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目睹張羽施展出10級的無極云手，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恭敬之色：“10級的無極云手，如此高品質的技藝實屬罕見，著實厲害！”
在中年人看來，能將無極云手這類戰斗功法修煉至10級之人，必定已達煉氣巔峰水平。
畢竟，只有在高中畢業后既有資金、又有閑暇且有心鉆研實戰武學之人，才有可能做到。
因為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不太可能有人不顧道心、法力與肉身的修煉，單純地將無極云手提升到10級。
而有精力把無極云手提升至10級之人，其他各方面數據大概率也已達練氣期的極限。
男人心中暗自思忖：“說不定此人是某個高中的武道老師，偷偷出來代課賺外快呢！”
不過，他也無意深究，從事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打探他人的秘密。
中年男子接著問道：“我這邊需要登記一下您的情況，問幾個問題！”
看到張羽點頭同意后，中年男子說道：“不知您是想做兼職，還是全職呢？”
張羽回應道：“兼職！”
中年男子又問：“請問您的教學經驗如何？”
娃娃說道：“跟他說你有十年教學經驗，聽我的準沒錯！”
張羽思索片刻，心想反正現在是隱藏身份，于是開口說道：“擁有十年重點高中教學經驗！”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這與他的猜想相符。
他一邊記錄，一邊繼續問道：“請問您有哪方面特長嗎？”
在娃娃的指導下，張羽逐漸掌握了回答的思路：“我擅長功法教學，除了無極云手之外，還有很多門功法也達到了10級！”
中年男子又問道：“在您的課堂上，您通常如何提高學生的參與度和專注力呢？”
張羽回答道：“最基礎的辦法，就是讓差生跪著聽課，讓優等生一起侮辱差生，根據不同的課堂表現給予不同的待遇！”
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道：“不知您能否接受智商比較低的客戶呢？”
張羽一聽，頓時愣住了：“智商比較低？”
中年男子無奈地笑道：“畢竟我們針對的是下沉市場，來我們這里買課的學生水平都很一般，六科平均總分在450以下，智商不高，這就需要老師有足夠的耐心，說話足夠淺顯，與您在重點高中的教學有所不同！”
好家伙，在你們眼中，普通高中的學生和畢業生就是弱智嗎？張羽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點點頭說道：“我很擅長給學渣教學！”
中年男子又說道：“還有，我們這邊的客戶都比較窮，所以老師有推銷金融服務的任務，不知您能否接受？”
張羽皺眉問道：“金融服務？”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就是向學生推銷補課貸款、分期課費之類的東西……”
看到張羽沉默不語，中年男子又笑了笑說道：“沒關系，只要您的教學質量足夠優秀，就算不推銷金融服務也沒問題！”
接著，中年男子又問道：“補課時如果遭遇公司安保隊或者其他幫派的襲擊，您愿意參加戰斗嗎？如果戰斗的話，您愿意殺人嗎？”
張羽聞言，陷入了一陣沉默。
暗想，不愧是黑暗補課界，這老師一邊補課，還要一邊考慮戰斗和殺人。
不過，讓張羽稍感欣慰的是，對方至少還考慮他的感受，詢問他的意愿，勉強算是有一點道德。
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您的猶豫我們理解，畢竟戰斗、殺人需要花費不少。
但請您放心，我們暗學幫有規矩，補課期間因戰斗、殺人所需繳納的一切罰款、賠償，我們都會為您報銷！”
張羽收回了剛剛的欣慰，原來只是覺得價格沒談攏，在你們看來，幫派戰斗這么平常嗎？對于這種條件，張羽當然不能答應。
畢竟他現在雖然多門功法已達10級，但法力、肉體強度等基礎數據還處于高一水平，可不敢參加什么幫派戰斗。
聽到張羽的拒絕，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經過一連串的問答之后，他朝著張羽笑了笑說道：“具體情況，我已經記錄得差不多了！”
“但到底能為閣下安排什么課，如何給課程定價，都還需要閣下試課之后才知道！”
所謂試課，就是讓張羽試著上一節課，然后由黑學幫根據教學質量來安排課程和定價。
中年男子補充道：“……雖然閣下的無極云手很厲害，不過純粹的戰斗功法，市場不如養生、學習和工作類功法的市場大！”
中年男子擔心眼前這位“疑似高中教師”受限于重點高中的教學經驗，不能精準把握下沉市場的需求。
于是中年男子接著說道：“當然，我不是說無極云手不好，這門功法肯定有人愿意出錢來學。
只不過我們的顧客往往對更基礎的一些功法更感興趣……”
聽到對方的話，張羽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網上購買功法時看到的排行。
于是張羽說道：“養生祛病功、挖掘掌、吊車爪、跑車腿……這些功法的市場更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確實，這一類的功法補課需求是最多的。
雖然每一位學生的收費便宜，但一節課往往能同時教上幾十名甚至上百名學生，賺的反而比無極云手這樣的高端小班課程更多！”
“除此之外，便是高中的基礎功法，諸如散手、基礎劍術、基礎吐納之類的！”
張羽聞言，目光一動，心中若有所思：“挖掘掌、吊車爪這些市場最大嗎？也許我可以借助羽書專精，在短時間內把這幾門功法提升到10級，然后去教課！”
中年男子接著說道：“那我們最后約一下試課的時間吧，我這邊還要安排聽課的老師，不知您5天后有沒有空？”
張羽稍作盤算，便點點頭說道：“沒問題，那就5天后吧！”
中年男子又問道：“不知除了無極云手之外，您還打算在試課中教什么？我們這邊也需要安排有這方面研究的老師來聽課之后，為您評分！”
張羽心中暗道：“養生祛病功是專家級功法，價格不便宜，又牽扯到全身上下各部位，動作龐雜，練起來恐怕也不快！”
“倒是挖掘掌、吊車爪、跑車腿、電梯縱這些進階級功法，價格便宜，招數簡單，應該和背龍翻岳手這樣的實戰武學一樣，練起來快多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少報了一些。
只聽他說道：“除了無極云手之外，我還能教挖掘掌和跑車腿！”
這意味著他既能教高端課，又能教低端課，中年男子微笑著點頭：“那便期待您5天后的表現了！”
“對了，不知您方不方便留下聯系方式！”
在確認張羽不愿意留電話號碼后，中年男子便說道：“那還麻煩您下載一個游戲吧，叫做昆神世界，然后加我好友，以后有課程信息我們可以在游戲里聊！”
在離開園區的路上。
娃娃忍不住說道：“這什么挖掘掌和跑車腿你也練了？”
她實在想不到一個重點高中的學生竟然還會練這些普通的功法。
本來她以為張羽可以憑借10級無極云手，賣些高端小課。
哪知道對方竟然還打算去教挖掘掌、跑車腿這樣的低端大班課程。
張羽拿著手機點開購物網站，一邊購買挖掘掌、跑車腿，一邊隨口說道：“沒練過，不過5天時間也足夠我學會了！”
張羽知道，接下來既然要和娃娃時時刻刻待在一起，那么有些事情便是瞞不住的。
娃娃聞言直皺眉：“5天時間怎么夠？而且就算你學會了這兩門功法，人家黑學幫這么多黑暗補課界的老師，你才學個5天的怎么和人家競爭？”
“你還是別折騰這些了，老老實實教無極云手就行了！”
娃娃的不看好，張羽自然懶得理會。
伴隨著挖掘掌、跑車腿到手，他的賬戶余額又降低了3500，變成了1萬2千多塊錢。
于是接下來回到爛尾樓之后，張羽就開始修煉新買的功法。
首先是挖掘掌。
這套掌法乃是一套模仿挖掘機的力量型掌法，能夠凝練出一絲鏟斗勁，用于挖掘物料、平整地面。
因為這是一門純粹的工作用掌法，不包含任何戰斗、煉體的內容，招數也很簡單，一共就正鏟、逆鏟、掃鏟三招。
張羽微微點頭，心中暗道：“這幾秒鐘時間就能打完一套了吧？那應該挺好學的！”
只見張羽粗略地瀏覽了一番秘籍之后，便將羽書專精切換到了這門功法上。
接著便見他的手掌在空氣中連連拍出，一股股無形勁力噴涌而出，似乎要形成某種勢頭，但在下一刻就失控流竄，消散在空氣之中。
看到張羽在打完一整套挖掘掌后毫無效果，愣在原地的樣子，娃娃嘆道：“我就說了你是浪費時間，你想在短短時間內修煉這門功法，然后和那些教了好多年的老師比？怎么可……”
但話還未說完，剛剛還愣在原地的張羽已經再次動了起來。
而這一次，張羽出掌之間，帶起陣陣呼嘯之聲，就好像真的有一只巨大的鏟斗在空氣中鏟來鏟去。
娃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是……這就學會了？”
“這么快就學會了？”
“而且看這架勢……簡直像是已經練成好久了一樣！”
“這難道就是這小子被開發出來的潛力？能夠快速學會功法？”
但接下來更讓娃娃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她就不可思議地看見張羽的挖掘掌突飛猛進，由一個從來沒學過的新手，變成了一個出掌之間行云流水，像是要將整座爛尾樓都給鏟平的挖掘掌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