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見到,被徹底祛除封印的圣羅蘊的表面流光溢彩,內里的紋路如同活過來一般,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甚至連旁邊的宮天五能感受到,圣羅蘊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數倍,甚至隱隱有一種超越凡品的威壓,還有一種格外歡欣鼓舞的味道。
但下一秒,宮天五眼中冷光一閃,五指猛的一緊,頓時將圣羅蘊死死的扣住不放。
“你高興得太早了啊.”
頓時可以見到,汩汩鮮血從他的食指當中流淌了出來,竟是直接徐徐浸潤到了圣羅蘊的內部。
可以見到,鮮血流淌而過之處,這件先天靈寶開始感覺到極度不適,開始猛烈抗拒。
不過宮天五毫不留情,口中繼續念念有辭進行施為。
“圣羅蘊,你雖為先天靈寶,但天生驕傲,不肯屈服,再強的力量不能被我掌控,那么我寧愿毀掉它。”
“之前的人都舍不得讓你傷損本源,但我可不一樣!!”
宮天五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酷。
隨著東方青龍七宿之力源源不斷的隨著鮮血注入,圣羅蘊開始強迫吸收注入的血液,鈴鐺表面泛起一層詭異的紅光,與它本身的金光所交錯。
見到血煉之術有效,宮天五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催動體內的靈力,將更多的血液注入圣羅蘊中。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但眼神卻愈發堅定。血煉之術是一種極為霸道的煉器之法,以自身精血為引,強行改變靈寶的本質,使其完全服從于煉器者的意志。
然而,這種術法對靈寶的傷害極大,甚至會使其喪失大部分的靈性,甚至會使其壽命大量縮短。
直觀一點來說,圣羅蘊此時的力量為10的話,那么潛力值就是200,只要將之成功馴服那么就能獲得一件210點力量的先天靈寶,還有諸多特殊效用。
但是,被宮天五這么一強行血煉的話,圣羅蘊的力量能達到100點,可是潛力歸零,并且頂多用上百年就要消亡了。
當年天元帝東君拿到圣羅蘊的時候,因為他根本不缺普通的靈寶,所以便對圣羅蘊施展了封印,希望將之慢慢馴服,最后獲得一件罕見的稀缺先天靈寶。
但是,宮天五和東君的情況卻不一樣了,他是缺靈寶得很,根本沒有時間等未來。
所以圣羅蘊落到宮天五手中既可以說是它的幸運,也可以說是它的不幸。
幸運的是它能擺脫封印,不幸的當然是要慘遭血煉的強行煉化。
圣羅蘊在宮天五的手中劇烈顫動,仿佛在抗拒這種毀滅性的改造,只是血煉之術也是霸道無比。
可以見到它的表面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原本晶瑩剔透的材質變得渾濁不堪,內里的紋路也逐漸崩解。
宮天五能感受到,圣羅蘊的靈性正在迅速流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而殘酷的力量。
“還不夠!”
宮天五低吼一聲,猛然將更多的靈力和鮮血注入圣羅蘊中。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知道,一旦開始血煉,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終于圣羅蘊的表面出現了大量的冰裂紋,籠罩于其上的光暈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光芒。
它的形狀也發生了變化,從一枚精致的鈴鐺變成了一枚小巧的樂奴,約莫只有粉筆大小。
而其效用既類似于哨笛,又可以當成口琴吹奏,隨著宮天五的心意漂浮在了其面前。
宮天五看著手中的樂奴,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毀掉了圣羅蘊這件先天靈寶,但也因此獲得了一件完全屬于自己的強大法器。這樂奴雖然失去了圣羅蘊的靈性,但卻更加純粹,更加服從于他的意志。
“從今以后,天下就再也沒有了圣羅蘊,只有樂奴圣羅令了。”
宮天五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
緊接著,圣羅令的屬性就出現在了宮天五的面前。
圣羅令:
先天靈寶(血煉)
壽命:87年
這件被血煉之術摧殘得慘不忍睹的先天靈寶,靈氣被消磨的十分嚴重,但它依舊具備強大的力量。
血煉(被動),它僅可以被持有者使用,并且無法對使用者的要求進行拒絕。
天之錨(被動),它能極大強化持有者的空間和時間之力,持有者哪怕是轉世到另外一個世界當中,但每隔三十天,靈魂都能再回到地球上一天。
樂奴(被動),它被血煉之后,也可以被當做樂奴使用,可以極大的強化樂曲方面的效果。
脆弱(被動),它的壽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每一次使用或者觸發被動,都會減少其壽命。
查看了相應屬性之后,宮天五輕咳了幾聲,這次的血煉之術端的是讓他大傷元氣,不過宮天五并不在乎,而是將樂奴之握在掌心,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他站起身,抬頭望向天空。烏云逐漸散去,雷聲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的星空。青龍七宿的星光緩緩消散,仿佛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宮天五握緊圣羅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知道,有了這件完全解封的血煉之器,他將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虛瞳組織,甚至去挑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強大敵人。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宮天五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半個小時之后,科考船拔錨啟航,離開了尼莫點,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而太平洋的海水依舊在翻涌,仿佛在為他送行。
兩天之后,
宮天五就從血煉的虛弱當中恢復過來,這卻還是因為宮明真這具身體素質比較差的緣故。
若是開創血煉這個流派的宗師知道了這件事以后,一定會瞠目結舌,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
因為哪怕是他本人來操作,那也是必然元氣大傷,哪怕是有靈丹輔助也至少需要修養一個月以上。
不過嘛,這里乃是地球,宮天五之前就已經深入了解過血煉之術,知道這玩意兒的核心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源源不斷的用血液作為施法材料,浸潤,同化,甚至是污染法寶。
所以,其后遺癥其實也很明顯,那就是失血過多。
在仙俠世界里面這個問題乃是老大難,可是在現代的地球,這卻是個初中生,甚至小學生都知道的簡單問題——失血,那輸血就好了啊!
因此在科考船上,早就預備好了足夠多的適配血型血液,宮天五施法結束之后,立即就回到船艙里面進行輸血。
同時由專業醫生監控身體數據,再使用相應藥物來避免大量輸血的后遺癥,這種直接治標的手段,當然能讓他迅速恢復了。
在船只上的這幾天,宮天五也是感覺到有些無聊,便抓緊時間盤點了一下自身的情況,還有剩余的各類資源:
魂壽:9年零18天
因果點:94點
珍瓏:88點
因果菩提子:1枚
靈魂點:17個
瑰麗之鱗:1片
天生我才:1縷
金玉之匱:1枚
胡爾造像
新獲得的圣羅令
這些資源當中,“天生我才”和“金玉之匱”是前兩世獲得的新物品。
這其中天生我才則是一縷白色霧氣的樣子,新獲得了肉身之后可以使其融入其中,然后讓新肉身獲得“天眷”的狀態。
當然,有一句話叫做“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天眷這東西其實和愛情一樣,是有保質期的。
宮天五的天眷狀態乃是他斬殺了逆天而行的魔魃,造福萬千生靈所獲,但經過了足足兩世的消磨,已經消退了不少。
具體一點來說,當宮天五再次獲得這狀態的時候,其效果差不多就只有巔峰時期的三成,并且持續時間也只剩余三十年了。
至于金玉之匱,則是宮天五在第七世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一件寶物。
這件寶物其外表是一個看似很精美的盒子,但用處十分特殊,能將可控的一次攻擊保存下來,然后在有必要的時候再釋放出去。
這個東西宮天五在上一世的時候使用過好幾次,但總是不盡人意,直到后來才想明白了它的真正用途。
那必須要回到現實世界當中,然后動用自己手中的人脈關系才有可能做到!
不僅如此,宮天五在前兩世當中還嘗試了“制器”和“煉丹”這兩件事,以他的高悟性,這兩件事不說是做得爐火純青,卻也至少達到了中上的專業水準。
無論是煉制的丹藥還是制作出來的法寶,在市面上明顯要比同等的東西強出一個檔次。
接下來宮天五則是非常關注老爹這邊的生意,畢竟此時換了一個保護傘之后,肯定是需要一個重新將事業理順的過程。
好在萬諾此人的能量極大,并且長袖善舞,所以宮家的生意只用了半個月就元氣盡復,并且甚至還蒸蒸日上,大有擴張之勢。
在發覺了這一點之后,宮天五沉吟了一番之后,果斷去找了老爸,因為接下來這件事,只有他能幫到自己了。
一個小時之后,
宮云硯的辦公室中,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給房間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這里乃是泰城最高的曼投大廈的五十八層,在這里的落地窗旁邊俯瞰下方車水馬龍的城市,有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不過此時宮云硯卻無暇觀賞窗外的風景,他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看著桌面上的一張手寫便簽,手中握著的茶水絲毫未動,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天五,你剛才說什么?”
盡管宮云硯商海浮沉幾十年,更是經營有灰色產業,甚至插手軍火,但聽到了親兒子的這個請求之后也是震驚無比,以至于此時聲音有些顫抖。
宮天五神色平靜,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
“是的,我非常需要這東西,它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沒有的話,那么我很可能會死。”
宮云硯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天五,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要的這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弄到的,而且它的危險性你是知道的……怎么會關系到你的生死?”
宮天五點了點頭,語氣沉穩:
“我知道,爸。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些東西不會用在這個世界上。它們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用來對付一些……特殊的敵人。”
宮云硯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宮天五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但這件事的嚴重性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天五,你確定這是唯一的辦法嗎?”
宮云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宮天五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是的,爸。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式。我需要這些東西來確保我的安全。”
宮云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望著窗外的花園,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說道:
“好吧,我會盡力幫你找找看。但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東西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哪怕是擁有它的消息流傳出去,也會讓我們全家萬劫不復!”
宮天五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
“謝謝爸。我向你保證,我要它只會用在它們該用的地方。”
宮云硯轉過身,看著兒子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天五,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宮天五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放心吧,爸。我會小心的。”
宮云硯嘆了口氣,走到了旁邊開啟了保險柜,然后從里面拿起了一個磚頭大小的電話,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的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與威嚴:
“是甲殼蟲先生嗎?對對對,我記得你說過,只要肯出錢,你這里就沒有買不到的貨物?”
電話那一端立即傳來了一個喘得很厲害的聲音:
“哇哦,伊凡娜,你的嘴巴先停一下,去給我拿杯龍舌蘭酒過來,記得加些冰塊和兩盎司檸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