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第104章 詩會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 飯不吃肉   作者:飯不吃肉  書名: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更新時間:2025-02-06
 
孟淵與香菱扯著廢話,兩人一道回了家,便見家門口守著人,竟然是鐵牛。

“阿兄!”鐵牛歡喜的上前,抱起孟淵的腰往上提了提,然后又放下,趕緊朝香菱行禮,“姑奶奶好。”

“你還怪有禮貌嘞!”香菱今天遇到個沒禮貌的人,是故見到了有禮貌的就忍不住夸了一句,但隨即又嘆息,“可惜你不會作詩,要不然老鱉坑詩社一定讓你來!”

“你在外面做什么?”孟淵笑著問鐵牛。

“就是!”香菱也瞪大眼睛問。

“聶師在里面聊天說話,讓我在外面守門。”鐵牛有些不好意思。

這大概是談些不能讓小輩們聽的事。

“近來無事吧?”孟淵又問。

“都好的很。”鐵牛回。

孟淵拍拍鐵牛肩膀,一塊兒進了院子。

只見廚房亮著燈火,是聶青青和胡倩在幫姜棠做飯。

“師兄!”胡倩眼睛最尖,其實是她沒干什么活兒。

孟淵直接略過胡倩,看向聶青青。

青青姐穿著家常打扮,袖子扎起,腰間系著圍裙,嫵媚之中更多了幾分婦人韻味。

月余未見,孟淵不禁心動。

聶青青見了孟淵,只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么。

“哥,聶叔叔和大頭叔在,你先去陪客。”姜棠一副端正模樣,十分正經。

孟淵點點頭,倒是香菱瞪大眼睛看聶青青,“你都吃啥了呀?”

“孟學士來來來!”聶延年已經聽到動靜,在房里喊出了聲。

進了正堂,就見聶延年與姜老伯和趙大頭三人對坐,正在飲茶閑聊。

“喲!帶相好來了!”聶延年嘴上沒個把門的,他招招手讓孟淵坐下,還想去捏香菱的小包袱。

香菱立即護住包袱,她見胡倩跟了來,就一下子跳到胡倩頭上。

“這一趟還順利吧?”聶延年笑瞇瞇的問。

“一切順利。”孟淵笑了笑,“我陪明月姑娘先回來了,張叔他們還要再等上幾天。”

聶延年點點頭,也不去問其中細節。

大家伙兒都在等孟淵,這會兒人已回來,酒菜便擺上桌案。

孟淵陪著聶延年喝了幾杯,又略聊了一會兒,便算是散了場。

這里不是說正事的地方,孟淵和聶延年都沒聊外出公干的事。

眼見聶師父女不留宿,孟淵就帶著鐵牛和胡倩,一塊兒去送聶師和聶青青。

“這次折了多少人?”夜色正深,聶延年與孟淵并排走在前面,聶青青三人在后面。

“死了不少。”孟淵除了大決戰沒經歷,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西方佛國派人來了,信王的四大家將也摻和進來了。咱們鎮妖司死了十幾個,死的職位最高的是李進云千戶。”

“老天算是開眼了。”聶延年笑笑,也不問詳細細節,只問道:“這次沒人攔你升官了?”

“沒有。”孟淵是有啥說啥,但又忽然想起紅斗篷,就道:“指不定還有。”

“升不升都一樣。”聶延年拍拍孟淵肩膀,道:“你還年輕,有三小姐和明月姑娘,以后肯定能走的更高!”

聶延年看的分明,但還是叮囑道:“我可告訴你,青青和姜丫頭都是沒跟腳的,你倆娶回家也沒人管你。但你小心著些,有些人是招惹不起的。”

“聶師,我記得你說過,要是境界足夠高,連太后都能睡。”孟淵道。

“……”聶延年張了張嘴,“你小子志向真不低啊!”

倆人扯著廢話,轉眼回到了聶府。

聶延年也不請孟淵等人進去坐坐,只擺擺手,讓孟淵明天再來。

孟淵也沒找到空兒單獨跟聶青青說話,只能朝她點了三次頭。

但聶青青卻搖頭,只指了指天。

“走吧!”沒法子,孟淵只能帶著鐵牛和胡倩老實的回王府。

到了家中,姜棠和香菱倆人在自己臥房,倆人就在油燈下,一塊兒看著什么書。

孟淵上前跟姜棠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拒絕了她留宿的想法。

“沒成親就睡覺,你得知禮呀!”香菱儼然儒家衛道之士,但話鋒一轉,就又道:“不過要是不撅屁股,那就沒事。”

“……”姜棠揉了揉額頭,還是回了自己房中。

床邊已經放了干凈的替換衣服,內外都有。

孟淵摸了摸衣料和上面的縫線,然后坐在床邊。

“小騸匠快來快來!”香菱解下包袱,一副干練的模樣,使勁兒的朝孟淵招手,“要不要做指甲蓋兒?”

“做什么指甲蓋?”孟淵好奇問。

“手和腳呀!”香菱理所當然,自信道:“三奶奶的都是我給做的!”

她拿出個小瓶,“紅艷艷的,好看的很吶!”

好嘛!應如是拿我家小媳婦當道姑,把香菱當傻孩子用!

“我的就不做了。”孟淵實在想不到自己染指甲后樣子,于是開口拒絕,又問:“你當時怎么做的?”

“給錢就做!”

香菱一副干練的生意人口吻,“我趁三小姐洗澡的時候問了問,三奶奶就同意了!我瞧她給錢也痛快,事后還給她按了按腳脖子呢!”

她得意的瞪著大眼睛,還不忘認真教導,“小騸匠,你在外面做事得有眼力見呀!要多看,多想,這才能賺錢呀!”

“學到了。”孟淵是真學到了,但還沒學會做指甲。

“你教教我怎么染。”孟淵打算明天給青青姐染指甲。

到時把著腳,細細端詳,然后上個色,還怪好玩的。

“這個簡單!”香菱已睡過了一覺,這會兒精神頭很足,她當即收拾了東西,就在自己的小爪子上忙活,“干娘說技多不壓身!你多學一樣東西,出遠門也餓不著!”

她本就是好為人師的性子,教起東西來也一板一眼,孟淵學的好就夸,學的不好就會說些人生道理。

兩人扯個沒完,一直到夜半才睡。

待第二日清晨,香菱天不亮就起了床,她梳洗完畢又跟姜棠一塊兒做飯。

一家子人吃了飯,姜棠自往靜園而去,姜老伯去找趙大頭。

孟淵揣著香菱,去找獨孤亢。

作為老鱉坑詩社的三位創社元老,三人又要齊聚一堂,再行一次詩會。

出了門,就見王秀才已經在等著了。

“小孟老師,香巡察。”王秀才有禮的很,先拱手。

如今香菱在王府已經頗有聲名,大家都知道王妃招了個小精怪在靜園,且頗為寵愛,乃至一月七升,如今已經貴為靜園巡察使,劍履入園,贊拜不名,月銀十兩。

“王老先生有禮了!”香菱回了禮,“獨孤同學在不在?”

以前香菱都稱呼獨孤亢為獨同學,現今能耐漸長,知道有了復姓的說法,也算是改了口。

“世子知道孟老師回來了,便讓我來邀,說今日放晴,正該論詩。”王秀才笑著道。

“哎呀,獨孤同學也詩興大發呀!”香菱激動的很,“先生快帶路!”

“請!”王秀才當即引路,走了沒多久,他便隨口道:“孟老師這一次外出公干,倒是日子不短。”

“為國辦事罷了。”孟淵嘆氣。

“小孟老師有這份心胸,想必事情辦的如意順遂。”王秀才笑著道。

“倒是還算順利。”孟淵點點頭。

兩人聊著不咸不淡的天,一塊兒到了獨孤亢的那處院子外。

“請吧,在下就不叨擾了。”王秀才知趣的很。

進了院子,就見獨孤亢在葡萄架子下已候著了,他備了桌椅和燃香,正在烹煮新茶。

“社長!副社長!”獨孤亢穿素白長衫,起身作禮,當真有幾分儒生模樣。

“獨孤同學,你有沒有新作?”香菱一下子跳到桌子上,解開小包袱,把昨天孟淵獻出來的那張紙拿了出來,“這是副社長在外公干時候寫下的隨筆!你看看!”

香菱十分認真,又規勸社員,道:“你在家里也不能偷懶呀!”

“社長說的是。”獨孤亢接過那張紙,看了兩眼就瞧出了水平,“妙啊!妙!”

但是夸了兩句后,獨孤亢就見這幾首詩里都有“明月”二字,獨孤亢當即覺出不對,于是舍了詩稿,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孟施主入魔已深。”

只聽他說了這話,又一副要吟勸世偈語的模樣,孟淵趕緊摸出一封信。

“青羊宮厲無咎道長托我轉送。”孟淵道。

“誒?歷道長?”獨孤亢愣了愣,隨即兩眼都紅了,兩手伸出,恭恭敬敬的接過信,道:“小騸匠,你還怪好嘞!”

“你就別學社長說話了。”孟淵扶額。

“你學的還怪好嘞!”香菱兩眼發光,開心的蹦起來夸贊。

“與高人游,好似入芝蘭之室,自然染上幾縷芬芳。”獨孤亢語聲謙遜,但眼睛一直在看著那張信紙。

“你相好也是個道長?”香菱好奇問。

“……”獨孤亢愣了下,解釋道:“是我娘的師兄,算是我師伯。”

香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獨孤亢深吸一口氣,撕開信封,拿出信紙去看。

看了足足盞茶時光,他這才無奈嘆息一聲。

“怎么了?”孟淵問。

“厲師伯不準我再傳青羊宮天機武學。”獨孤亢把信遞給孟淵,又道:“他還問我此間是否快活,若是想走,他會想法子帶我離開。”

孟淵接過信,細細看了一遍,確實是如獨孤亢所言。

“你離開去哪兒呀?”香菱瞪大眼睛問。

“去青羊宮。”獨孤亢指了指南邊,“青羊宮在西南,距離妖國不算遠,那邊的道士大多彪悍,精擅斗法之道。”

“那還是不去的好呀!”香菱是個慫包,“有些妖怪壞得很吶,是要吃人的!”

“我知道。”獨孤亢微微搖頭,又接過來信紙,在爐火上點燃,“我非我,人非我。過去我與今日我,與未來我,那也不必多去深究。”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孟淵也不吭聲。

“獨孤同學,你真是進步快的很呀!”香菱是個土包子,即便進城有些日子了,依舊是個土包子,聽了些難懂的話后就開始夸贊,“比大尾哥唱戲還好聽呢!”

“人生便如大夢一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社長說的倒是也對。”獨孤亢殷勤的倒上茶,且很有尊卑,先給社長倒,后給副社長倒。

“烹茶待客晚啊!”獨孤亢開懷一笑,“我已經請廚房準備了豆腐宴,咱們先來對詩,再大吃一場!”

“好的很呀!”香菱摸了摸濕潤的鼻尖,她昨晚跟孟淵睡覺時就在想著獨孤亢的豆腐宴了。

“那就請……”獨孤亢剛想請香菱出題,就見老鱉坑詩社的社長和副社長眉來眼去!

創社的就三個人,你倆還一直搞派別?副社長不回家,社長最多給我寫個信,問問我天氣咋樣,就沒親自來看過我!

獨孤亢趕緊伸出手,道:“今天兩位駕臨陋地,在下勉強算是此地主人,便由在下出題!”

他不等孟淵應下,就趕緊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我這院子雖小,但卻安樂祥和。今日便安樂窩為題!”

香菱雖說昨晚跟孟淵漏題有失私德,但畢竟是詩詞大家,這還難不倒她。

“行呀!”香菱開心道,“你想的還怪好嘞!”

她蹦蹦跳跳,“我在靜園就蓋了個安樂窩。咱們就以蓋下一枚安樂窩為第一句!”

“社長定下了起句,引出了主題,又定下了整首詩的格調!妙啊!”獨孤亢竟然也會拍馬屁。

他又看孟淵,問:“孟副社長以為如何?”

“甚好。”孟淵也是摸爬滾打出來的,自然不懼這些。

“我先來!”

香菱身為社長,一馬當先,抑揚頓挫道:“蓋下一枚安樂窩,詩詞唱和笑呵呵。你煮雞蛋我抓鵝,吃飽就睡真快活!”

“妙啊!自然安寧,實乃上品之作!”孟淵夸贊。

“不愧是社長!”獨孤亢也夸。

香菱在靜園施展不出才華,三小姐和明月也甚少夸她詩才,且她本就是個經不起夸的,被孟淵和獨孤亢捧了兩句后,開心的蹦了好幾下,但還是按捺下來,“哎呀,可不能這么說。有啥不好的地方,你倆也要提出來。”

孟淵和獨孤亢自然提不出來。

“獨孤同學該你了!”香菱滿意之極,還讓孟淵記在詩稿上,這才請獨孤亢作詩。

“蓋下一枚安樂窩,菩提樹下悟真我。跳出紅塵惡風波,未將往事思量過。”獨孤亢兩手負在身后,在葡萄架子下一步一吟。

“哎呀!你進步還怪快嘞!”香菱兩眼放光,使勁夸贊。

夸了一會兒,獨孤亢和香菱一起看孟淵。

“蓋下一枚安樂窩,”孟淵指了指香菱和獨孤亢,笑著道:“大儒高僧閑吟和。日月長,天地闊,笑看風云自在過。”

“小騸匠,你作的可真好!”香菱跳到孟淵肩上,使勁兒的探頭,拿濕鼻頭蹭孟淵,圓溜溜的大眼睛使勁兒看孟淵,“你啥時候作的這么好了?”

“謬贊謬贊。”孟淵謙遜非常。

三個蹩腳詩人互相真誠奉承,又錄詩于文稿之上,當真一派祥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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