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知道,這兩個月時間,趙瑜在北境長城參謀攻伐陳洲事情,可是借機賺了不少銀錢。
比如整訓精英分兩路,一路入青天洲,隨西昌侯一起攻伐魔道宗門,搶奪資源,另外一路則是隨孫琦入陳洲,配合北境長城大軍,同時搜尋各種靈材礦場。
瑜遠商行的商隊也得到了北境長城特許,往來北境長城運送軍資,同時將前線搜刮的寶物,靈材,都送回皇城。
這生意和商道幾乎是獨家壟斷,當然賺錢。
何況如今的趙瑜和張遠,都已經不需要為銀錢而發愁。
此時趙瑜發牢騷,不過是在張遠面前撒撒嬌而已。
看執掌萬軍,揮手間陳洲大道破滅的玉若郡主在自己懷里撒嬌,對于張遠來說,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徐陽城一戰后,趙瑜可是狠狠批了張遠一頓。
什么“你自己要做英雄,我怎么辦”、什么“你是要我做寡婦嗎”、什么“你要真想死,讓我先給你張家留個后”,那情意綿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可把張遠心給化了。
溫柔鄉是英雄冢,真不是說著玩的。
至于后來趙瑜讓人給孟書瑤送信邀請她去雍天洲,將白鹿山那些靠近張遠的女弟子都警告一遍的事情,張遠就裝作沒看見了。
反正只要趙瑜時不時在春山圖中能陪他雙修就成。
“聽說皇帝下旨,讓你再讀一年書?”
湊到張遠身邊,趙瑜抬頭:“還暫壓了你晉升戰侯的試煉?”
伸手攥緊張遠的衣衫,趙瑜面上露出慍怒之色:“要不這樣,我們反了,領大軍打回皇城,看他給不給你封戰侯。”
張遠笑著探手輕撫趙瑜頭發,一手將她腰身摟住。
張遠當然知道,趙瑜只是怕他因為這事情對大秦,對皇帝有什么怨恨。
其實對于張遠來說,這還真不算什么。
他現在修為需要穩固,然后夫子的英靈之身也在白鹿山,可以教授他不少知識。
夫子如今乃是大宗師境,對于修行的感悟,可不是其他人能比。
至于皇帝不讓張遠回歸大秦,張遠大概明白一些原因。
青天洲上暫時需要張遠坐鎮。
夫子雖強,可也不好事事親為。
大皇子嬴榮才到白鹿山,目前威望不夠,還需要張遠輔佐穩固。
而且,青天洲晉升,那天地機緣對于張遠的反哺也沒有結束,張遠在青天洲上修行,比在任何地方所得都豐厚。
當然,有利有弊。
這兩年時間,張遠不在雍天洲,雍天洲上天翻地覆變化,基本上都沒有他身影。
在雍天洲大勢聚涌的時候,竟然少了他張遠的影子。
不過沒關系,等他重回雍天洲,大秦天下必然再現青陽侯。
“最近推衍兵陣是不是勞費心神,我陪你雙修一場,幫你補益神魂如何?”
張遠的手開始不老實。
趙瑜手指抵著他胸膛,只看著他笑。
“對了,大皇子送了北境長城的戰報給我,你挑重要的講給我聽。”張遠的頭抵在趙瑜耳畔,低聲輕語。
“哼,你還好意思,都是侯爺了,連戰報都懶得看。”趙瑜面上透出紅暈,低低說著。
“陳洲推進極快,主要是大道崩碎,陳洲蠻擋不住我大秦的鐵騎。”
“我已經提醒過幾回了,要提防陽天洲和騰洲之敵,啊,那里不行……”
元康二十一年是大秦風起云涌,天驕輩出的一年。
這一年,青天洲天道晉升,陳洲被破,雍天洲大軍入陳洲,長驅直入。
這一年,雍天洲大道之力沸騰,雍天洲上修行上限急速攀升,踏入宗師境的修行者如過江之鯉。
這一年,雍天洲上有人渡過雷劫,入武道大宗師境。
這一年,因為天地動蕩,有外域仙魔強者入雍天洲肆虐,攪動天下風雨。
如果說元康二十一年是雍天洲大道重興的開始,那元康二十二年,就是雍天洲上大道之力真正爆發的開始。
元康二十二年正月,皇城三位皇族供奉渡劫,入武道大宗師境。
皇城坐鎮大宗師,數目達到八位。
元康二十二年二月,大秦重訂天地人榜,三十五位大宗師占據天榜,地榜為九十二位逍遙境。
人榜兩百強者,五國三域洞玄皆入榜單。
天地人榜之下龍虎榜,榜上三百龍象,五百金剛。
龍虎榜上第一人,大秦青陽侯。
元康二十二年三月,春獵選拔,十二萬精英應召,踏入陳洲,經行為期半年的試煉。
元康二十二年四月,齊魏聯盟,聯合趙國和青天域,組建一百八十萬聯軍,共抗大秦。
大秦東境告急,北原伯,北原將軍肖仁光投魏。
大秦邊境烽火三千里。
元康二十二年五月,大秦寧國公韓琦,西昌侯姬梁,領五十萬軍至東境,與聯軍對峙,東境江湖紛亂。
元康二十二年六月,東境江湖門派亂戰,三位外域洞玄宗師出手,滅大秦五宗。
元康二十二年七月,大秦黑冰臺鎮天司大宗師境供奉褚朝陽出手,誅殺外域洞玄,同時與陽天洲仙道大宗師一戰,小負歸來。
元康二十二年八月,十三位秦國大宗師與外域大宗師境強者拼斗,有勝有負。
雍天洲上大宗師破境時日太短,戰力遜外域大宗師境一分。
雍天洲天榜上排名前三皆為外域大宗師,前十中有六位外域大宗師。
但大秦武道大宗師底蘊深厚,熬煉足夠,戰力非境界能衡定,且人多勢眾。
最終東境雙方大宗師在天狼關一戰,毀山河百里。
此戰后,雙方立下契約,天榜大宗師不得介入國戰紛爭。
此戰后,大秦東境之地江湖幾乎盡被齊魏強者壓制無法抬頭,魏國劍修引陽天洲仙道精英為依仗,橫行江湖無敵手。
元康二十二年九月,大秦儒道洞玄宗師季云堂在魏國被囚禁,罪名是探查魏國山河軍伍布防,大秦交涉未果。
元康二十二年十月,大秦皇帝令,調黑冰臺三郡指揮使張青陽,赴東瀚郡實任鎮守使。
元康二十二年十一月初三,闊別雍天洲一年八個月的張遠,重回大秦。
張遠面前,余愧貞面上帶著感慨:“再見青陽侯,當真是恍如隔世啊……”
“陛下說了,等你試煉過了,就往東瀚郡穩住東境局勢。”
“青陽侯,陛下對你的看重,大秦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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