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天蝎還是雙魚?
現在擺在聞夕樹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一個暴力突破,一個則是使用項煉。
詭塔重啟,在欲塔使用過的項煉,他在詭塔也能使用。
不過問題在于,如果使用后,不能一次通關的話那麼他會被整棟大廈的所有綠衣服們追殺。這是最可怕的地方。
聞夕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選擇,內心開始權衡兩個選項的利弊,他一只手按著「漸變的冷漠」,一只手握著天蝎之刃。
就在他還在想著,要不要利用某個隊友,來測試一下這些綠衣服的水平時—」
他忽然聽到了動靜!
嘎吱的聲響傳來,那是門開啟的聲音。
這個時候,門口的兩名守衛,還有樓梯口的守衛,都齊刷刷的轉過了身。
「是·—進承少爺和佑玄少爺的朋友吧。」
聞夕樹大驚,但迅速調整了情緒。他著實沒有想到,427會傳來這麼一句。
「有些事情,不妨進屋里來說,請進吧。
聞夕樹沒有進來,還是沒有動,
只要守衛沒有看到他,且對方沒有說出足夠讓他動的理由,他是不會行動的。
約莫等了三十秒,屋里的老人說道:
「你手里的那把刀。在與我房屋里的一些東西產生共鳴。」
「我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請進來吧。」
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疲倦,但見聞夕樹還是沒有動靜,他也不急,緩緩說道:
「薺城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只是對于你們來說,結束了。」
「你們是很特殊的存在,但我的主人也一樣。」
「不過眼下,你無需擔心會傷害你。因為你是主人要等的人。」
「而且你既然能拿到那把刀,說明當年———是你帶走了進承小少爺。」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并不貪婪,我很慷慨。」
是的,逆七陣的作用,是讓七種罪孽逆向運作。
換句話說,在這座陣法里,住在427的人,其實是一個異常慷慨,慷慨到病態的人。
不過按照聞夕樹的理解,這種慷慨多半體現在對金錢和權力的態度上。
所以他還是沒有行動。
老人嘆道:
「難怪你當年能夠救走兩位少爺。難怪——你真的很謹慎。但我真的不是你的敵人。」
「慷慨到了我這種地步,已經不在乎一切了。至少—請讓我,完成主人的任務,與你們達成交易。」
「你也可以繼續選擇不進來,那麼一來·—你無法破除這里的陣法,我也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達成全員生還的結局。」
「你的任務完成度,便不會太高,我想那不是你這樣厲害的登塔者所希望看到的。畢竟,根據我所知道的,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這老人的每一句話,幾乎都讓聞夕樹感到驚。可以說,對方已經講出了登塔人的一些核心秘密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居然連完成度這種詞都說出來了?而且知道只能探索一次。
「你難道不想知道,兩位少爺的后續麼?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呢?不—.不對,根據我主人的了解,你來到這里,說明在你的時間線里,你只是剛剛接觸我們的世界。畢竟,我負責的這棟大廈,是篩選新人的。」
有點后背發涼了,聞夕樹最終決定不再隱藏,因為他預感到,還有一個隱藏任務等著自己。
他站了出來。
這一瞬間,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綠衣服守衛的眼里,
兩只守衛只在眨眼間,出現在了聞夕樹身前,聞夕樹下意識的就要舉刀,老人忽然一聲咳嗽:
「沒禮貌的東西,退下去吧。」
守衛瞬間消失。原地消失了。
老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請進屋吧。」
聞夕樹不再猶豫,從樓梯上走下來,隨后進入走廊。
那位老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眼里,
老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頭發與胡須都已經全白,手上拿著一根銀色的手杖,臉上的老年斑顯示他已經活了很久。
他的雙眼看起來藏著海洋,仿佛只要凝視誰,就能用目光淹沒一個人。但當他露出笑容,做出伸手邀請進屋的動作時····
聞夕樹又有一種仿佛見到賈巴爾的感覺。
他瞬間對這個老人有了猜測。
這自然不是安榮在,當然,安榮在或許也能裝出謙遜紳士的樣子,可他見過安榮在的畫像。
聞夕樹走進了427。為了讓聞夕樹有安全感,老人沒有關門,很自然的坐著。
聞夕樹注意到.有某種東西在與自己的刀呼應但那不是天蝎座的刀,這個屋子,天蝎座的刀只有一把,便是聞夕樹手上這把。
老人先是自我介紹:
「我叫金載民。你持有這把刀,或許你已經了解過我。「
安榮在的親信,絕對親信——聞夕樹知道這號人,在自己屋子里探索,做功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久仰,某種意義來說,您才是三球集團的左膀右臂。」
「過獎了。」金載民微笑。
聞夕樹準備切入正題:
「我的任務是要讓您活下來。不如您告訴我,怎麼才能離開這里。」
金載民搖頭:
「不,是你們自己要活下來,至于能走多少人,那是你們額外的任務。」
好家夥,連這次任務的加分項都如此清楚。
聞夕樹問道:
「據我所知,您不應該知道這些。」
金載民沉默了一會兒,笑道:
「我想想,我應該從哪里開始講起。你聽過崩壞者麼?」
聞夕樹點點頭:
「聽過。」
金載民問道:
「接觸過麼?你們那個世界的人,是否已經開始了解他們?很遺憾,我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
大廈外面很多難民,我將一些物資,都捐了出去。」
聞夕樹注意到,屋子里確實很簡陋,比他第一次進入安進承房間時,簡陋了太多。
但那些星座元素還是能觀察出來一些,
「我有接觸過。我們那個世界的人—也有一些人很了解崩壞者。」
「那你就該清楚,我即便什麼都知道,也是合理的。」
這句話已經回答了聞夕樹問題。
聞夕樹說道:
「你想說你的一切都是崩壞者告訴你的?可這個地方會有崩壞者麼?這只是—很初期的地方金載民不否認:
「你可以繼續問一些問題。」
聞夕樹又問:
「誰是那位崩壞者?」
這一次金載民搖頭了:
「抱歉,那是秘密。我們的人遍布薺城,也即將朝著其他地方擴散。而你,曾經你是兩位小少爺的恩人,或者說領路人。」
「兩位小少爺也在后來,闖出了一番天地。在我的角度來看,你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已經殺過許多人。經歷了太多次輪回。我不會傷害持有這把刀的你。」
聞夕樹驚了。
的確,第七層這個任務,肯定不止自已和阿妙小五等人來過。很多人會死在這一層不假。但之前那些人,不該是死在安佑玄手里麼?
畢竟,是命運軌跡重新錨定后,這間屋子的主人,才變成了金載民。金載民像是知道了聞夕樹的疑惑:
「我說過,我們的時間不一樣。」
太多疑點了。
聞夕樹說道:
「在我的常識里———·這個地方,不該有崩壞者。」
金載民也承認:
「并非沒有崩壞者。只是你在這個地方,遇不到罷了。你們并不如我們自由,你們受限于區域。」
聞夕樹聽懂了。很合理。就好像自己在欲塔21層,遇到了隱藏著的崩壞者醫生。
但那個時間線里,遙遠的江城,唐蕊附近,就沒有崩壞者。
欲塔和詭塔通過區域限制來分層,所以同一時間線上,這個區域沒有崩壞者,不代表其他區域沒有崩壞者。
聞夕樹再次感嘆,這是把登塔人的一切都摸清楚了啊。
就好像江城的雨夜里,聞夕樹就感覺到也許其他區域里,還有強大的存在。
給金載民提供信息的那位崩壞者,一定是經歷過許多次重啟,且每一次都沒有被其他登塔人發現。
這太讓聞夕樹震撼了。這得是欲塔多少層的崩壞者?聞夕樹瞬間想到了一個結果。
「我在第七層的薺城,奇跡大廈。這個區域是符合詭塔第七層難度的區域。但同一時間線里——薺城的其他區域,很可能是詭塔的更高的層級,或者說欲塔更高的層級。」
「欲塔高層級區域里,會出現崩壞者,這位崩壞者非常厲害,他摸清楚了登塔人的一切機制和權力。」
「同時還聯系其他區域的人,在一次次循環里,掌握其他區域之人的線索?」
聞夕樹也不知道自己猜測對不對。但他清楚,直接聞出來,金載民肯定不會提。
當npc意識到己方陣營有能竄改底層原始碼的超級npc時,一定都會想辦法將其隱藏起來。
聞夕樹內心異,安榮在又是怎麼一個角色?
按照你們那邊的方式,越往上走,常態世界與執念世界的差異就越小。我不需要跟你解釋太多,我也不能告訴你,到底是誰在講述這些。
聞夕樹問道:
「那麼你邀請我進來,是要和我講什麼?」
「與你達成協議。我的主人安榮在,需要藉助你的力量,來改變一些區域的未來——
聞夕樹以為自己對安榮在足夠了解了。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這位恐怖的老人。這老怪物怕是一個三塔版本的阿爾伯特吧?
他瞬間理清楚了邏輯,竟然忍不住要給安榮在鼓掌:
「不愧是三球集團的第一人,他知道了崩壞者,通過崩壞者知道了登塔人,通過知道登塔人的各種事跡,知道了如何改變命運軌跡,重新錨定歷史.」
「然后通過重新錨定歷史,想到了可以用這種辦法——對瓦解敵人?」
用地堡玩家能夠重新錨定命運軌跡的能力,從根源殺死那些殺不死的敵人。
這簡直就像是npc搶過了玩家的手柄,然后操縱角色殺死其他npc一樣———.
聞夕樹確實沒想到,安榮在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這一次,輪到金載民異了:
「你—你幾乎說對了全部。」
聞夕樹很服氣:
「我現在能夠理解,那兄弟二人,為何都骨子里那麼害怕安榮在了。我就一個問題,安榮在如何征服了那位崩壞者的?」
「還是說,他就是那位崩壞者?一個能夠記住重啟前記憶的崩壞者,純粹的樂子人——居然會被安榮在馴服,為安榮在所用?」
金載民搖頭道:
「我家主人當然不是崩壞者,但他擁有了能夠駕馭崩壞者的能力。」
「我說過,我們的時間不一樣。」
聞夕樹的腦海里瞬間有了許多思緒。能夠讓安榮在下跪,乞求奇跡降臨的,是天蝎座。
但在自己的努力下,安榮在讓天蝎座與雙子座的打賭輸了。安榮在也失去了藉助奇跡大廈來完成奇跡的可能性。
可目前看來,安榮在不但完成了,而且還知道了非常多的秘密。一個老頭再厲害,也不能無中生有,能夠無中生有,締造奇跡的———是天蝎座。
但天竭不是唯一一個這樣的存在,如果星座是代號,那麼這樣代號的持有者,應該有十二個」
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處女,天秤,天蝎,射手,摩羯,水瓶,雙魚。
聞夕樹腦海里那些圖案閃過,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星座。
雙魚。
聞夕樹目前為止,倒是沒有和雙魚接觸過。但他記得那個圖案,陰陽魚,宛若太極圖,同時又有些像銜尾蛇。
這幾個,都與時間有關。而金載民幾次強調了,我們的時間不一樣。
莫非,雙魚座的特點,是和時間有關的?就好像天蝎座的特點,是和游戲有關。
聞夕樹決定直接打一張牌出去:
「是雙魚座吧?」
金載民大驚,老實說,他想過這個年輕人很厲害,但沒有想到這麼厲害。他忽然有一種,或許我不該開口的感覺。
他怎麼會知道··—·
彈幕出現,聞夕樹在瞬間捕捉彈幕。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出現了記憶。
記憶里的場景,看起來像是一處公園,可以俯瞰半個涵江和薺城的公園了望臺。
安榮在的身旁,是一名女子。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爺爺和孫女。
但爺爺的語氣帶著些微的不安,孫女卻顯得很平靜。
「您說的那場戰爭,對我來說太過于縹緲,我這樣的小蝦米,能夠一步一步吃上去,成為大魚麼?如果我成為了大魚,會不會恰好又只是您這般人物的口糧?」
女子淡淡的說道:
「你無法看到那麼遠的未來————但以你的智慧,你內心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至少,你得先成為一條大魚。」
安榮在嘆道:
「我一直以來,最敬畏的就是時間。時間如深海中寂靜等待的巨鯨。我害怕它不吃我,只是因為我太渺小。」
「可您說得對,若不成為大魚,只會被其他更為卑賤的東西吃掉。」
對話結束了。聞夕樹是以金載民的視角,見到了雙魚座的背影。
那是妙齡女子的背影。
他得承認,不管是欲塔第七層的隱藏任務,還是詭塔第七層的任務,其實難度都不高。
但牽扯到的事和人,那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強。
聞夕樹繼續說道:
「果然是雙魚。她要干什麼?戰爭開始了,是在說這些星座之間的戰爭麼?」
「難不成,我們的世界,其實是他們戰爭的戰場麼?」
金載民忽然有些慌,他連忙搖頭:
「很遺憾,我無法回答你這麼復雜的問題,不過你已經通過了面試。如果可以,請接受印記,
成為我們的盟友。」
金載民雖然通過幕后的存在,得知了很多登塔人的信息,但金載民說到底,在登塔人眼里也還是npc。
他并不知道,在他做出邀請后,聞夕樹眼里忽然看到了這樣的提示到底是游戲化的規則對世界的破壞更大,還是時間的錯行,對世界的破壞更大?在諸多勢力中,有些人選擇相互聯合,也有些人選擇沉寂在這場戰爭里。自然的,也會有相互對抗的存在。
雙魚與天蝎的戰爭已然打響。
你將面臨如下選擇:
1:接受來自安榮在勢力的提議,接受雙魚的印記,你的三塔之旅,將更容易進入天竭座勢力區域。且以破壞和重啟該區域為主要任務。一旦做出選擇,詭塔任務將在選擇后五鍾結束,評級為最高完成度。雙魚座好感度會得到極大幅度提升。
2:拒絕安榮在的提議。你的三塔之旅將無勢力傾向,更偏向于隨機體驗,一旦做出選擇,
詭塔任務將在選擇后五分鐘結束,詭塔任務天竭之刃會得到一次強化增幅。天竭座好感度會有小幅度提升。但可能會引發雙魚與安榮在的敵意,以及影響本次完成度評級,且本次任務生存難度會有波動。
金載民見聞夕樹陷入了沉默,以為對方在思考,倒是也不催促。
聞夕樹的確也在思考。他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才第三次登塔,就讓我打天竭?
不過此時,腦海里的確浮現了兩個形象,一個是貪玩的惡童,一個是頂著一張冰冷面孔,仿佛看穿一切的女人。
可以預見的是,一個星座代表一種勢力—這些勢力遍布三塔各個區域。欲塔和詭塔都有,那麼想來,戮塔也會有。
他們彼此之間,大多沒有正式交戰,但雙魚和天竭除外。
自己因為得到了天蝎的刀,破了天蝎的局,引來了雙魚的注視。同時安榮在也抱了雙魚的大腿。安榮在也打算藉助自己的力量,來「從過去」殺死敵人。
對于本次任務而言,這是一個多贏的選擇選擇1,自己的敵人就不再是安榮在這個薺城的魔王,而是更為可怕的天竭座。
選擇2,天蝎座未必是朋友,而雙魚和安榮在這個可怕的薺城魔王,也可能成為了敵人—」甚至這次任務可能完成度也不高。
選項2怎麼看都不太劃算。
不過有趣的是,聞夕樹注意到一個細節,即便選了選項一,天竭也不會降低好感度,且自己破壞了天蝎座與雙子座的打賭,但天蝎座似乎也沒有生氣。
「我不能被選項所帶偏。」
一次任務不能達到最高完成度,對于聞夕樹來說,也不算什麼。
天竭表現出的形象,是一個戲耍他人的惡童,利用游戲化,把三塔世界弄得一團糟。
可三塔游戲有游戲內容,對于慣于使用玩家思維的聞夕樹來說,反而是好處,不然,為什麼叫三塔游戲?
雙魚的能力如果和時間有關,那麼天然的,她也和地堡玩家們有所沖突。且聞夕樹發自心底,
討厭玩弄時間的人。
地堡玩家是順應規則沒得選,但雙魚不是。
聞夕樹最終做出的選擇,是選擇2。
天蝎之刃的屬性得到二度提升,具體屬性前往接引人處查看。天蝎座好感度5,雙魚好感度10。五分鐘后,本次任務將結束,全員將返回地堡。
本次任務產生難度波動,若在返回接引人處前死亡,將視為任務失敗。
聞夕樹做出了選擇,雖然他還沒有開口,可他已經看到了,金載民眼里出現了敵意。
聞夕樹懂了,五分鐘內死亡任務視為失敗,大概就是眼下這個情景。
金載民眼里的敵意,漸漸升級為殺意。而門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數名綠衣服的工作人員。
眼下的生存難度,恐怕已經超出了原本的詭塔第七層的難度。
作為「鎮七」的祭品,金載民儼然是本次任務里的boss級的存在,他想要殺死聞夕樹并不費力。
不過聞夕樹覺得這很刺激:
「看來我的選擇不允許我活下去。」
金載民點頭道:
「董事長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兩次,也不會讓同一個人阻止他兩次。
聞夕樹權當沒聽到:
「在你殺死我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七個人死后———」」會發生什麼?」
「七個祭品的七罪根性被吸收,會灌輸到我孩子身上,他會成為奇跡大廈締造的新奇跡。」
聞夕樹懂了,這樣的魔有七個,七個魔,全是極端貪婪,極端暴食,極端貪色,極端暴怒,極端傲慢,極端嫉妒,極端惰怠。
且七個人都是奇跡產物,七個人又會成為七個完美祭品—
最終,被安在榮吸收。
聞夕樹不知道為何安在榮還能使用這個儀式,但那不是眼下的重點。
他說道:
「要殺我很容易,但你聽到了,成為大魚,會被時間的巨鯨吞噬,你的主人安榮在,也害怕雙魚。」
「金先生,你將會死去,你的孩子會和你一樣,成為安在榮的食物,你們是讓他成為大魚的小魚。但你們并不在意,因為一切都是為了集團。」
金載民的確不在意:
「我已經一輩子都貢獻給了董事長,還有三球集團!渴望集團壯大的心,我是不輸給董事長的!何況,我并不會死。」
對于金載民來說,這七天是無限的,死了就會重啟,然后通過崩壞者與雙魚的力量,知曉之前七天發生的一切。
所以,某種意義來說,他是不死的,或者可以說,他永遠的成為了三球集團的一部分。
聞夕樹點點頭:
「在面對天竭的時候,安榮在沒有選擇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天竭的計劃上,相反,他在天竭意料之外,選擇了雙魚。」
那麼這次也一樣,這個世界除了安榮在以外,還有一個人渴望三球集團復興。他叫安佑玄。
聽到安佑玄的名字,金載民忽然停住了。聞夕樹趁熱打鐵:
「你可以盲目的相信你的董事長,但如果你的董事長在這里,他一定也會選擇不殺我,因為我活下來,安佑玄和安進承,就會有更多可能性。」
「你跟了你們董事長這麼久,總該明白,凡事要多做準備,多造變數吧,否則如何一次次絕地翻盤?」
「你有無數個七天可以循環—但你不會再遇到第二次我。你能為安佑玄他們做出選擇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不被巨鯨所吞噬的可能性,或許就在這一次抉擇里!」
這番魄力十足的發言,還真說動了金載民,他站起身盯著聞夕樹良久,竟然有一種看到年輕時安榮在的感覺,他終于開口說道:
「希望你說話算話。這不會是你最后一次與三球集團打交道。」
來自金載民的殺意,已經徹底消退。
但聞夕樹并未感覺到輕松。
這次任務其實不難,可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場浩大戰爭的序幕。
他不知道這一次會達成幾級完成度,又會引來多少「星座」的關注。在聞夕樹看來,這些星座太早注意到自己,并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他還是樂觀的:
「算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領獎勵再說。「
某種意義來說,聞夕樹算是給爬戮塔的登塔者們,塑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一一安榮在。
但他有種感覺,安榮在或許與戮塔里那些純粹殺戮怪物,又有所不同。
聞夕樹現在非常想前往學院,詢問阿爾伯特,戮塔爬到了九十多層的老登,想必對戮塔里各種戰爭,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