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妍姝興奮得想要冒煙。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韓锃居然能發揮這么大的作用,自己真是低估他了!
以前還覺得,樸昶是樸家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但現在看來,韓锃的探查術,才是真正的逆天。
居然能瞞過秦家父子,還有嬴烈剛收的那個義女!
秘密太多了!
多到足以拿捏整個乾國。
等到這次功成之后,一定要好好封賞韓锃。
當然。
尹妍姝也不是完全沒有懷疑他們演戲。
可這些秘密,真的完美解釋了乾國的現狀。
而且燭龍法身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這個秘密就是暴露得這么輕易,甚至包括秦家父子的實力都暴露了個干干凈凈。
不得不說。
這父子二人真是天才。
一點稱得上天材地寶的資源都沒有用,就能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外面來了這么多高手。
除了嬴霜這個龍騎士。
恐怕只有能召喚祖獸法身的麒麟使和白虎使是他們的對手了吧?
難怪他們這一手爛牌,都敢玩分化拉攏。
不過……僅此而已了。
秦家父子的內訌,足以說明他們的心虛。
秦牧野!
你所有把柄都被我握住了。
你拿什么跟我玩?
尹妍姝有些急不可耐,剛下馬車,就急匆匆地亮出牌子,朝雍慶宮的方向走去。
其實她本來直接閃襲雍慶宮來著。
但自從各路外臣到來,皇宮的警備就加強了不少,若是偷溜,很有可能引得李星羅的注意。
所以只能光明正大地進。
反正李星羅最近幾天又開始閉關了。
到了之后。
秦牧野的貼身太監便把她引入大殿,秦牧野正靠在椅背上打瞌睡,面前是一沓又一沓尚未批閱的奏折。
“秦大人!”
“嗯!”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有些煩躁地問道:“什么事情?”
尹妍姝看了看一旁的太監。
秦牧野這才抬了抬眼皮:“小薛子,下去吧!”
“是!”
薛公公趕緊告辭,還十分貼心地關上了殿門。
尹妍姝上下打量著秦牧野,臉上掛著智珠在握的笑意:“秦大人這些日子好像很忙啊,居然連主動見我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有屁快放!”
秦牧野皺著眉頭。
尹妍姝一點也不生氣,相反秦牧野越失態,她心中的優越感就越爆棚。
她仰了仰下巴,笑意盈盈地問道:“秦大人對我態度這般惡劣,難道是不想要礦脈了?”
秦牧野擺手:“你以為我離了你不行?”
“只離了我,自然不會不行。”
尹妍姝笑容玩味:“畢竟秦大人還有更好的選項,不過……那個選項固然很好,但想要做到卻難如登天!秦大人,烈穹的資源燙手,應該不好拿吧!”
聽到“烈穹”兩個字。
秦牧野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卻又很快沉下了臉:“什么烈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尹妍姝笑容愈甚,一邊觀察著秦牧野的神情,一邊緩緩說道:“秦大人的母親沐劍秋,乃是烈穹帝帥嬴烈最后一位義女!如果我所料不錯,那邊給你開出的價碼,就是讓乾國成就殺伐神國,以換烈穹幫你們打贏立國之戰吧?”
她的注意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集中過。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每說一句話,秦牧野的微表情都會變得震驚一分。
這種輕易把玩一個人情緒的感覺,實在妙得讓人發抖!
尤其眼前這人,還是年輕一輩戰力無敵的天才。
這種身體健壯,腦袋不好使,臉蛋還好看的男人,實在太好玩了。
“你,你……”
秦牧野無比震驚:“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尹妍姝輕笑一聲:“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根本沒辦法一個一個跟你解釋。秦大人,我能理解你焦急的心情,畢竟秦家手握大權,江山卻被你那個善妒的女帝娘子坐著。
明明很多事情有更優解!
明明烈穹也是更為穩妥的選擇。
可偏偏……你那愚蠢的父親,還惦記著對李弘的承諾。
若換作我是你,我也會氣到發瘋。
可那又有什么辦法?
你的父親天資卓越,身負邪神血脈,卻硬生生扛過了一切誘惑。
他明明虧欠于你,卻依舊冥頑不靈地扮演你前路的大山!
而且明知前路不通,卻依舊要讓乾國為他的諾言陪葬!”
“你怎么連神使血脈都知道!”
秦牧野徹底震驚了。
如此被人以震驚的眼神望著。
尹妍姝舒坦得渾身發抖,卻還是保持著高深莫測的模樣:“這個你不用管!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時候并非是大山攔住了你的去路,而是你非要以大山為敵。”
“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牧野語氣充滿著戾氣。
尹妍姝輕輕一笑:“很簡單!你繞過大山便好,大羅王朝會幫助你們成立仙庭,不過我們的要求,是這個王朝的實際掌權者是你!”
秦牧野頓時瞇起了眼睛:“哦?那你們的前提,是不是我帶著整個乾國向你們臣服,老老實實當一個附屬國?”
尹妍姝沒有否認:“即便是附屬國,也是最強的附屬國!秦大人,你應該很清楚,以你們乾國的愿力之特殊,不可能受到冷落的。”
“是啊!”
秦牧野冷笑一聲:“我們愿力特殊,你們不可能冷落,也不可能允許我們脫離掌控。”
尹妍姝微微一笑:“人生在世短短百余年,秦大人天資卓絕,融入大陸之后,壽元只會更長,可最多也只有兩百之數。
大乾對于你的意義,只在于這兩百余年。
秦大人覺得,這兩百年中,究竟是乾國獨立重要,還是嬌妻美妾兒孫滿堂重要。”
聽到這話。
秦牧野陷入了沉默。
他明顯是動搖了。
但動搖的同時,又有些生氣:“你調查我不少啊!”
尹妍姝掩嘴輕笑:“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調查啊!秦大人,你應該清楚,只要你愿意走仙庭的路,汝父那邊的阻力就不會太大。如此,乾國與大羅王朝便是天作之合!
我們大羅本就是仙庭正統,如此也算分支融入本宗,秦大人何樂而不為?”
娘的……
秦牧野本來聽得高高興興,畢竟這小娘皮說的話還挺不錯。
結果一句“仙庭正統”,還是給他干得像吃了蒼蠅一樣。
這貨怎么跟百越那么像呢……
算了。
先不想這些。
戲還沒演完呢。
他掙扎許久,終于咬了咬牙道:“這倒沒有問題,但你得先把礦和鍛造術給我!”
尹妍姝微微一笑:“當然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么條件?”
“第一個條件,乾國融入大陸之前,你必須把李姓宗室權力架空!”
“然后呢?”
“第二個條件,融入大陸之時,你們必須接受大羅王朝駐軍!”
“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牧野臉色難看。
尹妍姝輕輕一笑,直接取出了一塊玉盤遞了過去。
秦牧野定睛一看,只見玉盤如山脈,其間似有五色神龍纏繞,馥郁凝精的浩瀚靈氣,讓人忍不住心旌搖曳。
“這是……”
“這是五條礦脈,分別是黑曜金、赤精木、鸞鳴炎、玄武巖、冥海冰,只需融入尋常金木水火土之中,五礦便各能得到百噸。”
“怎么才百噸?”
秦牧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尹妍姝微微一笑:“百噸足以武裝上千銳士了,秦大人那么想要礦產,應該清楚這五種礦石對兵力提升究竟有多么大!”
秦牧野把礦脈收下:“架空李家可以,駐軍不行!”
尹妍姝反問道:“不駐軍,秦大人打算以一國之力對抗他們圍攻么?你要清楚,乾國的愿力究竟多么惹人眼饞。”
秦牧野頓時陷入了劇烈的掙扎。
最后還是一副屈辱的樣子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把鍛造術給我吧!”
尹妍姝笑道:“這個倒不急,等你把李家架空,我自會讓大羅神匠帶著鍛造術過來,并且親手給你們煉制神兵利器。”
“你……”
秦牧野瞪著她,怒意緩緩爬升,但終究還是沒有發火。
眼前他生氣。
尹妍姝愈發興奮,因為她要的就是秦牧野生氣。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還敢有條件?”
“對啊!龍源的下落你告訴麒駿了,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
“我若已經告訴麒駿,他還會為我干活?”
“遲早的事情!”
尹妍姝微微一笑:“我對你的要求并不高,你只要在告訴麒駿之前的一個月告訴我就行!”
秦牧野怒了:“尹妍姝,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怎么了?”
尹妍姝坐在書案上,用極致挑釁的眼神看著秦牧野:“秦大人想要在我身上撒氣么?”
你想得美。
你個抖M!
秦牧野深呼吸了幾下,情緒頓時變穩定了不少:“你算是幫了我大忙,這次先不跟你計較!”
尹妍姝愣了一下。
不是?
你這就不跟我計較了?
你脾氣怎么忽然變這么好了?
別啊!
她有些急了:“你不生氣了?”
秦牧野點頭道:“不生氣啊!”
尹妍姝趕緊勸道:“你不能這樣!咱們以后可是要當盟友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當場發泄出來,不然你一直憋著,對我們以后的聯盟不利!”
秦牧野的涵養好像瞬間發生了質的提高:“不!盟友之間,就是應該相親相愛,不能隨便發火,不然影響感情。”
“你……”
尹妍姝急得腦門冒汗。
好在她足夠聰明。
靈光一閃,便想起了樸昶和韓锃差點跟土著打起來那幾次。
她頓時計上心頭:“盟友可以當,相親相愛就算了!我們大羅王朝可是仙庭正統,好心好意讓你們借去一些文化,結果被你們改得面目全非,甚至還要據為己有!
上次李弘的葬禮我看了,你們居然用那么多圣潔的白色!
告訴你!
白色那么圣潔,是為婚禮準備的,結果被你們這么褻瀆!
你告訴我,這樣的你們,憑什么跟我們相親相愛。”
“啪!”
一個嘴巴子落下。
尹妍姝直接飛出去一丈遠。
秦牧野暗罵了一聲。
壞了!
還是讓她爽到了!
但沒辦法!
這個是真忍不了!
他在手上涂滿了敏感精油,騎在她身上便左右開弓了起來。
前幾天,白玉璣已經把百倍敏感度放大的精油研制出來了。
就不信破不了你的防。
大殿內。
耳光聲接連不斷。
哭喊聲凄慘無比。
秦牧野覺得穩了,因為他從這慘叫聲中,完全聽不到爽的情緒。
還好老子機智,提前加了數值。
不然真給你爽到了!
讓你犯賤!
讓你犯賤!
現在開心了?
過了許久。
秦牧野覺得尹妍姝馬上要崩潰,這才停了手。
居高臨下地看著涕泗滿臉的尹妍姝,他心中終于暗松了一口氣。
心想這么教育她一番,以后應該就不會在自己面前抖M了。
卻不料。
尹妍姝忽然抹了抹眼淚,輕輕扯住他的褲腳,含情脈脈道:“你打的好用力哦,以后也這樣打我好不好?”
秦牧野:“???”
他沉默好一會兒。
每一秒面頰都在抽搐。
過了許久,他喉嚨里才擠出一個字:“滾!”
尹妍姝滾了。
滾的時候,還沉浸在余韻當中沒有掙脫出來,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的。
看著她的背影。
秦牧野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有種被癡婦舔到手的膈應感。
但這次應該算作大獲全勝,因為自己要的礦產已經到手了,別管尹妍姝提的要求多么過分,直接當放屁就好了。
這個女人。
沒腦子的!
這個男人!
沒腦子的!
尹妍姝已經忍不住開始哼歌了,雖說礦脈已經給出去了,但對應的鍛造手法很難獲得,能拿出來的,其實也只有大羅和烈穹。
以嬴烈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肯定更傾向于把乾國逼到絕境跪著向他們求助。
即便烈穹真的拿出資源。
以秦開疆的性格,也不可能允許乾國走上殺伐神國的路。
這不是穩了么?
臉上,后背,還有臀腿上傳來的火辣痛感還沒有消退。
尹妍姝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戰果的余韻。
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才響起車夫的聲音:“公主,到了!”
“嗯!”
尹妍姝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心想怎么這么快就到使館了?
余韻還沒過去呢!
這次秦牧野打得很用力,再加上那陡然增效的藥液,這波余韻至少還能持續一個時辰。
現在就消除影響下去太浪費了。
可若是不消除,臉上又滿是巴掌印。
有了!
尹妍姝飛快取出一個斗笠戴在了頭上。
如此!
就不用擔心別人發現了。
趕緊回房間,好好把這來之不易的絕美享受盡收囊中。
她步履輕快,朝自己臥房走去。
一路無聲無息,甚至還用了匿蹤的法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成功抵達自己的臥房。
卻不曾想。
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體型巍峨的人在桌邊坐著。
“公主!你回來了!”
樸昶臉色有些不好看。
尹妍姝不由微微皺眉:“誰允許你進我的臥房的?”
樸昶有些受傷:“公主!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尹妍姝直接打斷道:“只是口頭約定,你倒也不必這么急于未婚夫的名頭。”
“公主!”
樸昶慍怒道:“皇家一諾,重愈千鈞!你行走天下這么久,我們樸家可是出了不少力。你此番來乾國,我更是全程跟隨。可你最近事事都在回避我,心中可還把我當成自己人?
如果公主覺得沒我也行,我可以立刻離開!”
尹妍姝:“……”
她當然希望樸昶趕緊走,這種事事都以駙馬自居的架勢,真的很讓人討厭。
可樸昶走了,自己就會失去一個助力。
這方小世界進出可不簡單,樸昶一走,立刻就會有人補上這個空缺,到時候想回來就難了。
而且他一走,勢必會找上樸家訴苦。
雖說自己這次只要能成,不需要樸家也能穩住自己的地位。
可畢竟現在還沒成,在成事之前就把追隨者踢掉,尹妍姝可做不出這么蠢的事情。
于是她語氣溫和了許多:“倒不是事事都避著你,我在做什么,你不一直都清楚么?只不過最近不需要打架,我也不想讓你太累啊。”
聽到這話。
樸昶的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
因為他確實也了解一些尹妍姝在做什么。
而且也的確很久沒打架了。
整得自己只能強拉韓锃對練,配合扎針保證自己肌肉不掉。
他吁了口氣:“對不起!公主,是我錯怪你了,你好好休息……哎?你在自己房間,為什么戴著斗笠?”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一變。
尹妍姝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只是……”
話音還未落。
就有一股強橫的真氣撲面而來。
并未傷到她。
卻把斗笠摧成了齏粉。
然后,便露出了滿是巴掌印的臉頰。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股無名火騰得冒了出來。
她最討厭樸昶兩點。
一是他那惡心的塊頭。
二就是毫無邊界感,我戴斗笠自然有戴斗笠的道理,需要你來幫我摘么?
樸昶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懵了。
清醒的瞬間,便進入了暴怒的狀態:“是誰?是誰對你動的手!”
尹妍姝也忍不住怒道:“這跟你沒有關系!請你立刻離開我的房間!”
“是不是秦牧野!”
“關你何事?”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剛才你出去,只有可能是找他!”
樸昶雙目頓時閃過一絲猩紅的光,顯然已經激活了藏在肉身里的神獸狂暴因子。
他上前一步,神情愈發癲狂:“所以你才要避著我么公主!你到底在跟秦牧野談什么東西,真的是國事么?告訴我,告訴我!你除了國事,是不是還從他哪里索取了別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那天尹妍姝被秦牧野刪了耳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光是想想,他就感覺五內俱焚。
眼見他要發瘋。
尹妍姝也嚇得不輕,她趕緊說道:“我只為了國事!你都不知道我為了這次談判犧牲了多少!”
“是他惱羞成怒打了你?”
“不然呢?難道是我喜歡被他打,逼他打我的?”
“那我去弄死他!”
“站住!”
尹妍姝厲聲喝止:“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才為大羅談下利國大事,你現在去是想毀掉國家社稷么?”
樸昶頓時清醒了一些。
可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尹妍姝的說法:“我不理解!我總感覺你還瞞著我其他事情!”
尹妍姝怒道:“我的話不信,陛下的話你總信了吧?剛好我要把這件事向父皇匯報,你在旁邊聽著總行了吧!”
樸昶糾結了一會兒,咬牙點了點頭。
尹妍姝飛快連捏了幾個手印,很快面前就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虛影。
很多大勢力都掌握有跨越世界壁壘的傳訊秘術,本來代價應該很大,但現在裂縫越來越大,通訊已經不是那么困難了。
“父皇!”
尹妍姝直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遍,不過把自己的咄咄逼人弱化了很多,并且強化了秦牧野對大羅開出條件的怒火。
自己忍辱負重,硬扛了幾巴掌,硬生生等到秦牧野冷靜下來。
并且以此換了更多有利的條件。
虛影聽得連連點頭:“妍姝!你這次做的不錯,辛苦你了!”
尹妍姝瞪了樸昶一眼:“你看吧!我為了大羅殫精竭慮,你就不要拖我后腿了好不好?”
樸昶已經冷靜了下來,甚至開始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尹妍姝剛才匯報的時候,著實充滿了委屈。
他有些期期艾艾的:“公主,我……”
尹妍姝無奈地擺了擺手:“我也沒有精力怪你什么,我想和父皇說幾句家常話,你先出去好么?”
樸昶只能點頭,走到虛影面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陛下!那晚輩就告退了!”
虛影笑道:“大羅在乾國的布局,以后就靠你協助妍姝了!”
“忠誠!”
樸昶眼神頓時變得肅穆且莊重。
尹妍姝也罕見地耍了下公主脾氣:“快出去吧,別耽誤我們父女倆談心了!”
目送樸昶離開。
她飛快布下了一個隔音禁制。
虛影笑著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
尹妍姝笑道:“父皇,兒臣能提要求么?”
“當然有!”
虛影頗為大度,他對局勢的判斷跟尹妍姝一樣。
乾國沒有跟任何一家結盟的資本。
要么倒向大羅,要么倒向烈穹。
從尹妍姝的敘述中,乾國若是倒向烈穹,內亂必定會失控。
所以局勢基本已經定下了!
除非乾國真有能力扛下滅國之威,擁有真正與烈穹結盟的能力。
但這只是癡人說夢。
所以倒向大羅是板上釘釘的,尹妍姝只給出了礦產,乾國有礦不能用,只能依靠大羅。
可以說,已經做得十分優秀了。
尹妍姝頓時有些興奮:“父皇!若一切功成,兒臣希望您能允許我就藩,藩地就設在乾國內部。”
“如何設在乾國內部?”
“互換領土,在乾國京都旁拿一塊飛地!”
“哦?”
虛影來了興趣:“你是想徹底吞下乾國?”
尹妍姝點頭:“是!”
虛影饒有興趣地問道:“用什么方法?”
“聯姻!”
“聯姻?”
“對!”
尹妍姝眼神之中充滿著野心的光芒:“兒臣準備拿下秦牧野,到時只要把李星羅逼瘋,再殺了白玉璣母子。這個乾國,就會徹底融入我們大羅王朝!”
“那你的條件是……”
“請父皇給兒臣一個爭皇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