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點兒被商王給算計了。”天虛提點了一句。
聞仲沉默了下,承認道:“我知道。”
天虛深深看了眼聞仲,尤其是額心的第三只眼。
是啊,聞仲可是修出了能觀人心黑白,辨善惡忠奸的天眼,這才被金靈圣母打發到人間朝堂修行的。
金靈圣母本意是讓聞仲身在朝中借天眼觀人心善惡,是非忠奸,爾虞我詐,從而勘破這些,只是沒想到聞仲這小子入戲太深把自己帶進去了。
“其實我下山朝堂悟行,早已道成,本可甩手一走了之,但這大商的確有我與他們幾代人的心血在里面。”
聞仲輕語,好像在對天虛說又好像是對自己講:“如今被亂臣賊子們禍亂成這樣……我走了怎么對得起先王他們的信任與囑托?”
“再者說,我若走了……這所有的擔子與責任可就全落在大王一人身上了,我能幫他一點就一點吧。”聞仲輕語道。
帝辛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從小看著一點點長大的。
雖然后來他指點其拜在了更神秘的奇人鬼谷先生門下,但那份師生情誼還在,對他禮讓三分。
這人養只貓貓狗狗時間長了都有感情,更何況是親自培養大的人呢。
天虛又看他一眼道:“你也是我碧游修行之士,當看得出大商積弊已久,氣數不長遠矣?”
正如玉鼎早先的結論,大商立國五百年,這么長時間所積累遺留下來的問題太多了。
內憂有階級、貧富、吏治、諸侯等,外患還有外族環伺,這些問題實在太多太多已非一個人所能解決了。
只有朝代更迭,重新洗牌,一切推到重來才能解決。
大商已出了一位中興之主續了一次命,想續第二次實在太難太難了。
“氣數?天命?”
聞仲低語,只是很快眼神堅定了起來:“吾聞玉虛門人講,天數已定不由人,但我截教卻言事在人為,縱然大商氣數將近,我也要為大商爭取那一線生機。”
說話間他的身上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氣場,須發都輕輕飄揚起來。
天虛看著這一幕不禁動容,他已看出聞仲摸到了截教這個‘截’字的真意了。
要是真把這事兒做成那聞仲的道也就成了,到時候,截教便可以再多一位大羅金仙了。
可惜……
天虛略一沉吟后道:“罷了,既然你已決議如此,不管成與不成,小師叔都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封神劇本進行到現在用一個字說就是慢。
如今就連玉鼎那邊都需要讓封神提提速加快進度了。
聞仲一聽不由大受感動驚喜望著天虛,只是很快,笑容斂去搖頭道:“小師叔已幫我太多了,況且此地已非善土,如今我已累得我碧游多位師叔遭劫,豈可再讓小師叔為我涉險……”
“無妨,我若見事不可為,自會離去。”天虛用一句話打斷了他。
聞仲:(_)……
這位小師叔還真是……坦誠啊!
次日一早。
朝歌,龍德殿。
群臣早朝,帝辛翻著送上來的奏簡。
每日全國各地送來的奏簡會先經由幾位大夫過一遍,簡單的小事自行處置,重要的挑揀出來由他批示處理。
最近他的心情不錯,北邊叛逆被他解決,東邊他老丈人小舅子造反的隊伍被擋在了游魂關外,幾年下來毫無寸進,反而消耗頗大,南邊三山關鄧九公那邊頻頻傳來捷報……
文武群臣也對此感到十分的舒心,各自眼神左右交流著。
“報!大王,太師急報!”
正當這時一個背后插著加急小旗的士兵匆匆上殿,一路暢通,無人敢阻。
眾文武大臣原本看到加急還緊張了一下,可聽到是聞仲的奏簡后立即轉憂為笑容。
“太師?”帝辛也神情一松。
聞仲乃是三朝元老,又精通道術,為大商東征西討,戰無不勝,與黃飛虎并稱為大商雙柱石,意為只要這兩人在大商就倒不了。
可以說,聞仲就是他們心中的不敗神話,只要這位老太師出馬就沒有打不倒的敵人,沒有攻不下的城池。
早有身旁的近侍走下來將奏簡快速呈到了帝辛的面前。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太師急報想來已攻下了西岐,擒住了叛賊姬發姜尚。”
群臣還在恭賀,唯有黃飛虎站在最前面,發現帝辛在看到奏簡后很快震驚的瞳孔一縮。
很快,帝辛手中奏簡猛地一握,幾乎將奏簡捏斷,但依舊發出咔嚓嚓的脆響,臉色沉了下來,整個大殿氣氛瞬間壓抑到了極致。
奏簡上聞仲陳述了征伐西岐斗法以及失利的過程。
群臣頓時好似一座山壓在了他們的頭上,左右對視不敢開口。
黃飛虎道:“大王,太師那邊……可是遇到了麻煩?”
帝辛冷聲道:“不錯,姜尚那個老匹夫糾集了一幫旁門左道之士相助西岐,太師吃了虧,發書求援。”
他并未指明幫西岐的是玉虛仙人,省的亂了人心。
可縱然如此,大臣們聽到聞太師失利后也全都大吃一驚,露出了荒亂之色。
上大夫金勝道:“那大王這回一定要點一位實力出眾的將軍前去,方能相助太師。”
帝辛掃了眾人一眼:“那依你看誰合適?”
金勝的目光從大殿上略過,但見文臣坦然,武將都是冒汗。
文臣根本不擔心他們被派去帶兵打仗,武將們則是清楚自己的斤兩,連聞太師都失利的敵人他們去了也白搭。
最后,金勝道:“臣聞三山關總兵官鄧九公前些日子大破南賊鄂順屢建大功,要破西岐,非此人不可成功。”
帝辛道:“太師已發令往三山關命鄧九公帶兵前去了,只是西岐難克,我朝歌須得也找一員前去才保險……”
他的目光閃爍著,思索要不要親自前去。
正在此時,忽然殿中遁光一閃,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殿中。
正是他們的國師申公豹!
“大……大王,貧……貧道保啊保舉一人。”申公豹稽首道。
帝辛道:“不知國師要保舉哪位?”
要不是太師在信中對這位國師大加贊賞,稱東奔西跑為他尋找了很多幫手的話,他才不會這么客氣。
申公豹眉開眼笑看向大殿中道:“貧……啊貧道要……要……”
帝辛聽的頗為費勁,忍不住道:“國師抬手指一下就行了。”
申公豹抬手一指黃飛虎。
“武成王?”
帝辛、群臣連帶黃飛虎自己都紛紛一怔,這個人選倒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這大商兩大柱石分工明確,太師主對外征戰,黃飛虎則主守護朝歌和王都安危,身上的擔子也很重大。
大夫楊任道:“國師,武成王肩負著守衛王宮與朝歌的安危,可否換一個人選?”
申公豹道:“換換換……”
楊任期待道:“換哪位?”
“換不了!”
申公豹瞪他一眼,接著環視一周:“莫以為貧道不知,什……什么王宮與朝歌的安危,你……你們擔心的不過是自己的身家罷了,但……但我聽聞你們大商不是還有什么玄鳥司么?”
群臣被指責的盡皆默然無人吭聲。
玄鳥司本是由煉氣士組成,原本由欽天監監正杜元銑統領。
只是杜元銑乃如今大王的長兄子啟的老師,當初先王駕崩杜元銑想助弟子奪位,但敗于太師聞仲之手。
后來帶著加人和子啟離去,不知所蹤,這支力量就被帝辛擱置了下來。
黃飛虎略一沉吟道:“大王,既然國師推舉,那臣愿往!”
帝辛聽他這么說便不再多說直接答應,命黃飛虎帶三萬大軍先去相助。
“國師!”
帝辛又道:“這玄鳥司無首已久,今日既然國師說起,那玄鳥司今后就歸國師統轄了。”
申公豹笑著稽首:“貧道遵旨!”
當即,黃飛虎離去整兵,下午就點齊三萬兵馬,率黃明、周紀、龍環、吳謙四個兄弟以及弟弟黃飛豹黃飛彪出征。
只是在離去時,兒子黃天祿、黃天祥以及黃天爵也要跟去,這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勇猛,眾將都很喜愛,見狀紛紛勸說。
黃飛虎沒辦法只得一同帶上。
散朝后,偏殿里。
只有帝辛和申公豹兩人靜坐。
帝辛將被他握斷的聞仲書簡擺放在案幾上:“國師請看。”
申公豹拂塵輕輕一掃,法力飛過,斷裂的書簡自行復原,鋪展開來,好像從未斷裂過。
只看了一眼申公豹就笑了,拂塵一掃書簡自行卷起。
“看來孤與大商的對手不僅是姬發與諸侯啊,國師。”帝辛沉聲嘆道。
雖然如今他的心智早已堅不可摧,但在得知神仙也跟他作對,相助他的對手時,他心里也不免有些沉重。
“大王可莫要自我懷疑,動搖信念。”
申公豹笑了笑:“他……他們有闡教門人相助,大王不也有截教仙人相幫,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雖然很多人都不像玉虛幫西岐那般主動,能拉來截教門人的相助,全靠他和聞仲一個臉皮厚一個交情深。
帝辛一怔,好像……確實是國師說的這么回事。
西岐城外。
聞仲騎墨麒麟出了轅門,身側天虛、函芝仙、金光仙、定光仙,鄧、辛、張、陶分于左右,率大軍來到陣前。
只見對面子牙騎著四不相左右有慈航道人、敖丙、哪吒、黃天化、雷震子、龍須虎、武吉等門人相伴。
隨著兩軍人馬擺開陣勢,剎那間,天地間一片肅殺。
西岐城樓上,姬發扶著城墻,看著底下一幕,臉色沉重。
燃燈老師誤我……看到對面有三尊碧游金仙慈航心中一沉,現在的他論法力甚至比不過這幾個三代弟子,這不是跟他是什么?
雙方經歷過多番交戰,互有損亡,此時見面分外眼紅。
“玉虛門人就剩這幾個了?”
定光仙和金光仙相視笑了,幾個小輩而已,他們還不放在眼中。
“上!”
“殺!”
隨著姜子牙和聞仲大叫一聲,大戰就這樣開啟了。
號角吹,戰鼓擂,幾十萬大軍齊齊怒吼,滔天血氣沖起,無數戰車一馬當先向前沖殺,隨著接近,戰車上的弓箭手齊齊拉弓,箭如雨下。
轟——
聞仲眉心天眼發出熾盛白光,猶如驚濤拍案,滾滾向前,將無數的戰車沖的東倒西歪。
黃天化大喝一聲,騎著玉麒麟舞動雙錘朝聞仲沖來。
函芝仙正要出手卻被定光仙抬手攔下,笑道:“師妹莫急,他們還奈何不得聞仲,先看看玉虛小輩有什么本事再說。”
金光仙點點頭:“我看行。”
天虛輕咳一聲:“我沒意見。”
隨著他們話音落下,但見聞仲收了天眼祭出金鞭,化作一道金光打向黃天化。
黃天化急忙揮舞雙錘抵擋著,聞仲只是催動金鞭就將黃天化逼得險象環生。
“老匹夫,休要猖狂!”
哪吒踩風火輪沖起,祭出乾坤圈打向聞仲,卻被天虛抬指一點,將那乾坤圈擊飛出去,省的被金光仙幾人給拘去。
一旁的函芝仙沒理會看熱鬧的幾人,沖起敵住了哪吒。
轟隆!
昏暗的云層中閃爍起了雷光,突然,一道雷光快的不可思議劈向聞仲。
雷光中正是雷震子舉起黃金棍落下。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聞仲根本來不及做其他反應,情急下只得舉金鞭抵擋,神兵相接,爆發驚天巨響。
“二十億伏特!”雷震子大吼道。
剎那間,熾盛的雷電從身體發光的雷震子的體內爆發。
“不好……”
聞仲話未說完整個人就被雷光吞沒,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恐怖的雷電之力形成了一片雷電汪洋,外人再難以干涉其中。
場面堪稱渡劫!
這時,早有鄧、辛、張、陶四將齊出,西岐這邊也有金吒、木吒、龍須虎、武吉幾個迎上。
雙方就此展開大戰,而凡人士兵也如兩道洪流相碰,沖殺在了一起,展開了慘烈廝殺。
“幾位師兄,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函芝仙一劍迫開哪吒喝道。
論境界她勝過哪吒,但哪吒也修肉身成圣的玄功,生而神力,又有三昧真火和一身法寶護體,一番交戰下來她也未占到多少便宜。
“哈哈哈,急了她急了……”
金光仙哈哈笑道,但動作卻是不慢,抬手一柄常規武器仙劍在手。
“敖丙!”
姜子牙一看金光仙動了后喝道:“那三個金仙就交給你負責了。”
玉鼎離去前給他定了一個原則,只要對方不出動金仙,那他就絕不能動用敖丙。
雖然他不懂這其中有什么深意,但顯而易見,此刻正是敖丙出手之時。
敖丙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都震驚了:“師叔你有沒有搞錯?我去了那師叔你負責什么?”
他感覺這個師叔跟他師父學壞了。
他師父壓榨他,在他天仙境時讓他去跟一尊成名已久的大能拼命,差點兒他就回不來了。
如今他師父走了結果還是沒逃脫壓榨的命運,讓他去對付兩個大能一個金仙。
不是……沒這么個壓榨法啊,上次他能干掉虬首仙多虧了天劫,這是取巧,不是他的硬實力啊。
要是因為上次的戰績讓大家錯誤估算了他的戰斗力,那他表示很抱歉。
姜子牙道:“你負責拖延住他們,我負責助你們一臂之力。你能拖幾個拖幾個,最少拖一炷香的時間,拖住了我算你頭功,完不成提頭……算了到時候你回山找你師父去。”
他給敖丙下了軍令和硬茬子!
敖丙嘴角抽了抽:“師叔,你就不能給我挑幾塊軟骨頭啃?”
回去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他這么被勸退回去那指定把玉泉山的臉都給丟完了。
姜子牙面無表情的點頭:“下次一定。”
信你個鬼……敖丙撇撇嘴,一步踏出擋在了金光仙跟前。
金光仙感應到氣息,眼神瞇了瞇:“好年輕的金仙境……”
敖丙不語,只是周身浮現熾盛白光,捏拳印朝金光仙揮出,擋住了去路。
一旁長耳定光仙盯上了姜子牙,敖丙見狀,對著其打出一條鱗甲森森的白龍虛影撲殺而去,截住了定光仙去路。
“嗯?”定光仙眼神一動,陰冷的目光盯住了敖丙:“不知死活!”
他自然看得出這個年輕小輩竟然想以一敵二,阻攔住他們,而他自然也很樂意先解決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金仙。
最激烈,動靜最大的大戰就在這里爆發了,敖丙手提大斧硬撼兩尊大能。
雖然他在金仙境不如兩人走得遠,法力也不如兩人深厚,但堪比先天靈寶的強橫肉身是他最大的底氣。
一時間,三者竟也斗的未分勝負。
“可惡!”
函芝仙一看局勢陷入危急,當即掐訣一指,一個口袋沖起張開,剎那間,黑風呼嘯,從袋子中洶涌而出,眨眼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師兄,快祭定風珠!”姜子牙急道。
慈航道人嘴角抽搐:“定風珠上次用完就被你玉鼎師兄要走了。”
姜子牙:“……什么?”
他舉袖護著眼,在黑風中瞅準函芝仙位置,突然抬手一指,一道金光爆射而出落在函芝仙腦門上。
咔嚓……
函芝仙慘叫一聲雙手捂著雙臉,但見她整個顱骨被打碎,臉上頭頂出現了金色如蛛網一般的裂紋,發出骨裂聲。
她感覺渾身力氣被抽走,身體和風袋跌落塵埃,一道真靈往封神臺去了。
哪吒失去了對手后猛然瞥見了也沒有找到對手的天虛。
兩人視線交匯,在看到對方的剎那,他們同時都笑了。
就你了……兩人心中想到。
哪吒腳踩風火輪,橫空而過,火尖槍‘咻’一下飛出,直奔天虛面門而來。
“子牙,干的好!”
慈航雙眼發亮夸贊道,一瞅與敖丙激戰的金光仙幾人道:“你準備一下我們打金光仙試試……準備……就現在!快!”
姜子牙應聲又祭出了打神鞭落在金光仙腦門上。
不得不說,慈航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在金光仙被敖丙纏住無暇他顧之際,一鞭落下剛剛好。
只可惜一鞭打下去火光迸濺,那金光仙搖了搖頭,卻并無大礙,反而惡狠狠看來:“卑鄙!”
慈航:Σ(☉▽☉“a
他扭頭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師尊說這打神鞭只能封神榜上有名人,莫非……這金光仙不在榜上?”
慈航蹙眉道:“這金光仙品行卑劣,枉顧生命,似他這等仙人不上榜,誰上榜?”
姜子牙無言以對,默然不語。
此時,其它戰局也漸漸有了結果,金吒結果了張節,木吒殺了鄧忠,辛環被龍須虎雙手發石逼的無法落地,陶榮擊敗了武吉,但被黃天化打死。
遠方雷電汪洋漸漸消散,只見雷震子和聞仲齊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太師?!”
辛環大叫一聲,左右一掃眼見大勢已去,一個俯身就來搶地上的聞仲,但被慈航祭出凈瓶落下打的腦漿迸裂,死于非命,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
“雷震子……”
金吒木吒幾人看著雷震子有些悲傷,不過也顧不得這些了,緊接著他們又投入戰場去幫敖丙。
雖然他們道行上差一些,但他們師父回山時,寶貝可都給他們留下了。
金吒抬手一指,但見三個金圈兒飛出,一下就套住了金光仙的脖子、腰和雙腿,束縛在樁上。
不等金光仙掙扎一旁木吒早已劍光閃過配合默契,帶起一顆頭顱飛起化作犼首。
瞬間,定光仙就陷入了眾人包圍。
“你……你們……”
長耳定光仙神情大變,怎么也沒想到局勢轉換的變化如此之快,原本那么大優勢的他們竟然敗了。
聞仲被對面以自殺式襲擊拉著上路就算了,這函芝仙被偷襲而亡情有可原,他和金光仙半天沒拿下敖丙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小子身板太硬了。
比他們這些異類出身的金仙還硬!
可是……
在他們跟敵人大戰的時候天虛這個混蛋在干什么?
他猛地看向天虛,只見天虛手拿拂塵,閃轉騰挪,跟哪吒‘玩’的不亦樂乎。
是的,就是玩!
不然一個金仙跟個初入天仙境的小屁孩兒打這么半天還不相上下……
說實話,就算這小子是他們師尊的關門弟子,他現在也懷疑這小子是對面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