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仙宗  第19章 好起來了?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重明仙宗 | 愛吃han燒白   作者:愛吃han燒白  書名:重明仙宗  更新時間:2025-02-07
 
康大寶才回到宗門,就去了霍櫻臥房中間看了看康昌懿吃奶。這小家伙類其父,胃口很好,也不怕生人。

康大寶只站了這么會兒工夫,便見康昌懿那粉嘟嘟的小嘴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一直嘬個不停,只一看,便曉得之后當能長得很好。

霍櫻產后都這么久了,才又見到康大掌門來看望一次,心中欣喜委屈各半。在又得了康大掌門晚間來安息歇的許諾過后,霍櫻心中方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現而今重明宗人皆盛贊青菡院那位寬仁,無愧大家嫡女之風。

獨有霍櫻自己擔心著,要是人家手指頭輕輕一勾,便要將康大寶搶了過去,只留下她們孤兒寡母,落得個無人看護的下場。

畢竟霍櫻可不覺得,自己有哪個地方能比得上費家嫡女的一根手指頭。

康昌懿這長子也未能使得康大掌門在房中盤桓太久。

他事情還多著哩,先前剛一回到宗門,便收到了段安樂呈交來的鄧百川留下的信符。

也正如他所料,新上任的坊市供奉岳灃給了鄧市尉不小的壓力。畢竟前者是連費司馬都頗為贊賞的岳家子弟,若真想要生出些是非來,鄧百川一個練氣修士如何能制?

不過康大掌門得信后卻是未再馬上動身出門,只是回到云房中,與鄧百川回了一封手信。

信上大抵是些勿要操之過急、且靜待時機的廢話。

這倒不盡是敷衍之詞,而是康大寶并不覺得岳灃一上來便會在重明坊市攪風攪雨。

加之,這重明坊市從復建伊始,二位司馬便就已經將其經營得似鐵桶一般。

再想起在費家用飯時,費司馬那云淡風輕的表情,康大掌門便幾乎可以肯定其在重明坊市中定然留有后手。

這些老家伙們手段可多著呢,岳灃入局看似是以韓城岳家為首的本地派,對京畿來人做出的一記漂亮的反擊;但也未嘗沒有可能不是費司馬請君入甕的一步妙棋。

以康大寶看來,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守靜持重。

簡而言之,康大掌門不怎么想動,至于鄧百川這向來看不起云角州本地修士的京畿子弟,能不能與岳灃相安無事,卻不好說。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康大寶估摸著兩方遲早是要見血的,屆時就重明坊市這么方寸地方,說不得又要成了兩方用來斗法的螺絲殼道場。

到那時候,重明宗勿論從何種角度論起,都難脫身,到時候摻和進去,定又是樁麻煩事情。

發過信符勸了鄧百川過后,康大掌門走出云房,穿過自家院門,再將從書劍門手中購置來的訓練機傀放進了機傀樓中。

先前從巧工堡店鋪中買來的那具訓練機傀實力太弱,怕是比起同階散修還要弱上一些。之前將其調到練氣六層的修為,卻連初晉練氣四層,又不擅斗法的張楽都難斗過。

這次康大掌門帶回來的這具賊贓的品階、工藝一看便要高出其許多,絕對是巧工堡甚少販售的精品,不止最高能模擬至練氣九層的修士,且這實力也要顯著高出一截。

康大寶又叫了張楽、墨兒這兩個手段差些的弟子來分別試過。

或許是因了在從前那具訓練機傀上頭占了太多便宜的緣故,兩丫頭都有些輕敵,盡都敗在了同階的訓練機傀上頭。

康大掌門對此倒是無有什么不喜的,反還有些高興。

不過以他這勤儉性子,從前那具訓練機傀自也不會輕易不要了,想了想過后,決定找個時候折價賣給陸家去。

這兩年陸巽這家伙跟著重明宗發了幾筆小財,只要康大寶將價格開得公允些,想來前者也不好不買。

畢竟康大掌門想要賣的也不是什么雞肋東西,小門小戶培育子弟,總能用上的。

做完這些,康大寶便轉道去善功堂,領取各位弟子收集來的月鱗石汁了。

重明宗善功堂現今還缺人專管,這攤子事情此前是讓袁晉兼著的,這幾日袁晉閉關,便將這事情交給了野平水這個笨孩子負責。

野平水甫一見了掌門前來,動作倒是不慢,當即將收來的月鱗石汁盡都取了出來。

這樣靈物品階不高,收集起來只是耗費工夫,康大掌門離宗這些日子,善功堂總計收得了十一二石月鱗石汁,才發出去不到一百善功,須知這已是康大寶將市價提高三倍的結果了。

其中要數野平水得的最多,同樣的時間收到了其他同門數量的四五倍之多,

是以康大掌門便多問了幾句,倒不是怕這孩子假公濟私,而是著實有些好奇。

康大寶只聽了一陣便聽明白了。

野平水這老實孩子雖不聰慧,倒也難得他能想得到,借著袁晉留下的那點兒人脈,去宣威城尋到了戚多羅。

野平水不只將戚家煉器鋪中的月鱗石汁盡數收下,還通過后者穿針引線,在宣威城中好幾個煉器鋪子中收得了不少。

還跟戚多羅與那些器師們都簽下了長約,約好了每當湊齊了一定數量,便可送到重明宗來售。

月鱗石汁這樣靈材保存起來有些費工夫,器師們自己用得不多,過去求購這靈材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是以好些鋪子都沒有將其提煉出售的興趣。

但現在見得它真能換得靈石回來了,想必那些低階器師們在平日里頭,也能費些心思多收集、保存一些。

往后重明弟子們收集起來,也定會快上許多。

畢竟對于哪行哪業的底層而言,大家費些辛苦卻是不怕,能多掙得一顆碎靈子、些微貼補修煉都算好事。

康大掌門將這其中故事了解清楚,對著野平水大加贊賞了一通,令得后者面上的喜色直掩蓋不住,樂得牙床都露出了出來。

只是這十二石月鱗石汁用作首次修煉還有些勉強,加之康大寶還答應了今夜去陪霍櫻睡覺呢,便先將修行《北夜宮太古原體真解》的念頭暫且擱置。

想著明日閉關,還是先將從蔣青那兒分來的黃龍百葉丹煉化過后,再出來看看這月鱗石汁的分量夠不夠了。

于是左右無事,康大寶便想著去經堂看看,小兒輩們是否用功,裴奕在這時候卻是出關來拜見他了。

“師弟這修為進境可是不慢,”眼見裴奕修為更進一步,終于突破至了練氣八層,康大掌門眉間浮出一絲喜意。

在幾個師弟之中,比起修行《白猿經》,懷有莫大隱患的袁晉而言,康大寶對裴奕筑成道基的信心卻要足些。

蓋因這師弟修行向來穩當,其修行的《豐草經》亦是再中正平和不過。

余下幾人中,葉正文殘了一目,嚴格意義上也能稱得上道體有缺,是以他筑基的概率較之常人,的確是要低上一些的;

周宜修都已快耄耋之年了,修為卻還未達練氣后期,若無什么際遇,理論上已無筑基的可能了;

至于儲虎兒與周宜修年歲相近,其自己雖是躊躇滿志,但著實有些晚了,若想結成道基,卻有些難了。

是以在這些師弟當中,還是要屬裴奕成功筑基的可能最大。

加之對于木系功法,康大掌門現在也算是頗有造詣了,再將自己的筑基感悟講予裴奕聽過之后,想來也能為其增加不少筑基成功的概率。

裴奕是三靈根資質,那么以其現在的修行速度推算,約么再過個五六年工夫,便可修行至練氣巔峰,嘗試筑基一事了。

先前秦蘇弗托山公贈予康大寶的那枚乙木青柳心可還沒動呢,正合裴奕所用。

屆時重明宗一門三筑基,還都不足百歲,當真足以能影響整個平戎縣未來百年之格局了。

“全賴掌門師兄勵精圖治,師弟才.”裴奕下意識的又要說些虛話,卻被康大掌門拂手止住。

雖然康大寶歷來都與門中弟子們講,所謂師兄弟,不論親疏,都是互為一體。但饒是裴奕已經回宗有些年頭了,內里頭卻還是透著一分客氣。

這倒是不是說其與康大掌門交情很淺,恰恰相反,經歷過這么多事情骨骺,裴奕對自己這位掌門師兄,已稱得上傾慕十分了。

但若要與袁晉、蔣青這兩個康大寶的親師弟比起來,總還是少了一分親近的。

裴奕是如此,周宜修、儲虎兒便更是如此了。

反倒是算不得早的葉正文,可能是因了年輕時候便與康大寶有了過命交情的緣故,雖然其平日里嘴上與康大掌門不依不饒,甚至見面時候連句“掌門師兄”都很少喊。

但論起二人的關系,其實卻能稱得上是相當親近的。

“師弟修為剛剛突破,還是先鞏固境界,這些日子,便先不要閉關了。”康大寶看了看裴奕身上的靈力波紋還未消散,關心一聲。

“師弟知道了,”裴奕看見康大掌門眉宇間現出來的一抹憂色,卻是又開口問了一句:“掌門師兄此次赴盟中議事一趟,可是得了什么消息,有事發生?”

康大寶本打算待幾個師弟都出關過后,再行議事的,不過裴奕既然問了,康大掌門便也不隱瞞,將此行一通事情盡都講個清楚。

裴奕越聽眉頭便皺得越緊,想了想,諫言說道:“以師弟拙見,而今之計,還是需得提高戒備。咱們當先做好這三件事情:

其一,需得先與確兒他們傳信,與他們言明利害。往后咱們重明商隊若非到了緊要時候,過境白沙縣、甚至與白沙縣接壤的幾條商路便不要走了。其二,咱們重明宗的護山大陣還是掌門師兄筑基前布置的赤光云斗陣,與從草巫教拆回來那半座黑水毒木陣合在一起改的。

雖也勉強能稱作二階陣法,但而今面對長寧宗這樣的強敵,便實在不堪用了。怕還需得大價錢添置一座品質高些的,才好庇護門人弟子。

其三,請掌門師兄去一趟青菡院,這天上盤旋的金羽梟,若能同時為我家所用,門中弟子們的安全便能大有保障。

同時我們還要告誡弟子們外出時候做好防備,畢竟本來云角州這一二年已近乎清平無事,他們多少都已失了些警惕之心。”

康大寶聽得連連點頭,裴奕說的好些事情,竟都與他不謀而合,甚至比他所想的都還要周到些。

“這第一條便如師弟所言,我在回宗之前,就已經傳過給確兒了,想來這時候他當已經收到了。至于購置護山大陣這事情,或等老三出關,讓他去韓城或是宣威城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若是沒有,那我便去信翡月單家,聽聞他家過去有門姻親,是位名聲不錯的二階散修陣師。看單家主能不能幫忙引薦,為我家量身定做一座。

還有最后的這金羽梟么,嗯.我登門去尋她說說看。”

裴奕未顧及康大掌門面上的難色,而是在想了想過后,復又插了一句:“掌門師兄,潁州費家的陣師供奉,咱們能不能請得過來呢?”

康大寶稍稍一愣,似被這提議說的很是心動,畢竟與外界水平參差的陣師比起來,能被費南応從潁州族地帶來的陣師,其水平自是不消多說的。

想做便做,翌日日頭初升,康大掌門從霍櫻豐腴熟美的身子里拔出來。

哪怕云朝雨暮過后,稍有疲憊,卻也留不得康大寶太久。

縱是霍櫻柔聲相留,康大掌門也未有多言,提裈起床,整好衣衫,又騎著老驢走出宗門,來到了費疏荷的門前。

費疏荷款款立在小院里頭,同樣剛起。

康大寶見她此時未施粉黛,便自有三分艷麗、七分嬌美,與熟透了的霍執事相比,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清麗風情。

費疏荷近來修行較之從前也算勤勉,她年歲比蔣青還小,修為卻已快了裴奕一步,達到了練氣九層。

“康掌門可是位稀客,不知今日登門,又有何事吶。”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康大掌門居然從費疏荷的話中聽到了一絲幽怨之意。這倒是與剛才出門時候,霍櫻的語氣很有幾分相像。

“此番前來,卻是有事叨擾。”康大寶面上浮出一絲難色,將來意簡要說了。

對坐費疏荷聽到最后,臉上表情卻都未出現一絲變化。待確定康大掌門言罷了,費疏荷更是扭過頭去,只與指尖那慣會說吉祥話的雀兒玩耍。

就這么晾了一陣子康大寶過后,待玉兒端來靈茶待客,費疏荷目中飛速閃過一絲失落,香唇輕開,才言道:“便都依你就是,后續這些瑣事,你自與孫嬤嬤商議便好,不消來找我的。”

康大寶先是愣了下,應了一聲,眼見費疏荷起身要走,卻急得伸手攔了一下,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那我.那我要何時才能再來找你呢?”

這聲發問過后,便又換做費疏荷發愣了,只這短短十余個字,似是就將她的心悄悄揪住了一角。

“這人莫不真是個呆子不成??”費疏荷面上浮出些羞赧出來,腦子里頭冒出來一個想法,旋即便又打消掉了。

“一個能去尋小寡婦暖床的男人,難道還能是什么冰壺玉尺的謙謙君子不成?莫莫不是個慣玩弄人心的老手吧。”

“你你自去尋孫嬤嬤就是。”費疏荷也說不清此時這心里頭是什么感覺,似是落荒而逃般地離開了自己的閨房。

康大寶不曉得自己這算不算是撥動了自家正室夫人的心弦,便有些失神地在玉兒的引領下頭,見到了孫嬤嬤。

這老婦人較之從前,似又多了幾分恭敬出來。

畢竟縱算在費家高修齊聚的潁州族地,也不是每個費家嫡女的陪嫁嬤嬤,都能有冰葉筑基的姑爺可供伺候。

待康大掌門將來意言簡意賅的與孫嬤嬤講了,后者沒有半分怠慢,先將那獸師喚來,令其跟著康大寶回去聽從差遣。

又點了一費家的家生子過來,要他攜著附帶費疏荷親簽的文書回趟宣威城的歙山堂分堂,請族中陣師來為重明宗添置陣法,一應費用,也盡都掛在青菡院賬上。

兩件在康大寶看來的難事,在孫嬤嬤這一介老仆婦手中,竟都能迎刃而解,當真有些令人唏噓。

康大掌門回宗之后將獸師交由段安樂陪同,過了幾天之后,又將這些事情與才出關了的黑履道人講過,后者聽后卻是搖頭笑道:

“你這性子早該改了,之前就與你說了,你這費家嫡婿的帽子既然摘不得了,為何要抗拒呢?若是早早借用他家資源,你這重明宗早便起來了,現今又何懼那勞什子長寧宗呢?”

黑履道人這話說的卻是半點不差,康大寶聽后也只能苦笑。

孫嬤嬤派來獸師的動作很快,不過大半月工夫,包括蔣青在內的重明弟子們便皆收到了一塊傳訊符石。

獸師這頭才剛弄好,那邊由費家家生子引來的費家陣師亦是很快到了。

后者同樣盡心盡責,先是盡心盡力地將康大掌門生拼硬湊的護山大陣拆了個一干二凈過后,添置了不少上佳材料,又重搭好了一座六星罡炎陣的架構。

據這陣師自己所述,若是一切順利,只消三年時間便能將這座品階高達二階上品的大陣立好。

這已算是相當快的速度了,康大寶心知道自己占了個大便宜。

先不說這大陣的材料所需的耗費,只說聘請一位二階上品陣師效力三年,便足能將自己在靈石礦脈上頭賺來的靈石消耗很大一部分了,這費疏荷的面子當真值錢。

人比人當真要氣死人,好些散修筑基打生打死了一輩子,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臨了攢下來傳給后人的那點兒靈石。

怕都沒有康大掌門這一次厚著臉皮,到青菡院對著自家正室夫人說上幾句軟話賺來的多

直待六星罡炎陣初具雛形,這位陣師也到重明宗來了一年有余。在此期間,康大寶一直以為會有報復動作的長寧宗很是消停。

這也令得他終于騰出了空閑,不止將黃龍百葉丹徹底煉化,鞏固好了筑基境界,亦收集齊了兩份滿足《北夜宮太古原體真解》首次修行的月鱗石汁。

只是這門體修功法卻是不如此前所料的那般好練,康大掌門足失敗了兩次,次次都發生了筋膜破裂、骨肉移位的錯處。

在最兇險的一次,其十二正經中都有兩脈有迸裂前兆。

也就是承受了這莫大苦痛,康大寶也才是勉強入門罷了。

如此看來,這部典籍上所載的:“不拘靈根,只消肉身根骨達中人之姿者,便很好入門”,這句條件中的“中人之姿”這四個字,還很有待商榷。

康大掌門自認自己曾經受過靈露的伐骨洗髓,根骨對比起周圍同階,定能算得上是好的。

可即便是如此,修行《北夜宮太古原體真解》都如此兇險。要知道,康大掌門可還有玉玨相助呢,這要是換做他人,可當真是有肉身崩碎的風險的。

除此之外,這一年多的時間中,于康大掌門自己而言,又發生了兩件好事。

一是懿哥兒終于長完牙了,可以食些靈食進補,霍櫻的那對豐滿也終于空了出來;

二是他如今入青菡院終于不消人通傳,便能直接長驅直入,殺到費疏荷的臥房。

這一年里,康大掌門再不愁尋不到人對弈(雖在這一年里頭也從未贏過),還能時不時的吃到正室夫人親手做的茶食。

依著康大寶自己所想,若能照著這么一直發展下去,想來重明宗恭請南安伯蒞臨赴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聞知一直頗為關照自己的袞假司馬得證丹主,康大寶心中卻未有多少喜意。

此時大雨滂沱、天色暮沉,令他有些不安起來,便也收起了近來因嬌妻美妾所生出的幾分懈怠,一頭扎進了閉關室內。

他雙目緊閉,耳邊似是又響起來費南応曾言過的那聲低喃:“還有得死人呢!”

(還是一更哈_)

感謝蹲馬桶的任我行老哥的六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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