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昆侖山依舊寧靜祥和。
成仙地中矗立著兩尊石雕，一個是九竅奇石，另一個是石化的韶華。
某四世大帝欲哭無淚。
也沒人告訴她，未成形的圣靈會被影響改變相貌啊！
這合理嗎？
韶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嘴中輕哼著無名曲調，反正白撿來的，自己又不吃虧。
“前塵往事無可追憶，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天生她養，起個名字也很合理吧？
“叫做流年如何，韶光易逝，莫負流年。”
她鄭重其事的在九竅奇石上刻下了流年這兩個字。
我不負你，你也不負我，如此可好？
離開昆侖山，韶華自那水藍色的星辰走出，沒有直接邁步走向宇宙深處。
而是選擇西出函谷關，這亦是一條古人留下的星空之路，聯通深空彼岸。
此關并非后世才有，在極其遙遠的太古之前便已經存在，至少可追溯到神話時代。
韶華一路西行，也不著急，時常駐足，了解到不少這個時代的現狀。
昆侖九十九龍山被她修復了不少，使得這些年地球的精氣和大道都在快速消退，很多大勢力都已經在考慮搬遷事宜。
“這倒是我的過失，孕育兩尊圣靈，倒也不必消耗那么多，連累了眾生。”
韶華輕嘆，之前為了逆奪造化才造成這個局面。
好在還可以挽回，地球如今的環境不算糟糕，諸多秘地保留了原始風貌，依舊能誕生圣人，更強者也不是沒有。
龍山汲取精氣的速度大大減緩，星空深處也有無盡的力量在涌來，彌補缺憾。
至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地球依舊是一方不錯的修行地。
兜兜轉轉，韶華來到了一片山谷，那里聳立有一座巨城，正是修行界的古關。
此前每次來昆侖，都是行跡匆匆，來不及駐足，無暇他顧，這一世壽元較為充足，也是時候稍微看一看周圍的風光了。
“帝尊的古陣...唔，倒是很繁榮，有不少圣人，還有一尊大圣駐守？”她微微頷首，斂去身形，悄然走進此城。
稍微探查一番，她發現這里竟有幾位神話時代天尊留下的痕跡。
有組字秘化成的絕世天陣，與靈寶殺陣同出一源。
還有道德天尊也來過，后世老子西出函谷，實則其前世早已到此一游。
韶華對道德天尊很感興趣，九秘之中，她獨缺數字秘，此秘便是這位天尊所開創。
早年她征戰帝路時，就已經得到了九秘之六，后來在尋北極仙光時，意外挖到了寂滅天功和臨字秘。
至于前字秘，則是從狠人大帝那邊得到的。
說起來，她與道德天尊還有些淵源。
當初在人族古路上留下七口魔井，那個晚年拿著圣靈釀仙酒的“道尊”，其實就是這位道德天尊。
不出意外，道德天尊的帝尸就藏在地球上的某處，二十多萬年后會通靈復生，也就是后世的“老子”。
只要將其找到，數字秘不過是探囊取物。
“單獨九秘對我的用處不是很大，我有自己的法術，不過九秘合一，據說倒是有驚仙的威能，可以拿來一用。”韶華以手托腮思忖。
“更重要的是參考意義，帝尊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把它們合在一起的？”
按理來說，九個人分別開創而出的秘法，甚至可以代表人道領域九個方向的巔峰，能合在一起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比之南轅北轍不知道還要偏差多少。
所以這大概率是帝尊做的好事，九秘合一，古今無敵，這也是他說的話。
他本是神話時代九大天尊最后一位，活出第二世后改名號為帝尊，統御天上地下，實力強大到了極致。
這家伙比不死天皇更能藏，同樣至今仍舊活在世上，在紅塵成仙的路上走得更遠，暗地里還有著驚天謀劃。
由他收集齊九秘，再以自己前一世的皆字秘作為統合，將九秘合一，完全可以說得通。
韶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決定了，得找個時間把道德天尊挖出來。
這一日，有赤霞東來，浩蕩三萬里，遮天蔽日，蕩盡天下邪祟。
韶華踏出函谷關，走上那條星空古路，查缺補漏。
隨手掃平沿路那些曾經攻打過函谷關殘余下的古族后裔，打通了與北斗、勾陳、飛仙等生命古星的道路。
在下一個大世即將到來之前，給這個宇宙帶來了些新的變化，或許未來地球上就會有天驕從此路踏上征程。
“無論是留在這里，還是遷走迎新，都任由你們選擇。”韶華回到地球，化出幾道分身散布消息。
同時分身留在這顆古星搜尋道德天尊，她的本體則悄然來到了北斗。
“嘖，由奢入儉難啊！”站在荒古禁地的五色祭壇上，韶華不禁默默吐槽了一下。
腳下沒有踩著金光大道，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呢。
畢竟是四萬歲的過氣大帝，只能說，條件艱苦，需要克服。
再臨荒古禁地，看門大爺已經不在，早就躺進了仙源中。
寧飛也將成道，沒有嘗試頂著自己的大道壓制去逆天證道，一起躺進了仙源中。
一盞孤燈，綻放微光，照亮了禁地下方。
韶華伸手一招，燃道燈落入手中，然后拎起擺在一旁的吞天魔罐，熟練的起鍋燉肉。
這仙凰肉，最是美味不過了。
寧飛和蕭自成被韶華拉起來干飯，兩人剛開始還有些懵，但是看到碗里的肉后，頓時來了精神。
艾瑪，真香啊！
贊美不死天皇！
“有沒有興趣和我出去走走？”韶華提議道。
寧飛和蕭自成都沒有拒絕，醒都醒了，順道出去消消食也好。
他們如今壽元很充足，這一世才過了幾百年，根本算不上什么揮霍。
而且兩人對視一眼，都聽出了東皇語氣中隱含的一絲孤寂。
獨活四萬年，他們已經是世間少有的還能與之交談的人了。
紅塵成仙，注定是一條極其艱難的路，在漫長的歲月中品味一個人的孤獨與苦澀。
“哦對了，我還帶了禮物給你們。”
韶華哪能不知道這兩人在想些什么，眸光一轉，取出兩口由不死神樹打造的...棺材。
寧飛、蕭自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