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橫推無敵:從夢境加點開始!
“邪神教會?”
酒店餐廳內,聽見陳峰的詢問,何建微微皺眉。
雖是疑惑陳峰為何突然詢問,但他還是點頭解釋道:“倒是聽說以前有過,蛇靈教、災厄教會都在這里出現過。”
“畢竟這里太亂,幫派橫行,一些陰暗角落確實有著適合邪神教會生存的土壤。”
“而且蘇羅對邪神教會的態度很模糊,并不禁止。”
陳峰沒想到隨口一問還真有收獲。
很快,一番詢問下,他又得到了一些情報。
“這里的邪神教會應該不會太強,三階的下等使者便是極限。”
“畢竟特蘭派不蠢,他們對于教會還是有些戒備,不允許出現太強的教會之人。”
陳峰聞言點頭,有些好奇對方提到的下等使者級。
曹銅之前收集的資料里只是模糊提到這個層次,但沒對方劃分的這么詳細。
“信徒、侍者、使者、行走.”
“侍者就是二階的水平,對等武道入勁,至于使者,則有下等、中等、高等的說法。”
“下等使者堪比三階的真意級,中等則是勉強堪比宗師,高等則是接近五階,或者三關的巔峰宗師水平。”
何建覺得這不算什么太大機密,所以詳細說了兩句。
“那行走,就是對應五階及以上了?”一旁的周無仞問道。
“對。”
何建又說了兩句,陳峰若有所思。
簡單溝通后,念及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妖月,他最后壓下多余想法,用完早飯就離開酒店。
黑色的商務車駛入街道,他坐在后座,何建與周無仞再次陪同。
“鯊魚幫的地盤不少,那位妖月去的是一處賭場。”
“蘭戈集團好像有人一會兒要來,可能是擔心出現不好收場的情況。”
何建委婉提醒道,陳峰點頭看向窗外。
摩托車擦肩而過,有軌電車與公交來來往往。
體面的西裝白領男女走路帶風,穿著夾克與舊衣外套的路人夾雜其中。
索加城比他想象的更為復雜。
至少,他在這里看見了不少非蘇羅的人種。
白色、深黃、黃黑、黝黑.
可以說,大半個地星的代表性膚色人種都有出現。
“聽說昨天鯊魚幫有一處地盤的人被滅了!可能是野狼幫做的!”
“地下拳賽要開始了,你們去不?”
“喂,哥,我想買一支基因強化藥劑,你能借我點錢么。”
“哈哈,我終于找到工作了!”
道路兩側嘈雜之聲傳入耳里,借助翻譯器,陳峰已然強行記憶,勉強掌握了蘇羅的言語。
感知之下,人聲與車輛聲分離,他掃了一眼路邊的青年與打電話的潦倒中年男人。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樣的城市氛圍格外壓抑。
等到最后,黑車離開繁華都市圈,來到水泥建筑群內。
交錯的電線橫在半空,十分雜亂。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有些顛簸,窗外有混混青年抽煙吹牛,也有人對著角落的流浪漢拳打腳踢。
至于一些紅綠之色的燈牌下面,則可見一些站街女郎衣著暴露,或坐或站,叼煙站在按摩店外,向商務黑車投來麻木的眼神。
“索加城的航運位置太過關鍵,再加上商業集團的干預,特蘭派對這些灰色產業也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何建有些嘆息開口,陳峰抬眼看向前方。
黑車緩緩減速,結果卻有人影突然從一處巷道里沖出,站在前面,擋住去路。
定神看去,是一位臉色蒼白,瘦弱異常,宛如枯柴的蘇羅青年。
嘭嘭嘭!
“救救我!”
“求你們借我點錢吧!”
他拍打著黑車前蓋,一邊說著蘇羅話,一邊想要走到窗邊。
但很快,有黃發的紋身男子出現,將他頭發抓住,捂住嘴巴,一把拎到路邊。
抬頭看去,巷道旁邊,有好幾處賭場存在,另外還有蘇羅文字的放貸公司燈牌。
此外,還有人在旁邊的水泥巷道內,蹲著吸食氣霧,露出瞇眼的輕飄飄舒適表情。
“是吸食迷幻劑的。”
“賭場附近一向都有這些,還有各種高利貸,黑市”
何建再次說道,副駕駛的軍方男子神色戒備,握緊了取出的手槍。
陳峰看向窗邊,那明顯是賭徒與吸食毒物的青年已然被拽到路邊捂住了嘴巴,緊接著就見高利貸的公司內追出了不少紋身男子,正戒備的看著他們。
或握著棒球棒,或腰間有匕首,甚至是持槍。
四目對視,陳峰隔著車窗看向其中為首一人。
身材格外高大,一米九幾。
手臂比常人大腿還粗壯,沒有任何武道勁力,但偏偏,感知而去,對方竟是堪比一位入勁。
他知道,這應該是注射了大量的基因強化藥劑。
車輛停下,門戶開啟。
外面的混混首領明顯皺了皺眉,有人眼神兇狠威脅,以為他們要插手。
但偏偏,陳峰幾人卻是平靜邁步下車,與他們擦肩而過,看向隔壁更大的一家賭場。
鯊魚賭場
霓虹的長方形燈牌閃爍明亮,外面的水泥地面較為平整,好幾根舊水泥電線桿豎在前后巷道。
水泥的兩道階梯下方有不少靠著街道泊車位,向往兩步則是平整的路人過道,以及那賭場的豪華大門。
頓時,見他們幾人走向那鯊魚賭場,抓人的混混里有人撇了撇嘴。
“好像是赤國人。”
“呵呵,估計是來旅游的,要去當肥羊,等著吧,肯定要被鯊魚幫給吃的不剩骨頭。”
“真蠢。”
不屑的交談里,他們都說著蘇羅言語,聲音很小。
但偏偏,為首的男子卻是猛然回頭,給了幾人一個巴掌。
啪啪!
聲音清脆,所有混混與路人都是為之一怔。
面對手下人難以置信的目光,魁梧異常的首領沒有解釋,只是看著那一行人停下的腳步再次邁動。
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那幾人很危險,剛才頓住腳步更是讓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還算識趣。”
陳峰平靜收回感知,周無仞等人剛才也多少察覺到議論交談,知道不是好話。
“這群小崽子。”搖了搖頭,周無仞跟上步伐。
一行人就要走到賭場門口。
但是。
嗒嗒嗒。
連串的腳步聲突然響起,隨后就見賭場內部忽地走出七八道匆匆身影。
或皮衣夾克或脖頸與臉龐都有紋身。
好幾人都持槍,有人魁梧異常,絲毫不下于剛才那放貸的混混首領。
但偏偏,他們此刻卻是神色慌亂,簇擁著一人走向泊車位的兩輛黑車。
“快走!”
“那家伙要來了!”
“快快快!”
急促的聲音里,水泥建筑群附近有不少人都看見了這番動靜。
“老大,你到底什么情況?”“為了幾個赤國人?”
放貸公司的混混捂著臉不甘問道,但頭領卻沒有回答,只是驚疑的看著那匆匆的人影。
“那不是泰托嗎?到底怎么了?”
先是來了幾位不簡單的人,現在連鯊魚幫的三當家也神色匆匆,似是避難要逃。
不止是他感到疑惑,陳峰幾人腳步頓住,何建更是一眼就認出那離開賭場的居中之人。
“是泰托。”
他開口說道,陳峰目光一閃。
對方就是鯊魚幫負責偷渡和賭場之事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他們今天打算試探的對象。
咔咔咔!
也就在此時,那一行人匆匆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沒有耽擱,陳峰腳步一動,瞬間攔在他們面前,抬手抓向那正要上車的中年男人。
“放手!”
“他是赤國人!!”
道道驚怒大喊響起,鯊魚幫的人反應過來,有人猛然開槍。
槍響,聲音刺耳異常。
路邊有人尖叫出聲,連連看來。
銅色的子彈在腦袋上擠壓成一團,而后落至地面。
黑色頭發與眼睛的赤國青年毫發無損,宛如怪物,一把抓住了那名為泰托的中年男子衣領。
“你!!”
泰托驚怒畏懼道。
身邊手下手忙腳亂,有人駭然畏懼,有人不信邪的再次開槍。
砰砰砰!!
子彈四面八方而來。
但是,下一秒。
噹噹噹噹!
清脆的聲音不斷回響,似有火星在眼皮上爆開飛濺,引得一眾鯊魚幫之人駭然失色。
先前放貸公司的那群人更是嚇得腿軟,問話的混混終于明白了被打的原因,其首領更是吞了吞唾沫,感到有些慶幸。
“差一點.”
陳峰漠然開口,低頭看去,數枚打向身體的子彈被一閃而過的赤紅給擊飛。
黑色的羽絨服完好無損,但被他抓住衣領的泰托卻是徹底看清了他的面容。
剎那間。
嘎!!
一頭盤旋在半空的黑色烏鴉飛掠逃走,陳峰清楚看見泰托的眼睛有鮮血留下,氣息變得十分不穩。
“是幻種!!”
“他被那妖月留下了后手,精神意識出了問題!”
輕松制服一群鯊魚幫眾的周無仞快步走來,臉色凝重。
陳峰眼神一沉,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向水泥街道的對面,電線桿的岔路口。
有人緩步而來。
一身褐色風衣,黑色長發亂糟糟的遮住大半額頭與深邃雙眼。
叼著燃燒的香煙,嘴邊不少胡渣。
一手揣在衣服兜里,一手牽著一位小女孩。
嗒!!
嗒!!!
平緩的腳步不斷響起,整個世界都像是因此安靜下來。
“朋友,把他交給我,可好?”
他問道,聲音平穩傳入陳峰耳里。
半空的黑色烏鴉不知何時又盤旋半空,陳峰皺眉看向來人,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拒絕。”他回答道。
聞言,褐色風衣的男子吸了一口香煙,一縷煙灰落下,飄散地面。
四目對視的雙眼里,陳峰看見了對方的漠然與平靜。
嗡!!!
世界凝固,駭然的壓力猛然從天而降。
整條街道的所有人都被籠罩,急速行駛的汽車都因此減速,甚至停下。
路人漲紅臉龐,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法行走與說話。
一位位鯊魚幫眾都是瞪大眼睛,滿是血絲,血脈噴張,青筋凸起,如要爆開。
包括何建與周無仞,還有軍方之人。
都是難受異常,震撼的看向來人。
“極極境之意。”
“是極境!!”
周無仞確定無比道,聲音沙啞,臉上青筋凸起。
旁邊的黑車發出咔嚓異響,擋風玻璃與車窗竟是在開始碎裂。
霎那間,陳峰眼神低沉,毫不退讓。
嗡!!!
同樣駭然的力量從他身上爆發,甚至為了不誤傷周無仞幾人,更是有赤紅綻放,將他們往后柔和送去,退開十數米。
嘭!!!
仿佛是有某種無形的力量蠻橫對撞,沉悶聲音直入周圍眾人心靈。
精神稍差的路人當場昏迷,放貸公司的混混有大半都因此癱倒或跪地,漲紅臉龐發不出半點聲音。
咔嚓咔嚓咔嚓!
忽地,裂縫之聲不斷繼續刺耳響起,周圍泊車位的汽車玻璃不堪重負,轟然爆碎。
嘭嘭嘭!!
連續的悶聲不斷響起,玻璃渣子無法飛濺,只是在碎裂的瞬間沉入車身與地面。
街道角落的易拉罐不斷扁平,刺耳的壓縮聲音難聽無比。
半空交錯的線纜似有電光火星爆開,既然化作巨大火災。
“哦?”
見狀,褐色風衣的男子腳步一頓,深邃雙眼閃過一絲驚訝。
陳峰皺眉對視,清楚察覺到,此人實力極強,怕要超出五階層次。
而且,他確定此人是一位武道家,那種勁力的氣息無法模仿。
“楊無敵?”
猛然間,陳峰沉聲問道。
蘇羅只有一位極境,那就是多瓦雪山的山祖。
這里突然冒出一人,還是赤國人的外貌,容不得他不去多想。
但是,沒有回答。
楊無敵只是皺眉看向半空,黑色的烏鴉飛掠盤旋,嘎嘎的怪叫聲似是能影響他人的精神與思維。
“難怪啊。”
他咬著煙說道。
下一秒,嗖的一聲。
百米高空上的烏鴉被無形之力擊中,猛然炸開,化作血渣。
無人可見,唯有陳峰敏銳察覺到,剛才有一縷勁力被壓縮到極致,如子彈般瞬息消失,直入高空。
“嗬嗬.”
也就在這時,吐血的聲音響起,陳峰感覺不對,低頭看去。
手里的泰托滿眼血絲,在剛才的壓力下不堪重負,已要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