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催生邪祭?全是惡人
司儀死白色眼球在眼眶中瘋狂轉動,仿佛在計算著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這具寄生體當作誘餌,來捕獲她身后的邪祭。“
不說邪祭若真降臨,力量的懸殊對比,僅說這個思路本身,每個標點符號都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瘋狂。
司儀的聲音里透出億絲絲難以抑制的激動:
“我們可以等,等她成長,等她變得更完美,等邪祭徹底選中她,然后降臨入她身體的那一刻…….“
野獸被司儀說的有點躁動,但還是冷聲道:
“不行,這樣做違反行動條例,我們還是應該立刻動手。”
紅蜻蜓舔舔嘴唇,給出不同意見:
“可司儀說了她不是一具普通的邪祭寄生體,她是有可能被臨幸的,我贊同司儀。”
一票贊成一票反對,決定權回到禿頭隊長手里。
他眉頭蹙緊,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幻,嘶啞著嗓音問道:
“我們現在動手,把她抓回去,也是一樣的。”
司儀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而堅決:
“不可能,我們要是現在就動手捕獲,她身后的邪祭就只能選擇其他的宿體降臨了。”
野獸冷笑:“為什么?”
司儀吐掉嘴里的冰棍,走到女寢宿舍樓的墻根下,嘴角咧開露出驕傲之色,意味深長道:
“因為,我們是命運吶!”
野獸愣了一下,紅蜻蜓卻是反應過來,舔了舔唇角的奶漬。
禿頭男隊長沙啞的聲音中露出狂熱:
“沒錯,沒有邪祭敢在命運的注視下降臨,那樣,祂會被端上命運的餐盤。”
司儀點頭補充道:
“就是這個道理,想想我這雙眼睛是怎么來的,如果邪祭這個群體,也有類似的‘通緝名單’,那我們[命運]毫無疑問一定會高居榜首,甚至還在上城議會之上。”
禿頭男思索良久,然后狠聲道:
“我們可以等一段時間,但最多等到九區的據點建立完畢,等到[上線]聯絡我們,屆時,決定權要交到[上線]手里。”
既然隊長給出了決斷,三人便不再有異議。
“明白!”x3
禿頭男長吐出口渾濁的口氣,陰森森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只干等著,我們要催催生,司儀,邪祭這方面你了解的最多,你說說看有什么催生的法子沒?”
司儀沒有令眾人失望,當即給出了催生辦法:
“據我所知,殺戮和吞食就是邪祭寄生體最好的養分,而情緒的劇烈波動,則是消化養分的催化劑。
所以,最笨拙但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逼迫她時刻處在巨大的恐懼里,逼迫她不斷地殺戮進食,乃至吞噬掉自己的血親…….”
隨著,司儀的娓娓講述,103小隊眾人眼睛愈來愈亮。
幾分鐘后,禿頭男提了提褲腿,用腳指頭撓了撓腳背,下達了命令:
“就按司儀說的辦。”
司儀笑得很開心,然后話題一轉道:
“對了,隊長,我還在學校內發現了另一個目標。”
頻道內幾人同時愣住。
司儀:“你們猜的沒錯,周唬他正巧也在學校里。”
按照原定計劃,103小隊是打算先完成周唬的單子,再去找周唬要報酬,順便收他的貨。
可現在,馮雨槐被確認為邪祭寄生體,形勢發生了巨大變化。
禿頭男聽出了司儀話里的意思,他吐出口濃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上路吧。”
紅蜻蜓吸溜下舌頭:
“周唬的單子不做了嗎,隊長你弟弟可還…….”
禿頭男冷笑著打斷紅蜻蜓的話,冷酷無比道:
“馮雨槐的價格太高了,周唬和他全家都付不起這價格,就算加上我弟弟也不夠,咱們103小隊可不做虧本買賣。”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馮雨槐心神不寧的登上擂臺,不知為何,剛才從醫療帳篷里出來后,她內心就涌起一陣惡寒。
不對。
不止一陣,而是兩陣,三陣,好幾陣惡寒。
她本以為那只是一時的錯覺,可緊接著,又是一陣惡寒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來。
還沒等她稍稍緩過神來,第三陣惡寒已悄然而至。
再然后,是第四陣惡寒……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她記憶里上次感受到這種恐怖的惡寒時,是有一只腐爛的黑手伸向了自己,把她拽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淵。
所以,以此類推,這一次是有一,二,三,四…..好幾只黑手正從四面八方準備伸向自己嗎?
馮雨槐心臟咚咚咚直跳,有過上回血一樣的慘痛教訓,她現在是無比愿意相信自己,冥冥中對危險的感應。
可,如果按照上次的經驗,一陣惡寒代表一種危險,那,這次突然襲來的危險,是不是也忒多了點?
這也太夸張了吧!
一個人就算再倒霉,也不可能在一天之間,同時被好幾種危險尋上吧,這就好比一個人過馬路,接連被四輛車撞上,這概率合理嗎?
若真是這樣,這就不叫概率,這叫天譴。
馮雨槐猛地一甩馬尾,似乎想將這股莫名的惡寒連同發絲一同甩去。
她暗暗嘀咕,自己雖然偶爾有些小過錯,但那些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打鬧,與真正的“無惡不作”相去甚遠,怎么也不至于遭到天譴吧。
她微微垂首,目光先掠過臺下那片喜慶熱烈的場景。
觀眾們的歡呼聲如潮水般涌來,整個校園似乎都被這熱烈的氛圍所包圍。
她又看了眼周圍無數的攝像頭,以及頂上照射下來的“聚光燈”。
“學校里怎么可能遇到危險,這還是電視直播,不可能有危險,應該是我的感覺出問題了……”
馮雨槐臉色登時一黑,又是一陣新的惡寒涌上心頭。
馮雨槐內心抓狂:“沒完沒了了是吧?!!”
她死死瞪大美瞳,扭動脖子朝臺下掃量,目光僵硬。
她看見了臺下似笑非笑的哥哥,那笑容中隱藏的深意讓她毛骨悚然;
她看見了張璃釉緊攥著袖口,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她看見了醫療帳篷里走出的女醫生,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陰森氣息;
她看見了坐在主席臺上滿臉紅光的父親,笑容中卻藏著讓她看不懂的深意;
她看見了神色倨傲的特派員,眼神中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她看見了摩挲眼鏡框的左白科學家,眼神里似乎藏著耐人尋味的秘密。
馮雨槐之前光顧著享受臺上被矚目的感覺,此刻,沉下心來俯瞰向下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家伙,臺下入眼所及,竟好像全是心懷叵測的惡人,就好像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惡人占領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臺上這塊方寸之地,被他們死死盯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