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氣!”
馮濟虎驚喜的叫出聲,“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剛回來,剛回來。”
馮濟虎連忙招呼兩人進了小院。
小院里只有幾條碎石小道,別處都是草木,幾人就在一株木棉下的石桌周圍坐下了。
馮濟虎摸了摸白狗兒的腦袋,“你這出宗還帶一個回來,哈哈。”
程心瞻笑笑,先問了一句,“道兄,你去南方尋機緣,可是功成了?”
馮濟虎笑著點頭,“僥幸,在滇文那邊得了機緣,于蒼山腳下觀洱海辟成水府,一切順利。”
程心瞻拱手賀喜,修仙路上,想要說出“一切順利”四個字可不容易。
馮濟虎又笑著說,“云氣,兩年不見,伱倒是又長高了些,剛回來時我聽濟源說你六息食氣,我很高興。”
“這兩年道兄不在,可是錯過了許多。”
程心瞻笑著說。
“是呀,錯過了你食氣,也錯過了濟源的辟府。對了,你還記得離別時我對你說了什么嗎?”
程心瞻當然記得,他說,“道兄說希望歸來時我已學有所成。”
馮濟虎說,“是呀,那你現在修行的如何了?六息食氣固然了不起,但你應該不會只停留在這,外出游歷可有什么收獲嗎?”
馮濟虎說話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兄長一樣。
程心瞻則說,“也是僥幸得了機緣,辟成了心府。”
“噢?”
馮濟虎兩眼一亮。
而賀濟源則是一下子站起來,把臉湊到程心瞻面前,“什么?你出去一趟就辟成了心府,可你食氣不剛兩年嗎?!”
程心瞻笑著重復,“僥幸,僥幸。”
“這也太快了!”
賀濟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辟府可是用了八年!
“我三宅未開,直接辟的火府,也是機緣巧合了。”
程心瞻解釋了一句,同時又說,“不過我這次辟府卻不比濟虎道兄那么順利,我在南疆辟府,尋了一處地火豐沛之地,開了心府,但那里瘴毒也厲害,侵染了肉身,淤塞了些許竅穴,留下了暗傷。”
他半真半假說著。
而聽著的兩人也是臉色一變,
“暗傷,那如何醫治?素空羽師想必看過了,如何說?”
馮濟虎連問,賀濟源也緊緊看著。
程心瞻回說,“師尊看了,也想了化解的法子,那就是修行雷法,雷法克制這些瘴毒,所以小弟我修行的下一關竅就是開辟雷宅。”
說著,他又看向賀濟源,笑說,“賀兄,經師尊介紹,我已拜北極司誅邪署的兼顯道長為學師,隨他老人家修行雷法,往后,我倆就是同府修行了,你雷宅開得早,到時還得多教教我。”
兩人聞言放了心,賀濟源更是哈哈大笑,“好極好極,日后下衙,我們哥倆還能同去吃酒。”
說起吃酒,程心瞻想起來,道:“兩位道兄,今日我回小萬山時與燈籠街還有其他相熟的約過了,明晚在都廚院擺宴,你兩務必要來。”
兩人自然是應下。
程心瞻還說,“還叫道兄們知曉,小弟辟成心府,正式拜入師尊門下,也得了道名,喚作心瞻,往后道兄們喚我心瞻即可。”
兩人笑著點頭,連說好名。
“小弟現在住在明治山,兩位道兄來尋我時去山腰處的南坡,在云上懸崖邊能看到一處竹綠如湖水的林子,林子里有個深潭,潭邊石洞,那就是我的居所了。”
程心瞻又說了自己住的地方,期盼兩人能過去坐坐。
兩人應下了,馮濟虎又說,
“我首開木府,濟源首開水府,心瞻則是首開火府,竟然都不相同,我等何不相互說一說開府時的情況,互作參詳?而且這里濟源三宅俱開,我只開了云宅,心瞻則是三宅未動,濟源你要多說說才是。”
賀濟源和程心瞻自然說好,于是三人便開始探討起來,這一說,就從白天說到了天黑,晚上馮濟虎又點起了燈,三人再次從夜晚說到了天亮。
卯初時,賀濟源看了看天色,說是要上衙了,昨日請假他只請了一天,讓兩人繼續聊,等今天下衙了,他就直接去小萬山都廚院吃酒。
于是賀濟源先走,只剩下了馮濟虎和程心瞻。
這時,馮濟虎忽然說,“心瞻,可否讓我為你號一下脈呢?”
程心瞻聞言一愣,忽然沉默了。
馮濟虎見狀忽然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是輔修岐黃術的,你要是真中了什么瘴毒,以素空法師的本事,直接就給你拔了,哪還需要學什么雷法,即便是要修雷法,那素空羽師教你也足夠,又何需專門去九天應元府學。我猜,你竅穴擁堵是真,但恐怕沒有你說的那么少,堵你竅穴的,怕也不是普通的瘴毒。”
程心瞻聞言又沉默了。
“若是能說,心瞻你可以說,雖然為兄境界低微,但畢竟是修岐黃的,不說為你根治,就算為你緩解些苦痛,也是好的。”
馮濟虎懇切說著。
沉默了一會,程心瞻才說,“不是瘴毒,是真煞,而現在體內,除了初開的心府,幾無可用之竅,如今能安然行走,也是師尊的秘法。”
馮濟虎聞言手不自覺一抖。
真煞沖穴?
那是何等痛苦?
“你去南疆游歷了,是那道傳的沸沸揚揚的新煞?”
程心瞻點點頭,說道:
“還請道兄為我保守此秘。”
馮濟虎面色沉重,他點點頭,又說,“且容為兄想想,且容為兄再想想。”
見狀,程心瞻倒是豁達一笑,“道祖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雖真煞沖穴,但也得了一份真煞不是?這可比道兄走在前頭了。”
馮濟虎笑容勉強。
見狀,程心瞻只好岔開話題,問了一句,
“道兄,我回小萬山時聽說鄧萬春也辟府了,沒見到他,你可能聯系上他么,不然我還要去一趟投劍山,邀他晚上赴宴。”
鄧萬春幫他良多,他可不會忘記。
“這倒好說。”
只見馮濟虎從不遠處的地里摘下了一朵蝴蝶般的花,又摘了一朵喇叭似的花。
他對著喇叭花說了一句,“濟朗,今晚來一趟小萬山都廚院,云氣辟府歸山,大家小聚。”
說罷,他將喇叭花別進蝴蝶花里,又朝蝴蝶花里施了一個咒,那花便振翅飛走了。
程心瞻覺得神奇,想起自家無憂洞四周只有綠竹,實在單調,便道,
“還請道兄慈悲,小弟那新建的洞府周圍別無他物,乞求賜些花籽樹種才好。”
馮濟虎聞言笑著點點程心瞻,說道,“你明明去都務院便可要到,非看重我這些,也罷,就送你些,你眼光好,我這里的東西比都務院白送的那些可是好上不少。也別什么花籽樹種了,來,你挑,我來挖,直接送你成株就是,我這里培育起來方便,我到時候再種就是。”
一、債務
加更章奉上,順便匯報一下債務,目前還欠
三、統一解釋一下道名和道號。
1.道名為入門后長輩賜下,姓取俗家姓,名的第一個字取道統輩分字,名的第二個字為長輩所賜,往往有期盼寓意或根據五行命理取。
如程心瞻,程取俗姓程,心為輩分,瞻為師尊所贈。馮濟虎,溫素空都是。
只要法統定了,道名就只有一個。
2.道號為修道者根據自身的特點為自己所取,如抱樸子,純陽子,重陽子等。道號可以多個。
3.前文有幾處把道名寫成道號的,已統一更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