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第281章我心代天心,當舉鴻門宴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 六聽   作者:六聽  書名: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更新時間:2025-02-28
 
第283章我心代天心,當舉鴻門宴

大殿森嚴,盧芊芊的心都揪了起來,瘋狂朝著自家父親使著眼色,盧征夷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至于其余四位大能。

吳天拄著手杖,不卑不亢,滄桑白發在微風中飄動著,

他道:

“天公何來此話,我等不過是想要一個保障,想要天公一個承諾,畢竟,執掌一座王城,是一定危機重重的,我們來時,不知有多少妖族殺機凜然。”

周牧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吳天,施展上清混沌經,將自身體內一顆顆竅穴星辰,排布成青年道人的模樣。

他眼中交織起細密星線,如同一位降世的尊神,看的殿下五位大能神色微驚。

周牧在洞悉因果前后。

他看見了五位大能在王城外的交談,看見他們在皇都時的觥籌交錯,聆聽見他們的談論、謀劃。

一切皆已了然。

說不上是好是壞,這種人的存在很正常,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不過

周牧不是很喜歡。

他也不缺幾個大能。

大殿中陷入沉寂,氣氛一點一點的凝重,吳天微沉著臉,在暗自揣測,這位天公莫非性子剛硬,真要直接翻臉?

然而。

“可以。”

周牧撫著肩頭的大肥鴿子,平靜開口,底下的盧芊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老爺應下了?

不是應該勃然一怒,血濺此殿嗎?

吳天和其余三位大能面露笑容,盧征夷在旁觀,不言不語。

“只不過。”

周牧慢條斯理的繼續道:

“吾之三條政令,汝等要貫徹下去,一個月內,我要看見落實,我要看見整座王城達成政令。”

說著,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交錯握拳撐著下巴:

“進度不可延誤,不可半途而廢,若你們能做到,便算能力上佳,這樣的人才,哪怕行為過分一些,本公可以容忍。”

吳天等人彼此交換目光,微微一喜——果然,天公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眉眼間浮現笑意,樂呵呵問道:

“不知天公,是如何政令?”

周牧不答,只是問道:

“吾只需要聽到你們的回答,做,還是不做?若不做,還請自行離去。”

吳天僅僅腦海中轉動念頭,知道這其中風險很大,但.

這個時代,要想證成真王,光有天賦是不夠的,還需要資源,海量的資源!

而要攥取海量資源,沒有風險又如何可能?

搏了!

“吾等愿為!”吳天朗聲開口:“一個月內,政令貫徹落實,絕不出半點差錯,但請天公記住承諾,莫要狡兔死走狗烹!”

“本公一言九鼎。”

周牧淡淡道:

“五位大能都愿為么?”

盧征夷看了眼神色緊張的盧芊芊,最終搖頭道:

“天公,我自認能力有限,就不了,恐耽誤天公的謀劃。”

“我們四個愿意!”

“好。”周牧臉上浮現出笑容:“便去做吧,至于是什么政令.你們會知道的。”

“但有言在先,此行不可半途而廢,若是太過困難而未達成,吾可以理解,但直接半途而廢”

周牧笑容消失,淡淡道:

“就莫要怪本公雷霆手段。”

“自然如此,本該如此!”

吳天四人執禮,盡皆歡天喜地的出離大殿。

半個時辰后,某座為人族大能們準備好的府邸。

“什么?!!”

吳天捂住心頭,眼睛瞪的溜圓,哆嗦著嘴唇:

“天公瘋了不成??他怎么能下達如此政令?他是在尋死,在尋死!”

其余三位大能也都臉色蒼白至極,其中一個金袍婦人抿嘴開口:“難怪答應的這般干脆,難怪.”

她數次深呼吸,卻始終難以平下驚悸震怖的心緒,來回踱步:

“不行,必須逃,立刻逃!救苦城已然成了一塊險地、絕地,我們,那位天公,隨時可能死,隨時立刻離開!”

吳天嘴唇發白,神色恍惚,完全想不明白這位天公怎敢如此——他憑什么敢啊??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沒有任何猶豫,如同瘋了般朝著城外遁走,寸步不停!

這里已然是至險之所,尤其是他們承接政令,繼續呆在城中,或許下一秒,就要被妖族大能圍獵、殺死!

甚至很可能,已然有真王正忿怒的潛匿而來!

逃!逃!逃!

四道身影劃破天際,化作璀璨光,沖出了救苦城,不過盞茶功夫,已然逃竄至數十萬里外!

四位大能長出了一口氣。

此刻,救苦城,城主府。

府門未開,但能聽見其中響起一聲輕嘆。

數十萬里之外,正在慶幸逃出險地的四位大能,才剛剛舒氣,剛剛展露笑容,

他們忽然聽見嘆息聲。

吳天、金炮婦人等,下意識的順著嘆息聲追看去——嘆氣的,不是某個生靈,更不是人。

頭頂的天穹。

蒼天輕嘆,云海睜眼。

熟悉的聲音自云海翻滾中傳蕩而起,平靜又淡漠。

“本公有言在先,不可半途而廢。”

這一片天穹在發聲,轟鳴聲震動山巒大地,四位大能毛骨悚然,感知到天發殺機,眺望見斗轉星移!

“天公.竟威至如斯?”吳天失神自語。

他被一道凝做實質化的蒼天殺機,釘在了山巒上,生機泯滅,在急促的死去。

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

金袍婦人呆呆的看著三位道友如同螻蟻般,被頭頂的老天釘殺了去。

天公原來真的是天公。

她開口,聲嘶力竭的討饒。

“人無信而不立。”老天爺如是說到:“既有諾在先,便必當踐行,你們若成事,我自賜下通天坦途,哪怕失敗,但只要去做了,也當有賞。”

“連嘗試都不愿,只想好處”

老天爺再度一嘆:

“五王城之滅,與此不無關系在,人人若皆如此,如何叫這日月換新天?”

第四道殺機釘下,如似一根通天的神矛,自金袍婦人的頭頂貫入。

她也被釘殺了。

震動的天穹恢復平靜,降臨在此、化作天意的偉大意志,也如潮水般退去。

這是大神通天意小成之能。

天意入門,一怒即天怒,一笑即天笑。

若得小成,則可真真正正的在某一片不太廣袤的天域、蒼穹中,以己心,代天心。

而若天意大成乃至于圓滿,那就是真正的老天爺了。

城主府。

周牧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他是真的有些失望了。

并非憤怒,而是單純的失望。

“總是如此。”

周牧低沉自語,譬如五王城,巔峰時期近二十位手持至寶、祖器的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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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都可短暫爆發出神圣層面乃至逆伐神圣的能為,可以說鼎盛時的五王城,

除了沒有大羅坐鎮之外,幾乎不比任何單一的妖朝、佛山又或者地上幽冥要差,可卻始終龜縮在那方寸之地直至覆滅。

這其中固然有各方大羅勢力齊齊打壓的緣故,

但更有內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因素,還有許許多多類似吳天四人般的存在.

周牧允許貪婪,允許犯錯,允許瑕疵,他覺得這很正常,人本如此,但他不允許內斗,也不允許只想坐享其成,連嘗試的膽量都無!

哪怕自己真的將救苦城發展起來,哪怕真的將人城發展起來,除非他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座妖天下,

否則的話,也只是下一個五王城罷了。

“汝名盧征夷?”

許久,周牧抬起頭,看向殿下站著的中年人,后者惶惶點頭,他雖然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但也可感知到凜然殺機,可感知到遁走的四位故人。

盧征夷猜測,或許故人已絕。

“你可愿接下差事?”

“回天公的話。”盧征夷小心翼翼執禮,很坦率:“我能力有限,恐怕擔不得如此大任,我也.怕死。”

“嗯。”

周牧并未怪罪,平靜道:

“那我另外尋人來貫徹政令,但我麾下不養閑人,你要么輔佐,要么離去,如何選擇?”

“我愿輔佐。”盧征夷毫不猶豫。

“善。”

周牧微微頷首,抬起頭,看向殿堂之外——他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那四個家伙身上,

貫徹政令的人選,他早已有了。

早已在路上,此刻到了。

殿外傳來腳步聲,盧征夷、盧芊芊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卻見到兩個人走入殿堂,盡皆風塵仆仆。

為首的白胡子老頭,看著高深莫測,身后則還有一位老者,亦很不俗。

“見過天公。”姜尚、武侯,齊齊執禮。

來之前,他們已知救苦城之事。

盧征夷好奇的打量著這幾位,一個大能和一個看不清深淺白胡子老頭自何而來?

他猜測著這兩人的來歷,又覺得他們都有些眼熟,就好像曾經在某副畫像上見過。

該不會是先賢吧??

盧征夷心頭咯噔一下。

周牧平靜點頭:

“二位來的倒是正好,太公也不必太過多禮,我當稱你一聲前輩才是。”

姜尚低沉道:

“天公說笑了,論輩,您為我人族之先,論職,天尊使我一切都當恭隨于您。”

盧家父女的聽的有些茫然,太公、人族之先、天尊.

這都什么和什么?

這老頭子是誰?

周牧也不過多寒暄,話鋒一轉:

“三道政令——準確的說是兩道,城中妖族行生死簽,人族脫離養殖區,入城中為民,要施行下去,必然困難重重,不知兩位可有策?”

老楚不知何時也走入了殿堂。

武侯不言,恭敬的看向太公,后者沉吟片刻,卻朝著楚籍望去,含笑道:

“某曾聽聞一段歷史,為霸王項羽,宴請漢王劉邦,以宴席行殺事.只可惜,因霸王優柔寡斷,殺勢未成,以至于后來功虧一簣。”

老楚翻了個白眼——多少年的事兒了,提出來干嘛!

周牧若有所思:

“太公是想要吾效仿此為,行鴻門宴?則,宴何人?”

“妖。”太公簡短開口:“救苦城為妖族所鑄,已有數萬年,其中便定有盤踞數萬年的豪門望族。”

“這些妖,便是太古時代的世家,他們才是真正執掌救苦城方方面面者。”

緩了緩,姜尚繼續道:

“當下,城中渾濁,城外恐怕也不知多少妖族在窺伺,一明一暗,最是難辦。”

“則,天公不妨宴請這類妖族世家,大宴之下,魚龍混雜,也給那些城外窺伺者一個機會。”

“至那時,宴上,再施雷霆手段,不說掃盡城中魑魅魍魎,至少可去盡七成以上。”

周牧靜靜聆聽、思索,他本來的打算也大差不差,靜候那些暗處的小老鼠自己跳出來,

而太公之建言,就是要給這些小老鼠一個機會,一個梯子,讓他們更早的浮出水面。

鴻門宴么?

若真開宴,妖朝中一些激進的、凝視著救苦城的妖,恐怕也悄然到來,嘗試.襲殺自己吧?

也好。

周牧拍板定奪:

“那便如太公所言,七日之后,大開宴席,凡城中妖類、人族之世家,皆當赴宴。”

太公再問:

“若有不赴宴者?”

周牧抬起頭,目光越過太公和武侯,看向殿外天穹,神色淡漠。

“誅其族,滅其門,抄其家。”

武侯此刻建言:

“或許,會引發暴動?”

“若引發暴動,這場鴻門宴即便未能召開,也算是完成了本來的目的,完成了它本來的使命。”

說話間,周牧微微一頓。

“然。”

他側目,看向楚籍,笑道:

“如果宴席順利召開,你不可去。”

“為啥?”

“不祥,兇兆——你有前科,兆頭不好。”

老楚氣的哆嗦,太公、武侯皆笑了起來,反而是盧家父女茫然懵懂,不明就里。

盧征夷越發看不懂這三位了。

他們到底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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