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兵開始的都天靈官路  第三百六十五掌 一世之景

類別: 仙俠 | 神話修真 | 從道兵開始的都天靈官路 | 公孫義從   作者:公孫義從  書名:從道兵開始的都天靈官路  更新時間:2025-01-10
 
第357章第三百六十五掌一世之景

帝境中央,無邊陸土驀然消失不見,只有無盡的氤氳光華伴隨著幽深恐怖的氣息,彌漫在萬里穹空之下。

稷侯與那尊宓皇太子費盡心力才堪堪離開此境,當時那般爆炸馀波幸得那旨玄仙主立在前頭,擋下來了大部分的馀威。

二人望著那墜入氤氳神域的虛無之地開始發怔,自然也是聽聞到了那尊無上神靈的嗤笑。

「太子,我……」

那帝城的毀滅讓這位老侯的武道真意都瞬間就崩塌了一般,不覺連聲音都完全嘶啞。

「我大夏,完了啊!」

此刻他等心頭哪里還有心思去分辨什麼荒域丶九州,孰好孰壞了?

大夏沒了,一切都無了意義。

「帝城淪陷,我等還有千馀附屬大界,南王攜諸戰團尚在東域修養,東王正于帝境長城廝殺。」

「無須恐懼!」

這位衣袍破損的太子卻是毫無懈怠之意,望著那片幽盈的豪光之地,卻是劍眉挑立。

「隨孤去往東境長城,東王丶譙侯皆是孤的人,只待重整大軍,這大夏,就亂不了!」

言說之間,只見這尊飄零而不落魄太子右手抓住那短袖一撕,刺啦間,便是那袞衣破損,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青鱗龍甲罩體,渾身散發著浩瀚神威的男子。

「宓對不起孤,對不起母后,他既死,孤也就不多言了,但孤可不能將武帝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老侯,你也是武帝的老兄弟了,你說我等此時能退嗎?」

宓太子丶叡王意氣風發不已,瞳孔中無盡龍氣交織,化作兩把天劍,破碎虛空,周身天人上品的氣息陡然炸開,身后竟有河圖臨空丶五帝并立,那般浩瀚恐怖的氣機竟是絲毫不遜于稷侯。

太子之爭,素來如此!

他已隱忍多時,未料到會在今日這個局面顯圣人前,也慶幸在這里局面能顯圣人前。

「我早就知道了,宓他當日悖逆之言,觸怒了無上神靈,定會有大因果。」

「他以為至境是如此簡單的嗎?」

「唉……老侯先隨孤出帝境長城,攏歸諸軍,孤有太阿洞天一口,且收諸戰團入內,殺將出去。」

「三十六載前,孤御極東出,與長樂圣賢相識,拜入無上門庭,得賜十方歸藏無窮妙法,領十方俱滅劍符一道。」

「哼,與我出帝境誘敵,祭出劍符,將那千萬神魔兵將的主力覆滅了,這片大世,他變不了天!。」

太子宓叡輕甲矗立,當即定下章法。

這般意氣風發,臨危不懼,且又是同樣的桀驁英勇,老侯恍惚間似是在他的身上見到了老皇的影子。

更是遠遠沒有料到這位太子隱藏的如此之深!

但愈在此時,有君如此,大夏才有希望啊。

「好,好,徐稷尊吾皇令!」老侯此刻淚涕橫流,單膝下拜而接令。

卻叫那太子叡王橫掌攔住,托起老侯的的兩臂,交心出言,沉聲以道:

「宓暴而無恩,待己涼薄,孤卻是不能擅己,且先以叡王之位統歸了帝朝,再言其他。」

「荒域的無上神靈想必是與那位玄仙主起了摩擦,那位相傳與星主帝君也是關系匪淺,二人總該是有一個章程的。」

「老侯與我正好趁機去覆滅了那神魔主力,屆時,叫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看他等如何能統御我帝朝!」

正如皇家之事,上下俱為隱忍,算計無垠,前不久剛剛拜入東極長樂門下,得妙法傳承,洞天一口,劍符一道,護身靈寶一尊……今日頭上再無了人,東王一脈又是他母族。

此去帝境長城,只需一擊奏效,今后,大夏便是亂中重生,歷經第三代了。

與此同時,宓叡當場捏碎手中的玉牌,與東極長樂大世求助,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告狀!

無上自然也會有無上去應對……

而那氤氳幽垠神域之中。

武庸正沉淪于那無垠弱水之下,那仙姿道體之上,悠悠道痕似無筆勾勒一般,不斷地有新的道紋顯化在上,陰陽丶歲月丶天地丶造化丶星辰丶宇宙,諸般大道迷離而夢幻,似泡影似流風,在那弱水之下一一綻放。

而此刻武庸的玄黃洞天之里,那枚青玄大日,仙丹本質,自丹田氣海,周天大脈,緩緩升起,若日出扶桑,龍出東海,徑直從武庸天靈之上升起。

舉道飛升,謂之上。

亦是在此時,那無端弱水之下毫光陡然綻放,椿神終于在此刻解開了對武庸的壓制,她要武庸舉道上極丶晉升上境,將那天鉛返自然之理,徹底的揭開。

「萬道歸于混沌,世間滄海桑田,它就在那里,你所要做的是將這萬道道則,以你的道去踐行開辟,化作獨屬于你自己的大道!」

「而這番大道就將以你而命名,正如歲月之于姜爻謂之宙極,虛空之于帝江謂之寰宇,造化之于你謂之天鉛自然。」

清冷的聲音自四邊八方涌來,而此刻卻是在提醒著武庸。

他雖不甚通上境諸道,但亦曾聽聞,上古神人觀天識地,察三才四象,分陰陽五行,觀萬物凋零,乃慕長生。

他的道又該是如何?

那道丹神果,龐大的道韻沖擊著武庸道我頭頂著的虛幻道果,一體兩面,雙子同生,道為造化終焉:而本我頭頂那枚象徵著道妙仙身,天鉛自然,玄牝造化的青玄仙丹,亦是因其顫動不止。

而正當他欲效天地經緯丶讖諱神崇,上則為三光,下則山川河岳創建一座真正的混沌大世之時。

只見一只散發著瑩瑩神光的玉手垂下,攜無盡的偉力,將那世界雛形給單手湮滅。

「不,你這一刀不夠完美。」

神女執手,當即將武庸那顆道果拘禁,止住其演化那混沌大世。

「你到底想做什麼?」

武庸面色陡然陰沉下來,轉瞬之間殺機畢露,瞳中星力流轉,唯有經天緯地,大道編織,凝天意,化作一縷天刀垂落,亦是在此時,那封存于瞳孔中的星主禁術悍然發動。

只見其仙瞳中浩瀚星力不再隱藏,鋒芒氣機直沖天際,無邊星光瞬間便沖破這方神域,化作一顆由三十六萬七千兩百星勾連而化的虛幻大手,這只天神之手高逾無計,須臾間便是遮天蔽日,自武庸仰頭一瞬,當即便酣然轟擊下來。

嘩啦啦

弱水反覆之下,有星空具象,一尊天神巨手自其中垂下,無邊神域崩塌在前,一切都無所抵抗,只在電光之間,這座神域便像是要寸寸俱滅一般,萬法不存。

這是那無上星主的一擊!亦是武庸唯一能夠反制的底牌。

阻道之仇,猶如殺人父母,武庸絕不容自身打磨的上等道基為人作兒戲爾。

萬千星辰顯化,自大夏帝境之上顯化億萬里,時人之間那星辰巨掌天降與下方無邊氤氳轟然交手,那窒息之感,直令帝境萬靈直感絕望。

但在那方神域之中,星辰巨掌攜滅世之偉力而天降,下方神女「椿」卻是橫了武庸一眼,同樣素手拈起造化神光,那皓腕攬水月,折鏡花,反迎著那尊星辰巨掌而去,這一挽,便是一座世界在掌心似鏡花水月一般生滅,日月星辰丶山川河流丶沃野萬里丶生靈造化,自誕生到消逝而濃縮作了一道造化神光。

素腕掌中月,弱水鏡中花,與那尊星辰大手悍然相擊!

但出乎武庸意料的是,這一擊居然無聲無息,再無因果了?

只不過瞬息時間,神域靈光洞開,連綿不絕,這座弱水神域卻是愈發浩瀚,傾覆了整座大界,自神域之里,有世界樹遮天而起,其高逾無可計量,一葉便是一座陸土,一脈便是一道長河,樹上十萬八千葉,盡承十萬八千界,這是真正的世界樹,連諸神都要為之傾倒。

「你有些極端了,旨玄!」

「就這?天一的一道星術?這就是你敢如此放肆的底牌麼?」

神女自神域中立起,高逾萬萬計,齊天神軀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武庸。

這道人,她要定了,天一?除非天一星主拉下因果親自出手!否則,一道星術可擋不住她。

而那天一帝君會如何呢?

星界高天,帝居于宮,掌宇宙經緯,群星無量,星術觸發,為那椿之神靈一擊湮滅,祂亦知曉。

然,星主亦不過是稍一打量便眸光微垂而下,再無關注。

祂見識過的驚才絕艷的帝子太多了,宙極丶太一丶北斗丶十方……各人自有各人的命運罷!斡旋造化與斡旋造化之間的因果,祂不愿參和!

祂看得更遠,所擔憂著亦不過是沉寂在那黑暗古史中的一雙雙眼睛,以及那一尊尊已經開始歸位的糟心存在……

嗤笑一聲,神女素手輕招,將那宓公主攝來身前,冷然注視著下方的武庸。

「本尊說了,你的大道遠遠不夠完美。」

「開出一方混沌大世,如何呢?萬靈無生的天鉛大世,求空祭道,虛無空空,你拿什麼祭?力證真極,就你叫盤皇?要身死以化萬物嗎?」

「土著就是土著,目光短淺,總以為那虛雜的混沌便是源頭……」

這神女高居神域上極,問道之嗤笑,凌世之鄙夷如同一柄柄尖刀直插武庸心頭。

「本尊說了要助你舉道上極,那便是最極致的大道,通陰陽,曉造化,自混沌未開而始,演化一方小世界生滅,歸于靈寶虛無……」

「哼哼!」

言說之間,神女捧珠,這是本源造化靈韻神光凝聚至極致,幾乎顯化作了甘露水滴一般,她要以此完善武庸的造化大道,那也正是她所需的。

「宓家帝陵里的老家伙,萬載之前便朝本尊三拜九叩求得一縷造化,這才使其得以開啟人皇傳承,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這帝女修百草丶朝無暇,本尊令她涎以造化,奉以純陰,自能讓你二人知曉何為真正的大造化。」

武庸只念頭流轉,壓抑著暴動道果與還丹,下一瞬,便覺有溫香軟玉鉆入懷中,一絲柔軟直接撬開他的齒尖,將其中的玄牝造化機丶靈韻氤氳意探入其喉中。

那便是椿之神,先天而得,久修而精,最最玄妙的造化。她以一縷神明靈御使著那帝女,在弱水之下補全真正的斡旋造化之妙……

亦是同時。

武庸造化道果之中,不朽不壞丶天鉛永固的造化無機開始緩緩地與萬靈造化衍生玄妙。

道果不形丶仙丹不顯,正與武庸舉道之際,若日月同居,那聚天地之精丶著陰陽奧妙,含無延仙機的天鉛自然青玄造化仙丹似星斗巡天,延不可思議之角度,丹落無形,與道果合。

這是獨屬于他的大道,修真亦修假,萬般偉力唯掌中而已。

那道果終于似瓜熟蒂落,升入虛天,其所顯,不過是若開天辟地的一聲巨響,有造化神光自虛天而出,天鉛金芒色白澤銀,恍惚間無垠天地盡如素裹,而一滴靈韻入界,頃刻間便是天地而分。

上清者為天,下濁者化地,天地初開乃勝萬靈……

然這創始大道演化而未過半,武庸卻是眉頭一挑,無形的神明靈似化大手一般,將那沉醉入創世道則,在其中信誓旦旦夾雜著私活的椿神用力一把推翻,徑直接掌了自家的道果創始大道。

武庸也不顧那神女橫眉,卻是雙目緊閉,將那將固化的不定大道重歸。

無垠無邊無虛無實,歲月不存,空間不立,無因無果,是謂世。以「世」為參照,虛實多增少添,劃分維度無量計,愈發往上層視為超脫,愈往下為深層,為虛界,為沉淪無盡的黑暗。

于是以現世為基,天鉛在地,下濁而成無垠陸土,造化在天,諸氣御極化辰星無量,歲月之命光投射諸星,于是天成河漢橫分天際。

玄黃洞天之里,蘊養畢生的神韻而現,那一壺宙光渾然而消散,扶桑神木死而復生,去而復返,終是拔離洞天,顯化在外,建木扶桑子,涅盤復返得。

于是建木扶桑子落在這片大陸中央,其高百八十萬丈,撐天而居,庇佑一世,上則日月星辰,下有山川草木,維度無計,上層連綿真界,下達無盡虛妄,卻是有無盡大道囊括其中。

如此這般,實為圓滿,神女視其創生,美目間異彩連連,也便原諒了他那悖逆之舉。

正此時天鉛大道創始,天降有玉令真言一篇,顯化與天,訴諸此番大道。

「那方體象形字乃是何文?」

「唔……或是仙民之文吧。」

「你識得,念來聽聽?」

「天地玄黃丶宇宙洪荒,日月盈仄……」

「何為天,何為地?」

「清者舉于上,自是為天,濁者形于地,便是為地。」

「何為玄丶何為黃?」

「天之精者,其色為玄,地之髓者,其澤謂黃。」

「何為宇,何為宙?」

「上下四方則為宇,古往今來號為宙。」

這是一座新的大世,混沌丶星界丶州界,無盡的維度在其中各行一處……有鄉土有異,縱使諸世的大帝都無法便觀全貌。

那一片仙名之文,神女提問,武庸釋疑,一問一答之間,大道諸理盡顯,二人,立于那片包含無限未來的大世道影之上愈發的希冀,這便是創始的路途,縱使它還不夠成熟,但足夠了。

唯有那大夏帝女,伏在虛天一角,一臉幽怨的望著二人,但同時,她的身上,天人境氣息愈發凝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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