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龍想過陳志可能會中招，按照預想當中的計劃掉入警方的埋伏。
他沒想過，計劃會出現些許偏差。
他會赴約，但赴約的并非是警方給的地點。
而是所謂‘柳佳’所在的地方！
柳佳在哪！？
柳佳早死了，現在的柳佳.只在警局！
剎那間命令下達至眾人耳邊。
幾十名警員雖不理解為什么剛把自己調出來又要趕回去，但并不妨礙他們執行命令。
“他娘的，這瘋子不會真敢闖警局吧.”
警車上，趙海龍親自開車，瘋狂往警局趕去，一邊趕，臉上還露出咂舌的表情。
犯罪分子主動前往警局？
多新鮮呢！
要是自首還好說，但對方可不是自首
“誰知道呢，說不定在”
徐嚯沒什么明顯的表情，直勾勾看著遠方。
趙海龍沒再說話，緊咬牙，一腳油門踩下，緊接著便直奔警局而去。
稍許。
“吱”
車輪與地面的刺耳摩擦聲響起。
還不等車停穩，車門便已經打開。
“啪！”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奔著警局而去。
相比之前，此時警局早已顯得很是空蕩。
刑偵支隊和常規的市局不同，這是專門負責查刑事命案的，所以絕大多數人都需要參與到一線當中，內勤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前幾次爆炸直接將警局人馬抽干，支隊內只剩下最基礎的內勤人員運轉。
壓根看不到人影！
徐嚯沒有理會這些空蕩的畫面，將帶來的警員打散，地毯式搜索整棟支隊。
而他和趙海龍，則是迅速的踩踏樓梯，向地下一層走去。
地下一層是監控室，同時那里也擺放著刑偵支隊，指揮中心系統的服務器。
而徐嚯的引誘計劃，便是借用的此系統計算力制作的音頻系統。
“噠”
徐嚯忽的停下腳步，他停在地下一層的門前，微微平復內心，隨即緩緩吸了口氣。
“哧。”
他抽了抽鼻子，鼻尖微微一聳。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氣息傳進鼻腔當中。
這味道，他在兩個地方嗅到過。
陳志的兩次落腳點！
真的來警局了！
是該說對方膽子大？還是說不知天高地厚，連警局都敢闖？
徐嚯的臉沉了下去，身后的趙海龍耐不住了。
“開門！”
趙海龍沉聲說道。
身后幾個人沒有猶豫，立馬邁開步子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砰！”
門開了，兩扇門被巨大的力道砸開，發出砰的響聲。
而門內.
有許多的監控設施，同時，還有警方內部的服務器。
服務器就像養蜂的木架，搭在一起，上面有精密的各類儀器，閃爍著黑色光芒，令人看一眼就覺得很是高端且貴。
警方的服務器一般有多個地點，最多的則是兩個。
警方的數控中心，二便是機房。
這里是機房，一般閑雜人等不會進入，即便是進來也只是打掃衛生和日常維護的，可此時
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正站在電腦屏幕前，不斷調試著什么。
對方好似一個聾啞人。
警察踹門的動靜也沒能將其吸引半分，全程到尾頭都沒回，只是默默的注視著機房內的電腦屏幕。
這人是.
陳志。
還真猜對了，對方果真上鉤，只不過并未選擇去咖啡廳，而是只是來的警局。
他利用爆炸，將警局絕大多數人引走，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外面，都在關注爆炸，從而給自己爭取了足夠潛入進來的時間！
但現在看來.
時間應該是不怎么夠用了。
現場氣氛僵持片刻。
恍惚間。
“看夠了嗎？”
徐嚯忽的開口，同時利用氣息搜查對方是否還留有后手。
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后手。
沒有能威脅到警局的后手！
他暗暗給身后的警方比了個手勢。
聽到聲音，陳志這才回過神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靠近的警察，繼續看向電腦。
也是趁此時間，警方算是第一次，正面看到陳志的臉。
一半臉是正常的，另一半則慘不忍睹。
就好似紋身的黑臂一樣，只不過是紋在了臉上，且只有一半。
很丑很丑。
不過并不妨礙幾個警察的動作。
“啪！”
幾人直接上手，將對方牢牢控制住。
等到手銬那清脆的聲音響起后，趙海龍松了口氣，卻又害怕起對方是否留有后手，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陳志掙扎了一下，發覺無法反抗后，便不再用力。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徐嚯。
上下打量片刻，忽的開口道：
“你是警察？”
“不是。”徐嚯道。
“你是商人？”
“半個吧。”
陳志沉思片刻，忽的明悟。
“警方的那個高手是你？檔案也是你偽造的？”
徐嚯沒有反駁，或者說，對方壓根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不等他開口，陳志便又道：
“你很厲害。”
“怎么做到的？”
做什么？
偽造檔案嗎？
這太簡單了，只要有權限，無非是刪改些許字罷了。
“這東西怎么做出來的？”
陳志扭頭看向電腦旁，徐嚯所編出的簡陋模擬音頻的東西。
“你想學？”
徐嚯挑了挑眉。
說白了，自己搞的玩意也就是個高配的變聲器，加了那么一丟丟的其余功能。
04年這時間段已經有了不少的經驗，只是從未有這種精湛的技術罷了。
“嗯。”
陳志點了點頭，沒有隱瞞。
徐嚯掃了他一眼。
陳志今天穿的很好。
穿著西裝，發絲打理的一絲不茍，外貌形象算是拉滿了，如果沒有那張臉的話，大概率會很好看。
以對方的認知來看，不可能認識不到變聲器的存在。
僥幸心理。
但僥幸心理吧，這玩意的構成，是未知！
舉個例子。
你沒寫作業，聽到上課鈴聲響起，這時候你可能會有僥幸心理，覺得老師不會查作業。
但當老師點了你的名，那時候你還會有僥幸心理嗎？
不會。
同理。
對方若是確確實實知道柳佳死了，即便計劃會令其動搖，內心產生一丟丟的僥幸心理，卻也不會步入眼下這個境地
眼下這直接潛入警局的畫面！
“柳佳死了？你親眼看到了？”
徐嚯沒有明著回答他的問題。
他示意警方將人押在椅子上，直接進行審問。
“死了.死了，應該被碎尸了，而且我找不到她的尸體。”
陳志沒有任何隱瞞，態度很不錯。
徐嚯點點頭。
和他想的一樣。
對方無法百分百確認柳佳已經死亡。
“那根皮帶是柳佳的還是所謂的兇器？”
“都是。”
“都是？什么意思？”趙海龍一頓。
“字面意思。”
陳志開口，“張豪用柳老師的皮帶勒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入侵了個網站，里面有酒店的監控，監控還原了一切。”
“酒店監控？”
“嗯。”
“他們上床了？”
徐嚯忽的又開口詢問。
“嗯。”陳志再次點了點頭，并沒什么異樣的情緒。
聞言，身旁的趙海龍恍然。
上床導致的意外？
這倒是發生了很多次。
比如上一世，比較聞名的一起案子。
四五個富婆如狼似虎的富婆聚在一起，點了一只鴨子一塊玩，正常玩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些人全都是三四十歲，饑渴的年齡段。
最終，鴨子在藍藥丸吃多后猝死，活生生被玩死。
只不過.
“網站？什么網站？”
“床事.柳佳和張豪上床？為什么？”
徐嚯忽的開口詢問。
兩個問題在這一刻，化成疑惑的目光，看向陳志。
“一個黃色暗網，是酒店內部人員，偷拍偷錄視頻盈利的視頻。”
“我從攝像頭查到的網站，之后發現的視頻。”
這個問題陳志絲毫沒有停頓，他甚至還將暗網的進入方法，以及所在酒店名字說出。
這讓徐嚯想起之前在江三市處理的一個案子。
一件水仙花案！
死者是被妻子殺害，疑似出軌的丈夫。
但實則丈夫并未出軌.不對，或者說，他是喜歡的自己，自己愛上了自己。
最終也是因賓館的微型攝像頭，這才知曉了案件的具體緣由。
而這微型攝像頭，便是對方為了盈利，販賣視頻所置辦的！
“上床呢？”
徐嚯默默的看著對方。
“為什么上床？”
他心里有個猜測，但猜測只是猜測，只有對方親自說出口才算證據。
陳志沉默了，這問題好似是他心里的疤，低著頭，沒有開口。
良久，他也沒回答。
趙海龍扭頭看了徐嚯一眼。
對方不開口.
看樣子是有難言之隱了。
“是因為你？”
徐嚯上下打量著對方。
“因為你，所以才上床，所以才會死？”
陳志頓了頓，肌肉緊繃，但也僅僅只是一瞬，接著便沒放松下來，依舊沒回話。
“嘖。”
徐嚯起身，搖搖頭，看了對方一眼，接著便開口道：
“帶走吧。”
聞言，幾個人立馬起身，接著便帶人向外走去。
陳志全程沒有任何反抗的畫面，除了最后一個問題不回答外，算是能坦白的都坦白了。
“吱”
門關了。
至此，趙海龍還感到些許恍惚。
他好似想起什么一樣，接著臉色一變，連忙向著電腦那邊走去。
整個人趴在屏幕前，神情緊張的瞅著。
“怎么了？”
徐嚯剛從陳志的問題上回過神，看著這一幕又忍不住納悶了。
“他娘的，這孫子能遠距離入侵警方的天眼系統，甚至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侵，天知道近距離和系統待這么久會干什么！”
趙海龍罵罵咧咧的。
現在他算是和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
天眼系統的未來和前景他是了解的，只要稍微有點遠見的都能看到這玩意有多重要。
但可惜.
現階段的天眼就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
而若是有歹徒反向利用這玩意.對警察來說一樣足夠致命！
不說別的，單是陳志。
對方入侵了系統，全程不需要露面便將死者殺害，同時替換掉監控抹除線索。
如果不是對方是尋仇的，還明顯的留下了金庫的線索.
那想抓這么個人算是難了。
警方內部壓根就沒幾個與其披靡的技術性人才！
“放心，沒后手，即便有，也抗不過天眼幾次升級更新。”
徐嚯查了片刻，最后給趙海龍吃了顆定心丸。
對方這才安下心來。
隨即又面露苦澀。
“他娘的，這孫子既然什么都不干早跟警方說要看這個嘛。”
“非得用炸彈，現在外面亂成那個樣，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收場！”
趙海龍欲哭無淚的開口道。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炸壞花花草草難道就可以嗎？”
“修繕起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聞言。
徐嚯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啞然失笑著。
他拍了拍趙海龍的肩膀。
“魔都還怕花錢嗎？”
趙海龍嘆了口氣，“怕啊，你是不知道，現在到處都是要花錢的地方.”
“行了，這些東西丟給上面頭疼去吧。”
徐嚯搖搖頭，隨即便向外走去。
“抓到人就好。”
趙海龍頓了頓，隨即點頭，也向外走去，重復道：
“也是。”
“抓到人就好”
次日。
三月三日。
陳志被抓了，案件算是來了個階段性的收尾。
不過案子結束不代表其余的東西也跟著結束。
由爆炸所產生的輿論擾的警方頭疼，現在鋪天蓋地的媒體都在發表報道。
不過在短時間內，這些媒體的聲音便消失，再也看不見。
而在三月三日下午，警方便給出了答案。
“煤氣管道和下水道爆炸？”
三號。
下午三點，酒店內，徐嚯看著電腦上的信息，眉頭一挑。
案件還未完全結束，張豪等類似的人還未抓捕，警方不可能將案件公布，但輿論又需要平息。
所以.
“理由倒是也充分。”
徐嚯想了想，“現場沒有死傷，周圍沒有多少目擊證人，沒有進一步的惡化，理由倒是很強，能充分的相信。”
言罷，他便關上了筆記本。
有些信息警方是需要阻塞的。
比如這一類，在警方的眼里完全沒必要在現在時間段公布所有真相。
為什么？
首先說有什么好處嗎？
沒有好處，甚至公布后，壞處卻遠比預想的要大！
首先是社會秩序，這玩意絕對會受到沖擊，之后便是境外人員引導輿論。
這年頭和上一世不同，引導輿論搞得大量精英流失，讓人煩的很。
比如那些雜志，里面那最經典，最能扯犢子玩意，這玩意是真的有人會信的。
所以，至少警方眼中，現在時間段是不能將案子細節放出去的。
“嘖，還得去警局領一次獎金。”
徐嚯起身，伸了個懶腰，緊接著便準備向外走去。
一開酒店門。
還不等他踏出門，王超的身影忽的出現在面前。
徐嚯愣了愣，上下打量對方一眼，狐疑的開口，“你小子現在又在搞什么東西？”
只見王超此時已然不再身穿外賣服.
不，是從此以后都不再身穿外賣服了。
他被炸怕了。
“嚯哥，我準備提高一下旗下員工的福利待遇，您看這事.”
王超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徐嚯有點詫異，“就這點事？你自己做主不就好了？”
王超要提高的是送外賣的人員待遇。
他算是貼切的體驗到了一次騎手的不易
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這要再不提升一下，王超自己都有愧于自己的良心啊！
只不過.
“這不是資金有點緊張嘛.”
王超尷尬的笑著，“咱們扯著蛋了”
“什么意思？”
“步子太大了，我試著將咖啡，互聯網和外賣一起發展，但資金卻不夠”
“這些倒是沒事，反正上頭給錢，最要緊的是”
王超聲音略小，開口道：
“福利待遇一提高，咱們不是很好發展啊”
徐嚯頓了頓，隨即了然。
福利待遇高，會導致內卷緩解。
對于打工人來說這是個好事，但對于其余企業來說，這可不行。
你福利待遇要是高了，那我怎么辦？我招不到人了怎么辦？
我也得跟著一起變高？
我憑什么提高成本啊！？
所以.
“有人打壓？”
徐嚯揣摩了片刻，隨即擺擺手。
“滾蛋，你又不是泥腿子，背后有官方背書呢，去打小報告都不會嗎？”
王超嘿嘿一笑，“打了打了，小報告我肯定會打的。”
“第二件事是”
說著，王超微微一頓，屁顛屁顛的湊上來。
“嚯哥，你還會編程啊？”
“不會。”
徐嚯隨口敷衍著，接著便向外走去。
“哥，趙支隊都說了，你整了個什么音頻什么的”
王超繼續黏上來，“您看，能不能把這玩意裝在手機上？”
徐嚯：？
徐嚯頓住，扭頭看向他，看了片刻，道：
“你什么意思？”
“害，這不看了幾個電影嘛，覺得那人工智能挺厲害的，我想著，咱那個手機要是也能整.豈不是發大財！？”
王超開口，眼神中滿是對功成名就的渴望，全無對金錢的執著。
徐嚯被整不會了。
手機還沒發布呢，就思考上語音助手了.
“等幾年吧。”
他隨口答應著。
“等幾年硬件跟上去了再說，不然怎么搞都是扯淡！”
王超點了點頭，“成！”
他也知道這玩意吃硬件，就他們搞的那手機，說實話能發個短信，聽聽音樂玩幾個小游戲就不錯了。
聊完這些。
徐嚯便匆匆趕往警局。
警局現在忙的一塌糊涂。
即便是有特五局協助也忙的不可開交。
“十年，十年的交際網他媽的，孫州那邊，天國的案子還沒查清呢！”
此時，回到魔都的張梁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工作量，整個人都要扭曲。
“什么十年？”
徐嚯湊上前來疑惑的詢問。
“紅房愛心公益會。”
張梁注意到來人是徐嚯，便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抽了口煙，緩緩道：
“案子的源頭你應該也了解了吧。”
徐嚯點點頭。
案子的源頭是因為公益會和張豪勾結所導致。
雖說張豪死了，但公益會可不會只和張豪勾結！
“公益會的老板，他們的中層，甚至是基層，這些人又會有各自的利益。”
“單單是一個公益會，要查的工作量就已經突破天際”
張梁頭疼道：
“更別說，上頭這次下的決心.”
“很大？”徐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眉頭一挑。
“很大！”
張梁點點頭，“偷稅漏稅算是要全面徹查一遍。”
“魔都估摸著還得死些人。”
徐嚯：.
還死？
天國就已經死了一批了
超子之前還在思考福利提高后面對周圍人打壓怎么辦。
現在不用擔心了。
全噶了就沒人能打壓的了！
“尤其是公益會，社會上的這些社基金，腐敗問題太嚴重了。”
張梁嘆了口氣。
官方提供的捐款減稅，這本意是好的。
既能讓窮人得到資源，也能讓好心的企業有回報。
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對方既要還要，就會導致犯罪出現，犯罪一出，就得有人哭，有人哭就得有人死。
現在，警方就處于讓人死的階段。
“那還不錯。”
徐嚯樂呵呵的，“還能追查一些稅，挺好的。”
張梁嘆了口氣。
確實挺不錯的，就是估摸著他頭發又得少幾根了。
本來自己還挺清閑，但上年年中開始，他就好像被下咒了一樣。
好家伙，那工作都快壘成山了！
不過問題不大。
虱子多了不怕癢，多就多吧。
“給，你小子的獎金。”
趙海龍忽的從辦公室走進來，看到徐嚯后，從抽屜里抽出一個信封，里面有一張卡，卡里有點錢。
徐嚯樂呵呵的將其收下，隨即抬頭看著對方。
“案子怎么樣了？”
“除了柳佳的事，其余事陳志該說的都說了。”
趙海龍嘆了口氣，感到些許頭疼。
“但唯獨柳佳的事怎么都不肯說？”徐嚯眉頭一挑，狐疑的開口。
“對，死活不肯說。”趙海龍點點頭。
“他倆什么關系？”
“師生？男女關系？還是母子？”
徐嚯有點好奇。
“不知道，但能為了對方殺人.感情一定是濃厚的。”
“柳佳為什么和張豪上床？”
徐嚯想了想，又提起之前的問題。
“從性格來分析，柳佳應該也算是潔身自好的人，對方是因為陳宇的什么，才會和張豪上床？”
“鬼才知道！”
趙海龍罵罵咧咧的。
這次案件過后，他自己也該退休了，現在提起來就覺得這案子頭疼。
案子破了，收尾也能順利進行。
但僅剩，且重要的疑點對方愣是不開口！
恍惚間，張梁想起什么似的，扭頭看向徐嚯。
“你小子有辦法查出來嗎？”
“有好處沒？”
徐嚯挑了挑眉。
“有。”
“那我有辦法。”
徐嚯樂呵呵的說道。
當然，除了好處外，他自己也比較好奇。
柳佳的具體死亡過程.
公益會當年具體做了什么，陳志和柳佳怎么認識的？為什么陳志敢冒死報仇
公益會.到底會爛成什么樣？
那些表面上捐款，風光無比的人，背地里又會干什么？
數不清的思緒在徐嚯腦海中回蕩，最終化成一句話。
“等我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