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薇和花曲第二天又測試了一下兩個小孩子的資質。
確定沒有問題后就收了各種禮物然后告辭。
田不厲繼續看書學習，打坐修煉，等待秋考開啟。
靜水峰
水煙道人聽到弟子匯報田不厲的兩個孩子都有資質，就皺起了眉頭。
“我聽說那小子沉迷女色，原本瞧不起他，沒想到這小子練的是房中之術，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流云峰學的。”
清薇小聲說：“師父，田師弟的大兒子田聰適合修行水法，師弟說他不擅長教小孩，打算等過幾年孩子稍微大一些后再送到水峰學藝。”
水煙道人詢問說：“另外一個呢？”
清薇迅速回答：“另外一個適合修雷法，田師弟打算送去學習雷法。”
水煙道人對小孩子的事情不感興趣。
“隨便吧，這種房中術生下來的孩子，都是一代不如一代，湊個數罷了。”
清薇知道了師父的態度，“是！師父！”
水煙道人懶得繼續說話了，隨口詢問說：“還有何事？”
清薇作為水煙道人的大弟子，當然知道師父這是要趕人走的意思。
“啟稟師父，弟子這次下山和師弟論道時，師弟也說了一些對煙霞功的理解。”
“弟子不太懂現在師弟是什么境界，想請師父判斷他現在煙霞功學到了什么地步。”
水煙道人瞇著眼看著青煙，“說出來，我聽聽。”
“是！師父！”清薇很快將田不厲昨天說的一套再次說出來。
清薇自己也想了一夜，但是始終捅不破那一層窗戶紙，不明白田不厲到底是要說什么。
水煙道人耐心的聽著清薇的復述。
“龍蛇之物有翻騰之質，故能乘云依霧。”
聽到這一句后，水煙道人就明白田不厲到什么地步了。
有些道理并不是說出來就代表明白了，但水煙道人知道田不厲能說出這話來，必定是進入了這種境界。
在清薇停下來等待水煙道人的意見后，水煙道人緩緩說道：“人是重物，龍蛇之物也是重物。”
“龍蛇并非天生就能飛，龍要在水中游動，蛇在地上攀爬。”
“修行，便是在紅塵浪海中磨礪，能翻騰者，方可升天。”
“我平常讓你們觀水，你們只能領悟到流動這一層，所得感悟也多為靜水之道。”
“田不厲那小子的道，你們不用理會，與你們沒有多少關系，他修的是翻騰之道，動靜不會小的，你們乖乖的積少成多，聚水成河就好。”
水煙道人沒有與弟子具體解釋什么是翻騰，就像是打發一樣揮了揮手。
清薇很快識趣的告退。
在清薇離開后，水煙道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水煙道人床榻邊上站著一個長耳朵的侍女，正是田不厲的老相好兔娘。
四個小兔子被流云道人接走了，但是乖巧懂事的兔娘因為要學習劍法和本事的關系，還在靜水峰這里幫忙。
兔娘看其余人都走了，就詢問說：“娘娘，您為何嘆氣？”
水煙道人聽到兔娘詢問，也確實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有些事情不適合和弟子說，和這個老實的兔妖說說倒是無妨。
“那孩子的資質也不差，若是我多指點她幾句，倒也能領悟出翻騰之意，但是她卻不適合修行那樣的道。”
“她以前走的就是靜水之路，領悟了翻騰，對自身并不是好事情，反倒是容易出岔子。”
兔娘好奇道：“那田恩公沒事嗎？”
水煙道人搖了搖頭，“那小子是自己領悟的道，走什么道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的弟子學他那樣的話，只會練出問題來。”
“而且他身子骨硬朗，看來是打算修出一身刀槍不入的龍蛇之體，自然經得起折騰，我的弟子卻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田不厲的翻騰確實是煙霞功的正統道法神通，但是因為太難了，大部分人都走不通這條路。
大道，不一定就好走，不管是什么道路，能走到最后的始終都是稀少的存在。
更何況修行之道，素來都是邪道比正道好走的……
田家這里，全家上下都熱熱鬧鬧的，就像是過年一樣為兩個小孩子慶祝。
兩個小孩子吃的也是平常吃的那些東西，不過都換上了新衣服，被家里的女人們輪流夸獎摸腦袋，臉上滿是不情愿的表情。
反倒是小點可以在院子里隨便玩，追著小兔子滿地跑。
田不厲仿佛是世外之人，在安靜封閉的小院里獨自修行，不管不問外面事情。
練氣化神，吞云吐霧，很快就到了快要考試的時候。
田不厲和家里人簡單告別，隨后身體騰云而起，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在云霧中翻滾了兩三分鐘，田不厲就到了祈天府的地界。
這一次依舊是直接去了郡主府的塔樓那里。
正在塔樓中修煉的寒江郡主感覺到外面的動靜，就見到了田不厲從頂層外的走廊那里進來。
寒江郡主起身問好，“道長。”
田不厲看到這里只有寒江郡主在，迅速客氣道：“拜見郡主，是我冒昧了，還以為齊大人也在這里修煉。”
寒江郡主微笑說：“道長客氣了，夫君他這幾日在城中還有公務，我們去外面說話吧。”
“好。”田不厲想起來一件事情，詢問說：“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圣皇對郡主這些族中修士就不提點一二嗎？”
寒江郡主帶著田不厲下樓，聽到后嘆息一聲。
“圣皇不重人間親情，雖給了不少金銀珠寶和田產，但是在修道之事上對我等皇族沒有特殊照顧，都是依靠自己去尋得一些修煉之法。”
田不厲好奇道：“那圣上平時身邊可有道士護衛？”
“這個不清楚。”寒江郡主搖了搖頭，思索道：“聽過一些傳聞，各種事情都是圣皇自己動手，據說皇宮內的人四五年就換一次，說是為了防止貪污受賄，以權謀私。”
“不光如此，各地的軍費也是一減再減，如今天月王朝恐怕是自古以來，軍費最少的時候了。”
寒江郡主說到這里，微笑說：“不過天月王朝國泰民安，也不需要那么多軍戶武人，剩下來的錢可以給各地官員加薪補貼，也可拿出去賑濟窮苦百姓。”
田不厲迅速附和說：“是這樣沒錯，都是圣皇英明，這次考試恐怕會考到一些圣皇的事跡，我等下想借藏書閣一看，找些相關典籍。”
書房或者藏書閣之類的地方，是文人和權貴必備的建筑，尤其是一些體面人，更少不了這個。
郡主府里自然也有不少藏書，甚至是一些外面沒有的珍貴禁書。
“當然可以，道長請便。”寒江郡主對這種小事情很痛快的答應了。
田不厲和郡主走出塔樓后，就在外面亭子里又聊了一些事情，主要是朝廷和皇家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