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76、回凈仙觀,聽大道理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 斷臂上瓊霄   作者:斷臂上瓊霄  書名: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更新時間:2024-12-25
 
如果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金角一定會把離開舊觀的機會讓給銀角。

舊觀就算有千般萬般不好。

那也是它的家。

餓肚子而已,不算什么。

總比生不如死要強吧。

出了舊觀的這段時日,金角遭遇了太多。

挨的打也很多。

但毒打不能摧毀其心智。

折磨才是。

而現在,金角在這九龍煉天爐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它感應到了陳黃皮,而觀主并不在凈仙觀里。

因此,它瘋狂的用角去撞九龍煉天爐。

口中更是不停的發出凄厲的犬吠之聲。

咚咚咚……

汪汪汪……

然而,陳黃皮的聲音卻讓它絕望:“金角,師父說你得在丹爐里被煉上七天,如今才過去兩天,我不能放你出來。”

去許州城之前,師父就曾說過,金角沒有肉身,需要在丹爐里煉上七天才能煉出來肉身。

而且還讓自己多帶點香料回來。

如今香料已經拿回來了,師父卻不知又跑哪去了。

金角不停的嚎叫。

陳黃皮是豢主,而它是走狗。

本該心意相通,可觀主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好像隔絕了這層聯系。

因此,金角無論是在心里怎樣呼喚,陳黃皮都聽不到它的聲音。

“好了金角,你好好在丹爐里待著,就剩五天了,很快就過去了。”

是,五天的時間是很快就過去了。

香料都帶回來了,還能不快嗎?

金角壓根就不信觀主說的什么煉制肉身之法,它被牽著在十萬大山里到處跑的時候,觀主帶它去了很多地方,將很多邪異硬生生的塞進了它肚子里。

吃不下也要吃。

這輩子就沒這么撐過。

還說什么吃的越多,肉的口感就越豐富。

到時候烤來吃就越美味。

金角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

“觀主欺犬太甚!”

金角在心中怒吼道:“與其如此,倒不如……和這破丹爐拼了!”

想到這,金角便鉚足了力氣,頭頂的逆天犄角更是綻放出金色的光輝。

它是陰土的寵兒。

自然是屬土的,而且土生金。

這金色的犄角便是它渾身上下除了嘴以外,最堅硬,最強大的東西。

咚咚咚……

陳黃皮本來都要走了。

可金角卻發了瘋似得撞擊九龍煉天爐,而且丹爐內還有金色的光輝冒出來。

那光輝無比的尖銳。

甚至連陳黃皮都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他驚訝的道:“金角何時變得這樣強大了?”

先前的金角真算不上厲害,連當初的索命鬼都打不過。

諦聽之子在黃泉陰土能橫著走。

可餓成異類的諦聽之子,卻只能夾著尾巴做狗。

索命鬼想了想,說道:“契主,應該是金角吃的那些邪異被它消化了,所以它現在才會恢復一些力量,等觀主把它煉完,它或許能恢復全盛時期。”

“它全盛時期有多強?”

“那得看它爹有多強了。”

索命鬼解釋道:“諦聽之子和我這種黃泉冥族不同,它們的力量源自陰土誕生的第一只諦聽,第一代諦聽就是第一殿的閻羅,那是僅次于陰天子的強者。”

“而后一代諦聽分化力量,便有了二代,以此類推。”

“金角的爹如果極其強大,而且分給它的力量又多,那它成年以后或許能堪比仙。”

陳黃皮訝然道:“你的意思是,金角還沒成年?”

“自然沒有。”

索命鬼道:“它父親死了,它自然沒有成年的機會,否則的話,它頭頂的那根犄角上應該會有一道冥文。”

諦聽之子的力量大都是父輩傳承。

這一族是沒有母親的,或者說陰土是它們的母親。

所謂的成年,則需要父輩給與一道冥文。

那冥文是一種極其強大的神通。

而金角和銀角在天地異變之前,就纏著凈仙觀的道人跑到人間要干大事,那些道人們本來不想帶它們走,是它們非死纏爛打,還告訴那些道人們什么地方黃泥最多。

于是,凈仙觀的道人們就將金角銀角帶到了十萬大山。

至于大事那是沒有的。

只能給它們安排個看藏經閣大門的事做著。

因此,金角和銀角實際上都沒有成年。

“原來金角跟我一樣,都還沒有長大。”

陳黃皮有些感慨,再見那金角不停的撞擊九龍煉天爐,便心中生出了同情之意。

想來,金角是被關在丹爐里憋得受不了。

所以想出來透氣吧。

“金角,我這就放你出來。”

想到這,陳黃皮便雙手結出法印,對著九龍煉天爐就打出一道精氣。

轟隆隆……

巨大的九龍煉天爐頓時發出巨大的響聲。

那盤繞在丹爐上的九條金龍立馬游走了起來,對著九個方位發出了龍鳴之聲。

然后,陳黃皮便看到一個渾身漆黑,只有頭頂犄角是金色,睜著八只眼睛的鬼玩意從丹爐里竄了出來。

“這……這是金角?”

陳黃皮驚訝的道:“這分明就是一塊炭啊!”

“嗚嗚嗚……”

金角的八只眼睛里噙滿了淚水,沖著陳黃皮無助的哀鳴。它還以為,陳黃皮不管自己了。

沒想到還是把自己放了出來。

陳黃皮不忍的:“金角,你別蹭我,我褲腿都被你蹭臟了,你之前不是說在丹爐里待的很舒服嗎,可我看你這幅模樣,分明是在受苦受罪啊……”

金角哭的更厲害了。

它死死的咬住陳黃皮的褲腿,然后用爪子在地上寫字。

“都是大觀主控制我說的。”

“大觀主還要吃我,黃皮爹,你要為我做主啊!”

“金角,你誤會了。”

陳黃皮耐心的為金角擦去眼淚,解釋道:“師父是在幫你變強,若是要吃你,又為何廢這番功夫?總不可能是圖味道好吧。”

金角這輩子都沒寫過幾個字。

冥文是天生就知道的,但知道認識和寫又不一樣。

偏偏冥文的筆畫又多,跟鬼畫符一樣。

金角寫的速度跟不上陳黃皮的話,急的用手去比劃。

而這一比劃。

反倒是比寫字還要好使。

陳黃皮皺眉道:“師父逼你吃邪異,吃了很多,還吃了厄難,然后又把你丟到丹爐里,將那些邪異煉成你的肉身?”

金角比劃道:“黃皮爹,就是這樣!!”

陳黃皮大怒道:“金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是我的家人,師父也是我的家人,家人怎么能吃家人呢!”

“等師父回來,我定要……”

“定要什么?”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不是大師父那有些瘋瘋癲癲的腔調,而是三師父那種冰冷中透露著殺意的味道。

陳黃皮臉色不變,冷哼道:“金角,你不要扮做我最敬愛的三師父的聲音來騙我,我說了,我定要狠狠怒斥你的!”

“黃皮爹,我沒說話。”

金角比劃道:“再說了,你怒斥我作甚,你應該怒斥觀……”

比劃到這。

金角的爪子止不住的顫抖。

因為它看到了穿著青袍的觀主從丹方門口走了進來。

最關鍵的是,三觀主此時的神色極為冰冷。

一頭白發更是隨風飄揚,充斥著肅殺之意。

就好像剛剛宰了個人一樣。

青袍老道瞥了一眼金角:“你要怒斥貧道?”

金角不停搖頭。

陳黃皮是觀主教出來的,他都能看出自己比劃的意思,觀主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再比劃下去,恐怕自己就比劃沒了。

“去洗一洗。”

青袍老道冷冷道:“你這身子太臟了,不洗干凈別回觀里,省的看著晦氣。”

“是,三觀主!”

金角激動的比劃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猶豫的撒開四條腿,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向著凈仙觀外沖了出去。

這可是三觀主說的。

不洗干凈不能回觀里。

陳黃皮見此,不由道:“金角,天黑以后記得回來。”

“嗷嗷嗷!!!”

金角狂笑著回應了一句。

回來?

不會再回來了!

眼看著金角跑的沒影,陳黃皮趕緊對青袍老道說道:“三師父,你被金角騙了,它不會再回來了,我現在就去追它。”

說著,陳黃皮也要跑。

三師父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他害怕……

然而,陳黃皮剛邁開腿,就感覺雙腳離地了。

青袍老道提著陳黃皮的衣領,冷笑道:“它會回來的,反倒是你,黃皮兒,你這次去外界玩的開心嗎?”

“為師跟你說了,不要再外面過夜。”

“你倒好,日上三竿了才知道回家。”

“看來為師上次跟你講的道理你還是沒有吃透。”

半刻鐘后。

凈仙觀,歪脖子樹下。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被吊在樹枝上。

青袍老道手持竹條坐在躺椅上,狐貍山神則諂媚的端來了一壺茶。

這一幕似曾相識。

陳黃皮叫道:“三師父,你的道理我吃透了,這次是真的吃透了!”

黃銅油燈慘叫道:“三觀主,我是有功的,我是有功的!”

青袍老道眼中含煞,冷冷道:“一個在外面玩的天昏地暗,一個腦子一抽就變邪異,到現在還在嘴硬,看來道理還是沒吃透。”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對視一眼。

一人一燈神色變幻。

黃銅油燈心中暗忖道:“陳黃皮,對不住了!”

可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它便冷不丁的發現體內的豢狗經自動運轉了起來,想要開口,嘴巴卻死死的緊閉。

陳黃皮正色道:“三師父,都是我的錯,和黃二沒有關系,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黃二了。”

黃銅油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然后,下意識的就說道:“三觀主,你不要聽陳黃皮的,都是我的錯。”

這下子,黃銅油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話居然能說出來了。

體內的豢狗經也不運轉了。

陳黃皮雙目緊閉,嘆息道:“黃二,我本想替你攬下所有過錯,沒想到你不愿讓我承受不白之冤,坦然承認罪刑,是我小看了你。”

今天到此結束。

接下來的幾張,都會是一些日常,還有一些鋪墊了。

還有日月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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