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258章 假監獄,這玩意是什么東西?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我沒落網 | 憑什么說我有罪! | 青衫仗劍行天涯   作者:青衫仗劍行天涯  書名: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更新時間:2025-02-18
 
拆遷是什么?

是天大的好事,當然,僅限于現在,而非上一世時間段的部分鄉下。

好事有很多種,其中,拆遷中所代表的好事.是錢!

但任何事情和錢摻和上,往往都會變得抽象且復雜。

所以,針對有龐大利益糾葛的拆遷,除了正常拿錢生活的以外,必然會出現

受害者。

是的。

拆遷,也會有受害者!

“查一下拆遷地十年前生活地區人員,目前在就醫的人員名單。”

“要能取得聯系的那種。”

辦公室內。

徐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一旁應付完吳廣的趙海龍開口說道。

“查他們?”

趙海龍頓了頓,臉上露出疑惑。

稍微思索良久,便轉身離去,“我去調查。”

十年前,到現在還在就醫.

這種人好查的很。

沒辦法,就醫記錄在檔案袋里掛著,詳細的身份信息,居住地址,甚至是身份證號都擺在明面上。

警方哪怕是瞎子,也能通過他人知道這些信息。

下午。

兩點半,趙海龍端過來幾張名單,丟在桌上。

“沒死沒走的大概都在這了。”

眾人低頭看去。

這些是什么人?

是需要治療養傷的人,是受害人!

人都是貪的,當一大票錢放在你面前時,心里大多都會感到觸動。

拆遷怎么貪?

好搞。

首先,拆遷命令下來是需要時間的,那么只需要在這命令下來之前,去將你房子收購就能合法占有。

你會賣嗎?

會的,在你知道自己房屋價值一百萬時,對方開出一百五十萬,兩百萬,幾乎百分百會賣。

而在拆遷令下發后,這房子會瞬間增值十倍甚至是幾十倍!

其中的差價,便被對方所奪取。

這算是好的,至少有錢拿,若是有些蠻橫的.

直接將你房子奪了!

怎么奪?畢竟這是法治社會,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吃不了,但能殺了你!能威脅!

找個人綁走你家人,逼迫簽下購買或是轉讓合同,而代價.說實話沒有代價。

報官?上告?

抱歉,你連村子都走不出去!

腿都給打斷!

而在這樣的狀況下

所謂的受害者,便逐漸出現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劉勝楠,張強?”

看著手上所端著的兩個人員檔案信息,這是離警方最近的幾個人員。

徐嚯沉思片刻,便打定主意。

“走。”

“去看看他們。”

魔都,第六人民醫院。

重癥綜合監護室,也就是俗稱的ICU當中。

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年,男孩看起來二十來歲,長相清秀,呼吸平穩,體表并外傷,器官也沒受損。

可惜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治了多少年了?”

“算算時間.快十年年了。”

“怎么造成的?”

“錢啊,因為錢.都是因為錢啊。”

一個中年婦女面無表情,眼神麻木的說著。

她是劉勝楠,說話間,低頭摸了摸孩子的腦袋,二十來歲的孩子對此沒有任何一絲回應,連皺眉都沒有。

“我家男人死的早,出去干活被車撞死了,他們趁著家里沒男人,就想搶房子.”

“我不肯。”

身穿便裝的徐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聽著。

他看向床上的男孩。

對方四肢纖細,好似肌肉萎縮的狀態。

不對,不是好似,而是這確實是肌肉萎縮。

這是個植物人。

“我不肯,他們就打人,我一個女人怎么打得過他們,小蒙就沖上去打,可他那時候也就十來歲,還在上小學”

劉勝楠呢喃的開口,呆滯麻木的眼神中倒映出孩子的面容。

悲傷嗎?

或許有點吧。

十年照顧植物人的生活,早已將一個人的心磨平,或者說將情緒壓縮在最深處。

“后來敲到腦袋,之后就再也沒睜開過眼了。”

“為了能出去照顧孩子,我只能和那些人簽合同,按兩百一平賠。”

“或者.一開始就不該貪這些錢的。”

“斷水斷電的時候,就該走的。”

說著說著,劉勝楠臉上多了一絲自嘲。

緊接著自嘲便成了憂傷。

她今年四十,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要是死了孩子怎么辦?

有時候她都羨慕那些孩子是弱智患者的家屬,至少,人家能動一動,能自己吃飯。

“沒報警?”

一旁坐著的趙海龍悶悶的開口了。

這種事算是大事了,按照他當年還是小警察的脾氣,不可能不給個好結果。

為什么?

劉勝楠是鄉下人,居住地點和最早能查到錢樹出現時的地點很接近,強買強占的人是村中cun霸。

這類人.

可是官方重點打擊對象!

劉勝楠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緊接著又麻木。

這變化很小很小,小到普通人壓根就察覺不出來。

但趙海龍卻是個十足,經驗老道的刑警了!

這是什么意思?

嘲諷警察?不信任?不對,不信任不該是怒火趙海龍忽的錯愕,抬頭正欲追問對方。

但可惜,徐嚯率先開口詢問。

“認識這兩個人嗎?”

徐嚯抽出兩張照片,上面赫然是孫樹明和錢樹兩人。

只不過,這是兩人還是青年時期的照片。

劉勝楠看了看,忽的頓住,隨即稍稍一縮。

“認識?”

一旁的張梁眉頭挑起。

“見過,張叔家里的孩子。”

“張叔?”

趙海龍忽的抖擻了一下精神,雙眼死死盯著對方。

終于,有人知道錢樹等人的來歷了!

“嗯,張叔家的.張叔死的早.也不對,不能這樣說。”

劉勝楠組織了一下言語,最終道:

“張叔當年掉河里消失了,從此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

“這倆我記得是叫大明二明來著,是張嬸收養也不對,不算收養,就給一口吃的。”

“嬸子?”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接著身板都稍微筆直些許。

沒想到這才走訪第一人,就有了這樣重大收獲!

“你確定沒記錯?”趙海龍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內心,反復確認道。

“沒認錯,這倆孩子孝順,我知道的。”

孝.孝順?

眾人錯愕。

腦子瞬間凌亂。

不對,要是孝順,為什么壓根查不到有關所謂張嬸的信息!?

這有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

在眾人的推理中,對方必然是針對所謂的父母做了什么,否則也不可能手里拿著一大筆拆遷款創業。

可知道錢樹信息的人卻評價孝順

劉勝楠開口指了指照片上,錢樹臉頰上的一個痣。

“當初還是我跟村長他們,一起擔保,讓這倆孩子有了身份。”

村子里一般有黑戶的話,只要調查清來源,村長便可以試著找人給對方上戶口。

這也是為什么,警方能找到劉勝楠的原因。

錢樹戶口的信息便顯示和對方一個村落,只不過村長和村民卻找不到,更沒父母。

“后來呢?”

徐嚯繼續詢問。

“后來?”

劉勝楠臉上露出凄慘的笑,看了看身旁肌肉萎縮,植物人的兒子。

“我就來醫院了。”

“時不時在醫院住幾天,任何帶孩子回家”

“家?你還有家?”趙海龍詫異,這雖然說出來有點傷人,但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租的。”

劉勝楠開口道。

“植物人花銷不高,我自己有胳膊有腿,租個房子還是可以的。”

趙海龍點頭。

相對于疑難雜癥,植物人這種特殊病,醫院既不給用特殊的藥也不會做什么大型手術,開銷基本都是醫護問題了。

如果帶回家里,那用的錢就更少了,更別提還有醫保。

“嬸子呢?我說的是張嬸。”

徐嚯放下紙筆,開口詢問。

張嬸,也就是給錢樹一口吃的,令兩人活下來,非名義,事實上的監護人!

“我不知道。”

劉勝楠搖搖頭。

“我走時還沒開始拆,走后拆完村民便散了,也沒手機聯絡。”

十年前手機還是很貴的。

九十年代初,還是使用大哥大的時間段,那時候的物價,大哥大能賣到兩萬塊!

即便是最便宜的,也得五千,壓根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她現在住在哪也不知道嗎?”張梁不死心。

“不知道。”

劉勝楠搖頭說道。

眾人沉默。

隨即站起身來。

“感謝您的配合,還請保持手機電話的隨時暢通。”

言罷,留下一些金錢和牛奶,便轉身離開。

“我們不打擾了。”

劉勝楠沒什么,甚至沒起身送。

她對警察的態度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

“啪!”

出了門。

三人回頭看了一眼,接著便開始討論起來。

“嘖,差不多能證實了。”

“事情發生在那張嬸,張翠萍身上,并且還是因為拆遷的金錢所導致。”

趙海龍咂舌的說道。

財帛動人心啊。

邏輯他倒是能理解。

“兇手殺人,可以從殺人手法上逆推出來。”

“而殺人手法你們也都知道,換句話說,將現在的信息填充進去,案件就變成了”

“錢樹因為拆遷款,和救了自己命的張翠萍鬧翻,而鬧翻的過程,和將人攪碎,灌成臘腸有關?”

張梁開口揣摩著。

“這過程是什么?”

“為什么會導致,兇手將人攪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眼神聚焦在徐嚯身上。

徐嚯感到些許頭疼,“不是,你們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變魔術的,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收回了眼神,繼續沉思著。

稍許,對方開口道:

“你們說那個張嬸失蹤的丈夫,有沒有可能是兇手?”

眾人陷入沉思。

可能嗎?

倒是有可能。

而且是十分有可能!

“絕大多數的失蹤案即便是過了幾十年,警方也不會輕易將案子轉成刑事案,原因便在于無法判斷死活。”

張梁緩緩開口解釋著。

失蹤案需要慎重對待。

如果從態度的角度上,用刑事的資源來尋找,那多少警力也不夠用的。

如果判斷對方已經死亡

那要是找到了怎么辦?

找到了,但那人發現戶籍檔案,自己早就死了好幾年了怎么辦?

所以需要慎重負責,失蹤不是活著也不是死亡,消失的丈夫.

“如果還活著,那確實極大概率是兇手!”

趙海龍滿臉慎重。

假設你是個失蹤人員。

你被困住,不知多少年,你走回家,本想闔家幸福的團聚,但發現妻子受到傷害,罪魁禍首則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

你會怎么做?

當做無事發生?

“當下最要緊的事,是查清張翠萍到底在哪。”

徐嚯立馬將話題轉到現在最應該在意的一條線上。

“問題是,該怎么查?”

張梁皺起眉來。

即便眼下知道了名字,能得到檔案,但卻也不好找。

人早就走了。

什么?買房的記錄?

不用查就知道,錢一定在錢樹手.

等等!

他們要查的不是誰花的錢,而是錢花到了哪!

張梁忽的反應過來,下意識直視著徐嚯。

“查錢樹,查他們的消費記錄!”徐嚯開口。

“同時調查開發商吳廣,這孫子有問題。”

“他可能不知道案件有關的信息,但絕對還做了其余事!”

三人商討片刻,頓時有了思緒。

“先查吳廣!”

說干就干。

三人立馬回到警局辦公室內,著手安排人調查吳廣。

吳廣有問題,問題很大。

當然,雖然可能和案件關聯不大,可若關聯不大不是完全沒關聯,僅有的那點概率警方也要查!

只不過.

當天。

下午三點。

剛準備傳喚吳廣來警局的趙海龍突兀的收到一條信息。

“什么!?”

“吳廣.死了!?”

辦公室內,趙海龍滿臉震驚,下意識站起身,不可思議的說道。

“老大,吳廣死了。”

“我們傳喚的時候發現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小時,死法一擊斃命,和之前現場不同,無法判斷究竟是否為同一人所為,但與案件牽扯,時間相近,極有可能是臘肉案兇手作案”

辦公室內趙海龍手腳發涼。

吳廣死了

一條線直接被斬斷!

他臉色鐵青了半晌,最終,深吸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

趙海龍掛斷電話,看著徐嚯,無奈的開口,同時準備穿上自己衣服。

“出意外了。”

“情理之中。”

徐嚯點點頭,雖說死的突兀了點,但細細想,確實是情理之中。

兇手都瘋到讓別人吃他們自己肉灌成的臘腸了。

你還指望著他放過邊緣人員!?

“我去調查.”趙海龍剛準備埋頭去現場。

但轉身,卻被徐嚯拉住手。

“怎么了?”趙海龍詫異。

“咱們邊走邊聊。”

徐嚯跟著對方一起走,雖然目的地是吳廣的受害現場,但說的話卻不是他。

“還記得劉勝楠嗎?”

“當然記得。”趙海龍還不至于中午見到的人下午就忘了。

“我回局里的時候,翻找了一下她的檔案。”

“按理來說,她那種情況,應該是會報警的,可檔案記錄上卻沒有,她沒有報警。”

徐嚯緩緩開口說道。

“同樣的,周圍鄰居也沒人報警,搶占不可能只針劉勝楠,必然還有不少人。”

“可都沒有人報警,你說這件事怪嗎?”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人一多,就會亂,心思就雜。

怎么可能做到一個人都不報警的!?

可現實就是,愣是沒有一個報警信息,只有毫無緣由的醫院住院信息。

“還記得劉勝楠,看你身上警服的時候,眼里閃過什么嗎?”

徐嚯瞇了瞇眼,再次提起一個細節。

“憤怒?怨恨?”

趙海龍回想一下,詫異的說道。

“是的,憤怒,怨恨,明明是打人造成的苦難,且她還沒報警,卻會對警方感到憤怒,這很反常理。”

張梁趙海龍細細一想,隨即眉頭皺起。

確實,劉勝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沒理由說將自己的錯誤轉接到警方身上。

“她沒錯。”

徐嚯瞇了瞇眼,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報警了。”

報警了?

但卻依舊遭受到那些對待?警方收錢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海龍下意識站住身子,“報警和行動是會記錄的,即便收錢和稀泥,也得留下記錄!”

“但現實卻是什么都沒有!”

徐嚯搖搖頭,“別急,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張梁滿臉好奇。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劉勝楠報警了,但報的是.假警。”

徐嚯瞇了瞇眼,看著周圍人,緩緩吐出一個稱呼。

一個,社會陰暗角落中,極為惡心

令兩人僅僅只是聽了一聲,瞳孔緊縮,汗毛炸立的名稱!

“我指的是.”

“假監獄。”

假監獄?

監獄,還能有假的?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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