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試驗出命運指環的上限,但防御力肯定比逆鱗強上很多。
這就達到了陳林的預期。
他是命運天賦者,難免會使用命運手段,而命運手段最容易被反噬,有了這個指環,就相當于多了一層保險。
探索命運之河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只是可惜了小魚分身。
陳林暗暗惋惜。
但也沒辦法。
越來越多的信息顯示,在彩虹歷一三一四這個時間節點會有大事發生,而謀劃這一切的,就是月宮之主輝夜。
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復活那個神秘魔頭。
陳林思緒散發。
輝夜是把他當成了神秘魔頭轉世,所以各種機緣才加持到他身上。
但種種跡象表明,他并不是那魔頭的轉世之體。
對方不知因何原因弄錯了,等到時候真相大白,一切的愛都會變成恨,一切的機緣也都將變成致命危險。
好處不是白拿的。
至于妞妞是不是輝夜的轉世。
陳林覺得大概率是。
即便不是,兩者也有莫大關聯。
因為人魚劍的虛影已經確定就是輝夜,而在四方城的時候,他闖圣塔最后一關出來的虛影,和人魚劍虛影一樣。
對方問了他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問對方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的是稻草人。
這個答案正確。
而稻草人是妞妞的專屬,輝夜是月宮之主,不可能是稻草人。
第二個問題是對方在他心中是什么。
他回答的是公主。
答案也正確。
同樣和妞妞的身份吻合。
第三個問題則是問他愛不愛對方。
妞妞留給她那封信的落款,則標注的是永遠愛你的稻草人。
這兩者也有關聯。
所以陳林才有這樣的猜測。
除非四方城時那個輝夜虛影說了謊,否則兩個就是不同時期的同一個人。
但不管對方是否說謊,他都必須做些什么。
不能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想了想。
陳林把人魚劍拿了出來。
此劍得自漂流瓶場景,也不知是那個神秘老者想要給他的,還是妞妞布置的后手。
肯定不是巧合所得。
如果是妞妞所留。
那四方城輝夜虛影的眼淚,能夠激發此劍,就說明妞妞是輝夜轉世無誤。
要是那神秘老者故意讓他得到的。
以那老者搜查妞妞留下信件的態度,輝夜和妞妞非但不是一個人,兩者甚至還可能存在仇怨。
“看來漂流瓶場景也有必要再去一趟。”
陳林輕聲低吟。
疑惑太多,時間又緊迫,不能再隨波逐流,需要主動揭開真相。
最好能去一趟守護者小屋村。
所有的疑點,只要和妞妞印證,自然一清二楚。
但是妞妞的信中提到,讓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對方自己,找到對方怕是也難得到正確答案,說不定還會有危險。
畢竟他是個冒牌貨,并非真是對方指定之人。
越想陳林越頭疼。
所有的謎團都沒什么頭緒,而且有些東西明知可能存在問題,也不得不繼續下去,更讓他有種無力感。
比如七星曜日功法,死亡凝視等等。
但很快他就壓下焦躁。
人不能為沒有發生的事情發愁,杞人憂天不可取,還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極致,剩下的則交給命運。
接下來。
陳林便參悟大融合術。
這門秘術雖有夸大之嫌,但只要作用能達到描述的一半,就十分了不得。
三日后。
錦如畫終于返回。
“歐陽雪來找你了?”
見到陳林第一時間,錦如畫便詢問此事。
陳林立刻解釋:“歐陽業對我圖謀不軌,被我給抓了,她過來贖人。”
“那贖走了沒有?”
錦如畫驚訝問道。
陳林攤了攤手,“贖走了,對方給的報酬太豐厚,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好。”
聽到陳林的回答,錦如畫松了口氣。
提醒道:“歐陽業身份不一般,他的親生父親是一位強大的神秘存在,具體是誰不清楚,但曾經和歐陽家有仇怨的勢力,沒有一個能存活到現在。”
陳林點點頭。
他從不小覷任何人。
這些能夠在數次劫難中活下來的上古家族,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所以對付太史家族他才沒敢輕舉妄動。
“盟主可拿到了太史家族的洞天位置?”
陳林詢問正事。
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處理,否則許多計劃都沒辦法繼續。
而且他聽沈安寧說,隱世家族那邊一直在尋找解除天道封印之物,還不斷派出打撈隊,前往通天河上游尋找高級虛無之魚。
其中就有太史家族參與。
真要是太史老祖封印被解開,對他的行動將很不利,拖的時間也會更長。
“拿是拿到了,但情況并不樂觀。”
錦如畫沉聲開口。
“太史家族的洞天是一件永恒之寶,雖然等級不高,但防御力卻十分夸張,更是具備甄別血脈的效果,沒有太史家族血脈,想要偷偷潛入根本不現實。”
“另外。”
錦如畫繼續講述。
“既然是洞天是由永恒之寶打造,那位置就不固定,可以隨時隨地更換地方。”
“位置不固定?”
陳林皺了皺眉。
防御力強大倒是沒什么,他也沒想潛入其中,古青說過,一般的永恒之寶根本擋不住他。
但是位置不固定卻很難辦。
錦如畫見狀,沉吟一下說道:“此事倒是也不用太在意,永恒之寶做洞天雖然可以移動,但實際上敢隨便移動的不多,不是誰都有昨日山莊那等底氣的,移動時帶出的巨大能量波動,若是將虛空吞噬者引來,什么寶物都沒用。”
陳林聞言臉色好看了些。
確實如對方所說那樣,幾乎所有的洞天福地,都使用隱匿的形式自保,就連作為左盟駐地的光明峰都從不移動。
高級虛空獸的威脅實在太大。
這時。
錦如畫試探問道:“你可是能請動虛空吞噬者?”
陳林搖搖頭。
實話實說道:“請不動,聯系都聯系不上。”
“那就不要妄動了,太史家族底蘊深厚,根本不是你能撼動的,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錦如畫馬上否定陳林的行動。
陳林卻沒有接受建議。
淡然道:“盟主無需擔心,我既然敢動手就有把握。”
說完看向對方。
“不過我有件事求盟主,太史家老祖,以及洞天內的強者我會處理,但是散落在外面的強者,我卻沒有精力逐一解決,盟主可否幫忙?”
錦如畫眼中閃過異色。
沒有猶豫道:“你若真能破開太史家族洞天,斬殺太史族的永恒老祖,收尾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爽快!”
陳林豎起大拇指。
然后伸出手。
錦如畫立刻拿出一塊玉簡,還有一柄飛劍,一起放到了陳林的手上。
解釋道:“玉簡中就是太史家族洞天所在,飛劍則是曾經一位太史家族強者所用,上面有太史家族血脈烙印,只要到達洞天附近,就能憑此劍感應到太史家族成員的血脈氣息,進而確定準確位置。”
陳林眼神一亮。
這樣倒是方便了許多。
他將神念探入玉簡,里面是一副地圖,比較簡單,只勾勒出個大概范圍。
距離并不遠。
在乾域和兌域的交界之地,不過是在上方的星辰密集之處,怪不得沒受到詭異大戰的沖擊。
“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錦如畫語氣凝重問道。
“事不宜遲,就是現在!”
陳林放下玉簡,渾身散發著殺機。
也不給錦如畫繼續說話的機會,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錦如畫眉頭緊緊蹙起。
她感覺陳林此舉太莽撞,不像是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
去一個隱世家族的駐地擊殺永恒強者,怎能如此草率,就算有再強的底牌,也得進行一番周密的計劃才行。
而且她也不認為陳林還有什么底牌。
除非是那柄劍。
陳林沒時間去考慮錦如畫的想法。
他是真的等不起。
古青這位摘星族大將軍,實在是太燒錢了!
多放在摘星令里一天,就是數十塊神晶的消耗,再這樣養下去,那點神晶就全都成了對方的資糧,他自己還想留著用呢!
傳送廣場。
想在在彩虹城內進行虛空穿梭,必須在傳送廣場,其它地方都有破虛禁制,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利用破虛能力私自進出。
“呦,這不是陳林長老么,急匆匆的去哪里啊?”
陳林剛到傳送廣場,就迎頭遇到一行人。
其中一個正是孫長祖。
對方身邊還有幾人,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讓陳林多看了幾眼。
因為這個小男孩竟然有半虛初期的修為!
“你就是陳林!”
小男孩面對陳林審視毫不怯場,反而上前一步,用手指著陳林喝問。
一副興師問罪之態。
“天兒回來,不要沖動。”
旁邊的中年男子見狀,對著小男孩輕聲開口。
陳林目光閃動。
對方說的是不要沖動,而不是不得無禮,這種表達方式太有針對性了。
小男孩兒并未理會。
再次向前一步。
怒聲道:“陳林,你敢殘殺我太史族人,就準備引頸就戮吧,我族人的鮮血,也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只要我族還有一人在,你就別想逍遙自在!”
陳林挑了挑眉。
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其他人。
發現除了孫長祖和其身邊的女修,其余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森冷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就連孫長祖二人,也沒什么善意。
他笑了笑。
輕輕一抱拳,誠懇說道:“多謝幫我解開心結,這樣我的壓力就小多了。”
說完取出傳送卷軸,激發后傳送離開。
“天兒何必如此。”
中年男子走到小男孩身邊,但是語氣很輕,并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
“哼。”
小男孩兒哼了一聲。
冷聲道:“先激怒他一下,讓他面子上下不來臺,免得他當縮頭烏龜躲起來我們找不到,也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太史家族的態度,免得都以為我們軟弱可欺!”
中年男子搖搖頭。
拱手對孫長祖說道:“讓孫長老見笑了,犬子就是這個性格。”
“無妨。”
孫長祖擺擺手。
看著小男孩說道:“天公子乃無上道體,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那陳林也的確囂張了些,完全沒把我等隱世家族放在眼里。”
“正是如此。”
中年男子附和出聲。
接著道:“不過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了,老祖會教他做人的,我們也走吧。”
說完拿出一塊傳送玉符。
孫長祖正要上前,卻被身邊的女修拉住。
女修對著中年男子輕輕一禮,說道:“太史前輩請先行一步,我姐姐剛剛傳訊說正趕來彩虹城,讓我和祖父不要離開,我們過兩日再去貴族拜訪。”
“檸小姐出關了!”
中年男子露出驚訝之色。
然后看向孫長祖。
“嗯。”
孫長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哈哈,那可是大喜事。”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提議道:“等大典時一定要聚一聚,慶賀一下,也順便讓檸小姐見一見小天,他們兩個都是無上道體,肯定有共同語言。”
說完一揮手中玉符。
玉符綻放一片光華,卷起幾人消失不見。
等了一陣。
孫長祖和女修離開傳送廣場。
孫長祖立刻傳音問道:“為何不一起去太史家,此次他們拿到了百葉玄晶草,說不定能讓太史老祖解封,去見一面沒壞處。”
“不知為何,我突然心神不寧,所以才叫住了祖父。”
女修同樣傳音回答。
孫長祖目光閃動,又問道:“那現在呢,可好些了?”
“嗯,比剛剛好多了。”
這個回答讓孫長祖臉色一變。
立刻取出一塊傳訊玉符,就要將其激發。
“不行!”
女修驚呼出口。
因為急切沒有使用傳音,引得遠處人群望望向這邊。
她立刻閉嘴。
改為傳音道:“祖父拿出傳訊符,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又出現了,不像是什么好兆頭。”
孫長祖拿著傳訊玉符的手掌緩緩握緊。
猶豫再三。
還是放棄了激發。
遙望遠處虛空,喃喃說道:“看來這是一場大劫,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去,可是誰有這么厲害呢?”
“會不會是他?”
女修傳音猜測。
事關重大,即便是傳音,她也沒直言其名。
但孫長祖還是能聽懂。
他遲疑道:“不太可能吧,那不異于蚍蜉撼樹,也太小看太史家族的實力了。”
女修沉默了一下。
堅持道:“不管怎樣,我們晚些天去拜訪總歸沒有錯,打著我姐姐出關的名義,他們也挑不出來理,我的預感能力可是從未出過錯的。”
“也只能這樣了。”
孫長祖沒再說別的,二人的身影融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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