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好似只有冰火對立,赤紅的火焰,隨著時間的壓抑,越來越恐怖。
而那黃袍蛟影,此刻雙目也是慍怒不已。
“天涅,你當真為了人族,與我蛟龍一族作對,你這是自取死路!”蛟圣憤怒不已,若是他是來太行山脈偷獵什么寶物,他還能理解,他不過是來抓一個人族修士,要回蛟龍一族的蛟龍。
竟然還被阻止。
偏偏他不是他們一族的新晉化神雷辰,在陸地上斗法,并不是他擅長的地方。
而且這天鳳一族,不但血脈不次于他們,甚至還隱隱克制他們水屬性蛟龍一脈。
只是天涅鳳圣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甚至靈火越燃越旺,燒的蛟圣竟然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這種感覺,他甚至都快記不起之前有這種感覺是什么時候,便足以見得這鳳圣的靈火之威。
“才三涅之火,就有些守不住了嗎?”天涅鳳圣不由冷嘲道。
天涅鳳一族,要突破化神,需要足足涅九次,才能突破六階,故而這靈火的威力,自然不是凡俗靈火能比的。
而這,也正是蛟圣惱怒的地方。
“你就不怕,這人族今日盜我蛟龍一族,明日盜你天涅鳳一族,據我所知,你們天涅鳳,鳳鳥單薄,此界不超過十只……”
“聒噪!”隨著鳳圣惱怒的聲音,更為赤紅的火焰,焚燒在天地間,這火焰似驕陽,似真鳳。
朝著蛟圣而去。
甚至遠處幽冥火山的靈火,都被接引而來。
那里一只幽冥火猿,也揚天長喝,似臣服回應。
“瘋婆子,滾!”蛟圣再也忍不住了。
眼前這火,他感覺到了五涅的程度,真若是換了弱一些的化神初期,都可能被燒成重傷。
當然,想要擊殺還是很難的。
化神修士動手,打上十天半月,甚至半年都可能不會有結果,畢竟兩者都能溝通天地,就好似天與天斗一般。
沒有犀利的功法或者法寶,就只能完全靠拖,拖天地靈氣匱乏。
在這里,火屬性靈氣明顯濃郁,他更吃虧。
隨著這一聲怒喝后,虛空中直接衍生出一道天藍色的門戶。
蛟圣也直接鉆入其中,哪怕是鳳圣也沒能留住后者。
只有遍地嚴寒和赤炎,依舊在相互滲透,只不過失去了蛟圣的控制,天空徹底化為赤紅。
周圍的植被枯萎,霧氣蒸騰,竟將周圍化為了霧海彌漫之地。
燕晉邊境之地,一條天黃色土蛟,駕馭著天毒真君和青河真君迅速朝著燕國而去。
蛟龍之上,并沒有其余金丹修士。
只有青河真君和天毒真君兩人。
這次是虐殺葉家凡人和族人,他們其實也怕葉景誠突然竄出,滅殺他們獸靈宗和青河宗僅剩不多的金丹和紫府修士。
故而不敢再安排金丹紫府跟隨了。
否則那就是去葉家送死。
他們兩人真若是面對葉家元嬰,也有一戰之力,再不濟也能逃離,讓葉家后悔進攻獸靈宗。
“天毒,我總感覺氣息格外壓抑,似乎太行山脈和燕國發生了什么。”青河真君皺著眉頭開口。
他已經打退堂鼓了,對他而言,殺凡人泄憤,他有些做不出。
“你真就這么甘心?”天毒真君則有些不屑。
也就是他們傳送的時候,為了不暴露傳送陣的位置,已經將傳送陣摧毀,故而才只能駕馭蛟龍而來。
哪怕尋常五階靈舟,在他看來,都有些慢了。
而就在這一刻,他們二人只感覺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傳來。
“葉家人?”下一刻,三個字眼在兩人耳尖響起。
他們兩人的身子也瞬間動彈不得。
“前輩……前輩,我們不是葉家人,我們是葉家的仇人,是獸靈宗之人……”
天毒真君此刻,就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拼命的想著解釋。
只是他的話語還沒落下,卻被虛空中再次一道聲音:
“果然是葉家修士,受死!”
幾乎是這一句話傳出,天毒真君和青河真君還有土蛟,臉色瞬間大變,特別是青河真君,這一刻,他都想殺了天毒真君。
現在他自然已經能感應到,眼前的人,竟然不是太行山脈的元嬰,而是天蛟海的那蛟圣。
那尊和天德神君在天馬關對峙過的妖圣。
三者呈三個方向撤退而去。
只是他們的逃脫又怎么逃得過,虛空中足足三道寒髓箭矢凝聚成功,朝著三者射去。
噗嗤!
天毒真君縱然歸為元嬰后期,只是卻在箭矢下,連一箭都擋不住。
青河真君還提前用了秘法,只是平日里能瞬移的血遁,今日卻怎么也血遁不出去。
“晚輩,蓬萊宗外門長老,青河。”青河真君還在掙扎,但也就是幾個呼吸間,就徹底沒了聲音。
連元嬰都落入蛟圣手中。
“還說不是葉家人,只有葉家人,才偷獵我蛟龍一族血脈。”蛟圣不由喃喃道,也將兩個元嬰全部塞入了口中,做完了這些,他才朝著遠處飛去。
至于那土蛟,也是直接被拘禁了起來。
落入了,蛟圣吐出的一顆藍色珠子之中。
又幾個呼吸后,整片天空再次恢復湛藍之色。
若不是空氣中還有寒氣迸發,寒晶遍布大地,雪滿數十里之地,任誰也不會相信,此前天蛟海的蛟圣在這里。
藥王谷,此刻元嬰之戰,已經趨于火熱。
天空盡頭異象更多,更為恢弘。
山谷外圍,則是各種元嬰,紛戰而出。
百煉真君對上的正是圣云真君,在許久都沒占據上風,甚至還有幾個元嬰已經開始出現了傷勢,可能要隕落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退入陣法之中。”他一聲輕喝,讓其余元嬰都有些不解。
畢竟退入陣法之中,那些魔修一定會再殺趙國修士和凡人,來污壞陣法,也壞白藥真君道心,增加心魔難度。
倒是蓬萊的圣云真君等人,面色凝重了起來。
他們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藥王谷的手段,之前他們沒動藥王谷,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擔心奪道事情的公示。
想到這里,他也不由朝著后面的山群之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