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哪有什么聲音,你這家伙喝不下想當逃兵嘛!”
“混蛋,誰說我喝不下了,你們全部加起來都比不過我。”
“別廢話了,來,繼續喝。”
夜總會內,一大群紋身、燙頭、奇裝異服,看著就不像好人的裕泰派成員正三三兩兩的喝酒賭錢。
大廳內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環境十分的吵雜,因此他們對于外面發生的槍擊根本沒有太多反應。
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經過長長的廊道后,西圖昂四人走入了大廳。
“阿西吧,你們誰啊!我們這里還沒營業,瘋狗那幾個混蛋,讓他們站崗是做什么吃的。”
有人看到了西圖昂,那陌生的面孔,讓他們以為是來夜總會尋歡作樂的客人。
“你們的老大在哪。”
西圖昂表情平靜,對著里面烏煙瘴氣的環境視若無睹,直戳了當的問道。
“怎么說話的,什么老大,要叫董事長懂不懂,想見董事長,你有預約沒有?”
幾個裕泰派成員走上前來,為首一人叼著煙,歪著頭打量著西圖昂,一時之間有些鬧不明白西圖昂的來歷。
金昌明臉色發白,下意識環顧四周,一旦事情不對勁,就打算找地方逃跑。
“讓你們老大出來見我。”
西圖昂右手伸入腰間,說得更加直白了。
“阿西吧,你這雜種狗是來鬧事的吧,你是想死嗎?”
幾個裕泰派成員都怒了,叼著煙的混混更是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一聲清脆的槍響,西圖昂從腰間抽出槍,扣動扳機。
子彈從那名叫罵的裕泰派成員嘴巴鉆入,從后腦勺帶著一捧血花鉆出。
槍聲在夜總會大廳內回蕩,壓過了音樂聲,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一個個正在打牌賭博喝酒的裕泰派成員轉頭望來,不由得驚慌陣陣。
尸體倒在西圖昂面前,槍口移動,扳機扣動,彈夾打完清空。
如此近的距離,以西圖昂的身手自然不會打不中,很快幾人就全部倒下。
到死為止,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大本營里,被人用槍直接槍殺,這不符合他們南韓黑道的一貫作風啊!
“槍,他有槍”
“有人打上來了,快去通知老大。”
“阿西吧,該死的混蛋,抄家伙干死他們幾個。”
“打不了啊!先去喊人。”
大廳來變得混亂一片,在場的裕泰派成員有的驚恐亂竄,有的叫罵著,拿著酒瓶、鋼管和砍刀沖上來。
西圖昂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著幾個勇氣甚高的家伙,慢斯條理的更換彈夾,然后槍口再次瞄準了過去。
沖來的幾人見到槍口,有的掉頭就跑,有的還硬著頭皮往前沖。
一馬當先沖來的混混身高接近兩米,揮舞砍刀,嘴里叫罵著韓式臟話,西八個不停,看起來是個小頭目的樣子,顯得格外悍勇。
然而,這份悍勇在人類制造的殺戮武器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西圖昂扣動扳機,快速打兩槍命中軀干,對方慘叫著倒地,然后西圖昂又朝著對方腦袋上補了一槍,讓對方慘叫永遠停止。
兩槍軀干一槍頭,這種莫桑比克射擊術,在近距離格斗里十分好用。
看著倒下的尸體,西圖昂搖了搖頭,輕笑道:“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一把砍刀就想沖過來,呵呵。”
西圖昂還有一句話還說,除非你是基因戰士。
此時跟隨西圖昂的兩個基因戰士也拿出手槍,一邊射擊一邊前進,冷酷無情的屠殺在場的裕泰派成員。
一個裕泰派成員轉身逃跑,可是他的速度哪里有子彈快。
子彈打中他后背,對方蹌踉著倒下,緊接著一發子彈隨手補上,鉆進大腦,徹底殺死他的生命。
有裕泰派成員鉆進柜臺下方和桌子下瑟瑟發抖,可依舊沒法逃過殺戮,基因戰士走過,這些躲藏的家伙全部倒在血泊中。
還有裕泰派成員跪地求饒,可基因戰士看都沒看,回應他們的,是鉆入顱骨的子彈。
基因戰士就像是一臺冷酷的殺戮機器,除了殺人,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顆顆子彈鉆進人體,一輪輪彈夾清空,大廳里慘叫聲此起彼伏。
現場的慘叫聲讓金昌明手腳發軟,他看著遍地流淌的鮮血,倒在血泊中的裕泰派成員,胳膊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整個人都被嚇呆住了,只知道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著西圖昂三人的殺戮。
他何曾見過如此恐怖血腥的場景,以前南韓黑幫就算上百號人火拼,大部分也就是骨折和縫針,基本不會鬧出人命來。
而那些在金昌明看來已經算是殘酷的手段,在眼前這持槍殺戮的三人面前,簡直跟小孩過家家似的。
西圖昂三人完全就是奔著殺人去的,槍槍直奔人體要害,對于倒地之人還會腦袋補槍,防止詐尸,突出一個兇殘恐怖。
以前金昌明認為黑道打架人多就是優勢,可現在,三個槍手就把裕泰派這些所謂的精銳打崩了。
現場滿是哭喊和慘叫,所有裕泰派成員都在逃,要么就是淪為一具尸體。
僅僅只是兩分鐘時間,大廳內再次陷入安靜,數十具尸體倒伏在地上,鮮血肆意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別愣著了,跟上。”
西圖昂朝著金昌明招了招手,然后抬腿朝著夜總會二樓走去。
金昌明瘋狂吞咽口水,看著危險之極的西圖昂他們,再也不敢有任何逃跑和反抗的念想,因為他也怕吃花生米啊!
在二樓,依舊是同樣的方式血洗,槍聲此起彼伏。
基因戰士一路往上,倒也沒有刻意去殺人,只殺那些不長眼,擋在路上想要為裕泰派盡忠的傻子。
凡是擋路的,基因戰士全程沒有心慈手軟和多余的話,主打的就是一個人狠話不多。
這夜總會有五樓,可是在西圖昂他們三個殺神的屠殺下,戰況完全就是一面倒,拿著冷兵器的裕泰派成員,在手槍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最終,通過詢問俘虜的方式,西圖昂他們來到了五樓一扇大門前。
西圖昂一腳將門踹開,里面還有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噴子,正準備開槍,卻哪里比得過基因戰士的反應,西圖昂先一步開槍,子彈打爛他的手掌,也讓對方痛呼著,噴子掉了在地。
“他,他就是裕泰派的老大李書勛。”
金昌明顫顫巍巍跟隨西圖昂三人來到這里,此時看到這個中年男子,立即認出了對方。
“誰請你們來的,對方給了多少錢,我給雙倍,只要放我一條生路。”
李書勛捂著受傷的手掌,因為劇烈疼痛冷汗直流,但還能勉強保持冷靜。
他以為西圖昂等人是其他光州黑道勢力請來的專業殺手,畢竟對方的手法,完全不像他們黑道的作風,哪有動輒動槍殺人的,都不怕警察的嘛!
“我問,你答。”
西圖昂踩在李書勛胸膛上,淡淡道:“羅南派被滅,是誰指使你們的?”
“什么,羅南派跟我們沒關系,我聽不懂”
一顆子彈打穿了李書勛的腳掌,讓他像是蝦米般拱起身子,疼的五官皺成一團。
“在回答。”
“好痛,西八,我真的不知道.”
這次是手掌被打穿。
“在答!”
“我”
“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們,是光州警察署長讓我做的,他出了很大一筆錢,出手的也不止我們一家黑幫,還有”
在西圖昂的簡單刑訊逼供下,李書勛再也沒抗住,倒豆子般將事情全部說出來。
西圖昂靜靜聽完,然后松開踩在李書勛胸膛上的腳。
“走吧。”
西圖昂擺擺手,朝著門外走去,李書勛暗暗松口氣,以為能撿回一條命時,就看到走到最后的基因戰士,突然拔出手槍對準他的腦袋連開三槍,將他腦袋打的面目全非,確認死的通透,然后才轉身離開。
“阿西吧,光州警察署長,他怎么敢這樣做的,我們老大平日里可沒少對他打點上貢。”
金昌明聽到身后的槍聲,身子微微一個哆唆,嘴里忍不住叫罵,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看著西圖昂說道。
“西圖老大,我們去其他黑道幫派查查,說不定那里有其他線索。”
“沒必要,直接去找光州署長。”
西圖昂幾乎想也不想,選擇了最快的途徑。
“啊!”
金昌明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看著三個依舊面無表情的殺手,聲調猛地拔高:“那可是光州警察署長啊!”
“沒差別,你帶路就好,帶我們去這里的光州警察總署。”
西圖昂拍了拍金昌明的肩膀,似乎對于他來說,在光州威風八面的警察署長,完全不值得一提。
金昌明腦子一片漿糊,在他眼里,光州署長那是天一樣高的大人物,絕對不能得罪。
可想想西圖昂三人剛才的殺戮,金昌明又有點理解了原因。
夜總會外,已經有警笛聲響起。
夜總會的慘叫和槍聲太密集了,早就驚動了外邊的路人,加上一些僥幸逃跑的裕泰派成員,他們撥打的報警電話,最近的警方已經趕到。
坐上越野車,西圖昂看著呼嘯而來的警察,一腳油門加速,在金昌明的指路下,直接朝著光州警察總署的方向趕去。
“前面的黑色越野車,立即停車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使用武力,重復一遍.”
好幾輛警車跟在后面,警笛聲嗚嘟嗚嘟的拉響,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西圖昂并不在乎,車速飆高,超強的反應能力,依舊穩穩把著方向盤,不斷跟警車拉開距離。
不過因為西圖昂他們造成的大規模死傷槍擊案被發現,增援的警力越來越多,對著西圖昂他們圍追堵截,整個城市仿佛都被警笛聲充斥。
在這樣的追逐過程中,光州警察總署也越來越接近。
刺啦!
伴隨著一聲輪胎與地面刺耳的摩擦聲,越野車停在了一棟大樓前。
大樓面前掛著大大的警察總署四個大字,樓高十幾層,還有專門的食堂、訓練場、羈押室、審訊室
“就就是這里,那些警察追上來了,我們怎么辦,要不還是束手就擒吧。”
金昌明指著警察總署大樓,聲音發顫,因為后面的大量警察已經追擊包抄上來,面前的警署大樓也有警員出動,在金昌明看來,自己等人現在已經陷入一個進退不得的絕地。
因為這里可不是裕泰派,那么多警察都配槍,可不是再靠手槍就能打贏的。
“打進去就好了。”
西圖昂的回答十分簡潔,帶著金昌明下了車,然后走到后邊,打開了后備箱。
頓時,金昌明瞳孔急劇收縮,眼睛瞪圓,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后備箱里,這里放滿了各色的武器,步槍、沖鋒槍,狙擊槍,火箭筒,手雷,一排排黃橙橙的子彈,大量槍械武器疊放在箱子里,看得金昌明目瞪口呆。
咔嚓!
西圖昂穿上戰術背心,拿起一把AK步槍和彈夾帶,朝著走下來的基因戰士丟去。
這名基因戰士一把接過,裝彈夾、上膛、瞄準、扣動扳機,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嘭!嘭!嘭!嘭!嘭!嘭!
槍聲響起,從警署大樓沖出,正在持槍逼近的南韓警察瞬間倒下去一圈。
那些南韓警察配的都是手槍,論火力差的遠了,完全沒法比,更何況遇到的還是槍法精湛的基因戰士。
而西圖昂自己拿起一把通用機槍,掛上彈鏈,打開機槍兩腳架固定好射擊位,對準了那些呼嘯追擊而來的警車隊伍。
隨著西圖昂冷酷的扣動扳機,一顆顆子彈瞬間出膛,鑿入駛來的警車隊伍中,射穿脆弱的人體。
普通的警車根本無法防護機槍的掃射,鮮血染紅了車廂,一輛輛失控的警車撞到路邊大樹和商店,燃起滾滾濃煙。
通用機槍的彈鏈瘋狂抖動,彈殼不斷拋灑出來,灑落在西圖昂身旁,槍口兩尺長的火舌噴涌,致命的彈雨一梭梭掃過,將整個警車隊伍壓制摧毀。
雙方火力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付大部分只有手槍和警棍的南韓警察,動用機槍堪稱降維打擊般。
最后一名基因戰士扛起火箭筒,半蹲下來,對準一輛警用防爆車,按下扳機。
隨著火箭彈命中那輛警用防爆車,猛烈地爆炸響起,防爆車當場被炸翻,隨后又拿起手雷,拿來保險拉環,朝著警察人群中投擲。
轟!轟!轟!
手雷爆炸的破片將許多警察炸倒,哀嚎連連。
追襲的警車隊伍崩潰了,掉轉車頭逃跑,那些從警署大樓里跑出的警察也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兇徒啊!這已經不是警察抓歹徒的程度了,反而像是置身于戰場,這樣的火力配置,對于他們南韓警察來說實在過于高端了點,他們承受不起啊!
金昌明只覺得頭皮發麻,原本他以為是自投羅網的行為,結果西圖昂等人卻帶了這么多重火力,獵物和獵人的身份瞬間翻轉,那份兇殘,是他前所未見的。
在這三個瘋狂的殺手面前,過去令金昌明畏懼的警察,一個個就像新兵蛋子,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