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現場。
落針可聞。
眾人預料中的驚世大戰并沒有爆發,兩個本應攪起腥風血雨的戰神,竟是出人意料的費拉不堪。
那番邦高手還好,在護國神龍手下,只是略落下風,被龍軀之強勢,逼得四處躲閃,即便被龍尾從天空抽下來,也處于格擋狀態,并沒有喪失戰斗能力。
只可惜,太過專注于跟護國神龍的戰斗,并沒有注意到被秦牧野蹴鞠一樣踢上天的那個廢物,兩個上位戰神相撞,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節。
現在……估計已經廢了。
訶摩多恨得差點暈過去。
不是?
那個蹴鞠為什么那么弱?
等反應過來后,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了竊竊私語。
“這就是上位戰神啊?怎么在秦元帥手中跟小雞崽子似的?”
“是啊!花里胡哨整一堆,啥攻敵必救的,給我整得提心吊膽,結果就這?”
“剛才一堆豪言壯語,可讓我覺得這是個高手呢,這也太有節目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直接把處于昏迷邊緣的韓锃干醒了。
他強撐著滿身是血的身子,從坑洞中爬出來,又怒又駭地看著秦牧野:“你這到底修煉了什么肉身禁術?”
秦牧野慢慢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只是一廂情愿地認為這是肉身禁術,卻不愿認同我修煉路上付出的汗水和努力!”
韓锃:
“啪!”
又是一個耳光落下。
韓锃徹底昏死了過去。
秦牧野走到坑洞前,把疑似昏迷的訶摩多提了起來。
叫了幾聲,沒有反應。
于是騰出右手,張開巴掌。
訶摩多顫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尊貴的乾國少將軍,我遠道而來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與貴國的高手友好切磋一番。”
秦牧野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瘆人的弧度:“你醒著呢?”
“醒著……”
“那你有沒有聽過我們大乾有句古話?”
“什么古話?”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啪!”
一耳光落下,強大的汗水與努力,直接把訶摩多弄昏迷了。
也就在這時。
秦開疆提著一個昏迷的老人無聲落下,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和韓锃和訶摩多丟在了一起。
秦牧野挑了挑眉:“這么快?”
秦開疆言簡意賅地回復:“太弱。”
“蒲鳴龍呢?”
“已經放走了!”
“那就好!”
秦牧野松了口氣,倒不是他想放蒲鳴龍。
主要是涂山晴嵐這憨狐貍有點軸,收了錢一定好好辦事。
今天女帝登基大典,搞得自家狐仙娘娘跟大元帥打起來,就有些不好看了。
而且蒲跑跑這貨,指定有點說法在身上。
總是給自己送來意想不到的俘虜。
他將沖李星羅拱了拱手:“陛下!臣先將這些孽障押下去!”
李星羅微微一笑,聲音端莊華貴:“那就勞煩秦大人了!”
秦牧野傳音道:“不見證你的登基大典,你會不會不開心?”
“怎么會?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是大事?”
“當然是今天晚上咱們潛入金鑾殿啊!”
“……等會小心!”
“放心吧,我有小器靈。”
李星羅下意識撫了一下讀書玉的位置。
秦牧野這才放下心來,連抓帶扛地將昏迷的三人帶走。
眾人:“……”
遠處。
白虎使看傻了。
一張大嘴張著,久久沒有合起來。
不是?
韓锃和訶摩多,就這么沒了?
那條娜迦龍為什么沒有被訶摩多克制?
還有那人族青年,肉身憑什么能那么強啊?
若限制到同等境界,怕是白虎上神的嫡子,都未必有這么強吧?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方世界,憑什么能供養出這么多頂級高手?
幸虧沒有去。
不然就算請出白虎法身,面對一人一龍夾擊,恐怕也只有逃跑的份。
正當白虎使慶幸的時候。
身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方世界,絕對有問題!”
轉頭看去。
只見南宮飲月眉頭緊鎖。
白虎使有些驚訝:“南宮監察使,你不是去查元兇了?”
南宮飲月神情凝重道:“那道裂縫是蠻力劈開的,沒有殘留任何氣息。不過這足以證明,其肉身至強實屬罕見,也只有那幾方勢力能做到。”
白虎使:“……”
蠻力劈開。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與四相同檔次的嫡系傳承,這可都是頂級神獸,就連巔峰時期的娜迦龍族,也只勉強能跟他們坐一桌。
放在大陸上,無一不是位高權重的勢力。
他望了一眼南宮飲月緊蹙的眉頭,不由有些幸災樂禍。
監察司雖然權利極大,卻也是諸多頂級勢力聯合賦予的。
真要查到他們身上,就算有理也得弱三分。
白虎使笑著問道:“有懷疑的對象么?”
“有,但沒證據。”
“南宮監察使倒也不用急!”
白虎使淡笑著撫慰:“這世界偷渡客好像有點多,這也算業績,沒讓你白來一趟。”
“這話倒是不假!”
南宮飲月目光微冷,這護國神龍的修為有些古怪,不知道有沒有用什么違禁手段。
還有被秦開疆擒住的那個老人,身上的波動也有些熟悉,很像那個四處攀關系傳教,稍微壯大些就準備弄死土著鳩占鵲巢,結果被各地土著殺得滿世界逃竄的流浪神族。
嶺南風頭正盛的“狐仙娘娘”也有些問題,在輔助生育上的手段太過精湛。
雖說這是狐妖的種族天賦,但本地狐妖很難做到這么厲害。
當然。
這不犯法,甚至還算好事,畢竟人口越多,愿力就越多。
但誰能保證她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只要能查清這三位的底細,也算沒有白跑一趟。
不過只能湊夠保底業績。
想要成為更高一層的監察使,恐怕只能將幕后元兇揪出來。
“不過……”
南宮飲月忽然說道:“我覺得問題最大的,還是乾國這個國家,他們對愿力的掌握,恐怕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白虎使,今日還請你幫我把乾國高手引開,我準備看看他們底細如何!”
“啊?”
白虎使有些打哆嗦。
南宮飲月微微皺眉:“以你的實力,應該不用太過擔憂吧?你要記得,我將你帶到這方世界,你允諾的條件。”
白虎使有些為難,掙扎了良久,還是點了點頭:“你打算如何探明他們的底細?”
南宮飲月沉默片刻,緩緩吐出五個字:“夜探金鑾殿!”
天牢。
李知玄痛不欲生。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接受自己已經不是皇帝的事實。
這些天,獄卒沒有虐待他,依舊好吃好喝伺候著。
可他覺得,這比殺了他都難受。
要不你們抽我兩鞭子呢?
至少能讓我清醒一下!
讓我想明白,我到底哪一點被套路了。
為什么我前一天還是有希望帶大乾走向極盛之世的賢君圣主,轉眼就變成了弒父未遂,昏庸無道的偽帝?
為什么那些忠誠于我的臣子,一個為我說話的都沒有。
為什么我的核心心腹,里面一半都是臥底?
為什么跟我恩愛無比的皇后,甚至都不愿讓我見兒子最后一面?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啊!
李知玄要瘋了,他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但天牢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墻壁上昏暗的燭光,他見不到太陽,連時間都沒辦法判斷。
他忍不住了。
大吼大叫了起來:“來人!讓李星羅滾過來,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朕!”
仿佛為了回應他。
“吱呀!”
天牢鐵門打開的聲音無比刺耳。
李知玄打了一個哆嗦,兩腿狂蹬,飛快縮到了墻角。
剛才那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并不是那么想死。
他嘴唇蒼白,不停顫抖:“朕開玩笑的,朕開玩笑的!”
說著。
抱著腦袋,縮到了兩腿之間,不敢看來者是誰,仿佛只要不看他,自己就不會被拉到登基大典上斬首了。
“吱呀!”
這次響起的,是單個牢門的聲音。
他嚇得差點失禁。
不過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打開的是隔壁的牢門。
睜開眼。
發現獄卒已經隱匿于黑暗之中。
隔壁也多出了兩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
“嗯?”
李知玄有些不解,因為這兩個青年面生的很,完全沒有見過。
要知道,天牢里面關的,要么是政治犯,要么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自己沒道理不認識。
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們是誰?朕為什么沒有見過你們?”
“朕?”
劉波有些疑惑:“你是皇帝?”
李知玄背起了手:“朕不是皇帝,難道你是皇帝?”
劉波撓了撓頭:“你們乾國,老皇帝和新皇帝我都見過了啊……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偽皇帝,你們乾國皇帝太多了,我有點沒反應過來,對不起啊!”
李知玄:
他有些繃不住了。
聲音都變得有些凄厲起來:“哪里來的刁民,竟然一點禮數都不講!”
劉波也感覺自己有些過分,趕緊找補道:“對不住啊!我……”
“閉嘴!”
李知玄怒斥道:“這里哪有你開口的權力?讓你少爺跟我說話!”
說著。
他惡狠狠地瞪著盤坐在地試圖沖破禁制的敖天。
這人看起來倒是豐神俊朗,氣度非凡。
但馭下無方,居然有這等不講禮數,蠢笨如豬的下人。
劉波沉默了一會兒,弱弱地說道:“我就是少爺啊!”
李知玄:
他顯然是不信的。
但看隔壁倆人好像也不是能交流的樣子,便只好冷哼一聲,再次縮到了角落。
劉波擔憂地看了一眼正在解決龍氣問題的敖天。
暗暗嘆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對乾國沒有惡意。
但畢竟是在這么敏感的節骨眼出現,鬧出亂子的理由,人家可未必相信。
怕是要遭重啊!
劉波暗暗估算自己身上法寶的價值,也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和敖天贖身。
他只恨那些梵天教魔怔人,手段實在詭異。
對外戰爭中,梵天國鮮有亮眼的戰績。
但對付自家叛徒,他們手段可真狠啊!
算了。
等吧!
那些冒出來的高手只是扣押自己,并沒有虐待什么的,應該也不是完全不講理,希望好好談一談,自己這邊可以贖身。
劉波嘆了一口氣,也盤膝準備修煉一會兒。
結果剛進入入定狀態,天牢大門就再次打開了。
他看到李知玄顫了一下。
然后又開始叫了:“來殺我了,來殺我了!”
“砰砰砰!”
秦牧野將三個人丟到劉波隔壁的牢房,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李知玄:“別急!你還得再過一個時辰呢!”
“撲通!”
李知玄一屁股坐在地上。
通知他一個時辰之后死,這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啊!
秦牧野瞅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三個人。
略作思考。
先行提起蒲佑御。
“啪!”
這一耳光,只傷皮肉,不傷大腦。
一巴掌下去,直接把蒲佑御左臉的上的老肉扇掉了一半,看起來血呼啦的。
蒲佑御慘叫一聲,當即就清醒了。
恐懼隨著意識一起到來。
他真的害怕,自己一睜眼就看到秦開疆。
結果睜開眼,不是秦開疆,是秦牧野!
于是他更害怕了!
他直覺告訴他,秦開疆實力要比秦牧野強上一籌,但這個人至少有強者風范,論手黑程度遠遠不如秦牧野。
哪有叫別人醒,直接扇爛半張臉的。
“你,你……”
“姓名!”
秦牧野聲音森寒。
蒲佑御當場就虛了:“蒲佑御!”
“性別!”
“男!”
“籍貫!”
“無家!”
“修為!”
“上位戰神!”
“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幫助蒲鳴龍攪亂乾國,偷取愿力。”
“咦?”
秦牧野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你還怪熟練嘞!”
蒲佑御謙虛道:“習慣了。”
秦牧野有些好奇道:“你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蒲佑御有些不堪回首:“以前在家里鬧事的時候,經常被關起來打。”
“家里?”
“嗯!家里!”
“誰的家?”
“……我的家!”
“說實話!”
“別人的家……”
“去你娘的!”
秦牧野忍不住罵道:“你閑的沒事,跑別人家鬧事干什么?”
蒲佑御認真解釋道:“我要是鬧事成功了,把別人趕出去,那不就成我家了?”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李星羅腦袋里出現小祭壇的時候,記憶力就平白多出了很多教義傳承,里面就有一條,凡是天下肥沃之土,都是上天賜予神族的家園。
再結合從涂山晴嵐那里打聽到的一些消息。
他就大概明白這個神族是個什么貨色了。
難怪跟過街老鼠似的流竄了上千年,逃到老家門口,居然還想著把新主人取代掉。
不過看蒲佑御的模樣,他也知道是瞎編亂造的,心里清楚的很。
秦牧野沉聲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請講!”
“告訴我蒲沐兩道神使血脈,如何打破不能誕下子嗣的詛咒!”
“這……”
“想活命了就說!”
“你得保證我能活下去。”
“如何保證?”
“這樣!”
蒲佑御趕緊從懷中抽出一紙契約:“這是我們神族的交易契約,只要寫上交易的內容,雙方就必須遵守,不然以后永遠心魔纏身。”
說罷。
飛快寫上契約的內容,用破解蒲沐神使生育問題的秘密,換自己一個月不被跟蹤追殺。
隨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完之后,他沖秦牧野討好地笑道:“該你簽了!”
秦牧野沒有簽,而是直接揣到自己懷里:“等我確定著契約沒問題了再簽!”
“那現在……”
“現在?現在你老實呆著。”
秦牧野一腳把他踹到角落里,隨后又兩個連血帶肉的嘴巴子扇到了韓锃和訶摩多的臉上。
兩聲慘叫一前一后響起。
醒來的兩人看到是秦牧野,瞬間變得無比老實,明顯是被秦牧野的實力給震懾到了。
就算全盛時期的兩人聯手,都未必是秦牧野的對手。
更何況現在修為被封?
秦牧野見他們這么老實,滿意地開始了查戶口的模式。
很快,兩人的底細就被摸清了。
韓锃來自于大羅王朝,是目前少有的無圖騰無神棍的仙庭,也算是一號勢力,這次來大乾,就是想把大乾收成他們的小弟,順便接管大乾子民的愿力。
訶摩多則是來自于梵天國,這個國家是個政教合一的神國,這次過來就是傳教。還說了一大通梵天教的好處,比如說只要梵天教義深入人心,底層屁民就會老老實實當牛做馬,永遠不可能發生暴亂。
秦牧野給他了兩耳光,他又老實了。
“對了,你名字怎么寫?”
“朋友請看!”
訶摩多趕緊在地上寫了“訶摩多”三個字。
秦牧野若有所思:“哦……就特么你叫科莫多啊!”
訶摩多趕緊解釋:“朋友,這些都是梵文音譯,這個字念‘呵’!”
“哦!”
秦牧野微微點頭:“原來念‘呵’,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一個蜥蜴老婆呢。”
訶摩多頓時面色劇變,聲音都顫抖了:“朋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秦牧野:“……”
他腦仁有點疼。
見這邊問得差不多了,再也不敢在這間牢房多待。
連忙推門進入了劉波和敖天的牢房。
劉波慌了,趕緊捂住自己的臉:“這位兄臺,別打臉!”
剛才那幾耳光太嚇人了,一巴掌下去直接毀容。
自己本來就長得不帥,要是再破相,就更像下人了。
以后在外人眼里,敖天就不再是高貴的少爺了。
而是高貴且善良的少爺。
下人毀容成這樣都不嫌棄。
秦牧野感覺有些好笑:“你又沒干啥壞事,我為什么要扇你?”
劉波愣了一下:“既然你知道我沒干啥壞事,為啥還抓我啊?”
“誰知道你來這里什么目的?登基大典總不能讓你們隨便闖吧?”
秦牧野蹲下身子:“說說吧,你跟你少爺來大乾的目的是什么?”
劉波沉默了好一會兒,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才是少爺……”
秦牧野:“……”
這次的詢問溫和了一些。
他發現這群高手之后,就把準妖皇境的傀儡安排到了中間,清楚地看到劉波想要阻攔龍軀下墜的動作。
能為普通百姓考慮的,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所以他很客氣。
劉波也頗為坦誠,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邊。
他叫劉波,出身劉氏血脈神族。
少年時期,他的族長父親就送給他了一個娜迦龍族皇室血脈當侍衛,只要幫侍衛完成夙愿,就能得到其精心供奉的龍丹。
倒也無甚稀奇的事情。
秦牧野若有所思:“你是說,他在找他姐姐?”
“嗯!”
劉波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
因為秦牧野已經出了牢門,找了一個角落,激活了他的通訊法器:“喂!好姐姐!”
“嗯?”
“我又給你找了一個好弟弟!”
“秦牧野!”
敖錦聲音有些兇狠:“我只把你當情人,不代表我接受你踐踏我的尊嚴,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秦牧野噎了一下:“不是!我是說,剛才的那條娜迦龍,可能是你的親弟弟,他血統跟你很接近。”
敖錦沉默了一會兒:“哦……是這個好弟弟啊?”
秦牧野咧了咧嘴:“你能抽身么,等會我帶上去給你驗一驗?”
“那就隨便驗一驗吧。”
敖錦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秦牧野卻聽出了她聲音有些顫抖,不過他也沒有揭穿,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登基大典順利么?”
敖錦輕哼一聲:“你是想問你的女帝夫人有沒有出狀況吧……”
“還是瞞不過你!”
“放心吧!加冕儀式已經結束了,新皇宏愿足足許了一刻鐘,李星羅全程精神正常,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現在大典已經結束了,正在去金鑾殿開大朝會的路上。”
“呼……那就好!”
“快把我同族帶上來吧!”
“好!你稍等!”
秦牧野笑了笑,便掛斷了通訊法器。
卻也沒有立刻帶敖天離開。
而是趁機聯系上了李星羅:“鷺鷺,感覺怎么樣?”
“好的很呢!”
李星羅的語氣有些小雀躍:“一開始我還有點害怕,結果發現心境轉變之后,祭壇的誘惑根本沒有那么大。你有什么急事么,馬上就要開大朝會了。”
秦牧野笑道:“老登剛才擒的,是一個姓蒲的神棍,咱們好像能夠解決子嗣的問題了。”
“啊!”
李星羅驚喜萬分:“怎么解決?”
秦牧野笑道:“這個還沒問,我得先確定他有沒有在騙我,不過你不用急,晚上之前我一定問清楚。”
李星羅很開心:“好!那你今晚一定要賣力啊,我先去給我們試試龍椅舒服不舒服,等你啊!”
秦牧野收起通訊法器。
重新走回了劉波的牢房。
把敖天拍醒:“走了!”
敖天滿臉戒備:“去哪?”
“幫你爭取脫罪!”
“啊?”
敖天愣了一下。
聽到這話。
一旁的李知玄急了:“秦牧野,這不合理吧,他剛關進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做,就脫罪了,我……”
“差點把你忘了!”
秦牧野踹開了隔壁的牢房門,一把把李知玄提了起來。
李知玄大喜過望:“我也能出去了?”
“當然!”
秦牧野點頭。
李知玄更激動了:“我也可以脫罪了?”
秦牧野笑罵道:“你在想屁吃!”
“那這是……”
“殺頭啊!不然還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