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二百六十章 老陸上鉤了

類別: 諸天無限 | 諸天 | 諜戰吃瓜 | 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 談談錢   作者:談談錢  書名: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更新時間:2025-03-12
 
“老陸,我先去存個文件。”洪智有接過文件,站起身道。

“不是打藥嗎?”陸橋山目光飄過文件,笑問道。

“打藥也得存。

“正好,我還得出去一趟,交給老秦落柜為安。

“這玩意,拿在手里燙的慌。”

洪智有一臉嫌棄的拍了拍文件,撇嘴聳肩道。

“沒法。

“你是秘書,不就是干這活嗎?

“去吧。”

陸橋山笑道。

洪智有擺了擺手,拿著文件走了出去。

他剛走。

陸橋山就悄悄出了門,沒敢太緊,在拐角處盯著機要室方向。

洪智有到了機要室門口,咦了一聲,扇起了鼻子。

老余為了配合這出戲,也是下了血本,親自在里邊打藥,噴霧器跟不要錢一樣的灑,那味沖的站門口都辣眼睛。

“秦科長。”

洪智有喊了一聲。

“洪秘書。”秦科長戴著口罩走了出來,哈腰問好。

“一號柜,立即保存,不得有誤。”洪智有指了指上邊絕密二字,吩咐道。

“一號柜正在消殺,可能要等會才能入庫。”秦科長接過道。

“大概得多久?”洪智有問。

“十分鐘左右吧。”秦科長道。

“不行啊。

“我這邊還有要事得出去,這樣你先拿著,等消殺完了立即入柜保存。”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把文件遞給了秦科長。

“好的。”秦科長領命道。

洪智有捂著鼻子,快步而去。

“老秦,你干嘛呢,就這點活還想偷懶啊。”里邊傳來余則成催促的聲音。

站里誰都知道吳敬中很少管這些雜活,一般都是余副站長負責。

而且,余向來對下屬極其嚴格。

老秦不敢怠慢,順手把文件遞給了張麗:“絕密文件,拿好了。”

“放心,科長,丟不了。”張麗正然道。

陸橋山在樓道拐角處瞧的一清二楚。

他快步走回辦公室,眼皮飛快眨著,略作思考后,迅速撥通了機要室的電話:

“喂,是秦科長嗎?

“哦,是老余啊。

“你那邊咋這么吵?

“是這樣的,上次那批監聽設備的回執我一直沒收到,對,當時還是盛鄉簽的字,能不能把那份存檔調出來,我需要看一看。

“謝老弟了。

“你忙,讓張麗送過來就行。

“好,謝了。”

掛斷電話,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洪智有說的對啊,朋友多了路好走。

老余一松口子,這事不就成了。

余則成戴著口罩取了文件,走到外邊遞給張麗:“把這個給陸處長拿去。”

“好的,副站長。”

張麗恭敬領命,拿著文件來到了陸橋山的辦公室。

“陸處長。”張麗很不是滋味的復命。

可惜盛鄉不爭氣,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害自己攀高枝無望,又得跟家里介紹的教育局那位復合,真是惱火啊。

“拿來了嗎?”陸橋山面無表情的問道。

“拿來了。”她把文件遞了上去。

陸橋山看了一眼,啪的合上了:“誰讓你拿這個了,沒點名堂。我要的是盛鄉和吉米勾結采購的文檔,不是實價清單回執。”

“去,趕緊給我換了。

“你也就是機要科,要是情報處的,我分分鐘要你滾蛋。

“快去。”

他不滿吩咐道。

“是,陸處長。”張麗無故挨了通訓,眼眶一紅轉身要走。

“站著。

“私自攜帶絕密文件到處亂跑成何體統,你們機要室就是這樣保密的。

“放這!

“讓秦科長親自來拿。”

陸橋山呵斥道。

“是,陸處長。”張麗放下文件,咬著嘴唇委屈而去。

陸橋山四下看了一眼,關上門,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文件:

“絕密,岡村寧次秘密前往徐州,二點過津海站臺停靠半小時,顧安修參謀長全程督查安保、陪同,令沿途各站點要員上車聆聽剿票經驗。”

“岡村寧次要過津海?

“代表津海站上車拜謁的是李涯?”

陸橋山登時想起,自己前腳剛走,李涯就進了站長室。

他們合謀的極有可能是岡村的事。

陸橋山一咬嘴唇,合好文件,迅速走到窗邊拉開了簾子。

李涯的車不在了。

多半是去了車站。

張麗到了機要室。

一見余則成,她淚水在眼里打著轉。

“咋了?”余則成問。

“陸處長說不是這份文件,要盛股長和吉米的原件。”張麗道。

“哎,這個老陸也不說清楚。”余則成吩咐秦科長又取了一份出來。

“張麗,洪秘書交代的絕密文件呢?”秦科長驚駭問道。

“陸處長說我不懂規矩,拿著絕密文件亂跑,他把文件暫時扣那了。”張麗抹淚回答。

“老秦,你去……

“算了,我跟你一塊去吧。

“老陸那官威,你倆去了也是挨罵。”

余則成笑了笑道。

他領著張麗來到了陸橋山的辦公室。

“咚咚!”

“進來。”

“陸處長,剛聽說張麗拿錯了文件,我正好順路,帶她拿了過來,你看看是這份不?”余則成把藍皮文檔遞了過去。

這種內部文檔,以陸橋山的身份是有權限調閱的。

陸橋山翻了一下:“是。”

“女孩子毛毛躁躁,還帶著絕密文件到處跑,這也就是我及時發現,要泄露了,你擔得起責任嗎?”陸橋山指著桌上的文件,呵斥道。

“是。

“也就是陸處長好心,換了……指不定樂的看你出事了,還不快謝謝陸處長提點。”

“謝謝陸處長。”張麗連連點頭道。

“以后工作認真點,這是保密局,不是菜市場。

“今天看在余副站長的面子上就算了。

“下不為例。”

陸橋山指了指她道。

“是,陸處長。”張麗低頭小聲道。

“重復一遍,大聲點。”他板著臉喝道。

“下不為例!”張麗泯了泯嘴唇,大聲道。

“去吧。”陸橋山擺了擺手道。

待張麗拿了文件退下,他仍是一副余憤難消的樣子,對余則成道:

“你說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沒規矩。

“黨國機器為什么運轉不便,不就是青黃不接嗎?”

“是,是,所以站里還得你來整風坐鎮,你早就該回來了。”

“不說這些了,晚上一塊吃飯。

“早上的事,多謝了。”

陸橋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來。

“太好了。

“等這一天團聚,有些時候了。

“翠平還老念叨著嫂子呢。

“沒她在,這麻將都生疏了。”

余則成笑道。

“這樣,晚上聊你先忙著。”他見陸橋山心不在焉,知道他急著辦事,起身道。

“行。

“晚上見。”

陸橋山點頭,送他到了門口。

他迅速下樓,驅車找了家旅館撥打了一個號碼:“喜子,是我,你馬上去火車站看看。

“什么也不用做,就盯著出站口。

“看看李涯什么時候出來。

“對,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他發現。

“另外有急事,可以打我辦公室電話,就說股票的事,明白嗎?

“暗號照舊。”

交代完,他扣斷了電話。

下午兩點四十分。

情報處辦公室電話響了。

陸橋山拿起接了:“好了,我知道,謝謝,聽你的全出了。

“好,再見。”

李涯果然去了火車站。

岡村的列車兩點停靠津海。

李涯在那邊呆了大概半小時,這與情報上的時間吻合。

看來李涯去見岡村無疑了。

陸橋山意識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眼下津海學生、工人正在游行反戰,李涯見岡村寧次的消息要傳了出去,用不著自己,光學生就能扒了他的皮。

不過,這需要確切的信源。

“盛鄉,來我辦公室一趟。”陸橋山拿起電話,招呼了一聲。

一會兒,盛鄉賊眉鼠眼的走了進來,帶好門諂媚笑道:

“嘿嘿,山哥。”

“叫職務。”陸橋山面若寒冰道。

“是,陸處長。”盛鄉哈腰道。

“給你幾分顏色,真以為自己能開染坊了?

“長本事了啊。

“坐了我的位置沒幾天,就敢虛報賬務,一吃就是上萬美金。”

之前太忙,沒顧上搭理他,陸橋山這會兒開始秋后算賬。

“山哥。

“我本來想的是,拿了錢直接孝敬你,這不錢還沒拿到手里,就被狗日的李涯給逮了。

“也是多虧了山哥你的面子,站長放了我一馬。

“要不然李涯就把我送電椅上去了。”

盛鄉說道。

其實這事陸橋山也沒鬧明白。

盛鄉犯了這么大事,按理來說以吳敬中的脾氣,肯定是要處理的。

要知道自己就是通風報信,差點被老吳給槍斃。

只能說,自己這兩處一肩挑的面子還是好使。

讓盛鄉這狗東西占了便宜。

“孝敬我?

“這事是你能干的?

“孝敬我為什么不事先請示。

“到現在還滿嘴謊話,我真想撕爛你的嘴。”

陸橋山拍桌惱火道。

“山哥,我真的……

“算了,您以后看我表現成吧,我要對你有半點不忠之心,我出門就讓人打黑槍行不嘍?”盛鄉指天賭咒道。

“盛鄉,你給我聽好了,我能把你提溜上來,就能分分鐘讓你消失。

“以后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否則別說喝湯,我讓你屎都吃不上。”

陸橋山指著他的鼻子,陰冷訓斥道。

“是,是。”盛鄉連忙點頭。

“給老子站好了。”見他一副二皮臉,陸橋山沒好氣道。

“是。”

盛鄉立馬站的筆挺,來了精氣神。

“交給你個任務,去黑市搜集岡村寧次的近況。

“如果有參與會議或者任何軍事行動的準確情報,錢,不是問題。

“一定要第一手,還有原件。”

陸橋山吩咐道。

他之所以能容忍盛鄉,不是脾氣好。

而是需要這么一個干臟活的家伙。

“山哥,這不就是兄弟的長處嗎?

“你放心交給我就是了。”

盛鄉道。

“去辦吧。”陸橋山道。

晚上。

盛鄉拎著水果來到了桂林路的豪宅,一邊羨慕的直咋舌,順手按響了門鈴。

很快有仆人過來開門。

謝若林正坐在真皮沙發上看報紙、泡腳。

“謝先生,人帶來了。”仆人交代了一句,退了下去。

“嘖嘖。

“老謝可以啊,這家業大的比我陸處長的宅子還氣派啊。

“得不少錢吧。”

盛鄉眼紅的說道。

“沒多少,拉兩車……白……白糖就掙到了。”謝若林道。

“老弟。

“你這是發達了,兄弟我可就慘了,都是搞情報的,我現在混的兜比臉還干凈。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盛鄉很不是滋味的說道。

“那得看你跟誰……誰了。”謝若林笑道。

“說吧,找我有啥事?”他問。

“我想知道岡村寧次的近況。”盛鄉道。

“岡村?

“你這鼻子挺靈啊。”謝若林顛著下巴干笑道。

“聽你這意思,有譜?”盛鄉欣然道。

“當然。

“明早有國防部召開四平失利總結的例會,岡村不是剛從東北南下么?

“就他那點事,想弄清楚并不難。

“只要何應欽下達了文件,那邊就一定有人能搞到。

“不過這價可……可貴了。”

謝若林笑道。

“我用情報跟你換。”盛鄉道。

謝若林擺了擺手:“拉倒吧,就你那點情報,還有我不知道的。”

盛鄉郁悶的撇撇嘴。

沒法,這行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誰的后臺硬,誰的信譽好,手里的情報就能喊上錢。

他之前幫陸橋山販賣袁佩林的消息砸了手藝。

再加上陸橋山被迫離開津海太久。

現在黑市上壓根沒幾個人買他的賬。

“行吧,你開個價,多少錢?”盛鄉道。

“明天晚上再說。

“要好搞,便宜點。

“要不好搞,那可能就得貴點。”

謝若林笑道。

“成,明兒見。”盛鄉道。

晚上,余、洪二人去了館子赴陸橋山的約。

“來了。

“老陸,你說咱們仨這么‘拉幫結派’,李涯要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余則成笑問道。

“生氣。

“無妨,他囂張不了多久了,興許這幾天就有大麻煩。”

陸橋山笑道。

“老陸,你這是有把握了?”洪智有笑問。

“不可說,不可說。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陸橋山笑道。

“太好了。

“這個李涯啊,就像一條瘋狗死咬著我不放。

“老陸,你說我有啥錯?

“不就是特么做了這個副站長嗎?

“那是我想做的嗎?

“要不是李涯”

“老陸,你這次回來,不光是對付李涯吧。”余則成問道。

“二位,看看這個。”

陸橋山從包里翻出一沓手冊。

“我在京陵潛心研究編寫的。”他發給二人,開始兜售起那套對付學生的指南。

“不是,老陸,你在京陵就專門研究對付學生啊。”

“學生!

“呵呵,你們都被他們一張張青春稚嫩的臉蛋給蒙蔽了。

“他們才是反動的根源。

“就像蛆蟲一樣,不根除掉,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惡心。

“紅票就比我們聰明。

“他們發展學生,利用輿論甚至逼迫的國府在很多問題上做出讓步,紅票為什么越來越壯大,就是因為有源源不斷的學生通過他們的學聯發展成了戰士。

“長此以往,這數百萬學生就會變成百萬大軍。

“國府花費的經費培養他們,他們調轉槍口就會來對付我們。

“反動學生,必須鎮壓。

“而且,要想徹底根治他們的狂勁、傻勁,只有一條路,開槍!

“血腥鎮壓。

“要讓槍聲震碎他們的肝膽,用鮮血澆透他們愚蠢的心靈!”

陸橋山面目略顯猙獰道。

“學生也就喊幾句口號,不至于吧。”

“不至于?

“你看看紅票那邊,有幾個是軍人出身,哪個不是受馬、列影響的學生。

“如果滿清、北洋的人狠抓學生,從一開始就鎮壓這些人。

“你看現在還有他們嗎?

“學生的任務就只有一件事,好好讀書,為國府所用。

“搞建設,搞科技。

“思想必須統一,必須嚴格在國府的掌控之下。

“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愛國興邦。”

陸橋山一提到學生,就變的十分慷慨激昂。

余則成聽的心頭陣陣膽寒。

陸橋山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雙領,近乎津海的特務頭子,一個專門監控學生組織的人,說出這種理論,無疑是十分危險的。

“是,是。

“來,先喝一杯。”

洪智有舉杯道。

“老陸,我妹妹被人蠱惑,沒少上街,你回頭可得擦亮眼啊。”洪智有道。

“不會,不會。

“你我是兄弟,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真要有那一天,我的槍口也不會朝向她。”

陸橋山沒喝醉,擺了擺手道。

“不瞞二位。

“我已經把這個方略,以及個人見解往上遞了,鄭長官說委座有看過。

“但不知為何,一直石沉大海。

“也就是沒權限。

“否則,給我三天時間,就外邊那些鬧事的,郭佑良這些人,我統統給他殺了。

“看誰還敢蹦跶!”

陸橋山道。

你特么這是在找死。

你敢對付學生。

大嘴就能一槍爆了你的頭!

洪智有暗罵了一句。

或許是有了距離才能更好的看清一個人。

這次陸橋山回來,洪智有明顯感覺到這個人的戾氣越來越重。

對付李涯自然是好手。

但這個人對其他人的生命很漠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橋山或許比李涯更可怕。

李涯至少還沒喪盡天良,會想過對學生動槍。

吃完飯。

洪智有回到了家。

他直接給謝若林打了電話:

“喂,老謝,那邊事情辦的怎樣了?

“好。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洪智有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吃飯的時候,他就猜到,陸橋山說李涯完蛋,是結結實實栽自己設計的坑里了。

果然。

他找謝若林買情報了。

現在只要謝若林明天能搞到國防部關于岡村寧次的一手情報,李涯怕是夠喝上幾壺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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