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人怎么造出來？
誰知道呢。
“但絕對見不得光。”
“否則，直接掏出來公布出去能獲得他們夢寐以求的玩意。”
徐嚯聳了聳肩，雙手一擺，搖著頭說道。
死者的存在是被‘人為’創造出來的。
如果是科幻電影中的克隆人，又或是基因改造一類，將技術公布出來，不說完整的技術，單單只匯報實驗結果，那都能引得全球轟動。
并且，其所在的公司必定會以火箭般的速度飛速飛升！
健康？
確實，兇手目前看起來很需要健康。
但.要知道死者是十八年前開始創造，什么病能扛過十八年？抗不過。
所以大概率，十八年前兇手身體是健康的，也就是不缺健康。
既不缺，那便缺名聲，缺錢，缺地位！
如此情況下，對方若是掌握了這種技術，沒道理不公開。
除非對方沒掌握。
并被法律所限制！
“見不得光的造人手段”
李建業默然，思索片刻后，隨即便轉身離開，向檔案室走去。
徐嚯也沒愣著，跟在其身后。
他們所經歷的絕大多案子在檔案室都有備份，尤其是有關黑牌的案子。
當然，除了這些案子，徐嚯還在搜查其余的，比如
“十八年前的人販子案”
檔案室內，徐嚯恍惚間翻找出了一起案子。
他看著卷宗上所記錄下的畫面，頓了頓，沒了聲音，默默看著。
十八年前的案子，那時候徐嚯還沒上幼兒園。
李建業也還只是個小警員。
楚夕還只是個活潑的小女孩。
直到這起案子發生。
一切都被扭轉過去。
一旁的李建業注意到他的神情，轉頭過來，隨即詫異道：
“對了，這案子也和‘天國’有關。”
“你覺得里面有問題？”
徐嚯點點頭。
手上卷宗所代表的案子，毫無疑問，正是導致開朗小夕變成自閉小夕的事件。
公開殺警！
一個極度惡劣，讓東國，這個人販子判罰不嚴重的地方，愣是將犯罪團伙砍了大半的案子！
除夕節當天，楚夕一家四口開車外出游玩，但身為警察的父親卻遇到了一幫人販子團伙，且還是對方負責的案子，也是死咬著不放的案件源頭。
團伙憤怒之下將父親和其妻子進行了殺害。
同時，將楚夕和其哥哥拐走準備販賣。
直到最后李建業帶隊將人販子逮捕，這才救出了在里面的楚夕和其哥哥。
也是這起案子。
李建業在近二十年前，找到了第一塊黑色石牌。
“有可能。”
“任何一個組織，其都不會是憑空出現在世界上的，必然要有發展時間。”
徐嚯緩緩開口說道。
“尤其是犯罪組織。”
“任何犯罪組織的結局，都只有兩種。”
“一，被趕盡殺絕。”
“二，洗白上岸，經營產業。”
搶銀行？
搶銀行哪有當老板來錢來得快！？
所以，無論是西國還是東國，幾十年前的有色勢力，在發展到一定規模后，往往會選擇洗白上岸。
手下必然會有很多產業。
除非核心便繞不開有色的玩意，比如販毐，再怎么洗也洗不白。
“當一個龐大的組織，其所行事的犯罪組織并非洗不白，但還在犯罪，那只能證明這個組織建立時間并不久。”
徐嚯開口，緩緩說道。
當然，洗白并不代表不會犯罪，違法這種事還是會干的。
只不過不猖狂罷了。
“所以，你在思考，這組織很有可能，在十八年前，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人販子團伙？”
李建業耐不住了，有點頭皮發麻。
他驚駭的看向徐嚯。
“你覺得沒可能嗎？”
徐嚯看向他。
“死者年齡十八歲。”
“人販子團伙被打掉的時間是十八年前左右，犯罪組織都和石牌有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徐嚯默默的說道。
“現在，什么人才會有石牌？”
“我們是從誰身上找出的石牌！？”
李建業頓了頓，思索片刻后，道：
“趙州的美容院，全省都有名的私立美容院院長老婆。”
“趙州程陽，身價幾十億，實體產業，全國都排的上號，堪稱名列前茅的集團首腦。”
“都城人皮唐卡案，其血腥手段殺人取皮，隨后販賣出國的碟子身上。”
“江三市的‘鬼差’案，在防空洞那找出了一塊。”
一共四塊。
03/04年，他們一共找出了四塊石牌！
這些都是什么人？
或者說是身份.又或是階級！
身份最差最差的美容院，那對方在一個縣級市可以橫著走，只要專業對口，省里也能橫著走的存在！
程陽碟子防空洞的不用說。
三個里，哪怕是性質最低的程陽
對方可是03年，實體產業規模幾十億的人！
對方在趙州真的是一手遮天！
即便是放在都城，那也是第一梯隊，甚至現在國內剛發展基建，他的重要性還要遠超其余富豪。
“四個石牌，其所收到的人，最差也是在一個領域內做到極致的。”
“但”
“十八年前，一個小小的人販子竟然能有這玩意，你不覺得奇怪嗎？”
徐嚯忽的開口說道。
幾十億，全國有頭有臉的商人，和一個偷摸的人販子.
這落差感自然不言而喻。
“石牌不會是隨意發放的，人販子該有。”
“除非，是當天的天國組織剛剛成立，找不到其余的人員加入。”
“當然，也有可能是.”
說著，徐嚯頓了頓，低頭默默看著卷宗。
“他們就是組織的創立者！”
“他們！？”
李建業瞳孔一縮，語氣錯愕。
一堆人販子，最終能成長到特五局都慎重對待的人物！？
可能嗎？
或許可能。
否則，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為何一堆人販子能得到石牌。
“人販子團伙有誰跑掉了？”
“不知道，當年主要追查的是渠道，而非個人，那幫人嘴也很嚴，所以.”
李建業嘆了口氣，沉默說道。
發生了殺警的事，整個海云省的警察系統都炸鍋了，開始大規模掃蕩省內人販子。
李建業也是，只要渠道，有了渠道直接順著去打掉。
但多少還是會有漏網之魚的。
“那個團伙可能也有。”
李建業沉默的說道。
徐嚯并沒生氣，人販子就是躲在陰溝的老鼠，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就會立馬躲起來。
后世會好，畢竟暴露在互聯網下，但現在不行，即便同伴舉報也抓不到。
徐嚯沉默好一陣。
最后，他搖了搖頭。
“天色不早了，你們先查著，我下班了。”
李建業點了點頭，并未說什么，隨即徐嚯便轉身離開。
其實他們并不需要來翻檔案室的。
只是徐嚯想看一看十八年前的卷宗罷了。
為什么？
因為眼下案件不會只局限在死者身上。
兇手想隱藏死者身份，這招有用，但
徐嚯從一個十分刁鉆的角度，拿著刀，給案子劃出一條精準的口子！
那便是，不在依靠眼下案件的信息，通過其余案子，以另一個角度直接追查源頭！
貓抓老鼠？
和兇手比誰找年輕人更快？
確實，這個要比，無論如何警方也得先保證人員生存。
但.也只是保命，而非為了破案。
四起案件！
整整四起案件，每一個案子獲得的信息都很微小，支離破碎著。
算上人販子案，足足有五起。
五起案子得出的信息.完全不需要從眼下案子得到新消息再推理了。
“那小子呢？”
張梁走到檔案室，四下張望一下，疑惑的詢問。
李建業合上卷宗，道：
“還能干什么？”
“回家陪媳婦了唄。”
“這小子。”張梁無奈的笑了笑。
刑警并非二十四小時都待在警局。
除了狀況緊急，查案過程中，晚上徐嚯也是會回家的。
至于李建業為什么不回.
中年人特有的危機
“案子查出了點東西。”
張梁收斂了笑容，“本來想給那小子說的，不過既然走了，也不用喊回來了。”
“等我們繼續查到了明天，大概就能采取下一步動作了！”
“這幫孫子.”
“該漏點馬腳了！”
二月中旬的天氣，即便是到了晚上，其實也不是那么冷。
當然，是相較于十二月一月份的。
晚上，八點。
徐嚯噴出一口白色，解開脖頸的圍巾，伸出手，將門推開。
“歡迎回家”
門開了，一個倩麗的人影站在門口，看著徐嚯眨了眨眼，糯糯的說道。
徐嚯頓了頓，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捏住楚夕的腰部。
楚夕雖然掛著兩個碩大的果子，但腰卻很細，平日里被寬松的襯衫遮住，徐嚯一握，頓時展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腰。
徐嚯雙手一用力，將其抱起，甩了甩。
對方那白嫩修長的腿蕩了蕩。
“嘖。”
徐嚯輕嘖一聲，將其放下。
“瘦了。”
楚夕眨了眨眼睛。
“好看呀。”
“什么好看？”
徐嚯將衣服掛在門口，走了兩步坐在沙發上。
楚夕則是趴坐在沙發上，上身蹭著徐嚯，嗅了嗅氣味，感到十分開心。
“小敏姐說瘦了會好看呀。”
楚夕的瓊鼻碰了碰徐嚯的臉頰，隨即小聲開口。
徐嚯覺得臉頰絨毛癢癢的，他覺得楚夕要是小狗的話，現在尾巴應該會搖的很歡快。
“她讓你減肥的？”
“沒有。”
楚夕搖搖頭，“我看到他減肥，我才想減的。”
“你不喜歡嗎？”她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
“嗯”
徐嚯想了想，決定放下正事談一下這個，但又不知道怎么說。
片刻后，他道：
“我要是變矮了，你會討厭我嗎？”徐嚯問道。
“不會。”
楚夕嗅了嗅徐嚯，蜷縮一下身子，盤腿坐在徐嚯懷中。
“那我胖了你會討厭嗎？”徐嚯又問。
“也不會啊。”楚夕狐疑的說道。
“那我要是一直宅在家里，當個廢物你會討厭嗎？”徐嚯又問。
楚夕眼前一亮，“你要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嘛？”
徐嚯搓了搓她的腦袋。
“你看，我也不討厭你是胖是瘦啊。”
他對伴侶的要求很高。
如果是單純的肉欲的話
不開玩笑，一天三個輪番換，一年到頭不會有重復的人。
無論是從產業，能力，還是警方那邊的地位，都能達到。
但話也說回來了。
徐嚯對自己伴侶的要求很高很高。
楚夕抿了抿唇，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著，隨后又疑惑道：
“那我要是胖了，你不會討厭我嗎？”
“我不想你討厭我誒。”
徐嚯忽的心臟有點癢癢的，又捏了捏楚夕的臉，將圓潤的鵝蛋臉扯成大餅臉。
“只要是你就夠了。”
他溫和的笑道。
楚夕開心的在他懷中搖了搖。
片刻后，她又抬頭道：
“那你喜歡我嗎？”
“你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我誒。”
徐嚯道：“那我喜歡你。”
楚夕覺得今天開心極了，“我也喜歡你。”
言罷，她便埋頭，鉆進徐嚯的胸膛，腦袋再次化成陀螺，瘋狂鉆動。
一旁不在下飛行棋，開始下圍棋的小白握住妞妞的臉。
“那邊好熱鬧的樣子。”
妞妞的臉被握的畸形，卻又被掰正。
“別管那邊。”
小白一臉的冷靜，指了指棋盤。
“繼續下棋。”
兩個小的又一起下了起來.
晚上。
十點。
哄兩個孩子睡覺后，徐嚯便回到了床上。
楚夕已經熟睡了，睡在徐嚯的床上。
身穿睡裙，裸露著大片雪白肌膚，蜷縮著身子，睡在一側，睡顏很美，不過現在卻擰著眉。
徐嚯緩緩躺上床，將胳膊放下，對方緊抱，隨即那條圓潤，修長，皮膚與羊脂白玉般的長腿跨在徐嚯腿上，楚夕眉間的疙瘩這才松開。
徐嚯沒急著睡覺。
他側著身，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腦子里閃過了很多很多，絕大多都是和楚夕小時候有關的事情。
小時候這丫頭自閉癥愁壞了楚林海。
一旦檔案上有這個，那即便痊愈，一輩子也得帶著這三個字。
小學也是這樣，好了點，但又因為小孩，冷暴力和語言暴力席卷。
孩子的惡意總是最純粹的，好在楚夕的自閉癥隔絕了這些。
后來，初中的徐嚯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不過現在好了。
除了常識和思維，其余的和正常人沒半分不同。
“嘖，說不出口啊。”
徐嚯心里落下一句，詢問案件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他索性閉上了眼，感受著枕邊淡淡清香與鼻息，進入夢鄉。
次日，早上六點。
“小夕。”
“嗯？”
“你要禮物嗎？”徐嚯穿戴好衣服，詢問了一句。
“什么禮物？”楚夕歪了歪腦袋。
徐嚯想了想，用手比劃了個圓滾滾的東西，和腦袋大小差不多。
“你要嗎？不過要是我要是搞得東一塊西一塊的你可能看不到就是。”
“好呀好呀。”楚夕雀躍的開口道。
“那我去給你整。”
徐嚯笑了。
“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他穿上外套，向外走去。
六點半。
徐嚯回到了警局。
一進門，張梁的臉便出現在了徐嚯面前。
只見，他臉上勾出了一抹笑，對著徐嚯，緩緩吐出三個字。
“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