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秦采荷道:“你所說的高人,就是江師弟!”
說出這句話。
她帶著一絲崇拜的望向江凡,道:
“你逃走后,是江師弟出手,斬了那八個強盜!”
“黑蓮追上我們時,也是他一人之力斬了對方!”
“這也是為什么,我和楚師妹改認江師弟為隊長的原因!”
“現在,你都明白了嗎?”
轟隆隆――
這個答案。
對于自視甚高的陸星河而言,宛如晴天霹靂!
他一直感激的高手,竟然就是他一度瞧不起的青云宗廢物?
易憐星也幽幽嘆息,道:“這下明白,我為何對你恨鐵不成鋼了吧?”
陸星河頓時心生懊悔。
一個能夠斬殺黑蓮的強者,放在哪個宗門不是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如他這樣的中層弟子,連和對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更遑論結交!
可,眼前就有一個,并且一直相處多日。
他沒有半點結交,還把對方給得罪了!
只是,他是心高氣傲的人。
縱然心里懊悔,嘴上又怎肯承認?
“誰稀罕結交他了?”
“也沒見秦采荷和楚星夢巴結了他,得到過什么好處!”
“哼!”
這是他最后一點倔強了。
兩女跟著江凡,可有什么好處?
似乎根本沒有!
任務殿執事很是看不起陸星河這種人。
鄙夷比自己弱的,又嫉妒比自己強的。
忍不住打擊道:“你怕是忘了,以江師弟的實力,是有資格在我們靈獸宗接一級和二級任務的。”
“他會重新組隊,選擇新的隊員。”
“到時候還要不要秦師妹、楚師妹,我不敢肯定。”
“但絕對不會再選擇你當隊友!”
“我們走!”
說完就領著江凡揚長而去。
秦采荷和楚星夢眼前一亮!
天機閣給各個宗門都攤派了相當數量的一級和二級任務。
但每個宗門的精英弟子都是有限的,注定一些高級任務沒人去完成。
這時候,他們就很樂意有前來交接任務的外宗弟子,幫忙完成這些任務,為自己宗門減輕任務壓力。
江凡如此厲害,靈獸宗焉能錯過他?
肯定要為他安排等級更高,獎勵也更加豐富的任務。
念及至此,她們也趕緊跟上去。
袁芷玉瞧了臉色僵硬的陸星河一眼,哂笑道:
“易師姐,你這表弟挺有趣的。”
易憐星難得沒有跟她爭論,道:
“我沒有這樣的表弟。”
說罷,她也隨著一起去宗主峰。
想看看宗主召見江凡,會說些什么。
雖然江凡完成黑蓮懸賞令,在弟子層面,的確很了不起。
但宗主眼界何等之高?
估計也只是對江凡有些好奇吧?
最多也就會說些夸獎之類的話。
待得人群散去。
兩位女長老表情卻不盡相同。
明幽蓮面露古怪之色:“顧長老,我沒記錯的話。”
“那個叫江凡的青云宗弟子,好像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無靈根弟子吧?”
“聽說他僥幸拜在了宗主門下,至今也沒什么成就。”
“貴宗的天之驕女,為何對他如此謙卑?”
顧念嬋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她們離得遠,并未聽清他們交談的內容。
但易憐星又是鞠躬,又是呵斥自己表弟的場景,無不讓她覺得臉紅。
靈獸宗的優秀精英,對青云宗的廢物畢恭畢敬。
這……這傳出去,那還得了?
她支支吾吾道:“應該……應該是有什么原因才如此吧?”
“不說這些了,明長老也逛夠了吧?”
“我們回宗主峰去,想必貴宗弟子,應該參悟得差不多了。”
明幽蓮暗暗偷笑。
不過是隨意逛一逛,就看到了靈獸宗出丑的一幕。
堂堂靈獸宗天之驕女,竟向青云宗的廢物卑躬屈腰。
說出去都沒人信呢。
宗主峰。
一行人來到大殿前。
任務殿執事和藹道:“江師弟請隨我來。”
“其余人暫且在殿外等候吧。”
易憐星等人自然是不敢隨意闖入宗主大殿的。
只能踮著腳,探頭探腦的觀望殿中的情形。
此時。
燈火輝煌的大殿里。
一襲五彩裙衫,身影婀娜的宮彩衣,正伏在案幾前。
專心致志的鉆研一卷竹簡。
上面刻著模糊的字眼,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她左手托著雪腮,玉蔥般的右手握著竹簡。
精致的玉容,經過了養顏膏的滋潤,顯得更加光彩照人,宛如二十歲出頭的姑娘。
但胸前的沉甸,又勾勒出成熟的風韻。
這番靜謐看書的姿態,有種與武道界割裂之感。
好似眼前的女子,不是一位武道界赫赫有名的宗主。
而是養在深閨里,嫻靜知書的千金小姐。
察覺到有人靠近,專心看書的她,頭也不抬道:“倒杯茶。”
江凡微微一愣,旋即明白,是把他當做了服侍的婢女。
當即走到茶桌,斟了一杯茶,放在其面前。
“揉肩。”她依舊盯著竹簡,頭也不抬。
江凡暗暗好笑。
不動聲色的來到她背后,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絲滑的香肩。
她的肩背很薄,宛如一張紙片。
江凡半只手掌都無法握滿。
他輕輕捏了兩下,宮彩衣不禁發出一陣舒服的:
“這回吃飽了飯,有力氣了是吧?”
“以前都沒這么大勁。”
江凡笑而不言,繼續揉捏著。
他使用的乃是《不死醫典》里的特殊手法,是用于疏通病人經絡的。
對于普通人來說,捏起來會很痛。
但對于結丹境,體魄強大的武者而言,卻是恰到好處。
因為過于舒服,宮彩衣都忍不住放下竹簡,閉上眼睛安靜的享受。
嘴中則是夸贊不停。
“櫻桃,不錯嘛,終于知道學點東西,討好一下本宗的歡心啦?”
“教你的人,應該是醫道中人吧?”
“這手法,應該是給人梳理經絡的。”
江凡笑了笑。
她還很有眼光嗎?
于是,加快了手法,十指在其肩頭跳動。
讓宮彩衣更為舒適。
也讓她更加疑惑:“這手法,是不是太專業了些?”
“櫻桃?誰教你的?”
站在不遠處石柱下,默默等候吩咐的櫻桃。
半天不敢吱聲。
眼見問過來,只能出聲道:“宗主,我在這。”
察覺到聲音是前方,宮彩衣猛地睜開雙眼。
自己的侍女櫻桃,一臉無辜的站在遠處。
可既然不是她。
那給自己揉肩的是誰?
她驟然回頭,便瞥見了男子的衣衫,頓時惱羞成怒的站起身,呵斥道:
“放肆,敢對本宗無……
然而,當看清男子面容,又陷入失神:
“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