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回到公寓后不久，就等到了熊浩瀚的回應。
熊浩瀚：謝謝你，張羽同學，你這次介紹的種子質量非常好，報酬方面公司已經在走流程，今天就會打給你。
不一會兒張羽就收到了10萬的中介費，心中便是一喜。
張羽算算昨天辛苦賺的錢，這存款又漲到了快30萬。
不過玉星寒那邊卻遲遲沒有回復他的消息，讓張羽感嘆道：“本來還想找他繼續商量靈界的事情，結果這家伙一工作起來就沒停的嗎？這么努力，不愧是金丹弟子。”
幾個小時后，張羽收到了玉星寒的消息。
玉星寒：張羽！這活果然能賺錢啊，還有助于修煉！
張羽忍不住說道：“這小子不會沉迷了吧？我會不會害了他？”
福姬說道：“本來就是他要過的一關，賣蛋白質換錢，總比他萬一在哪里花了錢，還要送蛋白質好吧？”
張羽趁機問起了靈界的事情。
卻收到了玉星寒豪爽的回復：小事一樁，明天的靈界修煉我給你打五折，算是謝謝你的。
張羽感受到對方文字之中的亢奮。
而不等他回復，玉星寒再次發了消息過來：不要拒絕，小錢而已，你等等。
玉星寒：好了，五折的錢我已經賺到了。
張羽眉頭一挑，心中暗道：“這小子……他的仙道潛力變得更可怕了。”
和玉星寒約定了明天登陸靈界的時間后，張羽知道接下來便要狩獵邪神，便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沒有足夠把握絕不胡亂動手，但張羽還是感覺到一種緊張。
張羽問道：“明天通過靈界發去的假情報，你都準備好了嗎？”
福姬說道：“我們都商量過這么多遍了，我還能沒準備好嗎？”
“不過張羽，有件事情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
“那就是關于白真真的事情……你打算繼續向她隱瞞關于邪神的情報嗎？”
張羽聞言皺起了眉頭，冷冷道：“你這家伙，還是想要讓阿真也和你進行儀式？”
福姬理所當然道：“為什么不行？”
“以我們現在的關系，那就是合伙人，我會害你們嗎？”
“進行儀式，獲得潛能的提升，這么好的事情為什么不能干？若是給白真真這么一個機會，你覺得她會放棄嗎？”
“她這樣的高材生，有這么好的提升成績的機會，我敢說她一定能很快接受的。”
“至于出賣你什么的，以你們倆的交情更不可能。”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機緣，能大大提升她通過筑基考試的可能性。”
“對你來說也一樣。像這次狩獵我那位同事，若是有白真真的相助，那成功率便也更大。”
“這合則兩利，明明是雙贏的事情，我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不情愿？”
張羽的不情愿，自然是有道理的。
因為按照福姬的說法，想要提高潛能的前提，便是完成契約儀式。
而儀式本身，必然有著滿足邪神愿望的要求，這關系到儀式的本質，乃是邪神王們定下的儀式規則，便是福姬也無法更改。
也就是說白真真被激發潛能之后，也一樣會遭到儀式的束縛。
張羽說道：“那如果阿真進行完儀式之后，你隨意許幾個簡單的愿望，讓她當場完成呢？”
福姬嘆道：“能答應你，我肯定會答應。”
“但儀式就和符咒一樣，里面蘊含的許多規則，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每一次愿望的涌動，都會被邪神王所感應。”
“如果我隨隨便便就把一名契約者的所有愿望都消耗掉，會被視作消極怠工，出賣公司利益，我和白真真都會遭到儀式的反噬。”
聽到這番話的張羽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因為他想到福姬說的如果不是假的話，那抹除儀式的影響看來比他原本想的還要麻煩。
福姬說道：“張羽，我隨時就在你的身邊，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沒有白真真的助力，缺失了這么一個重要戰力的幫助，那你在狩獵我那位同事的時候萬一失敗了，難道就不會影響到白真真嗎？”
“何況這是讓白真真變得更強，讓她能通過筑基考試，能考上十大的機會，你不該讓她自己來選擇嗎？”
聽到筑基考試，張羽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正是因為筑基考試上那些頂尖仙都爺們帶來的壓力，兩個月后那第二輪筑基考試的急迫……這些逼著他推動狩獵邪神的計劃。
但就算他提升了潛能，那阿真怎么辦？以她現在的狀態，未來足以戰勝那些仙都爺通過筑基考試嗎？
若阿真是嵩陽豪族出生的話，以她的天賦、實力就算不考筑基證，那也足以考入十大了。
但作為一個窮人……
張羽感覺自己無法替白真真做這個決定，于是他想了想之后，還是將選擇權交給了白真真。
這天晚上的橋洞下。
當聽到張羽講述的關于邪神的種種情報后，白真真意外道：“邪神？這東西不是都市傳說嗎？還真有？”
張羽脖頸處的福姬變成了玩偶模樣，開口說道：“那自然是真實存在的，像張羽的潛力便是我激發出來的。”
看著說話的玩偶，白真真猛地瞪大了眼睛，陷入了震驚之中。
又是一番解釋之后，在確認張羽沒有被邪神控制，確認眼前的邪神暫時沒有危險后，白真真的目光也一下子火熱了起來。
她看著張羽的眼中似乎在說：你小子果然開了！開了那么久才帶我一起開？我可早就把真靈根借你玩了。
福姬問道：“所以如果進行許愿儀式，為你激發潛力的話，你愿意干嗎？”
自從參加筑基考試之后，白真真便感覺到自己的背后一直有一股洶涌澎湃的壓力在追著她。
讓她無論如何飛速進步，如何勇猛精進，總覺得還是不夠。
此刻聽到福姬說的話，白真真雙眼炯炯有神地說道：“那還用問嗎？我恨不得立刻就提升一下我的潛力。”
張羽暗嘆一聲果然如此，但他還是告誡道：“但儀式完成之后，你便要答應她三個愿望。像是之前這家伙的第一個愿望便是要我為她實現一千個愿望，這些邪神都是不安好心的。”
白真真看著張羽說道：“但你現在不是暫時控制住了她嗎？”
“羽子，我一定要考上十大。”
“既然現在有辦法提升這件事情的概率，還不用我花錢，那么冒個險什么的……我愿意。”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就算將來出了事情，也是我自己要付出的代價。”
張羽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白真真看著福姬說道：“那開始吧？這里行不行？趕緊提升我的潛力吧。”
福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現在的力量太虛弱，還干不了這些事。”
“在為你和張羽提升潛力之前，我們得狩獵另外一位邪神。”
第二天。
當張羽和玉星寒一同登陸靈界，再次來到問道堂后不久。
一座破舊的公寓內。
一臺老舊的電腦屏幕突然微微一閃，浮現出了一行行信息來，其中似乎全都是關于張羽的情報。
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漢被吸引了過去。
大漢名叫李泉，是一名畢業多年的高中生，在50歲被公司優化以后，目前是一名頂尖外賣員。
但他暗地里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一名邪神信徒。
而此刻那位和他簽訂契約的邪神，正保持著一個熊玩偶的模樣，坐在房間的一角，認真地打著游戲。
李泉看向邪神說道：“主人，宋虛請您下的影蠱傳來消息了。”
熊玩偶滿不在意地點點頭：“嗯嗯。”
李泉只能又問道：“接下來怎么做？”
熊玩偶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按下了暫停鍵，說道：“都是從傀儡機發來的嗎？”
李泉點了點頭：“跳了三重傀儡機才送來的情報，對方應該沒發現我們的位置。”
玩偶嘆了口氣：“唉，真是麻煩，宋虛這家伙就是太努力了，那么拼干什么呢？”
熊玩偶的名字叫做禍山，雖然是一名邪神，但和福姬那樣一心往上爬，想著財富自由、修為自由的邪神不同，禍山一直覺得就在一層混著蠻好的。
卷上去干嘛呢？最后大頭還不都是讓邪神王賺去了？
反而安心混在一層，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做臨時工，缺錢了自有信徒為他打工。
家里的家務也都能讓最忠心的信徒免費為他去做。
至于缺什么、少什么……總之也都可以讓信徒努力打工幫他買。
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每天只要待在家里吃喝玩樂的日子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至少這種生活在禍山看來不比卷生卷死，不停在邪神之道上拼業績好多了？
所以他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的目標，就是簽約社會牛馬，專門找些快遞員、外賣員、工地牛馬來簽約，既能為他賺錢，又不容易引起注意，死了也沒人在意，還都比較好騙。
直到禍山簽下了宋虛后，情況才開始發生了變化。
“宋虛這個家伙……太卷了。”
“唉，要不這次狩獵同事的事情就算了吧，感覺太麻煩了，萬一翻車了怎么辦？現在這日子不挺好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