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原始話語,陳昭仿佛看到了,冥冥之中有渾身長滿紅毛,散發不詳氣息的怪物,朝著這里看了一眼。
原始突然感到哆嗦,只覺得有股冷意襲來,身為準仙帝,怎么會感到哆嗦,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而且他莫名感到了有人在注視他,只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什么都沒發現。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散了。
“把三世銅棺刨了用來煉制帝劍,大因果。”
陳昭仿佛明白,為何原始會這么倒霉了。
把骨灰帝的棺材給刨了,用來煉制帝劍,這天大的因果,即使是仙帝都難以抗住。
所以這就是你剛成帝就被污染的緣故嗎?
而且如果不是身為仙帝的緣故,怕是會當場身死了。
雖然后面也死的很慘,然后又被荒給復活了。
骨灰帝的因果不好接。
君不見萬古歲月以來,那些敢立天庭,敢稱輪回,敢以祭為道的生靈,都是什么樣下場。
誰在稱輪回,誰敢言祭道,萬古歲月都不見。
不見不見,是因為都死了。
陳昭看向原始,不禁搖了搖頭。
這天大的因果即將到來,即使用銅棺的邊角料煉制大羅劍胎,也是蘊含不詳的力量。
歷代的劍主下場都是很凄慘。
陳昭沒有解釋的意思,這件事過于復雜了,想要解釋,必然要解釋骨灰帝的存在。
而且不解釋骨灰帝的話,也無法讓原始打消刨了銅棺的想法。
而且他并非這個歲月時空的人,過度干預時空,只會遭受到反噬。
畢竟大羅劍胎可是關系到諸多生靈的因果命運。
“這茶樹?”
一株古樹扎根在仙山之上,主干粗大,老皮開裂,如同龍鱗,這樹非常古老,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
“悟道茶樹。”陳昭沒想到又見到了這茶樹。
自己似乎跟這個茶樹很有緣分,在帝落時代前見到了這茶樹,現在又見到了。
清香從樹葉中發出,光是味道聞著就讓人身體輕靈,元神放松。
不過這悟道茶樹的效果,似乎有點強啊,竟然對于準仙帝都有微弱的效果。
“這茶樹本來效果不強,后面經過我的精心培育,對于我等這個層次都有效果。”原始開口道。
陳昭點了點頭,悟道茶樹的來歷確實不凡,天地自生的祖根,在這片諸天中都可排進前三甲。
不愧是這片諸天最強的生靈,好東西真是不少。
“坐。”
揮手間,一座亭臺顯現出來,隨即兩人走了進去。
兩人在此煮茶論道,世間的事情仿佛是個輪回。
陳昭端起一杯茶水,細細品嘗,熟悉的味道涌上心頭,實在是讓人回味無窮。
這精心培育悟道茶樹就是不一般。
“看來道友也是此道中人。”
見到陳昭那熟悉的手法,原始就是知道,他是愛茶之人。
“嗯,我這人有三大好。”陳昭點頭回應道。
“哦?”原始有些好奇。
“飲茶,論道,殺人。”
陳昭言簡意賅解釋一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人前顯圣。
“我也是如此。”聽聞陳昭的三大好后,原始只覺得是那么的相似。
“道友可是來自于界海對岸天地,所連接的浩瀚的世界。”原始有些好奇道。
“界海的對岸,一直聽聞有更加廣袤的天地,沒想到誕生了道友這般的生靈。”
界海對岸他也去過,那里也有浩瀚的天地,一樣是生靈繁多。
只是沒有跟他一個級數的生靈,世間一直有傳聞對岸的天地,有連接著更加廣袤的世界的通道。
只是他一直尋找,都沒有找到那個通道。
現在諸天出現一名準仙帝,他認為就是來自于諸天之外的浩瀚世界。
“不是。”
陳昭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這片諸天的人,只是他所在的時間線不一樣而已。
一個處于上游,一個處于下游。
聽到陳昭否認后,原始也沒繼續詢問,而是開口道:“道友的路很特殊啊,不如論道一番。”
或許見識別人的道和法,兩者相互碰撞,可以產生新的火花。
原始講述了自己的道和路,修最為樸質與本源的力量,以符文講述天地最本源性的大道。
以符文銘刻天地最為質樸的道痕,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每道符文,都是自身對于天地萬物的理解。
他的法是世間最為古樸的法,是最為簡單的道理,掌握了它才能接近天地的本質。
將繁復的大道化作簡潔,讓天地奧秘無處遁形,將大道化作通俗。
化繁為簡,大道至簡。
這是他的路,他的道,法的本質奧義。
解析天地萬物,以最古樸原始的真義,去修天地大道。
萬法匆匆過,唯有原始最真。
在聽聞了原始的道后,陳昭不由陷入其中。
這是一條通天大道,若是走到極致,到達路盡并非是妄想。
世間本無道,尋道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道。
有了道,那自然就有了修道的人。
接下來,陳昭開始講述自身的道。
人體承載諸天,自身亦諸天,偉力來自于自身。
我即道,即是法,即是天地,反之這一切都不是我。
并且還講述起來自己的另外一條體系,借助人體諸天孕育,兩者相輔相成,共同進步。
“妙。”原始點頭道。
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何這個人皇感覺持久力這么強的緣故了。
人體中承載了一方無量諸天,浩瀚的偉力供其驅使,而且同時走了兩條路,有這般戰斗力也正常。
“天地萬物確實蘊含無窮偉力。”陳昭忍不住感慨道。
最初的道來自于天地萬物,偉力蘊含在萬物中,從天地萬物中尋道,踏出自己的路,確實是光明大道。
這原始大道也是一種天地萬物之道。
伏羲走的也是天地萬物之路,后世的楚的場域之路,也是脫胎于天地萬物。
“嗯,偉力來自于天地萬物,等著我們去探尋,去使用。”原始點頭道。
在跟人皇論道后,他覺得自己原本迷霧籠罩的的帝路,在這一刻又清晰了幾分。
這種變化無疑讓他感到欣喜。
接下來兩人開始更加深度的論道,互相論證道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