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想要踩過螞蟻卻不踩死他.
蜿蜒細長的舌頭像一條毒蛇,詭異地延伸著,濕漉漉的舌面滑過窗戶玻璃,留下一道粘稠的水痕。
舌苔上的熒光紋路忽明忽暗,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呼吸節奏。
那舌頭沿著窗邊的鋁合金框游走,金屬表面微微震顫,發出極輕的“嗡嗡“聲。
窗戶內的把手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悄無聲息地轉動了半弧。
咔噠——
“不像了?不像什么?”
趙刑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渾身的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在血管中奔涌咆哮。
右臂肌肉虬結,青筋暴起,掄圓成錘,帶著呼嘯的風聲朝面前的禿臉黑牙砸去。
披風錘猿勁撼!
驚駭之際,這一掄凝聚了趙刑全身的氣血之力,一點兒不留,上來便是最強的殺招。
掄砸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擠壓出肉眼可見的波紋。
趙刑的拳面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青銅色光澤,那是將披風錘猿勁練至大成的標志。
禿頭依舊咧著嘴,滿口黑牙不為所動,他的身體以一種違背物理規律的方式向后仰去,像是被風吹動的紙片。
“轟!“
拳風擦著禿頭的鼻尖掠過,重重砸落而下。
這一下落空,桌子上的電腦屏幕劇烈晃動,顯示器底座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股狂暴的力量碾碎成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幽幽的嘆息在黑暗中響起:
“說了讓你輕一點,咋聽不懂人話咧?”
邋遢的老漢衫下,一只手掌輕飄飄接住了趙刑的拳頭。
那只手掌虛握,沒什么力道,松垮的像是老人干癟松弛的筋肉。
“找死!“
趙刑眼中精光暴漲,拳勁噴涌而出。
他已經能想象到這肉掌被砸成肉餡兒的慘狀。
然而,下一瞬間,他的表情凝固了。
那只手掌紋絲不動,仿佛一座巍峨不動的五指山。
更詭異的是,趙刑感覺到自己拳頭上凝聚的狂暴力量,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就像一拳打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潭。
“這“趙刑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陰柔可怖的力量從那只手掌反震回來。
那力量不像他的拳勁那樣剛猛霸道,而是如同潮水般綿延不絕,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
趙刑肉眼可見自己拳頭皮膚表面泛起一層詭異的波紋,皮肉蕩出起伏的波紋,形成一個個凹凸不平的褶皺。
“啊!“
劇烈的疼痛讓趙刑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
那股力量沿著他的手臂向上蔓延,所過之處,褶皺宛若連綿不絕的波浪,順著手背,胳膊,臂膀…..一路上延。
他的手臂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皮膚表面的毛細血管猙獰透出淡淡的青黑色。
更可怕的是,那股力量并沒有停止的跡象,還在直奔他的頭顱而去。
趙刑的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耳膜傳來陣陣刺痛,仿佛有個攪拌機正在攪動顱骨,下一秒,新鮮滾燙的腦花兒就要掀開“鍋蓋”出爐了。
“隊長,你輕點兒,今天不能吃腦花兒啊。”
窗戶外,紅衣蜘蛛順著窗戶爬進來,身體從后面貼緊抱住了趙刑。
趙刑頓時感到恐怖的震蕩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被身后的凹凸有致的嬌軀導走了。
“得救了!”
趙刑腦袋暈乎乎的,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等一下,身后,哪里來的女人?”
趙刑腦漿暈乎乎的,然后就感覺異常柔軟的肢體纏繞上了他,觸感冰涼滑膩。
他眼球轉動,的余光瞥見,一雙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正緩緩攀上了自己的肩膀,那手臂纖細修長,指甲涂著猩紅的蔻丹。
本該是迷人香艷的畫面,但趙刑的心卻沉到了谷底,因為,搶救下來的電腦屏幕正倒映出驚悚的一幕:
女人的手臂的關節正在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正一圈圈纏繞上自己的胳膊,像兩根夾心麻花。
“這是什么鬼玩意兒?”趙刑頭皮發麻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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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那雙手臂正在收緊,力道大得驚人。
更可怕的是,他的大腿也被什么東西纏住了——是那紅衣女人的腿,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皮膚下隱約可見青黑色的血管。
電腦屏幕的倒影中,他像是被四條白色的水蛇纏繞住了。
趙刑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他試圖掙扎,卻發現那些纏繞的肢體越收越緊。紅衣女人的手臂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可以隨意彎曲變形,將他牢牢禁錮。
更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他感覺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正在順著自己的皮膚游走——是根詭異的舌頭。
它從紅衣女人的口中伸出,濕漉漉地繞住趙刑的脖頸,留下一道粘稠的水痕。
那條舌苔詭異地震顫著,仿佛在和趙刑打招呼:
“隊長讓你輕點是為了你好,畢竟,想要踩過螞蟻卻不踩死他,力道是很難掌控的。”
禿頭男人收回手掌,繞過趙刑,將地上倒下的椅子擺起來扶正,然后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趙刑的四肢如同提線木偶般機械移動,腳尖在地板上拖出濕痕,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拉開窗戶。
趙刑不知道操控自己的女人究竟要做什么,但他有種極強的不祥預感,他驚恐的怒吼: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想對我做什么?”
紅蜻蜓慢慢收緊舌頭,操控著趙刑一點點將腦袋從窗戶探了出去,輕聲細語道:
“有人買了你的命,我們來負責取貨,麻煩的是,他希望你死于意外,不過也馬上就好了,別吵,要來了!”
趙刑的腦袋連著脖子都探出了窗戶外,十一層樓的高度讓地面車輛縮成甲蟲大小。
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地面,瓢潑大雨驟然襲來,冰冷的雨水如同無數針尖打在他臉上,令他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
令人窒息的恐懼如潮水般涌來,他似乎聽懂了女人的解釋,卻又沒有完全聽懂。
他想要大聲呼喊,想要反抗,但從喉嚨里發出的只是低沉的嗚咽,聲音嘶啞而模糊,仿佛被困在了風雨交加雨幕里:
“來了,什么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