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216章 案結,前因后果‘行走江湖,義氣為先’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我沒落網 | 憑什么說我有罪! | 青衫仗劍行天涯   作者:青衫仗劍行天涯  書名: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更新時間:2025-01-05
 
時間:1962年,6月17日

前記:

‘人心百態’

1962年,6月17日,這是極為平凡的一天。

少城市在不斷的忙碌著,學習的學習,上班的上班,農民依舊掐著指頭數著什么時候會下雨。

少城市的醫院很多,每天在市內降生的孩子數不勝數,家屬好似螞蟻一般,不斷在醫院進進出出。

在這數不清的孩子中。

一個男孩,悄然降生。

趙康的降生沒有什么異象,他十分普通,屬于丟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種。

不過也不是特別平凡。

在他出生時,親爹趙山站在產房門口,不斷的來回踱步,望眼欲穿看著產房。

“咋還不出來捏?”

他爹就這樣焦躁的等待著,同時看著身邊空無一人的門口狐疑著。

‘為啥門口只有俺一人?’

他爹覺得是自己老婆,自己父母,自己岳父岳母和小姨子走丟了。

直到滿臉狐疑的護士過來。

原來是產房待產的人的家屬看他站在產房門口鬼鬼祟祟,還以為是準備偷自家孩子的人販子,便舉報了。

趙康他爹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走錯了。

趙康很平凡,除了有個不靠譜的爹之外。

他和其余人一樣。

從嗷嗷待哺,到跪地爬行,再從牙牙學語,到上課聽寫。

這個世界多他一個少他一個都沒有變化,平凡中帶了一絲普通,但說到底還是平凡。

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

他的人生猶如機械上的一個齒輪,正常運轉到高中畢業。

高中畢業后。

“來鋼鐵廠吧,嘿,這可是鐵飯碗!”

他爹如實說道。

于是,趙康進入父親的鋼鐵工廠打工,終日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有時候,趙康會坐在地上,看著那不斷勞動的螞蟻。

“我和這工蟻有什么區別?”

趙康如此想著,他沒得出答案,想了想,將其中幾只工蟻隔開。

龐大的螞蟻群依舊在照常運轉,那幾只工蟻對它們來說有沒有無所謂。

趙康松開手,螞蟻回到群落。

只是一眨眼,這幾只螞蟻便消失不見,群落也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好似放掉螞蟻只是個錯覺。

二十三歲。

趙康平凡的長大,這一年是90年代的時間點,他想做點什么。

于是,他辭掉了鋼鐵廠工作,和其余人一樣,成了一條魚,悍然扎入經商的大海中。

趙康只是個平凡的人,即便站在風口上,卻也沒什么能力做大。

他只是開了兩家飯店。

飯店的規模不大,但收入卻很不錯,靠著廚藝,他一躍成為附近知名的‘趙師傅’。

日子可謂紅紅火火。

如此熱鬧,自然也少不了錦上添花。

“娃,爹委托媒婆給你整了次相親,你快去瞅瞅!”

趙康爹風風火火的闖入飯店后臺中,將還站在灶臺前的趙康給拉了出來。

趙康懵了。

他看著自己不靠譜的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充滿油煙的衣服。

相親?

現在?

但沒事。

他爹不靠譜,趙康已經習慣了,畢竟是能走錯產房的人,護士工作十余年也是頭一次見。

不過嘛.

當趙康看到自己的相親對象時。

他覺得自己父親還是靠譜的。

“你你.”

趙康在女方家中,不敢直視相親對象的眼睛,害羞且含糊的說著什么。

相親對象名為韓麗,是隔壁村的村長的閨女,長的很好看,扎著馬尾辮,身板纖細,五官精致,一米六的個頭,抿著薄唇,此時也害羞的低著頭。

趙康看到她的第一眼,心中如實想著:長得真牛逼啊!

他爹竟然硬起來,靠譜了一把!

這讓趙康很震驚,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爹不靠譜。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油污的衣裳,有些羞惱。

不提前給自己說就罷了。

也不讓自己換身衣裳再來!

想到這。

趙康腦海中思索其補救措施。

趙康其實也看過不少的書本,更是當過指導他人追女孩子的軍師,上高中時給朋友出謀劃策,人送外號‘情圣’。

于是,在他絞盡腦汁的情況下,他思考出對策。

“你覺得俺咋樣!?”

趙康眼睛一瞪,心臟狂跳,憋著氣看著她。

韓麗羞惱,周圍可都是吃瓜眼神揶揄的父母,這讓自己怎么說?

于是,她臉頰紅的要透出血滴,最終,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我覺得.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好人?

趙山等父母一愣,隨即齜著牙笑了起來。

這事妥了!

趙山終于靠譜了一次。

第一次安排相親,就成了。

相親后三個月,趙康便辦起了酒席,和韓麗結了婚。

親事很熱鬧,村里沾親帶故的都來了。

趙康親自辦的大鍋菜,很好吃,新房有兩個,一個是老家,一個是城里的。

他的飯店有錢,可以隨時在兩邊來回居住,當然,城里的只是個小房子。

婚后。

趙康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親爹不靠譜了。

“滾,再煩老娘,老娘就要你命!”

趙康日常挨老婆罵,他瞅著煙,眼神唏噓。

當初那害羞,稍微挑逗一下就羞惱不已的媳婦去哪了!?

這個在自己家罵人的是誰?

可惡啊,自己親爹也太不靠譜了,怎么就讓韓麗和自己相親了呢.

抽完煙后,趙康又腆著笑臉迎了上去。

他覺得自己和自己怕老婆的爹不一樣。

按照那個城里的話,這叫寵!

又寵了幾個月后。

趙康突兀的發現,媳婦肚子大了起來,他感到很是驚奇,揉了揉肚子挨了頓打后,便去了醫院。

從醫院回來。

趙康發現自己有崽了。

他要當爹了!

老趙要當爺爺了!

平凡的生活啊,感恩

趙康如實想著,決心再忍韓麗的脾氣。

不是他打不過,單純是不想打,也不是罵不過,只是不想欺負對方哈。

很快,平凡的小兩口便到了生產的那一天。

小趙和老趙戰戰兢兢的站在產房門口。

“咋還不出來捏?”

“不知道啊,生孩子還得這么久嗎?”

“爹,當年生我的時候,我娘什么時候生出來的?”

小趙不安的說道。

老趙陷入沉思,當初生小趙的時候.

“你是從垃圾堆撿來的。”

“哦。”

“那我娘呢?還有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呢?他們怎么沒來等孩子出生?”

趙山又狐疑的看著產房門口。

產房門口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另一家人。

“他們不會走丟了吧?這幾個不靠譜的,怎么這個日子還能走丟!”

老趙嘆了口氣說道。

兩人決心不管他們了,先等孩子生出來再說。

一根棍子襲來。

“他娘的,二十年前老子生兒子的時候你就站在這等著偷,二十年后老子孫子要來了,你個老東西帶著兒子來偷,畜生玩意!”

只見一個老頭忽然帶著棍子脾氣暴躁的來敲著兩個人。

好在,跑著跑著,老趙小趙跑到了正確地點。

小趙親娘已經習慣了。

看到兩人過來,很是淡然。

老趙成了老老趙,小趙還是小趙,不過他有了個小小趙。

小小趙剛出生的時候,小趙差點被丑哭了。

好在后來長開了。

小小趙他原本準備取名叫趙剛,寓意和要擁有鋼材一樣百折不撓的精神。

他媳婦扇了他一腦袋。

小趙感到很憤憤。

憑什么不能叫趙剛?

就因為小小趙是個女娃嗎!?

尚在襁褓的小小趙還不知道,她親娘幫她渡過了一劫。

于是,取名叫趙秧。

不過,大喜總是伴著大悲。

韓麗的母親死了。

得病死了,還沒來得及治便撒手人寰,父親沒多久也郁郁而終。

舊人已逝,新人還要繼續向前看。

生活依舊平淡。

平淡到這世界好像只有寥寥幾人。

而趙山不過是這人復制粘貼的一個版本罷了。

丈母娘離去的情緒并沒沖垮所有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記憶也只不過是刻舟求劍罷了。

韓麗病了。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病了。

雖然能下床正常行走,但看醫生的話來說,病的很嚴重。

“慢性粒白血病,少城市治不好,你去橋州市看看,那里醫院針對白血病很有一套研究。”

醫生如實說道。

趙康拿著診斷單,不斷的奔波,最終,帶著妻子去了橋州市。

路上,他的妻子很是沉默,沒了往日的那股吵鬧勁。

趙康握住她的手,看著沒了頭發的韓麗,沒說什么,只是握著,寬厚粗糙的大手包裹著對方。

趙秧沒來。

趙秧還小,交給父母照顧,趙康來到了橋州市治病的地方。

和少城市醫院醫生說的一樣。

橋州市的醫術果然很不錯。

但也沒辦法解決這種病癥。

白血病,又被稱為血癌,一個癌字就能體現出來。

自此。

趙康的生活,從吵鬧油膩的廚房,變成安靜充斥消毒水氣味的醫院。

妻子在床上日漸消瘦,變得越來越沉默。

不過好在,趙康有兩家店,他有錢治療。

一個月一萬多的醫藥費他維持的起!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兩人回憶著過往,偶爾臉上會出現笑容。

就好像在時光長河中刻舟求劍一般。

趙秧也病了。

這個消息好似晴天霹靂。

老家的父親突然說七歲的趙秧忽然暈厥。

趙康趕回來,送到醫院一查,他頓時如遭雷擊。

“慢性粒白血病。”

“這種病并不必然遺傳,但也有遺傳因素,您的岳母早期死亡可能是因這種病,倒是沒想到,妻子和女兒也受其影響”

醫生感到十分的咂舌。

慢性粒白血病,三代同病的概率比買彩票的概率還小!

但卻被趙康碰上了

他臉色煞白,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孩子便去了橋州市。

一家三口團聚了。

不過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干擾素,透析等治療消耗的錢財很多。

趙康扛不住了,他將老家的婚房賣了。

但沒多久,錢財又見底。

于是,便將發展出來的兩個飯店也賣了。

他的錢財愈發拮據。

這種病就是個無底洞,你永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填滿。

趙康只能不斷的想辦法砸錢進去。

韓麗愈發的沉默,時不時發呆,看著醫院的天花板。

趙秧怯生生的,躺在床上,但性格卻還是有點開朗,至少比韓麗的狀態要好,天天喊著爸爸爸爸。

趙康加了個互助會。

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因這種病而困擾。

但可惜,人多也沒用,病依舊是病,不會因為你加群而消失。

有一天。

韓麗突然說,“別給我治了吧,給小秧留點活命錢。”

“等她治好,你再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

趙康盯著她,看了許久。

他突然悶聲悶氣的起身離開了。

放棄韓麗嗎?

趙康不想這么做。

但沒錢怎么辦?

治病花錢,這是個真理,國內的醫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沒辦法強求他人,除非你去國外治病,但國外的價格更是逆天,根本沒錢能治。

可趙康兩個都不想放棄,回想起往日的生活,他就有了動力。

有一天,往日受過他飯店恩惠的人,突然給了他一個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很冒風險。

趙康沉思良久之后,最終.

他決定干了。

逞羅國。

這里是藍星版面上,東南方向的國家,盛產一種名為‘人妖’的東西。

這里很亂。

即便你是個游客,來這玩也是得冒沒命的風險的。

趙康乘坐船只,來到了這里。

這里有一家藥廠。

“親愛的朋友,你買的太少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多買一點帶回去賣,畢竟,來回走私的藥物風險都是相同的。”

逞羅國內,那藥販子搖頭說道。

“這是最新產品,伊馬替尼,你要知道,一瓶市場價是兩萬多,而在我這買只需要六百,即便你賣六千,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趙康訕訕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在考慮,拿了四瓶藥便離開。

藥效很明顯。

四瓶藥,吃了兩個月。

僅僅花費了兩千塊錢,韓麗和趙秧的氣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往常花的幾十萬成了小丑一樣,但趙康卻不生氣。

他老婆孩子有救了!

比病人更關心病人的是誰?

除了醫生,那就是另一個病人。

互助會其余人注意到了韓麗和趙秧的好轉。

他們是在同一家病院的,按理來說治療反應應該差不多,即便好,也不該如此好。

他們找上了趙康。

病人總是可憐的。

當你看他們的外貌,你看他們的眼睛,感受著眼神,你總會泛起一陣憐憫。

趙康看著圍在自己身邊,滿臉苦容,哀求他的人,下定決心答應了下來。

他售價,八百一瓶藥。

其實不算漲價。

小規模的藥查的不會嚴,但如果成箱成箱的買

那就很嚴了。

為此,他需要花很多錢打點,也要花錢運貨。

如此來說,他即便是賺錢,那一瓶藥也就賺個十塊二十塊。

如果遇到特殊時期,那可能會倒貼一部分。

所以,雖然艱難,但至少大家都有藥能吃。

病癥得到了大幅度的緩解,互助會的人心里稍安了點。

趙康看著氣色愈發好的家人,臉上也會露出由衷的開心,韓麗的性格也逐漸好了起來。

她還是頭一次覺得,不靠譜的小趙靠譜了起來。

他們計劃著。

等病好了,就去旅游,看一看治病這段時間浪費掉的景色。

也計劃著。

趙秧長大考上大學,一定不能嫁一個很不靠譜的男人。

但現實。

總是會脫離計劃的軌道。

當人眼下的矛盾消失。

那能看到的,所想的,便不會局限于矛盾了。

“我給你們說,其實那藥不是八百一瓶,是六百,一瓶藥逞羅國只需要六百!”

“六百?那他憑啥賣咱們八百?一瓶藥貴了兩百塊錢,這可都是咱好不容易賺的錢!”

“娘嘞,一瓶藥賺兩百塊,咱們幾個市的人加起來得有好幾百人了,一個月得從咱們身上賺好幾萬!”

“這一年到頭,不得賺幾十萬!?”

教堂內,有人竊竊私語小聲交流著。

“都是病人,他憑什么賺咱們錢?”

“咱們都這么可憐了,他還想賺錢,我之前就說了,他之前開過店,不是什么好玩意,是那什么商人.”

“就是就是,都是病人,為什么不能互相幫襯一把,以后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當這些言論出現后。

時間一久。

便鬧到了趙康面前,十多人堵在趙康面前,讓他降價,又或是罵他。

次數一多,趙康頓時憤怒。

他索性從此之后不再賣藥。

橋州市的人自此之后,便沒了藥。

原本憤怒的人突然又惶恐了起來,不斷的哀求他繼續賣,但也有人更氣,認為趙康是吃定他們都是病人,在威脅他們。

自從不給其余人帶藥,將之前的藥物留下,足夠家人吃到病好后。

趙康的精神便松了很多。

他有時間和妻子閨女一塊待著,陪著他們。

也不需要去過那種走私,掉腦袋的事情。

“趙先生是吧,現在接到一起舉報,您參與了”

2000年,幾個警察站在滿臉茫然,手腳無措的趙康面前。

趙康受到了舉報。

舉報人是吃藥的病人。

他們企圖以這種方式威逼趙康,讓他繼續帶藥,并且將價格降低。

很順利。

個人無法和司法斗。

趙康進了牢房,醫藥公司的人時刻監督進度。

互助會的人認為自己取得了勝利,他們覺得這一招很不錯,威脅程度達到了巔峰。

于是,開始上報,說自己已然原諒趙康,可以與對方取得和解,現在能將對方放出來了。

和往常小打小鬧不同,走私案從來不是和解能解決的。

這件事超乎了互助會人員的思維。

他們本以為舉報威脅過后,趙康依舊會被放出來,畢竟只是幾百塊一瓶藥而已。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

趙康真的被關押了!

韓麗和趙秧自殺了。

沒藥吃的病人沖到了在外修養的韓麗家中,他們說:

“都是你男人害的我們沒藥吃,你得賠!”

后來。

趙康留下的藥便消失了,宛若蝗蟲國境一般,被帶走消失。

錢財也消失了,有藥吃的期間,趙康攢下的錢財也消失了,不知道被誰所帶走。

破敗的出租屋里什么都沒了。

也不對。

韓麗還得賠房東一筆錢。

韓麗沉默了。

她想著當年,和趙康初見時,對方含糊的模樣。

她也想著,出嫁時,自己害羞的畫面。

也想著,趙秧出生時,趙康被趙秧差點丑哭的畫面。

如此想著,她心中竟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不過這抹笑意最終還是終于心中。

上吊自殺的繩子總是很討厭,無法將走馬燈的感受浮現在臉上。

韓麗死了。

吊死在空中,宛若夜晚的柳條,一動不動。

趙秧也死了。

她在老家,沒有藥物的治療,沒能挺過去,某一次昏厥后便再也沒醒過來。

再后來。

2003年下半年。

橋州市.突然又出現伊馬替尼的藥。

陳念書問:“老大,你為啥不降價呢?多點人買多點人治好不是更好點嗎?”

趙康:“你多大了?”

陳念書:“二十來歲吧,早忘了。”

趙康笑了笑,他抽了根煙。

“你覺得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

陳念書昂起頭,拍了拍胸脯。

他道:

“行走江湖,義氣為先!”

'人間地獄·案!'

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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