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基因戰士先后撐開如飛鼠般的薄膜,如高空俯沖的鷹隼,速降到了地上。
此時魷太國14步兵旅還沒從轟炸中回過神,就看到十幾個三米高,穿著生物殖裝,持著各種重火力的基因戰士,出現在戰場各處。
沒有任何言語,子彈就是最好的招呼方式。
基因戰士們手持各種武器,向眼前的魷太國士兵展開屠殺。
戰斗場面完全是一面倒,兩千多人的士兵本來就在空襲下損失慘重,剩下的殘兵敗將,面對如狼似虎,刀槍不入,兇殘萬分的基因戰士掃蕩,哪里還能抗的住。
或許世界上有死戰不退,敢拼到最后一兵一卒的軍隊,但絕對不會是他們魷太國軍隊就是了。
所有魷太國士兵都在四散而逃,可在基因戰士面前,頭頂有眼蟲提供偵察信息,又有鸞鳳空天戰略轟炸機實時提供戰場態勢,他們想要逃生的希望,無限趨近于0。
最終,當最后的槍聲也停下,整個戰場再也沒有任何一個魷太國士兵站著。
所有的魷太國士兵都變成了正在逐漸失溫的尸體,倒在了沙土之中。
站著的,只有那十幾個混身浴血的基因戰士,他們以全勝姿態,沒有任何傷亡,就干掉了這批14步兵旅的魷太國士兵。
此時距離鸞鳳空天戰略轟炸機出現,再到戰斗結束,耗費的時間僅僅只有18分鐘。
18分鐘,一支魷太國將近三千人的部隊,就在鸞鳳空天戰略轟炸機,配合十幾名基因戰士的作戰下,被一個不落的全部殲滅。
另外一旁,五千多名法哈士兵作為看客,早就已經瞠目結舌,人都傻了。
打的他們抬不起頭的魷太國14步兵旅,在杰科集團一架飛機面前,連二十分鐘都沒堅持到,就被干凈利落的全殲。
這種恐怖的戰斗力,實在是超出法哈士兵們的想象,看向朝這邊走來的基因戰士,不由得都是露出敬畏和崇拜之色,自發的讓開一條路。
基因戰士一步步走到邵蒙和圖辛乘坐的吉普車面前,圖辛吞了吞口水,看著背負著重機槍、機炮、重型噴火器、反器材狙擊槍、火神炮等武器的基因戰士,他們身上裝甲還滿是鮮血,有的還掛著人體內臟,血腥味直沖鼻腔,令人不寒而栗。
“邵蒙部長,我是鋼鐵營四營營長西圖昂,過來接應你們的。”
西圖昂解除了生物殖裝,全身殖裝如水銀般倒卷流動,最終在西圖昂手中化為一個球體。
“原來是西圖昂營長,你在南韓和這次魷太國表現太出色了,我都聽聞了你的大名。”
邵蒙伸出手,與西圖昂握了握手,他自然知道西圖昂這個近期崛起的人物,可以說是蘇元首眼前的紅人。
哪怕現在邵蒙在杰科集團的地位比西圖昂高,但他也沒有任何盛氣凌人的想法。
“我只是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罷了。”
西圖昂看向邊上的圖辛,對他微微頷首。
“這位是法哈的將軍圖辛。”
邵蒙介紹邊上的圖辛。
“我們法哈將永遠追隨杰科集團作戰。”
圖辛連忙回答,西圖昂一群基因戰士的屠戮,已經徹底震懾住他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基因戰士的實戰,雖然久仰杰科集團基因戰士的鼎鼎大名,可真正看到實戰之后,那帶給人的感官沖擊還是無與倫比的。
“你好,我們會加入你的隊伍,直到護送你們抵達特維城。”
西圖昂言簡意賅,帶著十幾個基因戰士加入法哈的行軍隊伍。
“真是讓人震撼,這就是基因戰士嘛!我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狂跳。”
望著西圖昂的背影,圖辛緊繃的心臟才終于松了下來。
哪怕基因戰士不針對他,還是自己這方的援軍,可那種恐怖的戰斗力,人類對于強大危險生物與生俱來的躲避本能,依舊讓他感到心驚膽戰,多少有些不自在。
邵蒙聞言,不由搖頭失笑:“圖辛先生,我們杰科集團的基因戰士越強大,你不是越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嘛。”
“說的也是,是我多慮了,我們繼續出發吧。”
圖辛收回目光,內心對于加入杰科集團這件事,再也沒有任何動搖。
今天這一幕,注定永遠留在圖辛心中,只要圖辛擔任著法哈勢力的首領,他就不敢背叛杰科集團。
一部分法哈士兵留下來打掃戰場,收取那些魷太國士兵留下的武器,大部分法哈士兵繼續朝著特維城前進。
接下來的進軍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法哈軍隊順順利利在下午三點前,抵達到特維城。
在看到特維城的時候,圖辛從吉普車上站起,雙眼看向前方,印象里那個繁華的城市早就不復存在。
特維城曾經的喧囂與繁華,如今只剩瓦礫與塵埃。
街道上,到處都是建筑物的殘垣斷壁,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味道和腥臭味。
那是尸體死亡后,無人收斂留下的氣味,只有大量尸體,才會留下這種氣味。
隨著法哈的隊伍進場,入目的景象更為觸目驚心。
城市里給人的感覺一片沉寂,大量倒塌的建筑里,偶爾夾雜一些半毀的高樓和民房,還在頑強佇立著。
曾經代表這個城市榮耀象征的開國元勛雕像,如今早就不翼而飛,原地只留下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巨大彈坑。
還有大量的魷太國平民,他們有的在清理廢墟,有的在搜撿食物和水源,有的在對著地上尸體哭泣。
但無一例外,當看到法哈士兵之后,他們紛紛投來仇恨的目光。
“杰科集團是投了多少炸彈啊!”
圖辛驚訝的合不攏嘴,對杰科集團的手筆驚為天人。
“少說投了三千噸炸彈,空軍那幫子人可是炸爽了。怎么,圖辛先生你同情了”
邵蒙聳了聳肩,八架鸞鳳空天戰略轟炸機,每架在特維城投下幾百噸炸彈,加起來就超過三千噸了。
而一發155榴彈炮的炮彈重量是50公斤左右,這也就意味著,特維城相當于受到60000發155毫米榴彈炮炮彈的洗禮,這種程度的狂轟濫炸,對于一座城市的毀傷自然可想而知。
“同情,不不不,這很好,這樣再好不過了。”
圖辛臉上露出笑容,就像是在欣賞大師的杰作,對杰科集團的能力感到五體投地。
“我呸,你們這些巴人,居然充當杰科集團的走狗,立馬給我滾出我們的家園。”
交談時,突然有爭吵聲傳來,距離不遠的地方,幾個魷太國人拿起石頭和酒瓶,朝著法哈士兵砸來。
這個舉動就像是烈火燎原,瞬間鼓動大量魷太國人,紛紛加入隊伍,堵滿了街道,用仇恨的視線盯著法哈士兵。
“打,打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當初就應該對這些巴人趕盡殺絕。”
“杰科集團打不了,我們還打不過你們巴人嘛!趕跑他們。”
一個個魷太國人憤怒的撿取地上的石頭和各種雜物,把家園被轟炸,遭到杰科集團凌辱欺負的仇恨,都轉移到法哈士兵身上。
在魷太國人看來,他們對付不了杰科集團那些恐怖的戰士,但是打打巴人這個手下敗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種自信,來源于魷太國建國至今,多次打的巴國軍隊潰不成軍,魷太國地盤能擴張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從巴國手里搶來的,所以他們對于巴人,向來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即便對手拿著槍,他們的姿態也不曾改變。
“圖辛先生,你會怎么做呢。”
邵蒙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炯炯看向圖辛。
圖辛看著那些撿起石頭亂砸的魷太國人,里面有男人也有婦女,還有一些孩童,他們呼喝連天,同仇敵愾,對法哈士兵發泄自己的憤怒。
“邵蒙先生,這一幕,曾經也在砂城出現過,不過當初我們是丟石頭的一方,而那時候,魷太國士兵會對反抗他們的巴人,無論大人還是小孩統統抓捕。許多人被捕之后便了無音訊,再次看到時,已經成為一具沒有溫度的尸體。”
圖辛看向周圍憤怒的魷太國人群,眼神中滿是殘忍,緩緩道:“現在角色變化,輪到我們拿槍他們拿石頭,他們還敢如此高高在上,依舊把自己當成勝利者,我圖辛,會教他們如何認清現實的。”
對于圖辛來說,杰科集團沒來的時候你欺負我,杰科集團來了還欺負我,那杰科集團他媽的不是白來了。
因此,面對魷太國人的攔阻,圖辛選擇十分干脆,冷酷的下達命令:“所有法哈的勇士們,我現在下令,允許你們自由射殺,膽敢擋在我們面前,威脅我們的武裝份子。”
雖然這些只是平民,可圖辛照樣把他們歸結為武裝份子,無論大人還是小孩。
早就滿心憤怒的法哈士兵聽到這話,再也不去克制,紛紛端起步槍,對準前方的魷太國人舉槍就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子彈在人群中掃過,成片的魷太國人如割麥子般倒下,慘叫、鮮血和死亡瞬間籠罩街道。
殺殺殺!
法哈的士兵越殺越興奮,他們將過去魷太國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用子彈還給了魷太國人。
而魷太國人,現在早就崩潰了,被殺的血流成河,街道上尸體一具疊著一具,密密麻麻讓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逃,逃啊!這些巴人開槍了。”
“劊子手,你們這些劊子手,不得好死。”
“杰科集團,法哈士兵,你們會下地獄的,你們一定會下地獄的。”
“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
那些魷太國人崩潰的大喊大叫,此時他們才終于害怕后悔,恨不得爹娘多生了兩條腿,能夠跑的更快點。
因為自大和驕傲,魷太國人萬萬想不到,法哈士兵這些巴人敢開槍。
雖然過去他們也對巴人進行過慘無人道的迫害和屠殺,可這種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時,他們就完全接受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