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馬陸發現的時候他的背上已經多趴了十幾只擬態果凍水母了。
而且還有更多的水母在朝他飄來,馬陸見狀連忙脫掉衣服,但是還是有幾只水母已經透過衣服黏在他的身上,脖頸,后背,甚至屁股上都有。
見勢不妙,馬陸也不想著搶回采集袋了,連忙先找了間空房間沖了進去,再第一時間關上門。
這些擬態果凍水母移動速度遠不如烈性食人斑馬魚,說是蠕動都不為過。
直到大門合上離得最近一只擬態果凍水母都還在唔步之外。
而眼見暫時安全下來,馬陸也開始著手處理起身上的擬態果凍水母來。
然而任憑他怎么扣拽,乃至刀削,槍擊都沒法把這些擬態水母從身上弄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和他的身體逐漸融為一體。
這些擬態果凍水母在他的體內四處游動,沒過一會兒馬陸的半邊身子就失去了知覺。
見狀他也不敢再耽擱下去,生怕再遲幾秒徹底癱瘓,到時想死都死不了,再加上采集袋也丟了,于是果斷舉刀重開。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他之前氪命開盲盒,現在動起手來才能沒有任何遲疑。
一刀下去,準確的捅進心臟,人也倒在了血泊中,而他死前的最后一幕看到一只擬態果凍水母居然慢慢悠悠的穿過了面前的合金門,向著屋內游來來。
艸!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在小便池前再次復活的馬陸已經開始有懷念兔人了,后者的戰斗力在一眾囚犯中并不算太強,但是對于太空魚的了解卻在絕大多數人之上。
如果有他在,遇到之前的局面大概率不會這么束手無策。
而這也給了馬陸更強烈的緊迫感,必須要快點去和兔人匯合了,如果后者這會兒沒有掛掉的話。
重新拿上磁力手套和洋娃娃,馬陸又一次來到了那群擬態果凍水母前。
這些水母的能力很是詭異,不僅僅從顏色上可以和周圍環境保持一致,而且只要它們愿意可以完全融入任何想要融入的東西中。
甚至就連廚師刀對它們都沒有效果,不過它們也不是沒有弱點,移動速度慢,而且相比其他太空魚攻擊欲望也很低。
如果不是馬陸手賤,想抓一只,也不至于引來圍攻。
故地重游的他沒有任何遲疑,將噴氣靴調整到最大,只花了九秒通過了這條水母走廊。
回頭再看,就見那些擬態果凍水母依舊靜靜漂浮在天花板上,就仿佛對他的到來一無所察。
馬陸有些惋惜,眼睜睜看著這么多六星食材在眼前,卻拿不到。
不過現在的他的確也找不到對付這些擬態果凍水母的辦法,只能先把它們留在這里,等后面和兔人匯合后再回來。
至于到時候這些擬態果凍水母還在不在就只能看緣分了。
馬陸繼續向前,又走了大概五十步遠,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巨大的大廳出現在他的身前,大廳的中央處是一座電梯塔。
不過和之前的魚籠不同,這里的電梯廳并不是封閉的,而是開放式的,電梯塔佇立在圓筒的中心,通過金屬橋梁與支架和各樓層的露臺相連。
也就是說從這里哪怕不搭乘電梯,也可以利用太空中的無重力環境前往其他樓層的露臺。
當然緊急情況下,露臺和艙室之間的閘門可以關閉,防止敵人直接從電梯廳前往其他層。
不過被改造成魚籠后,很多閘門也已經被破壞了,保持常開狀態,確保更多太空魚可以進入魚籠內。
而作為連接各層的中心區域,現在這里也很是熱鬧。
聚集了超過三十多名釣手,這些人中很多和馬陸一樣,都是打算去其他層和自己的隊友匯合的。
而他們在見面后卻又因為盯上了彼此的武器裝備和漁獲而爆發了沖突。
最后都被堵在了這里,還活著的都是找到掩體的。
由于到來的人越來越多,突圍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只要有人露頭,立馬就會被其他人一起招呼。
馬陸剛來就看到了一個見到一個不信邪的哥們兒,想要靠著火箭噴射背包位去往下一層,但是才剛升空,就被至少十幾種武器擊中,最后還在一枚榴彈下化作了火球。
這也讓他打消了靠著噴氣靴博一把的念頭,雖然馬陸還能靠著回檔不斷躲避攻擊,但還是那句話,當攻擊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是靠走位能躲得過的了。
如果只有十來人,馬陸還能試一試,但現在人太多了,而且這里距離存檔點也有段距離,馬陸并不想每死一次都要再花個十來分鐘跑來這里。
既然單打獨斗行不通,馬陸就又打算故技重施,攢個隊伍出來了。
說白了,之所以現在這么多人僵持在這里,全都動彈不得,就是因為沒有哪一方展現出壓倒性的實力。
馬陸預估了一下,只要能拉起一只五到六人的小隊,應該就沒人敢對他們隨便發起攻擊了。
當然,考慮到444號監獄全員惡人,組野隊的危險性也不小,甚至比單走還要高。
但馬陸不想在這里繼續耽擱下去了,他想早點找到兔人,說不定還能回來打包那群擬態果凍水母。
想到這里,他馬上就行動了起來,開始物色隊友。
壞人和壞人也是不同的。
有的人懷歸壞還是愿意講點規矩的,或者腦袋比較單純,容易受人蠱惑,馬陸的目標就是這兩種種人。
他的視線迅速掃過在場眾人,很快就看發現了一個符合要求的人。
那是一個大塊頭,有著超越泰森的夸張肌肉,赤裸著上身,有著宛如花崗巖般的發達胸肌,手上手上提著一柄花紋戰斧。
就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北歐海盜。
就是皮膚的顏色有點奇怪,微微發紫,也不知道是禁藥吃多了,還是天生就是如此。
而距離他不遠處,正和他對峙的小胡子也被馬陸列入了候選名單,和其他人不同,小胡子是有隊友的,但是傷的很嚴重,腹部中了好幾槍,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快不行了。
可小胡子也沒拋棄他,可見此人頗講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