字“西游記”,他當下就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惹不起,不是這種武功,真的,我這個真不是這個武功。”

李羨春也是點頭道:“對,肯定不是這個武功,里面的東西就是神話傳說,如果你真露出這種武功,我才要被嚇死呢,那你的‘武功’是什么呢?”

“國術。”

吳蚍蜉想了想道:“當然了,我另有別的武功在身,不過論得根本,我的武功就是國術,這其實是一種開發人體潛能,進化人體肉身的成體系功法……光說沒用,來,讓你們看一個稀奇。”

吳蚍蜉對著門口的三人看了看,然后對體型最弱的梯子招了招手。

梯子一愣,還是乖乖的走入到了屋中,然后吳蚍蜉就看向了梯子瘦弱的手臂,他伸手對著梯子后腰連拍三掌,然后對梯子說道:“你去隨便搬一件重物進來。”

眾人都是錯愕不已,不明白吳蚍蜉到底在耍什么魔術,而梯子也是疑惑,可還是聽話的跑到外面雜物處挑選了一番,量力而為的舉起了一塊鋼筋,然后在舉起來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就愣住了,當下就連舉三塊,扛著這金屬就跑到了門口,同時大聲道:“好奇怪,我感覺這些鋼筋好輕啊!”

眾人也都是震驚,他們自然知道梯子的身體和力量,這三塊鋼筋根本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拿起來的,而現在他不但拿起來了,臉色不紅,脖子不粗,喘氣不急,很顯然對他來說還有余力。

吳蚍蜉這才說道:“人的肉身本身就有著巨大的潛能,在極古之時,我們的祖先還處于原始社會最早期時,身體素質遠比后面文明時期的人類強大得多,可以用奔跑來熬死要追捕的獵物,雙臂投擲的木槍可以穿透猛獸的外皮,這些其實都是人體的潛能。”

“比如梯子,他雖然瘦弱,但是他的肉身發揮力量連一成都沒有,我剛剛激發了他的氣血,讓他的肉身發揮度提高到了接近三成,對他來說其實就是他的力氣增加了兩倍還多,這些都是他本身的力量,而這就是我的武功根基了,國術!”

李慕夏四人都是看得呆滯,而李羨春則是雙眼放光,立刻問道:“這武功能夠推廣嗎?練到高深處,可以人人都如你一樣嗎?”

吳蚍蜉認真說道:“推廣自然是可以的,這是技巧,是功法,是成體系的東西,只要是人都可以練,但是這東西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

吳蚍蜉當下就將國術的體系和等級說了出來。

他指著梯子道:“現在梯子的肉身氣血是我幫他激發的,最多三天就會慢慢回落,這也是他的身體素質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再多就會傷身傷本源了,這期間如果他多吃肉,多鍛煉,鍛煉效果比往常至少提高十倍,但也是極限,一旦回落,最多就是身體素質較好的普通人。”

“想要達到國術的明勁,他必須要吃肉,營養充足,每天鍛煉至少六小時,還需要有功法,如此差不多三到五年,看他自身資質和秉性,應該是可以抵達明勁。”

李羨春立刻問道:“明勁比現在的梯子如何?我是指力量和肉身方面。”

吳蚍蜉也沒有不耐煩,依然認真回答道:“明勁者,身體素質比壯漢更強,爆發之下足有兩三人之力,實戰時五六人不得近身,同時生命力旺盛,輕易不會生病。”

李羨春卻是大失所望的道:“那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還需要三五年,還需要大量肉食……不劃算啊。”

吳蚍蜉認同的點頭道:“所謂窮文富武,雖然國術是功法,可以全民修煉,但是除非是物質極大豐富的穩定社會,不然真就只有有錢人才可以修煉,但是有錢人又沒有這等心性,同時國術進階極難,這又是篩選資質與心性,萬人中可能出一個暗勁,數十萬上百萬人出一個化勁,至于丹勁這種真就是撞天運一樣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全民大修煉。”

眾人都看得出來吳蚍蜉非常神秘,簡直是神秘到頂了,不過只要確認了他是人類就行,在這個操蛋的時代里,是不是人類其實就是問題的關鍵,類似于那些掠奪者,他們其實很大程度上已經不是人類了。

吳蚍蜉對李羨春道:“你已經扛過了這一次的重創,我也為你激發了你的身體自愈,免疫系統等等,但是想要完全愈合至少也要一個月往上,期間各種營養物質不能斷,吃好喝好,所以這一個月里我需要忙一些別的事情了,一個月以后我再回來找你,到時候你就為我工作。”

這本是約定好了的,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吳蚍蜉簡直是神通廣大,這是屬于金大腿啊,為他工作可不丟人。

李羨春立刻問道:“所以這一個月里,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嗎?需要我幫你參詳一下不?”

吳蚍蜉略略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在這個鎮子里懸賞目標排行第一的人狩屠夫,很可能是我的一個故人……”

吳蚍蜉微微搖頭。

他如何不知道,這個人狩屠夫那怕真是這個時代的亞瑪黛,也絕對不是他隊友的那個人了,彼此之間類似于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其實就是兩個人。

但是他總是要與其見上一面的,至于見過之后又如何,他暫時還沒想好,但是知曉了卻不見面,這就實在不是他的脾性了。

那怕僅為了亞瑪黛的平行世界同位體,他也愿意在這個世界立下庇護所,如此而已。

“……所以,我想要與其見上一面,這就需要知道他的所在位置,或者是吸引他到來,而且還有別的原因,所以我需要在這個世界上闖出大名聲,最好是能夠為世人所知道的大名聲來,這一個月里我打算四處狩獵那些懸賞目標,一來獲得名聲,二來累計資金,三來也熟悉這個時代。”

其余四人自然不提,李羨春卻是認真思考了起來,她想了半晌才對吳蚍蜉道:“不瞞你,我父母都是研究者公會的中高層,他們的研究領域就是生化獸的根源,然后突然之間他們就失蹤了,而研究者公會卻沒有絲毫的表示與回饋,我追查他們的下落好多年,雖然沒找到他們的下落,但是也知道了許多隱秘,我確認三大公會有著某些默契,生化獸起源是默契之一,不能追查,超兵存在與否,以及如何確認也是禁忌。”

“所以,您是打算以什么身份來獲得名聲與資金呢?”

吳蚍蜉立刻就明白了李羨春想要表達什么。

他若是想要揚名立萬,那必然就需要戰斗,而一戰斗立刻就會讓旁人知道他的不同,既不靠現代武器,又不靠什么坦克飛機,更別提超機什么的了,那怕他吼破了喉嚨自己是靠的武功,旁人有幾個人會信?

是,你說你是武功,但是什么武功會這么夸張?

好,你要證明,那你就束手就擒,我們將你剝皮抽骨,身體做成標本,內臟全部切片來細細研究一番,研究之后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了。

吳蚍蜉怎么可能會任憑如此?

自證是永遠自證不完質疑與惡意的!

想到這些,吳蚍蜉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整個庫房都在震動,大量的灰塵跌落下來。

吳蚍蜉直截了當的說道:“哪需要這么麻煩,他們的禁忌,他們的質疑,他們的攻擊……還需要我自證?要不要我剖開肚子給他們看幾碗粉?愛信不信是其一,其二就更簡單了,誰來打我,我打誰,誰來殺我,我殺誰,我不惹別人,別人也別來惹我,不然就殺一個血流成河,殺一個朗朗乾坤好了。”

“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誰的拳頭更大,若是他們拳頭更大,那我自會避其鋒芒,等到我實力變得更強后再一一清算,但若是我實力更強,那他們就必須要尊重物理。”

這話說得直率坦然,更是說得殺氣騰騰,在場幾人都是呆住,李慕夏等四人更是覺得荒唐……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單人比三大公會還要強?

便是那些自我改造扭曲的懸賞目標怪人,或者是極少數擁有超機的獨狼,他們不敢直接招惹三大公會,三大公會也不是無法剿滅他們,不過只是代價太大,或者目標隱藏得太好罷了。

但是此刻在吳蚍蜉眼中,卻視三大公會如土雞瓦狗一般,這話自然是豪情萬丈,但卻讓人不敢相信。

反倒是李羨春很是平靜,她點頭道:“說得透徹,說白了這個世界是物理的,是物質的,三大公會又不是什么神靈降世,無非就是體制籠罩之下人多勢眾,對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自然無法匹敵,但是你真的會不同……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準備,那就從附近城市里開始,挑選懸賞目標,累積名聲,累積資產,一個月后我就來追隨你。”

吳蚍蜉聞言,就深深看了李羨春一眼,對這個女人反倒是高看了一眼。

這般干脆,著實是對他味口。

當下他就站起身道:“水票留給你們了,該吃吃,該喝喝,那破爛皮卡也換一輛,武器裝備都換一些,一個月后,你們自來這附近唯一的城市,也就是那個叫做鹽田市的,我肯定已經在那里立下根基了。”

說完,吳蚍蜉起身就走,將達芙妮扛在了肩上,又將啾啾放入到了口袋中,前后不過數秒而已,他已經推開庫房大門踏步而出。

在桌上,三千多噸的水票都放著,他居然是一分未取。

李慕夏四人已經是看得呆住,他們是真沒想到有人會干脆利落到這個份上,而且幾千噸水票說給就給,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

一開始雖然李慕夏四人分得了四千噸水票,但那其實包含了給吳蚍蜉帶路,告訴其情報等等在內,這固然是給多了,但是并非是無償的。

可是這一次三千多噸水票直接就給了,一點都不擔心他們一個月后是否會追隨而去。

李羨春看著庫房遠處,她雙眼放光,只是呢喃道:“真是奇男子,我開始相信戰前那些文學故事里所提到的豪俠與勇士什么的了……”

李慕夏將水票收好,她聽到了自己姐姐的話語,當下就道:“可是三大公會可不是省油的燈,他一個人……”

李羨春就搖頭道:“那也要看對誰了,這個吳先生可不得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他見多識廣,還是天生性格,居然就看透了體制的本質,說來說去其實就只有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誰的拳頭更大罷了。”

另一邊,吳蚍蜉從懷里拿出了地圖,大約確認了一下方向,就徑直往鹽田市所在而去了。

流沙鎮距離鹽田市并不遠,直線距離連一百公里都不到,不過這時可沒有所謂的高速公路,路途之間零散的就有生化獸存在,而吳蚍蜉并沒有直接就往鹽田市而去,他的大方向雖然是鹽田市,但是卻偏轉了少許,往鹽田市西側的一次洼地而去。

那里有一只一萬五千噸純凈水的懸賞目標,他準備順路將其給狩獵了,而這……

就將是他送給鹽田市,以及三大公會的見面禮。

想那些什么隱瞞身份實力,想那些什么證明自己無辜,想那些什么靠名聲,靠民眾來讓三大公會顧忌干什么?

朋友來了有好酒。

敵人來了有獵槍。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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